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小辈的脸色都像被雷劈了一样。
收伙食费?
什么鬼?自己是不是听叉了?这是在梦游吧?在自家家里收伙食费?
阎母也惊讶道:“老阎,你说啥?收伙食费?”
看着六个人十二只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阎埠贵很满意,解释道:
“这个事情我考虑好几天了!”
“咱们先说老二。”
阎解方被点名,心中一慌,只听阎埠贵问道:
“老二,你毕业也有两年了吧?”
阎解方不情愿的点点头。
阎埠贵哼哼道:
“原来你还知道啊?”
“你也不想想,你都毕业两年了,到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
“两年的时间有多长你知道吗?你毕业的时候隔壁秦淮茹肚子里还怀着槐花呢,现在槐花都能蹦能跳能说话了,你呢?还是那个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是光长个子不长心呀!”
“两年了,你吃了家里多少粮食,喝了家里多少水,你就没想着为家里分担一下吗?”
“反正,从今天开始,家里是不能白养着你了,你尽快找个工作吧!实在不行,就去轧钢厂当搬运工吧!听说那边干这活的挺缺人。”
家里催工作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让他去干搬运工可就吓到阎解方了。
阎解方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惊叫道:
“爸,那活搬的可是钢材!”
阎埠贵不满道:“老二,你这不是废话,轧钢厂不搬钢材搬什么?”
阎解方快哭出来了,辩解道:
“爸,我搬不动,我才十六啊!”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道:
“你都十六了!”
“你哥十六的时候,早就在轧钢厂打零活了,每个月还上交半个月工资呢!”
看热闹的阎解成立马连连点头。
他作为家里的大儿子,早就觉得不公平了,凭什么他天天工作,上交一半工资来养弟弟妹妹?
阎解旷和阎解娣也就罢了,还在上学。
阎解方都毕业了,既考不上高中,还不找工作,天天在家吃白食,凭什么?
所以一听阎埠贵说要让阎解方去轧钢厂打工,交伙食费,他就觉得心情激动,力挺他爸道:
“我早就觉得老二该找工作了!”
“搬不动,那就慢慢练,总能练出来的。”
“还有,不能光交伙食费,应该和我一样,上交半个月的工资,爸,您可得一视同仁!”
好家伙。
这一下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阎解方咬牙切齿,愤怒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哥吃了。
阎解成看着阎解方愤怒的眼神,很不服气,准备继续批评,一旁的于莉使劲拧了阎解成几下,这傻子,和你又没关系你掺和什么!
阎解成这才悻悻住嘴。
不过他这一波助攻还是很到位的,阎埠贵借着这个势头,道:
“老大已经表明意见了,于莉,老三,老四,你们有不同意见吗?”
这谁会不同意?
自然是没人吭声,只有阎解方扯着嗓子喊:
“我不同意!”
这时候,阎母发话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不同意?”
“你算老几?天天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吊儿郎当的像个什么样子!”
“你还不同意?你要不同意,以后就别回家来吃饭!”
这顿臭骂骂的阎解方狗血淋头。
阎埠贵笑呵呵的道:
“我觉得你妈说的很好,你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以后你要么交钱,要么交粮,不然就没你的饭。”
阎解方阴沉着脸不说话。
阎埠贵又打圆场道:
“当然,轧钢厂也就是给你打个比方。”
“你不愿意去轧钢厂干活,那就去别的厂,食品厂、布鞋厂、纺织厂、造纸厂、面粉厂、塑料厂,城里这么多厂,这些厂的活计都轻,你只要自己能找下,随便去。”
“实在找不下,你自己找个三轮出去当板爷我也没意见。”
这一番话,阎解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阎埠贵见火候到了,祭出大杀器道:
“当然,你年纪确实也还小。”
“所以,我和你妈也不会逼你把工资交上来,不过这时间也就一年,一年里你只要交了伙食费,挣得钱都归你自己。”
“你想怎么吃怎么吃,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花怎么花,我们绝对不插手。”
“一年后,你再和你大哥一样,上交一半工资。”
钱财动人心。
听着阎埠贵描述“挣下的钱全归自己,想怎么花怎么花”的美好生活,阎解方心动了。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玩了两年,阎埠贵阎母估计忍到头了,自己再不找工作,真有可能没饭吃。
既然如此,于是眼珠一转,立马讨价还价道:
“一年时间太短了,我连一百块估计都存不下,我要五年。”
这真是狮子大开口!
