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ce穿越到了异世界 第十七章 爱与永恒

“乔莲娜小姐，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贺立站在乔莲娜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说道。

但乔莲娜摇了摇头。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她说，随后托着下巴看着贺立。眼中带着笑意。

贺立心里叹了口气。他愈发觉得面前的小姑娘看自己的视线不对劲。

“这是附赠的。”他笑着说。

“好吧……是什么？”乔莲娜不是很感兴趣地问道。

“你可以猜一下。”贺立微笑着伸出了手。

乔莲娜稍微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

贺立把那枚护身符从身后拿了出来，系在了乔莲娜的脖子上。乔莲娜的表情愣住了一瞬，又笑了笑。但贺立能从她的笑容中看到失望。

“谢谢，我……很喜欢它。”她对贺立说。

贺立叹了口气。

“乔莲娜，你已经变得不像你了。”他在乔莲娜面前点起了一支烟，没有看她。“爱让你盲目，让你失去自我。让你刻意地附和我，因为你还小，你不知道怎么做。你觉得让我开心我就会喜欢你，因为别人让你开心的时候你也会喜欢那个人。”

乔莲娜愣住了。

“但我不会开心。”贺立吐出了一口烟，望向乔莲娜。“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到过开心了。”他平静地说道。“我有必要在你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投入过多精力之前提醒你，以免让你感受到挫败感，因此积累过多的心理压力。”

他又转回去，看着无尽的黑夜，抽了一口烟。

“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才喜欢上我。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合适的倾注感情的对象，我也不是一个任何意义上的好人，我也不会爱上你。”

“为什么……”乔莲娜低下了头，颤抖着说道。

“想象一下，三十年后，你强大、美丽、风华正茂。”贺立拉起半边嘴角笑了笑。“而我，形貌枯槁，步履维艰。”他望向乔莲娜。“你会讨厌我的。”

“不，我不会！我……”乔莲娜抬起头，焦急地说。

“你想说你会爱我直到我死去，但孩子。”贺立有些沉重地说。“人都是会变的。十年后的你和现在的你不会是一样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爱我至死，可我死去之后呢？你又能爱谁？心里的空洞要多久才能弥补，你数百年的生命就要毁在我的身上？”

“我可以把你变成我的眷属，我们……”乔莲娜又抢着说道。她感到了一种恐惧，她开始明白自己想要把握的未来其实遥不可及。

“不……”贺立摇了摇头。“就算你不会腻，我也会腻的。人类是需要新鲜感的物种，人类的世界里，没有永恒。多坚定的信仰也会被磨灭，多深刻的感情也会被淡忘，多淋漓的伤口也终将愈合。”

乔莲娜再次低下了头，肩膀不住地颤抖。

贺立叹了口气，搂住了她。

“我很抱歉。”他说道。

乔莲娜猛然推开了他，扯下了脖子上的挂坠丢在地上，逐渐跑远了。

“你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做。”贺立的身后传来了伊丽莎白的声音。

“我说的话同样也是给你听的，伊丽莎白小姐。”他转过身去面对着伊丽莎白。“这是为她好，也是为你好。”

伊丽莎白陷入了沉默。贺立蹲下身，拾起了地上的挂坠，轻轻叹了口气。

“这几天里，你按我说的做了吧。”贺立问道。伊丽莎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贺立再次叹了口气，右手摸出一枚金币按在了吊坠上。金币逐渐化为了金水包裹在了挂坠外层，原本粗糙的挂坠变得美观了许多。

“你们很快就要对教堂发动进攻了吧。”贺立支着膝盖站起了身，平静地说道。

伊丽莎白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贺立第三次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伊丽莎白有些无助地问道。

贺立再次点起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吐了口气。

“我不知道。”他平淡地说。

伊丽莎白偏过了头，没有再说话。她能明白贺立不是万能的。

“我先去把这个给乔莲娜，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贺立向伊丽莎白视线的盲区走去。

“可是，明天就……”伊丽莎白急切地伸出了手。

“那我就在明天之前想出办法。”贺立平静但坚定地说道，随后脱离了伊丽莎白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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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铎——

乔莲娜房间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蜷缩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乔莲娜抬起了头。

“谁？”她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了贺立的声音。

乔莲娜没有回答，再次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贺立也没有再敲门。

漫长的沉默降临了。半小时了后，乔莲娜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穿上拖鞋，一步一步挪向了门前。

她打开门，贺立正在离门稍远一些的地方站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地望向这边。

“你为什么还没走？”乔莲娜冷漠的脸上有一瞬露出了惊喜之色。

“我孤独的心灵需要某位血族小姐的陪伴。”贺立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

“可我不需要你的陪伴。”乔莲娜冷淡地回答道。

“拜托了，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弱小的人类。伟大的乔莲娜小姐，请向我这个愚昧的人类降下您的恩惠，让无知的邪恶的我明白您的仁慈与善良。”贺立双手合十低下头说道。乔莲娜噗嗤笑出了声，但很快又板起了脸。

“进来吧。”乔莲娜冷淡地进了屋。贺立脸上带着微笑跟在她后面，带上了门。乔莲娜再次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房间里传来了咕嘟咕嘟的声音，乔莲娜探出头，发现贺立正在炉子上忙碌着。他察觉到了乔莲娜的视线，回过头笑着解释：“我在烧咖啡，已经快要好了。”

乔莲娜又把头缩回了被子里。但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些微暖意，她探出头，发现贺立把一杯加了牛奶和方糖的咖啡递到了她面前。她默默地接过咖啡，捧在手心里。

“这能让你打起精神。”贺立笑着说，又倒出了另外一杯，捏着杯子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

“我不喜欢。”乔莲娜有些低迷地说道。“太苦了。”但她还是抿了一口。

贺立没有说话，沉默第二次降临在了二人之间。

“很辛苦吧。”贺立温柔地说道。“所有这些。”

“嗯。”乔莲娜轻轻点了点头，眼睛看着手里捧着的咖啡杯。

贺立喝了一口咖啡。他沉默良久后开口。

“我很快就该走了。”他如此说道。乔莲娜猛然向他的方向转过了头。

“走？你要去哪，去做什么？”她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随便去哪。但不能在这，在你的附近。”贺立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待在这？”乔莲娜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贺立摇了摇头。

“我必须走。”他轻轻说道。“我是命运的玩物、概率的弃儿，我身边的人身上总会发生不幸。”他摸了摸乔莲娜的头。“为了保护你，我必须走。”

乔莲娜低下了头。

“我不在乎。”她说。

“但我在乎。”贺立温柔地说。

乔莲娜愣住了。

“正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他摸着乔莲娜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乔莲娜低下了头，肩膀轻轻耸动着。

“戴上它，就当我在你的身边。”贺立摸出了那枚挂坠。“我把它变得好看了一点，让它更符合你的气质，尽管我的手艺并不好。”

乔莲娜眼角带着泪珠，把那枚挂坠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贺立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贺立搂住了她，她也回搂住了贺立。

“我见到了爸爸妈妈。”乔莲娜把下巴轻轻搭在贺立身上，喃喃开口。“他们回来了，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四个人组成了幸福的家庭。”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你告诉我要向前看，我想要和你一起向前，你却不能和我在一起。”她退开了身子，捧着贺立的脸望着贺立。“告诉我，是不是我想要的一切都会失去？是不是我爱的人都会离开我的身边？”

“不，不是的。”贺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会有我们一起生活的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