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神!
路过的邻居,轧钢厂放映员兼四合院反派许大茂一声惊呼,被从面前飞过的斧头吓得心惊肉跳,差点就把手里的两只老母鸡给失手放开了。
好家伙!
他要是走快两步,估计就成铁拐李了,一条腿准得没!
阎解娣听到惊呼,才发现闯了祸,于是飞快道歉道:
“大茂哥,对不起!”
然后连忙去把斧头捡了回来。
许大茂本想发怒,一看罪魁祸首是阎家的阎解娣,只好挥挥手道:
“没事,算了,你以后注意点。”
毕竟他许大茂和叁大爷阎埠贵交情可以,两人偶尔还一块喝酒。
而且阎解娣又是个小姑娘,为难一个小姑娘岂不是显得他许大茂为人很小气,没有男子气概!
要换成别人,许大茂肯定得讹个五块钱的。
正在炒菜的阎母被两人的动静引得回过头,她没看见阎解娣鬼哭小斧的神功,自然也就没认为出啥大事,热情招呼道:
“呀,大茂回来了?”
“好长时间没见,你这下乡有半个月了吧?”
许大茂笑着回应道:
“是,叁大妈,在下面呆了两周。”
阎母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转移到许大茂双手提着的两只鸡上,顿时震惊道:
“嚯!”
“好家伙,大茂,你这两只鸡哪儿来的?”
许大茂脸上浮现得意,矜持的道:
“这不是下乡放电影嘛,回来前公社领导硬给塞的。”
咝!
阎母明显又惊又羡,放个电影就能拿回来两只鸡,这日子也太美了!
而且这看上去还是两只母鸡,会下蛋的。
阎母的眼光就像看金子一样盯着两只母鸡,脸上尽是艳羡。
看见阎母这幅模样,许大茂明显很满意,刚才差点被截肢的事也忘了,晃晃手里的鸡,对阎母道:
“叁大妈,您忙,我先走了,赶着回去看娥子呢。”
“改天我再来找叁大爷喝酒。”
阎母连忙道:
“好好,我知道了,回来肯定告诉你叁大爷。”
谁说阎母傻?
真是精明极了。
许大茂可能就是寒暄客气,但她一句“回来肯定告诉你叁大爷”就把喝酒的事情变成真的了,钉的死死的。
这功夫,大概是阎埠贵真传。
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阎母一边炒菜,一边小声的自言自语。
提着斧头的阎解娣竖耳一听,大概都是些放电影就是好,我们家怎么就没个放映员之类的话。
阎解娣心中冷笑一声,霸气侧漏,心想: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看我以后给你们整个养鸡场,让你们天天养鸡玩。
阎母炒完菜后,阎家的阎解方和阎解旷就前后脚回来了。
阎解方今年十六岁,初中学历,没有固定工作,天天不务正业混日子,是个妥妥的混子,而且,这个人人品也不咋地。
阎解娣记得,电视剧中大地震时这个阎解方曾抢走了阎家的防震棚。
不是好东西。
阎解旷比阎解方小两岁,正读初三,他大概是继承了一点家庭基因,学习还可以,但更爱玩,大早上的就去后海公园泅水去了。
两个人回来时谁都没在意劈柴的阎解娣,而是直接冲阎母喊道:
“妈,饿死了,什么时候吃饭?”
这都是什么兄弟!
好在阎解娣早就有了清醒认知,只是心中呵呵两声。
那边,面对两个儿子,阎母态度明显好很多,道:
“老二,老三,你爸还没回来呢,等你爸回来就吃饭。”
阎解方和阎解旷也只好饿着肚子,等待阎埠贵的归来。
半天,阎埠贵没回来,大哥阎解成和于莉夫妻倒是先回来了,阎解成是阎家老大,年龄二十一了,在轧钢厂打零工,于莉在街道当会计。
一看时间,就知道这两人早退了。
不过这年头,天大地大,工人最大,早退晚到都不是大事。
阎解成和他两个亲弟弟一样,一进院子就喊:
“妈,饭做好了吗?我和于莉都饿了。”
对待能挣工资的大儿子,阎母反而态度不太好,斥责道:
“喊什么喊,等你爸回来!”
