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那片深海 第二集 死战,在死亡的边缘

依然那片深海 暴风小马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19-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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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迎来了一场浩大的战事,我军与敌方主力军即将正面硬碰硬。赵世允难得率军离寨,与敌军在旷野平原中野战。

主寨西北面是一排连绵的高山,中间有一条小道,最窄的地方仅容两匹马并行过,最宽的地方有座小型关卡。关卡在多年前是有人驻守的,因为那条道曾经是走私犯最喜欢通过的捷径。后来我军内部不干净,不少人从走私犯那获益,久而久之,那关卡也就废了。

为了防止敌军从小道渗入,偷袭主寨大营,于是赵世允决定要派遣支队伍去驻守。不出所料,叶茂的特种小队前往守关。

叶茂忙上奏说:“我小队才十余人,只怕难以防住敌方大军。”

赵世允:“小小关卡,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等若是尽力,岂会防守不住?我军本来人寡,难以再派更多军马去镇守了。若是你们守不住,也不要回来了。”

叶茂无奈,只能领命离开。

手下诸人皆各怀不安,但也知道叶茂的难处,军令也难违,只能收拾好足够的准备,即刻便起程赶往小道关卡。

这个关卡叫虎啸关,因为两侧山谷高,内从山谷外吹来,就像猛虎的啸声而得名。城关很小,路也很窄,大队人马根本没法结集或快速前行。

到达地方后,看到有些流浪者和土著人借城关在此生活,借他们帮助,火速把城墙修整一遍,放置好兵器。城门也重新钉牢,最后一不做二不休,推来巨石,把门堵上,再拿泥浆裹实粘牢,然后用火烧热凝固。这下重心可以放在全力固守城墙上了。

几日后,后方有信传来,双方主力已经对峙上,大战即将一触即发,也提醒这边小心偷袭。

叶茂即安排下手诸人,大家轮流放哨。

一天后,敌军一队弓骑兵突进来了,没想到有人把守,被叶茂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千人几乎全军覆没。

然后,敌军的攻势开始增加,平均一天一次到一天五次不等,各种兵种轮番上阵,看来死活要从这里打开缺口。骑兵不行步兵上,配合弩兵的掩护强攻,时而甚至用上火炮,要把小小虎啸关夷为平地。

那么窄的山道,叶茂都不知道敌军是如何把炮运送过来的。

不过,叶茂及手下十多名战士早已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了,加上本地百姓的无私配合与协助,顽强地顶住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并奇迹般地没有牺牲一人。

可气的是,后方的补给的间隔时间越来越慢,最长一次7天后才送补给来,而且只送来一点粮食,没有兵器的补给。军需官还是那个口吻:大军正在对峙,前方物资紧缺,你们自己克服困难。

手下人难免也在抱怨,没听说两军主力大军打了几场激烈的战斗,谈何物资紧缺?分明是有意刁难。没办法,困难总得要去解决。百姓的粮食也不多,这地方根本就没法种东西,有的粮食也是以前带过来的,早就吃完了。于是,从城墙上挂出吊梯,翻下墙去,从敌人的尸体上搜寻有效物资。

敌人身上多多少少有随身的粮食,幸好敌人被残杀的人数众多,积攒下的粮食也基本够填饱肚子了。然后,箭也是从场上回收回来,并让百姓帮助修理能用的。

就这样,辛辛苦苦坚持了八个月,愣是活了下来。

同僚们都在回忆在路长风的麾下时的痛快日子,到了赵世允统军简直是受罪。

但是苦日子也总能寻找到乐趣,经过大大小小几百场战事,经历过无数的高手猛将,诸人的武学都有了质的成长。所以难得休息时,坐在一起切磋分享。

突然有一天,战事结束了,貌似敌方与我国达成了停火协议。叶茂接到了命令,率军返回本部大营。

回主营路上时,在地平线那头的敌军军营果然不见了。

可是战争虽然停止了,防御却不能停下来,谁知哪天敌人又回头打回来呢。

叶茂原以为又会转战其他战场,可这回哪也没去,主要战场在国内,中土以南有势力强大的叛军,而这支边防边军似乎不用转战到国内战线。

赵世允也没有接到撤军的指令,便让部队镇守在原地。闲时平日练练武、演练兵阵,再就是修建防御工事了,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

