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为了躲避,跪下来,说:“小女子感谢陛下成全。”
刘辩见她仰头看着自己,完美的面颊上一点樱唇,实在是很想俯身品尝一下。
他微微弯下腰,情不能自已,轻浮地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来,说:“女神,拿着这个,你随时可以来找朕。”
貂蝉把腰牌举在眼前,欣喜地说:“这个,就是通行证?”
刘辩点了点头,表情轻浮得连自己都觉得羞耻,却克制不住,狂喜地说:“是啊,是啊!随时,你随时都能入宫找我。别人也不能伤害你。”
“谢谢!”貂蝉站起身来,双手抱着腰牌就走。
刘辩顿时失落,连忙喊住她:“等一下。”
貂蝉回过头来,说:“怎么了?”
刘辩无话可说,低头看着她小巧可爱的脚丫子,说:“穿一双鞋子嘛!”
貂蝉眉头一蹙,黯然一笑,转身走了。
刘辩又说:“貂蝉,朕会想你的。”
然后,伤心地看着她招呼百姓们离开,又大声安排他们哪一路去王府,哪一路去卢府,处置得井井有条,不由得感叹:“这丫头也就十五六岁啊!”
许久之后,直到百姓散去,刘辩还看着貂蝉离去的地方发呆。
他蹲下来,用手摸着貂蝉光脚踩在泥地上的印迹,忍不住俯身亲吻,嗅啊嗅,闭上眼睛像吸毒一样回味。
袁绍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心说:“皇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下流。真会玩啊!”
刘辩突然回过神来,拍了拍手上的土,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王允和卢植,对袁绍说:“派人送两位大人回府。传朕旨意,在施舍穷苦百姓方面,如有敷衍拖延,抄没家产,流放西域。”
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位大臣们各回各家,然后一个人散步回宫。
大臣们不敢走,也不敢跟随,眼睁睁地看着天子很潇洒地走远,消失在街角。
独自回家,对刘辩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对于朝中大臣来说,却是破天荒的事情。
“妙计!”有大臣说,“陛下真是一石三鸟,既解了洛阳百姓之困,又动了两位大人的粮仓,还保持了京师的安宁,真是妙!”
袁绍苦笑着说:“妙吗?各位大人,你们谁家不是占地千亩,谁家不是粮仓几十座?兔死狐悲。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众大臣听说,再也无话可说,都纷纷散开,各回各家,都是一肚子的心事
而在城南的窝铺里,却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
刘辩独自回到皇宫,老远就看见唐傲站在宫门口候着。
“陛下,您可回来了。”唐傲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拜倒在地说。
“怎么了?”刘辩说。
“您不能再钻到老百姓中间去了。太危险了。黄巾军就是一帮饿鬼,他们吃不上饭,就开始烧杀抢夺。”唐傲说,“说实话,您是钻到潜在的反贼中去了。”
刘辩边走边说:“有这么严重?”
唐傲认真地说:“后果不堪设想。您可是大汉的主心骨啊!”
刘辩看着唐傲的眼睛,激动地说:“哦?我是主心骨。那么,我是谁的主心骨?老百姓都没饭吃了,在吃土。有这样的主心骨吗?我是大汉王朝的大当家,这四海之内的百姓,就是朕的家人。我做家长的,能让他们饿死,住窝铺?”
唐傲没想到皇帝会因此发怒,只好赔罪认错,但在心里,隐隐觉得皇帝有些孩子气。把百姓当家人,太搞笑了。
刘辩看见唐傲蔫蔫的,心里蓦然想起穿越之前的那个刘辩的记忆。
唐傲,最忠实的家奴,以卑贱的身份,陪自己躲避了多少的宫廷斗争。
灵帝死后的那个晚上,是他——唐傲冒死送自己翻过了宫腔,顺利抢先登基。
翻墙?是的,翻墙,灵帝的宫墙能够翻越。帝国的中枢神经就是那么脆弱。
想到这儿,他双手扶住唐傲的肩膀,说:“老丈人,你别担心。朕不会有事的。后宫,一辈子也是你女儿的。我疼她。”
唐傲的脸红了,说:“谢陛下,唐傲也是大汉的臣子。这天下的安危,我也有份。”
刘辩笑了,说:“那就对。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用膳吧。岳父大人,你想吃什么?”
唐傲说:“听大臣们说,陛下今天在崇德殿大宴群臣,吃的是什么牛肉面。我也想尝尝。”
刘辩想了想,说:“你可要想好了。第一,这个面对你们汉朝人来说,的确狠辣;第二,牛肉面要在早上吃才香,因为汤鲜味美,下午和晚上的汤已经变了味了。”
唐傲挠了挠头,说:“我们汉朝人?”
刘辩一愣,说:“呃,朕为天子,是奉天命来管理你们汉朝人的。难道不对吗?”
