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又说:“用软刀子,也用硬刀子。”
唐妃一脸惊恐地看着天子。
刘辩接着说:“王允等人,眼看着是靠不住了,但朕不能逼反他们。这是软刀子,京师洛阳的大局面一定要稳。”
“那什么是硬刀子?”唐傲说,“我手下的十万西凉军,随时可以出动。”
刘辩说:“大汉之内,目前还没有真正的敌人,朕的硬刀子,要刺向匈奴、鲜卑。”
“是让臣带兵出征吗?”唐傲问。
“不,朕亲自率兵。”刘辩说,“匈奴人在五原郡骚动了好久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朕要让他们尝一尝汉家刀剑的滋味。”
唐傲紧张地说:“不好啊,陛下。您在这危急关头远征塞外,国内不稳,军心也就不稳,万万不可啊!”
刘辩笑了,夹起一块鸡肉,说:“吃饭吧,老丈人。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朕说的是一个月后的计划,你不要泄密,知道朕的心思就行了。”
唐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好吧!但愿我们能在一个月内准备好一切前期工作。”
刘辩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大汉朝有的是人才。只要京师不乱,国家的大局面还能维持,朕把各路人才都招揽在朝廷,各路诸侯也就闹不起来。至于黄巾军嘛,他们不过就是想吃饭。”
唐傲见刘辩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指挥若定的神情,在钦佩之余,不由得想起这张面孔在昨天的样子来。
那是一张无主、无助、无神、无能的面孔。
吃完饭,刘辩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九点了。
在穿越之前,他有睡前玩手机的习惯,但在这大汉朝,哪里的网络?
他只好摸了摸裤兜里方方正正的手机,对唐傲说:“我要准备睡了。你明天一早就去办几件事。”
唐傲擦着嘴,说:“陛下尽管吩咐。”
“第一,寻找曹操,一个五短身材的丑汉,字阿瞒,原本姓夏侯,性格狡猾多疑;第二,寻找刘备,一个双臂很长很长的人,字玄德,是……”刘辩说。
唐傲激动地插嘴说:“是涿郡人吧?”
“哦,你认识?”刘辩欣喜地说。
“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恶汉子,算是涿郡一霸,当地黑社会头子那样的。不过,这个流氓有文化,随身都带着书。”唐傲说。
刘辩皱着眉头,惊疑地说:“刘备,黑社会?不会吧?”
“千真万确。”唐傲说,“这家伙十年前跟我在武威郡见过面。我当时在给人保镖,他在劫镖,我们打了一架,那家伙下手可黑着呢,拳脚沉猛,专供下盘,打急了还有邪乎招数!如果不是有人调停,我们俩很可能就会闹个同归于尽。啧啧,那家伙,花膀子,左青龙,右白虎,一把钢刀在腰间……”
这句话,把刘辩惹笑了。
“不管你怎么说。你派人访一下他的确切位置。”刘辩说,“第三件,安排几个可靠人,把貂蝉父子保护起来。”
唐妃听了,嘟起了小嘴巴。
刘辩笑了,用筷子夹了一下她的小嘴巴:“好可爱的说呢!”
唐傲黯然地说:“臣一定尽力。”
刘辩说:“不是尽力。貂蝉的安危,就在你的身上。”
唐傲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刘辩,咬着牙说:“我一定办到吧。”
刘辩搂了搂唐妃,说:“朕要和你的宝贝女儿睡觉了。这小家伙没朕哄着,都睡不好。真淘气,睡觉还乱蹬被子。——我们明天见,记得在明天早上六点,安排几个士兵到府库领赏。十万锭白银,朕言出必赏。”
唐傲迷惑地说:“啊?六点是哪个时间?”