叶茂带着自己的小队同僚操练完,休息了一会,便准备换班去加强寨营的防御工事。

小小两个足球场面积的寨营也修整得坚不可摧,至少,在这慌野之中,抵御得了风沙暴和野狼群。

这军寨围墙的地基又加固了一遍,挖了十米深沟,在原木桩底打上加强桩,然后填上岩石紧紧压住,再浇灌混合泥土粘牢,还每日让骑兵来回踩踏,把土地压实。寨子围墙每一根实木,直径都宽于20公分,而且做了防蚁和防火处理。

围栏高8米,里边一层扎根基很牢的圆木排列,空隙中塞满了沙包。外一圈是石墙,所用的石头大小至少都在一口锅以上,用泥浆粘好并用火加热固化,和木头基础墙紧密贴合。出去一点有条围城的沟渠,里边铺满了火油。再出去,又围了一圈拒马。

叶茂的小队负责修理大门的门栓,直接用整根铸铁,小队十多个人合力才抬到寨门边,然后打铸绞盘、齿轮、链条。

做完事后,又到傍晚时分,一队人坐在寨门上的平台,等着敲晚餐锣。

谢世友说:“都那么多日了,也不见敌人来,看来战争是真的结束了。”

陈连举:“为什么他们会撤军呢?”

叶茂:“估计是战事持久,国力衰退了,需要重新发展经济和重整社会次序了。”

马靖:“非也。我之前听探子李征说,敌国是因为出现了血灾军团,才被迫退军的。”

叶茂:“血灾军团?那不是一个传说嘛,哪有可能。”

马靖:“是真的。李征在敌国的城市里,百姓们一听说血灾军团,纷纷举家逃难呢。”

绫泽尔:“血灾军团是什么玩意儿?对我们来说是敌是友?”

马靖:“有大秦传教士来我中土传教,曾提起有这么一种恶魔,因杀害亲人而被诅咒成鬼,不能见日,只能夜行,得永生之躯,却又忍受无尽的饥饿之苦,无论吃什么都吃不饱,唯有喝鲜血才能缓解饥饿之苦。所以,又被称为吸血鬼。”

陆德忠:“你吓人咧。”

尼勃朗格:“还真不是吓人,我也听说过此传说了,不过,不是从大秦传教士那传来,而是听我国逃难的难民说的。来历虽不相同,但夜行杀人饮血的传说是一样的,被其吸过血的人,会染上血毒,成为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没有思维,也是饱受饥饿之苦,活着的目的就是到处找食物。”

叶茂:“传说的东西,都没见着,也不知是真是假。这军寨,即使血灾军团来了,总能防得住吧。你们看天色,最迟明日下午,大风沙暴就要来了。没准还会出现龙吞天地呢。”

陆笑亭:“还好,忙了一周,把寨门给修好了,这下可不用怕了。上次龙吞天地来时,毁了近半个寨营呢。”

叶茂:“这几个月来全军一万人,把寨营都加固了,这回可不用怕了。”

某日意外地收到家书,家人简单的话语里尽倾关怀与鼓励。想想,原来驻守在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家书里又说,家乡这刚过旱灾,又遇洪灾,屋子都被淹了,家人被迫迁徙他处,待定下来之后,再告诉其详细地址。叶茂又不得不叹息,这灾荒连年,百姓不知要熬到何时才能遇上好日子。除了家书外,更意外地收到了远方来自方舒桐的信,信也不长,仅是问候,提及两国战事平息,家族欲恢复之前贸易往来的线路,会经过叶茂所在部队驻守的军营,届时随队前往,并希望能见到叶茂一面。看到佳人如此牵挂,难免让人心花怒放。

不过,平静总是短暂,但并不是指战争。驻守半年后,赵世允也得撤军回关的命令。

军队临撤前接到一个任务,组建临时特勤队,去追捕一个商人。奇怪的是,这回没有派出叶茂的特勤小队,而是由唐四海率领着本部300骑精英出发了。

两天后,军队各部门已经清点完了物资,各分队做好了起程的准备,可唐四海却还没回来。

叶茂托上级向主帅赵世允询问有关唐四海的消息,几经周转回来答复是没有消息。

可是没有唐四海的消息,赵世允仍让军队在既定好的时间内返回关内。

叶茂心想事情有些不妙,既没有唐四海的消息,也没有派出援兵。于是想再去询问赵世允到底有什么计划,不过被上级拦了下来。

上级百户长说:“既然没有你的命令,也就不关你的事,不要再多管了。”

