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济初兄长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你这样很容易生病,而且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李济初轻笑一声说道:“也好。况且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时辰也差不多了,木林轻九你们也下山换身衣服吧,劳烦你们上来找我。”
三人下山后,一入庄吴管家便着急赶来。
“大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老吴?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离开后没多久,先前那些人又闹了一场。”
闻言,徐轻九只觉怒上心头,“欺人太甚,直接动手收拾吧。”
“轻九可是许久没练剑,所以手痒了?”
“师兄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点儿。”
“现在没事了,多亏天宗易堂主出手帮忙,那些人已经随杜掌门离开了。”
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但徐轻九还是有些惊讶,“易老动手了?”
吴管家看向徐轻九答道:“倒也没动手,只是说着说着话,有几个掌门突然就倒下了,然后易堂主说了句‘李庄主都看不下去了。’那些人就没在敢多说什么。”
“......”徐木林徐轻九莫名觉得这场景好像先前也有人说过。
“木林,轻九,我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找你们,到时候还要亲自谢过两位堂主。”
吴管家看了看自家公子,想着自己刚刚确实只是提了易流沙一个人,又估摸着自家公子怕是口误说错了,便没多说什么,复又想起什么,忙补充道:“我刚刚来时易堂主在前厅,说是要与公子辞行。”
“易堂主他们要走了吗?”李济初看向吴管家问道,又转头看向徐木林和徐轻九。
“你先去吧,稍后我们去和易堂主他们说明。”
李济初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好,我去去就来,一会儿在你们房间见。”
“好。”
二人与李济初分别后,还没进到房间内,便听得里面说话的声音。
“这两个人是走丢了吗?怎么还不回来?要不要让人上山去找找?”
“做什么那么着急?着急回去找准江补迷药吗?”
“原来还真是离堂主和易堂主在那些人面前唱了出好戏啊?”徐轻九还没进到屋里,便先参与到了谈话中。待徐木林徐轻九进了屋,规规矩矩行礼后,徐木林走到一旁去翻找两人带的衣物,徐轻九则坐到桌前给两堂主添茶,又给徐木林和自己倒了一杯。
“怎么去了那么久?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闹事的人不是都留在山下,被离堂主易堂主联手放倒又赶走了吗?”徐轻九答完又问道:“对了,今日就要走了吗?”
“你俩这刚回来,消息倒是十分灵通。”
“刚刚回来时正好碰到庄上的吴管家,听他说的。”徐木林走到桌前,看向离优和易流沙说道:“易堂主,离堂主,李公子那边拜托了我和轻九些事,我们想留下来帮他处理完再回天宗。”
易流沙看着徐木林叹气道:“孤霞庄以后像这样的事不知道还要闹多少,今日这样出手相帮终究不能长久,之后,还是得靠李济初自己才行的。”
易流沙的话说的含蓄,但徐木林已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木林知道,我与轻九行事,绝不会将天宗卷入其中,也不会令天宗蒙羞,请易堂主放心。”
闻言,易流沙摇头笑了笑,徐木林这个人心思重,易流沙是知道的,故此也没太过在意,看向徐木林笑道:“木林,我不是担心这个。徐堂主与李浩沅感情深厚,就算是你们今日明着出手给那些人教训一通,旁人也说不了什么,只是你们又哪里能一直帮下去呢?”
离优也附和道:“是啊,终究还是他孤霞庄自己家的事。”
“江湖门派之间原本就该相互照应,彼此相帮。”徐轻九觉得三人说的都有道理,但必然还是更偏向于徐木林一些。
“轻九你说的对,只是人人都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去相帮他人。”
“天宗不算强大吗?那些人难道...”徐轻九话没说完,便自己收住了,心中顿悟:天宗强大又与我何干呢?我仅仅只能代表自清堂,甚至,只能代表我自己。
徐木林看着徐轻九有些泄气的样子,伸手抚上徐轻九的后背,说道:“先把衣服换了吧,别着凉了。”说完,转头又对易离说道:“刚刚听吴管家说易堂主你们不是要找李公子辞行吗,怎么跑我们这边来了?”
一听徐木林突然提起这,离优像是被人从上到下泼了一盆脏水一般恶心至极,“那有不干净的东西,只得先躲...先到你们这来了。”
闻言,徐木林只是淡淡笑了笑,复又说道:“李公子还想找二位堂主道谢呢。”
离优并没在意徐木林的话,心中仍是十分愤慨,“早些时候我就想动手了,还不是易老拦着我,只是刚刚没忍住将那梨花针都打完了,否则还能将那人也一并放倒了事,看到他就来气。”
“那现在都用完了,回去路上,离堂主你怎么...”徐轻九没将话说完,只是转头看向易流沙。
易流沙低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若是再敢用那暗器扎我一次,等你回天宗的时候可以看看,还能再见到他吗?”
离优瞥了徐轻九一眼,又看向易流沙,面上仍是有些不屑,但说出的话还算诚心,“我都跟你一路致歉了,回去路上再听你讲一路剑法还不行吗?”