刘辩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迷迷糊糊地说:“就是鸡叫第六下。……反正你卯时带人去府库就对了。”
“是!”唐傲拜了拜,走了。
一回头,看见刘辩抱起他的宝贝女儿,正边走边亲,嬉笑着,向内室走去。
他的心里一阵颤动,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还是笑了出来。
“貂蝉!好吧,我就保护貂蝉。”出了宫门,他马上从典韦麾下选了十个勇士,让他们化妆成平民,轮流倒班,一定把貂蝉保护好。
“还有,守好宫城!”唐傲边走边说。
典韦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斩钉截铁地说:“大帅放心。典韦心中有数。”
唐妃沉沉地睡去了,因为天子刚才在她的身子上流了汗,她很幸福,也很累。
刘辩搂着她玉做的身子,呼吸着她花瓣一样的气息,皇宫啊,大帝啊,皇妃啊,万里疆域啊,这些竟然都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脑海中,各种思绪像海啸一样翻腾着。
之前的那个刘辩,还有穿越之前的21世纪经历,纵横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错了,他现在就是生活在隔世。
大地还是天朝的大地,洛阳还是洛阳,但因为时间变了,所以空间也有了差异,风俗和制度完全是两样。
他想着想着,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后,接着想,不由得感叹,这封建社会真他么太不合理了。
朝中大臣家家都是千亩地、万亩地,甚至还有独占一个县那个大地方的,但老百姓连个种地谋生的土地都没有。
还有那个貂蝉,竟然住在那么可怜的窝铺里。
想到这儿,貂蝉月光一样的眼神,就照射进了他的心里,连那灿烂的笑容,都绚丽得不可方物。
刘辩坐起身来,唐妃滑腻的身子从臂弯褪下。她轻哼一声,转过身,竟然说着梦话。
“我这是不是对小糖的不忠呢?”刘辩抚摸着小糖可爱的背背,一抬头,看见半窗月光映在屋里,皇宫里一点响动都没有。
他下了床,看着远处站岗的太监,隐隐听到皇城外有巡逻的士兵走路的脚步声。
“月亮啊!”刘辩喃喃自语,“你跟2000年后一模一样啊!我的乡愁竟然隔了2000年,再也回不到梦里的会州府了。”
想着想着,坐在床头上发呆,看了看小糖,就想起窝铺里的貂蝉。
她一定比她另有一样可爱。
她睡觉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呢?
突然,听见宫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轻轻巧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谁?”巡夜的太监尖着嗓子问。
“看,我有这个。”说着话,门就被推开了。
月光下,果然是貂蝉,整个人像一朵芙蓉花一样,清丽地站在门口。
刘辩急忙说:“真是你。可想死我了。”
貂蝉却一跺脚,摔下腰牌,说:“原来你怀里有人了。又是一个负心汉。”
说完,哐地推开门跑了。
“貂蝉!”刘辩跳下床就追。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还是抱着小糖在睡。
半窗月光还在,漏鼓已经敲到第四下了。
“嗯唔……”唐妃睡觉不乖,紧紧地靠过来,双臂搂着刘辩的脖子,半个身子就贴在他的胸口,一抬腿,早将被子蹬得滑到了下半床。
秋里夜冷。
刘辩坐起来,小心地把她的腿从被子上挪下来,把被子替她盖上,压好身后的角,刚躺下来,瞪着眼睛瞎想,唐妃又一脚蹬开了。
“好吧,我不生气。”刘辩坐起来,又给盖好。
刚想躺下来,唐妃一条腿就压到了脖子上,打得牙床轻轻地响了一声。
“我……”刘辩抬起巴掌,看着唐妃的身子,“我打哪儿呢?我不睡了我。”
一赌气,他下了床,就想出门,又不知去哪里,回头看见唐妃还光光地睡着,又不忍心,一把扯下一条帐子,重新给盖好被子,用帐子绕着床缠了几圈。
梦里的唐妃还在蹬,但没有成功,果然甜甜地睡去。
“我不但要治国平天下,还要治你的睡觉蹬被子。”刘辩在脸盆里抹了一把脸,心里想着貂蝉,哪怕是半夜三更,到她的窝铺外面转一转也是一种安慰。
他穿上了袍子,有脱了下来,从柜子里翻出白天吃牛肉面时穿的那一套现代装来,风衣、西裤、皮靴,到底还是现代装舒服。
打开门,却见貂蝉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双手捧着腰牌,正在走来走去,看见刘辩出来,她只是笑了一下。
“我不会又是在做梦吧?”刘辩心里一阵甜蜜,走上去,摸了摸,果然是个大活人。
貂蝉侧着脸看他,又是一笑。
刘辩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只觉得生疼。
“你为什么打自己?”貂蝉说。
“我感觉在做梦。”刘辩傻傻地看着貂蝉,目不转睛地说。
“你这么傻,怎么能当皇帝呢?”貂蝉说,“你太年轻了。”
“啊,是吗?”刘辩激动得浑身像过电一样,想握住貂蝉的手,却见她紧紧抱着腰牌,两只手藏得很牢。
“为什么来找我?”刘辩说。
“是你让我找你的啊?”貂蝉说。
“哦,对啊!”刘辩说,“我没想到你大半夜的来了。”
“你说的,我随时都可以来。”貂蝉说,“没想到你这个东西还真管用。谁都不敢挡我。”
刘辩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傻。这样单纯的女孩,怎么能想到一石三鸟动用王允和卢植家粮仓的呢?
“我们一起走走?”刘辩说。
貂蝉“嗯”了一声,跟着刘辩往寝宫门外走去,突然,她惊讶地说:“哇,你这件衣服好有特点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龙袍吗?大街上根本就见不到,哪个衣服店里都没有的。”
“傻丫头,你小声点。”刘辩说,“这是汉朝,晚上有宵禁的。”
貂蝉说:“你才是傻子呢。我知道这是汉朝,我知道有宵禁,可是咱们有腰牌啊!”
刘辩想笑,难道堂堂天子还不如一个腰牌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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