叶茂:“本来只是一日半日的任务,唐将军已去两日,又没消息,只怕遇到什么意外。主帅不派兵增援,我愿引我部将士,前往一探虚实。”

百户长:“若你坚持要去,出了事得你自己担着。”

叶茂:“那还用说。”说完,向关系比较熟的骑兵队的队长借来15匹战马,带领本部14名部下,策马驰援唐四海。

唐四海的特勤队追捕的商人拓野喀木儿可不简单,其以贩卖军火出名,向北方各国及部族销售了非常多的兵器。客户不分敌我,只认金钱。当年夜袭胡狼城后,鞑靼军极其快速地招集了队伍,并装备精良,也是少不了拓野喀木儿开仓卖了很多兵器所帮的大忙。

对于此人,中土是极其恨之,可惜长年居于关外,动其不得。最近,也是因为向交战双方贩卖武器,得罪了鞑靼国的高官,遂不再为其提供保护。得此消息,我军也就有了要将其铲除的想法,于是唐四海的队伍就出发了。

但是,生意能做大,就不是一般人。拓野喀木儿也算是有势力的土豪,手下有几百人的卫队,而且,还请了高手作为贴身侍卫。在鞑靼国,敢惹他的人还没有,不然,不分敌我卖了那么多家武器,还卖了几十年,还能如此逍遥?

叶茂部队往唐四海部队的方向一路赶去,从晨直至日头偏西。

这时,战斗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了,直到一堆尸体、一堆死掉的战马出现在眼前。

远远的,站着一个人,再近些一看,没有头颅,身子被几支长枪刺穿了撑着站立,那身盔甲,正是唐四海。

众人跑上前,慌忙下马,在尸体旁找到唐四海的头颅。

一片哀伤,叶茂扯住身边的马靖,说:“大家莫太过忧伤,放下唐将军,即刻起身回去。”

马靖:“可是,唐将军……”话音未落,前方响起了马蹄声。

叶茂:“敌人尚未远去,所有人速速上马,火速反程!”

罗永昌:“让我们与敌人决一死战,为唐将军报仇吧!”

叶茂:“唐将军三百精英铁骑皆全军覆没,我们十五人又岂是敌军对手?全体都有,上马,回去请大军回来。”

听到命令,所有人皆翻身上马。

敌军很快杀到跟前,并没有统一着装,像是一支雇佣军,两百人左右,装备精良。

为首一人说:“哟,没想到还有这几只渣渣的后援啊。”

另一人说:“才这几个人,都不用设埋伏和陷阱了,直接杀了他们吧。”说完,举大刀奔杀过来。

叶茂拉缰绳转过身,也策马急出,迎面上前。两骑即将交手,叶茂疾出一枪,快如闪电,连刺带挑。来将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翻身下马,身体被斩成两截,连手中的长刀柄也被从中斩断。顿时,众人一片唏嘘。

敌阵中走出一名中年男人,不骑马,身材高大,用洪钟般的声音说:“我说你们啊,始终改不了轻敌的恶习。若非我事先布置下埋伏,你们连之前的那部队也赢不了。那是一支有过上百场大战的队伍,军中无弱者,不论如何,你们不能小看了人家。”

一人说:“现在我们人多,就欺他们人少,又怎么了。”一挥手,引众将一起奔杀而出。

叶茂对其他人喝道:“我在这里拦着,你们火速回营!”

吕松:“我留下来陪叶将军,其他人先走!”

那名步行者一路向前,脚步加快,走跑边说:“一起冲上,一个别叫他们跑了!”

