带着ce穿越到了异世界 第十八章 欺骗

“所以你就是这么骗她戴上那个符文的么？”

朱瞳一边把菜端上桌子一边问贺立。

“是的。”贺立平静地说道。“这是对她伤害最小而且不会使她等我走了以后就把那个封印扔进火炉的方式。”

“容我直言……”朱瞳盛出两碗米饭分别放在贺立和自己的椅子前，坐下说道。“这真的很差劲。你都不如直接把她领回来与我共事。”

贺立笑了笑。

“这种演技对我来说很简单。”他耸了耸肩。“与其掐灭她的期望不若是给她留下一丝念想，然后待时间将其冲淡。她最后会忘了我的，那是年轻人荒唐的初恋。”他拉起半边嘴角笑了笑，开始吃起了菜。

“听起来，你的初恋也很荒唐。”朱瞳轻轻问道。

“你想听？”贺立抬起头，望向朱瞳。朱瞳托着下巴点了点头。贺立又笑了笑。

“可我不想说。”他开始专注于进食。朱瞳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你在教堂里的虔诚，你对那孩子的爱，你为她的情况而感到的焦急，都是假的。”朱瞳有些后知后觉。

“除了焦急以外都是假的。”贺立又摊了摊手。“而我也没那么焦急，毕竟我也没有那么喜爱于她，然能帮则帮。”

“你到底有多少次……这样欺骗过别人？”朱瞳带着严肃的表情盯着贺立问道。“在你的眼中，他人的感情只是玩物么？”

贺立放下了筷子，看着朱瞳，眼神认真。“我只是换上了于他们更容易接受的样子，对我而言这不是刻意为之的欺骗。”

朱瞳叹了口气。

“这就是真相缘何让人难以接受。”贺立放下了筷子，结束了进食。“我要去一趟教堂，为了向血族那边瞒住乔莲娜的身份，须得撒一个更大的谎。但这也是最后一个谎了，等教堂被毁我们就离开。”

“去哪？”朱瞳问。

“去找下一个天使。”贺立没有回头，推门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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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即使是在「神」当中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即使有着固定的名称，但也未曾听闻有人获得过「天使」的神位。祂们是侍立于神之王身边的仆从。和其他「神」的力量与神性相互剥离所不同的是，「天使」的力量与神性直接挂钩，神性越强、力量就越强。有传言说，每一位天使在死去之前，会选择自己的继任者，并渐渐地在他们的灵魂里重生。

贺立甩了甩头，把忘记了名字的文献的内容从脑海里甩了出去。他抬起头，望向那所教堂，脸上没有笑容。

他又走向了那个露天酒吧，轻轻敲了敲桌子。那名亚人酒保望向了他，没有说话。

“一杯麦芽啤酒。”贺立在脸上挂上微笑说道。

“七铜。”酒保冷淡地报出了价格，贺立便排出九枚铜币。酒保没有说话，默默地把铜币扫进抽屉，一边擦着杯子一边望着他。

“我想要一把热武器。”贺立轻声说道。

“这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酒保低下了头。贺立笑了笑：“我想知道在哪能找到出售它们的人。”

“在这。”贺立的身旁传来了有些耳熟的豪迈声音：“来一杯「红夜」！”

酒保沉默地转过了身，开始调酒，而贺立也想起了这男人的名字。

“艾尔巴特。”他笑道：“这真可谓是缘分。”

“哦，这可不是缘分我的朋友。”艾尔巴特笑道。“我总是在这等活干。”他拿起酒保刚调好的「红夜」喝了一大口。

“那这次你可以不用干活就能得到钱了。”贺立转向了艾尔巴特。“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这儿。”艾尔巴特把腰间的白色左轮枪取了下来，放在了吧台上。“「猛雪」，我的老伙计了，曾经陪我一起闯过很多难关。它绝对能成为你可靠的伙伴。”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把左轮。“在其中灌注魔力可以发射冰霜爆炸或射线，有效减缓你的敌人的行动速度，也可以填装8.3规格的能量子弹进行通常射击。我知道你没处买子弹，所以我把我身上剩下的13枚子弹附赠给你。总计700金，很公平的交易不是么？”

“它不是‘热’武器。”贺立拉起半边嘴角笑了笑。“但它依然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艾尔巴特，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困境才会让你放弃你的老伙计去换一笔并不算特别丰厚的金钱？”

艾尔巴特低下头，叹了口气。

“也许下次，伙计。也许下次我会从你手里买回它，并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不是这次。”他有些犹豫地说。

贺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我不能接受这笔交易。”他带着微笑说道。

“为什么？”艾尔巴特疑惑地看着贺立。“我以为我的价格已经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你如果觉得我的话中有虚假我们现在可以去找地方试射！”

“不，我不能在需要你帮助之前削弱你的实力。”贺立摊了摊手。“我会提前给你结算报酬。今晚就是你出手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你的意思是……”艾尔巴特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是的，今晚过后，这座城市就将成为光明照耀不到的永暗。”贺立微笑道。“我会给你七百金，让你解决遇上的麻烦。你只需要再给我一把最普通的手枪，剩下的钱，就当我对朋友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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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立推开教堂的大门，向里面望去。

昔时勉强还算得上热闹的教堂此刻已是冷冷清清，只剩下神父一个人对着教经祷告。昏暗的烛火下神父的影子模糊不清。

“神父。”贺立唤道。

神父抬起了头，转过身望着贺立。

“光明与我们同在。”神父以手抚胸。“很高兴见到你，孩子。”

贺立平静地望着神父。

“您将死去。”贺立淡淡地说道。

“是的，我能感觉到光明正从我的身体中流逝，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神父带着微笑说道。“说出你的请求，孩子。我能看出你眼中的诚恳，你是为了保护他人而来。”

“我请求您，在吸血鬼攻进这扇门后，告诉他们：血天使已经在主教的指示下送去圣堂总部。”贺立稍微前进了一步。

“我答应你的请求。”神父笑着说。“但请解答我的疑惑，你为什么需要我如此做？”

“为了……一个无辜的灵魂。”贺立沉默了半晌，说道。

“我明白了。”神父回应道，随后双手合十，再次陷入了沉默。

“神父，您不憎恨我么？”贺立问道，神父摇了摇头。他问：“为什么？”

“你只是把这件事提前了而已。”神父平静地说道。“就算你不这么做，它们总有一天也会攻进来的，而它们已经等不了太久了。”

贺立陷入了沉默。

“我不明白您这么做的理由，神父。”他终于问出了困扰他已久的问题。“您为什么要……请恕我直言，自取灭亡。”

神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只是想让那些身处在黑暗最深处的人也能感受到温暖、触及到光。”他微笑着盯着贺立。“也包括你，孩子。”

贺立低下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神父。”他开口道。“在我最需要光明的时候，光明背弃了我。”贺立慢慢抬起头。“现在轮到我背弃光明了，我已经不再渴望温暖与救赎。”

“那你就不应该来请求我的帮助。”神父发出了慈祥的笑声说。

贺立板着脸，从衣袋中摸出一只尚在扭动的虫子。

“吞下它，神父。”贺立说道。“它能控制你的喉舌。”

神父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可以相信我的。”他如此说，但他还是接过并吞下了那只虫子。

“我不相信任何人，或任何东西。”贺立冷冷地说道。“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