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锦绣城里热闹的不得了!这怀阳王又娶了第十三房小妾,一路上迎亲队伍好不热闹,敲敲打打的,带着一顶粉轿子从侧门进了怀阳王府。
街边一个小小的茶棚里,一位大娘趁迎亲队伍走过,顺势泼了一碗水在队伍后面,“呸,什么东西,自甘下贱!”
“哎……杨婆子,你是不是嫉妒人家老刘家啊,人家女儿可是飞上枝头了,你家闺女可还没人要呢喂。”一个茶客见杨婆子这般做,不禁打趣她。
“哼,谁稀罕!”杨婆子边抹桌子边回道,“我养女儿可不是为了卖的!给人做小有什么好!都第十三房了,而且这大喜的日子红轿子都不能坐,新郎官也不会来接亲,更别提以后都不能穿红色的衣服了!区区一间铺子就把女儿卖了,到他们手里还能不能经营下去还两说,哼!”
茶客一笑,接着说道:“哎……,那可是王爷家的小妾,况且除了铺子还有别的金银财宝呢。”
“王爷家的小妾就不是妾了!?金银财宝咋了,不是自己赚的?你花的能安心?”杨婆子还待再说,被儿子拦住,“娘,快些招呼客人吧。”
那茶客笑一笑,扔下茶钱,也自去了。
“说的好!大娘!再给我来壶茶,再加一碗面!”少女清脆的声音,兼带着两个甜甜的梨涡,让杨婆子心情舒畅的很:“来嘞!大娘再送你个葱油饼,刚出炉的你尝尝。”
这说话的少女,不是别人,对,正是之前被关禁闭的阮心萝。当然,和她坐在一桌的还有方不悔和净心和尚。没错,此时净心刚用过早饭,正一脸黑的看着阮心萝接过一大碗面,吃的正欢。
方不悔叹口气说道:“不是让你回去别跟着来吗,我们这次的事情很棘手。”
阮心萝咽下口里的面条,又掏出手帕擦擦嘴角,然后才开口说道:“上次在落月山,我可帮了不少忙的。”
方不悔被她的话一噎,仔细想想也确实,若不是阮心萝做事果决狠辣,恐怕他们在落月山不会那么顺利。方不悔掩饰的干咳了两下,以眼神儿示意净心,却发现净心非但没有回应他,反而在盯着送亲的队伍出神。
而阮心萝,又心满意足的重新吃起了面。她从家里偷跑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去鸿都寺找方不悔,结果到了才知道方不悔他们已经出发去了蜀地,于是她又马上赶往蜀地,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为了赶时间连顿热乎的都很少能吃上,总算在昨晚赶到蜀地的锦绣城。随便找了个客栈,梳洗一番又美美的睡上一觉,早起准备出门吃顿早饭再去寻找方不悔,却正遇见方不悔和净心用完早饭回客栈,你说巧不巧?缘分不缘分?
小心萝心情非常美丽,胃口也非常好,一顿饭吃的舒舒服服的。唯有净心仿佛有什么心事,闷闷地,也不说话。三人又叫了一壶茶,就坐在这小茶肆里,听来来往往的茶客讲这锦绣城城主,也就是怀阳王的故事。
话说这怀阳王,今年大概三十有二了,当年老怀阳王在的时候,还没现在这么嚣张,娶个十三房小妾也要从街头吹吹打打到巷尾。
据说当年他为了争这个王位,不得不放弃心爱的姑娘,娶了自家表妹才得到老王妃的支持,从几个兄弟当中脱颖而出。现在坐稳了王位,行事却越发荒唐起来,十三房小妾抬进门,却连个动静都没有,到现在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那王妃呢,还有老王妃,都不管管的吗?”方不悔忍不住凑到旁边这桌问道。
那中年男子看了方不悔一眼,说道:“你这小兄弟是外乡来的吧,王妃和老王妃的事儿都是旧闻了。”
方不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腼腆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我是刚到此处不久,听闻蜀地繁华,特来游历一番。”
中年男子忍不住摸摸自己下巴上几根胡须,唏嘘道:“若说之前,老王爷在时,蜀地也确实是繁华,这锦绣城更甚。此时此地,再不复从前喽。”
“哎,人家小兄弟要听王妃和老王妃的事,你怎么这么啰嗦。”坐在他对面的胖大叔忍不住出声打断这中年男子。
男子斜了他一眼,这才转头对方不悔说:“据传,当年小王妃刚进门不久,因这老王妃催她生子,而且必须先要生出儿子,于是小王妃心生怨恨,投毒药死了这老王妃。”中年男子满面嘲讽地喝了口茶:“想这老王妃一门心思的想让王府和自己娘家亲上加亲,到头来却送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啧啧……”
“我却听说此事不简单啊,你想,那老王妃和小王妃本就是亲戚,成亲之前,两人好着呢。而且事发之后,那小王妃当场被这怀阳王一剑刺死,竟是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之后,这怀阳王就疯了一般,连娶了十三房小妾,子嗣却一个都没见到。所以坊间啊,盛传……”胖大叔压低身子,一堆肥肉挤在腰间,低声说:“这小王爷……那方面啊,不行。”
这时另一桌正剔牙的瘦弱男子听到这话,淫笑着凑过来说道:“肯定的啊!你们是没看到软香楼的头牌柳青青啊,那位自从被这小王爷包了,就再没再众人面前笑过,这肯定是欲求不满呀,嘿嘿嘿……”
三个男人一阵嘿嘿嘿地淫笑,倒显得方不悔这桌没有表情的有些异类。
鉴于这大清早的,还有阮心萝这位小姑娘在场。
过来添茶水的小哥只能尴尬地上前打断这淫笑声:“咳……怎的那头牌既然都被小王爷包养了,你们还能看见?”
瘦弱男子不满自己的遐想被打断,揉揉黑眼圈,随意吐了口中残渣不耐烦地说道:“谁知道呢,每月必有三天,这小王爷要柳青青入府,平时却也不限制她出来卖艺,只不许接客,唉,可惜了。”
方不悔怕再说下去,这位嘴里吐出更多荒唐话来,马上假装也好奇地问道:“怎的这小王爷如此胡闹,他那些个兄长,都不管管?还有当今那位,也管管啊,好歹也是亲戚嘛。”
“切,当今那位巴不得各个藩王都如此胡闹呢。据说这小怀阳王那几位兄长啊,残的残,疯的疯,死的死,哪有能管事儿的。至于今上……”胖大叔轻抚着自己身上的肥肉沉默了,一时间,几人都唏嘘不言。
净心听了,放下茶杯,心中暗道:“这小怀阳王着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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