叶茂策马上前,挥枪要挡下冲前的一拔人。步行者脚程飞快,迎面朝叶茂而来,闪过叶茂一击,一拳打在马脖子上。

那马扬蹄惨叫一声,便摔下地,口吐白沫,没撑几下就死了。

叶茂被惯性甩向前边,落地后看了一眼那马,不禁倒叹了一口冷气。

步行者朗声对其他人说:“你们去堵截几他兵马,这个带头的小将就交给我了,让我教育教育他。”

叶茂冷冷一笑:“你自己也别太轻敌了。”

步行者:“我当然不会看轻你,我会用尽百分百的战力来和你斗。你被我打死了,也不必太难过,告诉你老子的名号,我便是洪雷手石敬修。”

叶茂听说过洪雷手的名号,但没见过真人,不管是真是假,此人拳头的威力劲到爆,哪里敢大意。

两人交手,往来激战十余回合,石敬修一拳正迎上叶茂扫过来的枪,噼里啪啦一顿木屑飞瀑,长枪断为几截,叶茂也被震得退了好几步。

石敬修的双拳挥动起来,摩擦着空气,拖着强烈的电流,难怪被称为洪雷手。不过,他的拳可并不是如此简单。叶茂与其对拳几回合下来,完全被压制住。

叶茂心里清楚,没有兵器在手,与赤手空拳搏斗完全没有胜算。石敬修的攻击猛如西洋拳,配合以肘、膝等类似泰拳功夫,使之攻击力爆棚。而掌锋的威力又胜肘、膝的数倍,几乎不能防御,只能躲闪。

不过数回合之后,叶茂抓住机会,抢到近身,缠住石敬修作近身格斗。石敬修的攻击力顿时降低不少。

两人缠抱在一起,相互缠锁、又拼命解锁,往来如蛇斗一般。

石敬修喘着大气说:“你小子有一手啊,看出了我的功夫重于中远程而弱于近身。不过想这样赢我,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身高一米九多的石敬修体型上更大号一些,肌肉群也更密集,几乎全身每个细胞都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叶茂拼死命紧紧锁死,仍然被挣脱出来。石敬修推开叶茂,即刻挥掌攻了上来。

刹那间,叶茂做了一个躲闪的假动作,却使了一记回马枪,朝石敬修转身就一记侧踢。石敬修没有大意,用肘部隔开。这一隔,叶茂反被弹出三四步。

本军将士与敌军也展开了撕杀,一片混战,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逃了出去。

不过,叶茂顾不上其他人了,眼前这名高手,已经让他有点吃不消了。

往来十多回合,石敬修一拳击中叶茂的胸口,虽然叶茂鼓着战力硬扛下这一击,但还是被打得混身像散架一样,飞出去好远,站都都不住,趴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石敬修收住拳,说:“你是个底子不错的家伙,再练上三十年,便可以和我并驾齐驱了。可惜,你选错了阵营。”

叶茂按着胸口上的痛,似乎断了肋骨,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似乎一只手已经触摸到了死亡。一时间脑袋一阵空白,什么思路都无法组织。

恰在这时,只想起了《傲之剑叹》,于是让一直在悲愤和哀伤的心平静下来。

石敬修看着叶茂的眼神,没有了焦虑,没有了慌张,似乎心有成竹一般,对自己施以的压力完全无动于衷。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攻上前。

这是与以往所遇的高手中最不同的一位,不仅战力高超、武艺出众,且也是身经百战。不过,再怎么厉害,仍然只是一个人类。

石敬修也遇到了一个从未遇到过的对手,在他几十年的武林生涯里。看似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特别惊奇天赋的身躯,但在战斗中,却以一种异常的速度在提高自己。或是说,这是一种超乎寻常的战斗能力,有效地阅读了战斗状况,分析敌我战术特点,从而计算出制敌策略。这是他在叶茂的眼神中看到的,那份平静,平静得让人胆寒。

叶茂一一化解石敬修的攻势,让其有招却使不上劲,有力却得不到发挥。石敬修虽然努力,即使击出的战力只能达到四成,却足以压制武林一流高手。但在叶茂面前,倾自己毕生所学,就像和一朵云过招,随着力量而散,转瞬又将自己缠绕。

两人激战了三四十回合,受了伤的叶茂体力殆尽,动作变缓。石敬修也看到了这点,攻势逐渐加强。这战斗只能赢不能输,叶茂决定赌一把,在最佳时机做最后一攻。于是,咬着牙拼命防御,同时攒蓄战力。

