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陨星破即将迎来冬天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
一个是力场在实验阶段不小心吸入了无辜百姓,一些人借机挑事,逼迫昔吾撤掉力场,昔吾不予理会,他们就天天在主城外面哭丧,白色的纸钱飞撒的到处都是,终于,帝新爵坐不住了。
他不是个好性子的,直接去和这些人对峙,说要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丧服。
“你也别吓唬我们,谁不是从过去那种恐惧里面长大的,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改变的机会,我们才不要放弃。”
“就是,昔吾他现在已经有了神格,他是绝对不可能故意伤害我们的,你不过就是个下属,凭什么阻碍我们。”
“对,或许昔吾尊主就是被你们蒙骗了,他可能都不知道力场的事!”
眼见这些人越来越激动,帝新爵都想着把他们全部拉到幻境里,这个时候帝易辛阻止了他。
女人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忽然注目盯着一个一直低着头的人。
“我见过你,在以前的上地界。”
看来原因明了了。
并不是百姓的诉苦,分明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上地界的余孽还在想方设法回到自己高高在上那会儿,他们不相信自己需要混迹在这些过去完全看不起的家伙里苟且偷生,这估计是个巨大的阴谋。
而远在边城的昔吾此刻正接过澹台古痕递过来的手帕,把不小心沾到脸颊上的血迹擦干净,澹台看着城池内的景象,痛心疾首。
他缓缓递过一杯猩红的果汁,昔吾厌烦的看着这杯东西,还是一口喝了。
“罗刹血玉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尊主,你要不要——”
“不必,我不可以碰那些,澹台,收拾好这里,过段时间我再过来吧,麻烦。”
昔吾脱掉外衣,随手在面前一划,一道空间裂缝就凭空出现,他迈入其中,只是一个眨眼就回到了万里之外的主城,因为心虚所以先去泡了澡才去见的宣宁,而此刻宣宁和几个女孩都围在一起笑嘻嘻的说着什么,她的脸颊上都是两坨红晕。
“怎么这么开心?”
昔吾不明所以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宣宁招呼他过来,几个女孩识趣的找借口离开。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宣宁把昔吾的手捂在了自己肚子上。
“恭喜你,阿吾,你要当爸爸啦!”
突如其来的喜讯直接把昔吾砸晕了,他下意识收缩了手,但是还是紧紧覆盖在她肚子上。
“真的?多久了?”
要么说自己脑袋晕了,明明自己可以看的,昔吾把瞳力附着在眼睛上,果然在宣宁小腹出看到了新的生命。
此刻他喜忧参半,但是还是把人抱着高高兴兴的举起来,现在宣宁就是他的家,他所有的一切。
夫人有孕,主城的看守严实很多,昔吾还是会不定期离开,有时候去力场,有时候去那个偏远的城池,两个试验的力场基本稳定了,只要那些百姓不会故意靠近就不会被吸入其中成为养分,在昔吾着手剥离第三个源力的时候,他犯难了。
现在体内的空间源力,命运源力,以及元祭已经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现在取出哪个都会导致自己无法稳住剩下的俩。
空间源力可以保留,它比较温和,且自己分出去一半在宣宁身上,那么问题就很简单了,不过还有个问题,元祭没有承载物。
这个问题竟然被玉灵子解决了,她出去检查力场的时候被一个锈迹斑斑的剑划伤,自己胳膊上还有了疤,这让她很好奇这个剑的来历,于是就给昔吾捡了回来,不止一把剑,还有其他七零八碎的小玩意。
昔吾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神明遗物?那种东西不应该很漂亮吗,怎么会这个模样?”