说完,心里窃喜:我真是好机灵啊!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唐妃的屋子,只见唐妃正在看书,读的是《列女传》,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好看吗?”刘辩说。
唐妃嫣然一笑,见过皇上和父亲,一边替刘辩解衣,一边说:“一个人无聊,看书解闷。宫里也只有这些书。”
“那当然。一个青春闺女,闷在后宫里,这不是折磨人吗?”刘辩说,“以后,朕出宫尽量就带着你。”
唐傲听得一愣一愣地,说:“陛下,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唐妃虽然不是皇后,但依然有……”
刘辩说:“朕说了算。……喂,那个太监,你去……”
一个短小精悍的太监走了过来,尖着嗓子说:“陛下,王前向您请安。您有什么吩咐?”
“去御书房把朕昨晚准备好的大盘鸡端来。还有五碗白皮面,一并拿来。”刘辩坐下来,喝着汉朝的水。
太监王前应了一身,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边走还便催骂宫女,显然很有权势。
“这位王前是什么来历?”刘辩说。
唐傲说:“陛下您可能太累了,忘了。这位王公公,正是王允的远方亲戚。
“哦,我想起来了。”刘辩说,“张让他们一帮子死了后,这位是后起的新秀啊!唐妃,咱们后宫有多少嫔妃,多少宫女?”
唐妃一边看着宫女布置桌椅,一边尴尬地说:“陛下您知道的,先帝时候从民间大量蓄积美女,现在后宫中20岁以下的女子有3000人,20岁以上30岁以下的也有五百人。30岁以上的,历年淘汰,倒一个也没有。”
“3000人?”刘辩不禁打了个冷战,心想,“瓜瓜龙地洞,这都是我的啊?”
想到这儿,再看拜访筷子的三个宫女,都是年纪在十六七岁,身材玲珑,面容姣美,简直一个个都是神仙姐姐啊!
这是飞来艳福啊!刘辩不由得美得快要翻白眼,就像乞丐中了头奖一样,已经在琢磨着怎么买宝马,买大奔,买别墅,开派对了。
正在这时,王前带着宫女来了。
热腾腾的大盘鸡,是刘辩在入宫门的那一刻,从新时代的新疆召唤来的。
香气弥漫,王前一路上擦着口水,连端饭的几个美貌宫女也都喉头大动。
看到这儿,刘辩心中不忍,再想起神级美女貂蝉还在窝铺里等着王家和卢家送饭,不由得对这个不公平的大汉朝非常不满。
“我一天只能召唤3次啊!好吧好吧,再给你们召唤一些美食吧!”刘辩心里想着,他说:“朕看着你们,实在是于心不忍。这样吧,御书房的书柜里,朕还藏着几碟子大盘鸡,就你们几个,端去吃吧!”
王前惊喜交加,两眼放光地就走。
刘辩说:“王前,你是爷们,要让着小妹妹们!如果玩霸凌,朕让你好看。”
“哎!”王前带着七八个宫女走了。
看见王前出去,刘辩说:“好了,咱们三个开吃。我要说一件大事。”
唐傲激动地抓起筷子,夹起一筷子肉就往嘴里送,说:“什么事?陛下请讲。”
刘辩说:“二位是朕在这大汉疆域内最亲近的人。告诉二位,朕今天闯了大祸,也得了大福报。”
唐妃低着头,专心地吃着,听见天子这样说,连忙用闻讯的目光看着刘辩。
“我动了王司徒和卢尚书的粮仓,这是砸了他们一家的饭碗,养活了洛阳城的穷苦人。百姓们会感激朕,但朝臣们都惴惴不安。王家和卢家,一定会对朕恨之入骨。”刘辩说。
唐傲点了点头。
刘辩说:“你们唐家,也是穷苦人出身。人不能忘本。黄巾军三十多万,还在河北等地流窜。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唐傲三天没饭吃,七天没饭吃,你还会遵纪守法吗?”
挨过饿、受过苦的唐傲,不得不点了点头。
30岁的唐傲,自幼父母双亡,他12岁上就流落街头,挨饿受冻是家常便饭,偷鸡摸狗、入户扒窃的事业没少干,认识的三教九流的哥们儿一大堆,他太知道穷苦人的酸甜苦辣了。
唐妃,半年前也就是个民女,是灵帝看她貌美,想纳进宫来玩弄,却被儿子刘辩抢了先。尽管这样,也差点儿着了灵帝的魔爪。
万幸灵帝死得早,33岁上就两腿一蹬。死前,对刘辩依然狠狠不已,遗言是:“刘辩竟然敢跟老子抢女人,朕的江山就与她无关。”
却不料唐傲人穷交游广,在灵帝驾崩后,第一时间就把刘辩送进了后宫。
“我们三个,是命运共同体。”刘辩握着唐傲的手,“可是,我们三个也是危在旦夕。三十万黄巾军,正在一天一天地壮大。如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王司徒这样一班大臣胡作非为,这大汉的江山也撑不了几天。”
唐傲面容庄重地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早上,如果不是陛下临危制变,这会儿我们三人可就不好说了。”
“是啊,那就是生死悬于一线!”刘辩说,“我们三个人,已经是从生死场上挺过来的人,不能再栽倒在下一个危机里。”
唐傲咬着嘴唇,说:“陛下,您说,该怎么办?”
刘辩说:“朕要杀人。”
宫里的漏鼓敲了两下,夜风吹打着殿角的马铁。
唐傲琢磨着眼前少年的神色,感觉血一阵热,一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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