阎解成是个软弱性子,只能乖乖闭嘴,自始至终看都没看自家妹妹一眼。
倒是嫂子于莉,目光一扫,就扫到了阎解娣身上,然后喊道:
“解娣,别劈了,待会让你大哥劈。”
不得不说,这个嫂子还是有点人性的。
阎解娣感慨,顺势放下了斧头,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然后就进了屋,找了个角落,开始在心里询问系统:
“系统,这个2022年是我来之前的世界吗?”
“是。”
“那我回去是身穿还是魂穿?是这个我还是那个我?”
“身穿。”
阎解娣顿时眉头一皱,合着自己穿回去也还是十二岁的小姑娘,这不是坑人吗?
她愤愤道:
“我穿越到这里不会就是你搞的鬼吧?”
系统不说话了。
玛德,阎解娣小声吐出一句脏话,心想老子吃着火锅唱着歌,你就把老子拽过来,这个仇记下了,迟早哪一天把你个破系统拆了。
院里各家各户都飘出菜香,开始吃饭的时候,阎埠贵终于回来了。
他一手提着钓鱼竿,一手提着鱼篓。
那鱼篓又破又旧,估计有很多年头了。
看见阎埠贵回来,阎解方和阎解旷已经喊着开饭,阎母也把饭菜摆上了桌,一个凉拌胡萝卜丝,一个炒白菜,一盆窝头,外加每人一碗稀饭。
阎家人纷纷围着饭桌坐下来,开始动筷子。
阎埠贵也放下鱼竿鱼篓,洗了洗手就过来坐下,阎母迫不及待问道:
“老阎,钓到鱼了没有?”
阎埠贵笑眯眯的道:
“钓了两条,卖了五毛钱。”
他的鱼都是卖给轧钢厂的。
这年代鱼价虽然便宜,但也有一两毛一斤,阎埠贵两条鱼卖了五毛钱,肯定是亏了的,但是安全。
毕竟这时候一切自然资产都是国嘉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姓国。
阎埠贵这种钓鱼行为,严格来说已经是窃取国嘉资产。
他要是敢卖到鸽子市场,说不定就有眼红的人举报,但是卖给轧钢厂,院里的人大部分都在轧钢厂讨生活,自然就投鼠忌器了。
听到卖了五毛钱,阎母喜笑颜开。
五毛钱不少了,一次五毛,十次五块,够一家人好几天的伙食了。
笑着,阎母又忽然想起许大茂的事,立马对阎埠贵道:
“对了,刚才许大茂回来了,还提着两只老母鸡,说是下乡放电影公社领导送的。”
“他当时说有空请你喝酒,我就给你应下了。”
提了两只鸡?
阎埠贵不由惊讶,许大茂这小子,厉害呀!
这放映员的工作油水也真肥。
又一听阎母说应下了喝酒,立马高兴道:
“应的好!”
“应的好!”
“他没空,我有空,我下午就上门找他去。”
啧啧,大爷就是大爷。
什么人都逃不过阎埠贵的算计。
阎家其他人一边吃饭,一边感慨,大概是提到两只鸡,阎解成忍不住问道:
“妈,咱家什么时候改善一下伙食,吃顿肉?”
阎母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斥道:
“你还想吃肉?”
“你要是和许大茂一样,隔三差五的提两只鸡回来,我天天让你吃肉。”
阎解成哑口无言,闷头扒饭。
他也是昏了头了,竟然想从铁公鸡身上拔毛。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准备起身,还没吃完的阎埠贵忽然抬手留人道:
“等会等会,都先别走。”
“我有事和你们说。”
大家只好又坐回来,只见阎埠贵抹抹嘴,笑眯眯的道:
“这事呢,主要和老二、老三、老四有关。”
“当然,老大你也可以听一听。”
阎埠贵嘴里一般没好事。
自家人知自家事,阎解成一听和自己没关系,很安心,于是拉着于莉开始看热闹,他倒要看看他爸有啥事情。
阎解方和阎解旷自然就有点迷惑了。
至于阎解娣这位老四,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她在家里就是个小透明,毫无存在感,什么事情能和她有关?
就在大家都疑惑的时候,阎埠贵从容的笑道:
“事儿呢,很简单。”
“就是老二老三和老四,从今天起,家里就要向你们收伙食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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