玉灵子摆弄着面前的破铜烂铁,昔吾忽然冷笑一声。
“我说当时帮他取出所有神明遗物之后他要自己解决,原来这就是解决的办法,把神明遗物丢到神冢消除神性,算他想的精妙。”
昔吾拿起这些东西,打算全部给执岐,让他用这些炼一把剑,用来存放元祭,之前在冰川下找到的那些已经用完了,元祭成长很快,那种材料也无法承载它。
而神明遗物本身承载的力量就要比元祭强悍不少,是最好的材料,执岐也不负众望的表示,材料不够。
于是他们的任务又多出一些,寻找神明遗物。
昔吾也担心这种东西在外,毕竟他之前还惹了那个莹炽,要是把他留下的东西弃之敝履,怕不是再给他一个弄死自己的原因。
时间过的很快,能够承载元祭力量的剑出炉了。
剑身赤红,剑刃冰冷,但是这柄剑极其脆弱,它可以承担元祭,也只有元祭进入剑内并且温养出剑灵,这把剑才会坚韧无比。
昔吾打算着手开始引渡元祭,而这件事彻底准备完毕,已经到了入夏。
天气热了,宣宁身子也重,大殿里面层层叠叠的帏帐变成了阻碍,昔吾只能命人把那些东西换成纱帐。
宣宁笑他太过于小心,昔吾却很严肃的说这不能糊弄。
不过宣宁这几天也对他经常离开的事起了好奇心,照顾自己的侍女说每次见昔吾回来都一身狼狈,要先洗了澡才来见自己。
难道是哪里打仗吗——
陨星破内的情况方绝已然无从得知,不过他有着自己的事要做,自从那个壳子出现后,阿蒙就像是有了目标,天天蹲在界石边守着,好像自己能进去一样,而方绝曾经尝试过把他从界石边缘拉开,结果他在反抗自己。
“如果不是仆厄给我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内伤,我一定把这家伙脑子里的东西挖了换一个。”
魂晶全是裂纹,稍微强迫一点就会出事,方绝自知轻重所以并没有试过,他的事太多了。
分身都不够用,就连一直不关心这些破事的叶临安都接触了不少。
“尊神,禁地里的那位请你过去,有要事详谈。”
侍卫小心翼翼的说着,几乎埋在卷轴里的方绝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侍卫看了好久才收回思绪。
“嗯。”
其实什么事他是知道的。
这次陨星破的战争自己趁机除掉了很多长老们的党羽,他们自然是不乐意的,更别说现在昔吾还成功回到了陨星破,他并没有像之前答应的那样给个交代。
所以请罪去喽,当然不能负荆请罪,自己真的会挨揍。
方绝踏入禁地的时候,那个卧病在床的大长老竟然站起来了,靠着赫离言才堪堪站稳,握着拐杖,形销骨立。
“你给我跪着。”
方绝想也没想就跪下了,他知道现在和这个长老呛,把人呛的一命呜呼自己就又要被写文章了。
“我不关注你胜利与否,我想问你,死亡的难道不是我古神的孩子们吗,为什么不为他们立魂碑,他们不配被后人记住吗!”
说到激动的地方,大长老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方绝挑挑眉,等他咳完了才开口:
“你要让我告诉世人,我们古神的英雄是死在侵略的战争中吗,不是援助而死的军人,我不会为他们建魂碑。”
大长老被这个理由堵住了接下来斥责的话,赫离言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其实算得上方绝的追随者,不过身份和地位的差距终究是不可能让他站在方绝身边作为他的左膀右臂的。
“这些孩子——他们甚至回不了家,要在外面做孤魂野鬼,他们也是为了古神啊。”
“前往陨星破打仗的时候,我就明确的问过他们,他们宁肯死亡也要维护古神的骄傲,长老大人,难道他们刀下的亡灵就回的了家吗,错误需要代价。”
方绝轻笑着看得大长老咳嗽,他的事很多,也不太想继续耗下去,见人平静下来才请辞离开。
“看着像是爱着自己的族人。无非就是质问我关于自己党羽的死罢了,和这人打交道比和外族讨价还价都难,算了,就当他们年迈脑子不好使,依律,去帮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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