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思想实在先进,阎解娣这个穿越者甘拜下风。
当然,阎埠贵说完这些话,大家的目光和压力都聚焦在了阎解旷身上,阎解娣直接被无视了。
毕竟她平时总是沉默寡言,任劳任怨。
只要阎解旷答应,阎解娣就是个捎带的。
阎解旷顿时压力巨大。
他一点不想在暑假去打工,这是在牺牲他的游戏时间。
只不过看着他不愿意的表情,阎解方和阎解成就齐心协力跳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道:
“老三,我都答应了,你犹豫什么?”
“就是老三,咱爸一个月也就29块钱的工资,养着咱们七个人,一分钱都得掰两半花,你就算是心疼一下咱爸,赶紧答应了吧!”
唯有阎母有点犹豫,对阎埠贵道:
“老阎,老三开学就要上高中了,学习成绩又不错,说不定就能考上大学。”
“要不,还是算了吧?”
阎解娣暗暗思忖:原来阎解旷才是阎母的心头宝。
听着阎母求情,阎解成脸唰的就耷拉下来,阎解方更是嚷嚷道:
“妈,您可不能偏心。”
你个搅屎棍子!
阎解旷对阎解方怒目而视。
说实话,考大学这一番话,确实让阎埠贵有点犹豫了。
不过他看看其他几个儿子,知道一碗水不能不端平,于是细细想了想道:
“老三,哦还有老四。”
“这事其实不难,我可能没说清楚,我让你们交的不是一年的伙食费,是寒暑假的伙食费,毕竟出了寒暑假,你们还是在上学的。”
“就说暑假,暑假也就两个月,你们一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就不到三块钱,两个月也就是六块,六块钱其实不多的。”
“你们知道糊火柴盒吧?”
“街道王主任天天都在找人糊火柴盒呢,这东西糊一千个就是四毛钱,一万个就是四块钱,我听说其他院里有人一天就能糊一万个,一天就能赚四块钱,一个月三十块呢。”
“你们说,这赚六块钱难吗?一点不难的。”
合着,阎埠贵心里早就给两人连工作都找好了。
阎解娣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一天一万个。
这听着怎么这么像电子厂呢?
还有,阎埠贵明显是偷换概念,这种一天一万个的绝活嫂肯定是王者级别的。
真要人人都能这么干,那糊火柴盒的人估计早就把街道挤爆了,还轮的到她们?
这种话术,也就骗骗头脑简单的人。
这活绝对不能答应。
没等阎解娣想完,旁边两个头脑简单的人已经震惊道:
“爸,一个月三十块?真的假的?”
“爸,要不我也糊火柴盒吧?”
阎解成和阎解方双眼放光,仿佛发现了暴富大道。
阎埠贵顿时支支吾吾,道:
“这个,总有心灵手巧的嘛!”
“再说了,这活就是街道专门给妇女和小孩准备的,你们两个年轻人掺和什么!”
在场的人中,也只有于莉这个在街道工作的人知道糊火柴盒的底细,糊火柴盒简单也麻烦,需要码条刷糨,封底贴花,最后还得晾干套壳。
简单是说操作简单,小孩都能上手。
麻烦是这种活至少需要两三个人一起干的。
阎埠贵说的一天一万个确实有,但都是凤毛麟角,普通熟练工一天也就能糊两千个。
阎解旷和阎解娣要真干这活,作为生手,估计一天能糊一千个都是好的,一千个也就四毛钱,平摊一下一人两毛。
一天两毛,十天两块,三十天六块,这还得天天满工,这两个小孩怎么可能坚持下来,肯定是今天打鱼隔天晒网……
诶?
于莉想着,就忽然发现,这么算下来,一个月也就三四块的样子。
想到阎埠贵三块钱的标准,于莉顿时又惊又吓。
好家伙。
这到底是凑巧,还是公公早就算计好了?