十多回合后,终于拼到最后时刻,叶茂已经做不出更有效的防御了,只能利用假动作晃开对手攻击路线,回以一记侧踢回马枪。但这记侧踢被石敬修结结实实防住,不但没有逼开他,自己反而被弹出四五步。

趁着叶茂在后退控制不了身形之机,石敬修迅速出拳,发大招攻向叶茂,风声中夹带着清澈的霹雳声。

石敬修这记拳锋倒也给了叶茂可乘之机,迅速激发攒下的战力,催动气流,连同四周的气流夹带在一起,形成气波。在脚尖落地的一刹那可利用的重心之心,左拳一击反击,气浪像把利刃一样横切而出。就在这一刹那,石敬修一拳正打在叶茂身体前方,在双方气流对接下,像是打在一层气壁上,啵的一声,震得四周的空气像涟漪一样散开。但石敬修的拳没有停下,而是一口气到底,穿过空气壁,正中叶茂,将叶茂击出十多米开外。

挨了这一招可惨了,叶茂顿时一片沧海,倒在地上,几乎没有了知觉,狂喷鲜血,然后,挣扎了一下,便彻底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叶茂才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但被绑着,靠着一匹马的尸体的鞍上。肯定是不舒服,因为被绑着,也绝对不是睡到自然醒。周身在剧痛,但迫切地要让自己立即清醒过来。

周边站满了雇佣兵,在离自己前方不远处,被绑着陆德忠、谭文武、陈连举三人,都是身受重伤,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一名老者从雇佣兵队中走出来,说:“你们这些自不量力的家伙,几十年来多少人想要我的命都要不到,凭你们几个就可以?”

叶茂抬头看到,这老者满脸横肉,衣着华丽,于是问:“你便是拓野喀木儿?”

老者:“老夫便是。你是个人才,没想到打死了我旗下第一高手,可惜,你不是在我阵营里。”说着,把手往其身旁指了指。

叶茂看那一个尸体,正是石敬修,上下半身几乎被斩成两截。

拓野喀木儿:“他打了你一拳,你却把他斩成两段,你也挺狠的。我手中的生意价值可不菲,你若投我麾下,你一年所得将是你从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考虑一下吧,我可也是个惜才之人。”

叶茂冷冷一笑:“我若杀了你,夺你财富,得到的岂不是更多。”

拓野喀木儿:“嘿嘿,有野心,我喜欢。不过,你想杀了我,就是不会加入我营下了。那么,我也没办法了,有能力者,要么为己所用,要么杀掉,免除后患。”然后对雇佣兵们挥了挥手。

雇佣兵举起刀,朝向陆德忠、谭文武、陈连举三人的头。

叶茂:“住手!”

陆德忠:“叶茂将军,这些日子能与你一起并肩作战,我死而无憾。”

叶茂:“我亦有你们这些战友为豪。”

雇佣兵哪里听他们的话,手起刀落,三颗人头登时落地。

叶茂眼睛瞪着、悲叹着,聚满胸的愤怒。

拓野喀木儿:“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不量力。再杀掉你,你们这队人马也就全军覆没了。”

雇佣兵头目:“不错,一个也没跑掉哦,全死在我手下。”

叶茂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冷静,在任何时候,他都知道只有冷静、平静下来,才能解决任何事,只是此时比较困难。

拓野喀木儿:“这个也不用留了,杀了吧。这小子,居然把石敬修给杀了,以后我还得再去请一个高手。不过,真正的高手可不好请到啊。”

佣兵头目点点头,提起刀,朝叶茂走来。

叶茂默念着《傲之剑叹》,努力地催动才恢复了一点点的战力。即使战力运用最澎湃,伤口的痛就更剧烈,但这此痛,如何抵得过眼看着战友死在面前的痛?