易流沙似乎是被徐轻九这么一提醒,心中有开始生气起来,也不搭理离优,只看向徐木林说道:“行了,你们既然要留下,那我们过去找找李公子,辞行后就直接走了。你们自己注意安全,遇事别逞强。”
徐轻九屈身施礼道:“是,轻九知道了,易老你们回去的路上也万事小心。”
不等易流沙开口,离优便接道:“放心吧,等着那些人来找我呢,我只是在别人家不好下重手,要是他们找上来,别说我,易老一个人,他们都招架不住。”
“我不想和你一道,你自己走吧。”说完,易流沙已经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离优忙站起来跟上,恳切道:“行行行,我自己搞定,不劳你动手行了吧。”
两人刚走到门前,便正好碰上着急赶来的李济初。
“李公子,我们正好要去找你,既然你过来了,那就在此处辞别了。如今我们也已经送完李庄主最后一程,便该回天宗了。以后你自己万事小心,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李济初屈身深深施了一礼。
“两位堂主大恩,济初不知要如何回报,本想请二位多在庄上留几日,又怕再给二位添麻烦,我刚刚让管家准备了些吃的,二位请用过饭再走吧,也算是济初略表谢意了,还请两位长辈望万勿辞。”
易流沙作为长辈,自然不好驳了晚辈的一番心意,“那就再多搅扰李公子半日了。”
“易堂主客气了,那二位堂主稍坐,我着人过来布置。”李济初转身刚走两步,又折回来说道:“对了,刚刚在前厅碰到薛堂主了,他说还有事要先走。”今日在李浩沅灵堂前,薛义的作为李济初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代为传达。
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离优长舒一口气,问道:“你们舒州有什么好去处吗?”
“......”易流沙徐木林徐轻九三人顿时无言以对。
“...离堂主是说...”李济初也表示疑惑。
“没事没事,你去吧,到时我们自己逛逛。”
“...是,那二位堂主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说完,李济初顶着一脑袋疑问离开了。
离优和易流沙继续留在徐木林房中喝茶,徐轻九拿着徐木林拿出来的衣服去了旁边的房间。徐轻九换好衣服却见坐在一旁的徐木林迟迟不动,突然想起什么,忙上前几步到徐木林跟前,伸手探在徐木林额前。
“还好,我方才也不好阻拦师兄你上山去找济初兄长,幸好没着凉发热。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看看伤口,再把药换了,你后背衣服都湿透了。”徐轻九说完,却见徐木林仍是不动,脸色也渐渐有些难看起来,徐轻九忙问道:“师兄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徐木林抬头看着徐轻九,犹豫着张了张嘴,才缓缓说道:“别的没什么,就是后背又有些疼,手也有些麻,抬不起来。”
徐轻九忙伸手帮徐木林将一层层潮湿的衣物褪下,褪至里衣时,便见缠绕在伤口上的细布渗出血来,里衣也沾染上了血色。
“师兄你等一下,我去拿止血的药过来。”话音才落,徐轻九转眼便不见了。
徐轻九忙跑到旁边房间,将陆闲云留下的药翻找出来,正好李济初也带了人回来布置宴席,徐轻九忙请李济初安排人送些热水来。易流沙和离优听说徐木林受了伤,也跟到旁边的房间查看。
“没事,就是先前伤口上的血迹碰了水晕开了,伤口也只是稍稍有些红肿,拿干净的帕子处理一下,再敷上些消炎止痛的药。”徐轻九帮忙将缠绕着的细布解开,离优看了看伤口说道。
易流沙看向徐木林问道:“怎么受伤了?”
“黑天路滑,不小心磕到的,劳烦两位堂主为木林费心了。”
“不是让人伤到的就好。”离优看着徐木林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避,但见那伤口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又看向徐轻九说道:“行了,轻九你先帮你师兄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徐轻九在一旁垂眸答道:“是。”
徐木林将徐轻九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但这会儿人多,徐木林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看向李济初说道:“济初兄长,你先带两位堂主过去用饭吧,我这不妨事。”
虽然离优也亲自看过来,但李济初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徐木林是在孤霞庄伤到的,“我让闲云过来帮你处理一下吧,实在是抱歉,都是因为上山去找我,才又弄成这样的。”
看着李济初满脸愧疚的样子,徐木林只好宽慰道:“济初兄长不必自责,也不必劳烦陆大夫了,离堂主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什么问题的。”
一旁的易流沙附和道:“木林说的没错,离优医术虽不如准江,但这点伤还是看的明白的,李公子不必担心。”
“是是是,我也就这么点本事了。”离优好似十分不满的说道,说完又看向李济初正色道:“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过去用饭。李公子,走吧,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是。”李济初侧身抬手示意易离两人,“两位堂主请。”跟随离易两人离开时,李济初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徐木林,正好徐木林也抬头看向李济初点了点头,李济初才稍稍放心下来随易离二人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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