阎解娣不知道糊火柴盒的底细,自然也没于莉想的那么多。
不过她又不傻,一看阎埠贵支支吾吾,就知道这事果然没那么容易。
最关键的是,她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在现代没有进厂,回到60年代反而要当流水线打工人,想屁吃,兽人永不为奴!
不过她也没冒头,而是继续旁观,等着阎解旷说话。
在众人的压力下,阎解旷心里度日如年。
他是真的不想答应,暑假他早就安排好了,天天去后海和同学泅水,再逛逛公园,多美好的生活。
可是众目睽睽,他的一口气还是泄了,垂头丧气道:
“好吧!”
阎解成和阎解方顿时笑容满面,热烈鼓掌,很好,他们三兄弟又站在同一条船上了。
阎埠贵也松口气,安慰道:
“老三,就一个暑假而已。”
“再说了,你一个月多赚点,上交三块钱,剩下的可都是你的,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这不好吗?”
面对阎埠贵的金钱诱惑,阎解旷的心头也略略多了几分希望,毕竟这年头,谁不希望自己兜里有俩钱。
事情圆满结束。
阎埠贵下意识的忽略了阎解娣,大概是认为阎解娣默认了,乐呵呵的道: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散……”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嗷的一嗓子:
“我有意见!”
阎解成于莉夫妻都起身了,准备走,愣是被这一嗓子抓了回来,循声望去,顿时惊讶道:
“老四?”
仿佛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
阎解方和阎解旷更是一样,眨着眼睛,没想到发出抗议的竟然是毫无存在感的妹妹。
至于阎埠贵,就更惊讶了。
琢磨这件事的时候,他想过阎解方抗议,想过阎解旷不满,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四会出声抗议啊!
这真是稀奇了!
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儿,忽然发现这个女儿好像突然长大了,眼光有神,神情沉稳。
他还没开口,一旁呆滞的阎母已经反应过来,怒喝道:
“阎解娣,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皮肉发痒了?信不信我拿鸡毛掸子抽你!”
阎解娣翻了翻回忆,发现这话阎母说过,但是还真没动过手。
虽然阎母有雷霆之怒,但为了不做打工人,阎解娣还是无所畏惧的对阎埠贵道:
“爸,我能发表意见吗?”
阎母怒道:“你发表个……”
阎埠贵已经反应过来,打断阎母,道:
“能能能,咱们家里也是讲民主的。”
“话说老四你今年也有十二岁了,是个小大人了,也确实该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阎母依然怒不可遏:“老阎……”
阎埠贵终于拿出脸色,训道:“女儿长大了,说个话怎么了?”
按捺住阎母的怒气,他又对阎解成于莉、阎解方和阎解旷道:
“坐坐,都坐,听你们妹妹说一说。”
阎解成于莉面面相觑,愣愣的坐下。
阎埠贵又转回头,仔细打量着阎解娣道:
“老四,你说你有意见,你是不同意在寒暑假给家里交伙食费吗?”
阎解娣摇摇头,道:
“不是。”
“交伙食费其实挺好的,我不同意的是糊火柴盒。”
嗯?
阎埠贵恍然,问道:
“你是不想糊火柴盒啊,那你想干什么?”
说着想了想,道:
“街道好像还有个纳鞋底的活儿,你愿意?”
纳鞋底?
阎解娣心想,我又不是东方不败,摇头道:
“爸,实话实说吧,什么糊火柴盒纳鞋底,这些活我都看不上。”
“咱们这么办,您要的就是三块钱的伙食费,我肯定在月底上交就是了,至于我怎么赚钱,您就别管了。”
看不上!
好家伙,三个字雷的阎家其他人都是脸色发麻,眼角抽搐。
再看说这话的人,个头瘦小,身材单薄,一向沉默寡言的阎解娣。
这。
这是自家老四吗?换人了吧!
大哥阎解成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外面看了看,太阳还在天上,没有牝鸡司晨的异象。
阎埠贵则是目瞪口呆,这是自家老四说的话?
看不上?
这还真是癞蛤蟆吞天,好大口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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