当战力聚得差不多时,尽管手被反绑着,仍然尽力击出一道道气浪。气浪化成剑气,打在地上弹起,没有目的地四处飞去。站在叶茂左侧不远处一名雇佣兵没搞懂是怎么回事,被剑气打中,切出一大片伤口,顿时倒地不起。

拓野喀木儿一看叶茂发狠,急忙躲到众人的身后。

佣兵头目赶紧冲上前,挥刀向叶茂而下。

这时,一道剑气打中了绑着手的绳子,叶茂挣脱绳子,朝佣兵头目扑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本来佣兵头目有优势,毕竟叶茂重伤在身,刚刚又挥霍了仅剩不多的战力,但叶茂歇斯底里不要命的乱打,佣兵头目反而心虚了,不敢跟叶茂玩命,只想着赶紧逃开。叶茂哪里肯放手,乱战之下,夺到佣兵头目的刀,一刀一刀地砍下去,直砍到自己混身是血。

另一边更乱了,佣兵们看到头目被打死,眼前这个怪人像野兽一样,实力不知深浅。更糟的是,拓野喀木儿一看叶茂的逆袭,着实吓了一跳,毕竟那是个将一位一流高手切成两段、现在还发了狂的牛人,不管他身上有多少伤,还是小心为妙,逃命去吧。于是招呼下人,上马离去。

佣兵们一看雇主跑了,老大也死了,干嘛还玩命啊,纷纷上马离开。

待所有人走完,叶茂也累得瘫痪坐在地,靠着一堆残兵破器。身上血流不止,只能撕下衣服,将就着压住伤口,止住血流。

坐了许久,太阳已经西下了,西边的山间只残留下微弱的光晕。

幸好战场上不缺物资,叶茂休息得差不多了,便爬起身,从一些马鞍上找到水与干粮,还在其他尸体身上找到了金创药以及打火石。简单地补给和疗伤后,收集了破的木盾、断了的枪杆、满地的箭等木材,升起了火。

长长一夜,荒野间四处狼嚎,狼群们早闻到了这里遍地的尸体。

叶茂收集了所有本军将士的尸体,并放在篝火上火化。而敌军的尸体,则丢到离火很远的地方,供给狼群。整整一长夜,才将同僚们一起火化完。

到第二天清晨,狼群拖着未吃完的尸体散去,疲倦到生命边缘的叶茂才就地睡去。

三天后,一队回中原的商队经过原军队驻扎的地方。

军营的栅栏仍在,栅栏外的拒马还保留着战争的痕迹,只是里边的营帐已经不在了,地面上只留下火烧过的痕迹——包括炊事班做饭的坑灶和燃烧篝火的架子。

叶茂站在大门口,挥手示意要搭顺风车。

带头的镖头一看叶茂的扮像,真正的衣衫褴褛,满脸尘埃,但身上那一身破得不能再破的却是本朝的军装。脚下放着一只布袋,袋子里装着两只狼的尸体。

叶茂问:“你们这队是回中土的吗?捎我一程,入了关即可。”

镖头:“你是干什么的?是当兵的还是商人?”

叶茂:“我只想回国。你看这两只狼皮值钱不,就当是我付的路费吧。”

镖头下马,到雇主的马车前,与雇主聊了几句。然后回来,问:“你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叶茂:“我就一个人,能惹什么麻烦?你们要是不搭我,我就等下一队人马。”

镖头:“好吧,你坐最后一辆车。若是你敢惹麻烦,我定杀了你。”

叶茂笑了笑,把狼尸丢给镖头,然后走到最后一辆马车,便跳了上去。

这辆是马匹的补给车,装满了供马吃的干草。车上还坐着一名年轻男子,随车队照顾马匹的。

男子说:“那两只狼是你打的?那狼皮可值钱了。”

叶茂把一块空的干草堆拍平整,便躺了上去,然后说:“昨日打的。被一群狼围攻了,眼看离军营就几里地了,还是被它们追上。七八头,我跟它们整整斗了一晚上,打死两只。一直到天明,其它的才散去。”

男子:“你可真厉害啊。”

叶茂:“别打扰我了,已经几夜没合眼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觉。”

从出兵驰援唐四海开始,到现在,四天了,没有睡过一觉。火化并埋葬了同僚之后,便归集了现场找到的干粮与水袋,提着一把沾满血的枪,带着一些能烧的木柴和打火石,步行走回军营。

一口气走了三天三夜,临近军营时还被狼围攻了一整晚,烧完了所有木柴,死撑着挨了过去。但到了军营,所有人马全都撤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车队走了整整两天,中途还休息了一个整晚。但叶茂睡在草堆车上,就没醒过来,此刻,心终于能放下来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车队进入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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