“你做梦呢!”
“还五年,不可能,一年半!”
阎埠贵气的差点冒烟,狠狠的砍了一刀。
阎解方也不甘示弱,再次还价:“三年。”
“一年零六个月!”
“两年!”
阎埠贵考虑了一下,最后拍板道:
“好,那就两年。”
这一番讨价还价,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快如闪电。
阎解成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给阎解方免了两年的税,他顿时屁股着火一样蹦了起来,急道:
“不行,这不公平!”
“凭什么我从十六岁就开始交工资,他就能自己存两年私房钱?要真这样算,爸妈,你们也得还我两年工资!”
这次于莉可没拉他,心里暗暗一算,就算出了阎解成的一年的工资是198块钱。
眼睛顿时亮了。
好大的一笔钱。
于是咳嗽一声,帮腔道:“爸妈,这事这么办,确实不太合理。”
“爸,您还是老师呢,教书育人,您可得公平公正,一视同仁。”
好不容易摆平阎解方,万万没想到杀出个阎解成于莉。
阎埠贵恼火至极,训斥道:
“老大,我平时不和你算计,你自己就分不清了是不是?”
“我不和你算你从小长到大花的钱,就单说你结婚,咱们家一半的家底就被你掏空了!”
“你以为你交的是伙食费?”
“你补得是家里的亏空,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阎母插嘴道:
“你爸说的对!”
“还有,老大,你和你媳妇两个人在家吃饭,就你交的那点钱,也就能顶你们俩的伙食费。”
“再说,你媳妇的工资可是你们自己存着呢,还不够你们花?”
……
阎解成直接被骂哑巴了。
他结婚家里确实掏了不少彩礼钱。
他妈说的也差不多,他和于莉确实天天在家吃饭,上交的那点钱抵了伙食估计也就剩下三四块钱。
这点钱,他还真没脸往回要。
这么一来,上交一半工资好像真的是理所应当,但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一旁的于莉也脸上发烧。
公公婆婆虽然没有指明道姓点她,但其实还是捎带了,毕竟收彩礼的是她家,而且还提到了她的工资。
好在阎埠贵觉得于莉这个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别给赶跑了。
一听阎母涉及到于莉,立刻打断道:
“行了,你说那么多干嘛!”
然后清清嗓子,目光扫向阎解旷和阎解娣,继续笑眯眯的道:
“老二的事情就这样了。”
“接下来就是老三和老四了,你们也得交伙食费!”
于是乎,五双眼睛又齐刷刷的盯在了阎解旷和阎解娣身上。
阎解娣作为老四,小透明,自然不会先开口,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阎解旷则是目瞪口呆,抗议道:
“爸,我还在上学呢,你不会不准备让我念书了吧?”
阎解旷可不想辍学工作。
上学固然不轻松,但肯定比工作好呀!
他内心都有想法了,他爸要真敢让他辍学打工,他就去街道告状去。
好在阎埠贵身为人民教师,文化水平和思想水准还是有的,他可没准备让阎解旷和阎解娣辍学。
笑呵呵解释:
“老三,你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辍学了?”
“你们还在读书,情况自然和老二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你和老四,每到寒暑假就没事干了,天天出去玩,真是浪费!”
“我觉得你们应该利用这个时间,为家里分担一点压力。”
原来不是辍学。
阎解旷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自然还是不满的。
毕竟他就爱玩,好不容易放暑假了,难道还得去打零工?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阎解娣则是嘴角抽搐,心底缓缓升起一行字:
好一个阎埠贵,这是整出来一个六十年代暑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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