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 还是不舍

大鸟把他们送到山脚便离开了，昔吾感应到怀里有东西在发热，捞出来一看，是段白夜临走时给的那个书卷。

昔吾打开一看，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在昔吾打开的时候，这些文字迅速离开手卷飘在半空，它们在呼唤什么。

不一会儿几条小蛇从雪地里钻出，好奇的盯着昔吾，昔吾退开点，让它们看清面前的字，小蛇看了好半天才在地上不知道寻找着什么，宣宁观察半天，才发现它是在画画。

“这个，有点像地图唉。”

玉灵子指着一处小路说，那里是去寂海的。

“不是地图，是灵脉的脉络，这些生灵比我们对灵脉感知灵敏。”

在小蛇努力作画之下，昔吾找到了最后的一处大型灵脉。

“谢谢。”

男人对着小蛇微微点头，小蛇吐着信子看了他一会儿，吐出一个猩红的药丸。

“它是给你的？”

宣宁有些不敢相信，昔吾疑惑的捡起来，弯腰的时候小蛇把脑袋放在了书卷上。

“明白。”

原来是给段白夜带的。

等众人回到城里，繁星烛才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这次带出去的人都没怎么发挥作用。

昔吾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带你们出去就是去玩的啊，留主城里面不闷？”

巫月年，君燃似，繁星烛，玉灵子，某种意义上都是被托付的孩子，而他是被迫当的家长。

然而昔吾反而是这些人里面最小的。

“阿吾也是孩子。”

宣宁拍拍昔吾胳膊，昔吾无奈的笑笑。

主城已经完全修好了，离珀被莱迟乐诓着帮执岐做了一些武器的图纸，大型武器难以搬动，执岐就做了不少傀儡，正愁材料来源，昔吾就带来好消息，大批傀儡和士兵前往冰川挖矿，昔吾没来得及休息，阿君找他。

“对不起，真的没法陪你去赋落神渊。”

“我没有说要回去，是想给你看些东西，或许是哥哥要你看的。”

少年把自己随手画的一些丢在地上，说自己没画完，但是哥哥应该都要给他看。

所以，昔吾看着那些扭曲的字，无语的一脸茫然。

“这个啊，是很古老的文字了，我也读不全，看看能翻译些啥吧。”

莱迟乐被叫来翻译，还好她真的能看懂一些，在女人磕磕绊绊翻译的消息里，大概理清这是什么。

莹炽和太祖过去的一些事。这些记载中，大部分都是俩人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莹炽是一个冷漠的人，却对自己的子民有求必应。

太祖热情爽朗，喜欢和子民打成一片，不过他过于自负，做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莹炽鲜少和这位哥哥交流，他更加喜欢不会吵闹的文字，他贪婪的吸收知识，传授给子民，太祖则征战四方，给自己子民一处乐园。

俩人最后还是打起来了，太祖觉得自己象征着力量，是最强的化身，莹炽本不想和他争论，但是太祖侮辱了法则。

之后俩人多次争斗，不分上下，莹炽觉得无所谓，而太祖认为这是打了自己的脸。

所以他偏激了，他不顾众人阻拦，去质问那个将他创造出来的主神，为什么给了他力量之神的名号，却不肯将真正强大的力量给自己。

主神没有回话，他在殿外跪了很久。

莹炽知道他得不到答案，也没有关注他，一心融入法则，不再于世争斗。

他成功了，在融入法则之前，他去见了主神，将自己的血肉之躯还给他。

算是从此划分界限，同时，他赠予尚未出生的第四位神明一个祝福。

之后融入法则，同时仆厄剑出世。

太祖练成仆厄之后到处寻找莹炽，势要与他分高下然而法则的信徒告诉他，莹炽已然融入法则，他就是法则。

太祖此生再也无法见到他。

真正的灾难，是主神诞下第四位神明之后，没有找到第三位神明，象征情感的惑心。

仆厄剑的铸成，融入了惑心的血肉，主神知道之后，疯了。

太祖没有活下去的动力，所以任由主神对他撒气，一怒之下，他毁掉了太祖。

之后，主神清醒，对于失去三个孩子的事痛苦不已，第四位神明成了他最后的倚仗，他带着刚刚出世的孩子，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离开前，他知晓失去主神庇护的部族会变成什么模样，对于孩子的愧疚让他留下一个祝福。

之后主神来到——第四位神明——界灵出了意外——要永远留下来，陪着我。

后面的记载完全是疯言疯语，莱迟乐翻译结束也不知道结局，这些故事让莱迟乐觉得有些意外。

在古神的记载里，是没有这几段的，后面更不用说了。

看着属实不太像话。

昔吾倒是觉得很正常，他一直有些好奇的事这个时候有了解释。

若只是理念不合造不成血脉的不容，只有诅咒。

力量的主神恨法则的主神。

这个时候昔吾想到了仆厄的剑灵，他难道是惑心？

同样，昔吾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有人告诉自己这些那些，好像要引导他去找真相。

阿君写完之后，有些疲惫的揉着手腕，他大概看过去，认可的点点头，虽然自己不太清楚为什么繁灵要让他告诉昔吾这些，但是照做就对了。

“这些东西在赋落神渊，是刻在石碑上的，有过无数人来到赋落神渊，刻下他们的故事。”

“等等，无数人？”

昔吾有些好奇，自己之前想进去都不行，怎么会有无数人进去过？

“是啊，很多人，他们死死伤伤，到繁灵哥哥面前的几乎没有。”

那么很久之前赋落神渊是没有封印和诅咒的，那么那些怪物从何而来？

昔吾感觉自己之前的推测错了。

大错特错。

万生那会儿就已经存在这些怪物了，而阿君说很早很早之前，有很多人都来过赋落神渊，没有变异，而是死亡。

风暴界内的怪物都是从何而来？

昔吾感觉后背发凉，如果不是赋落神渊，那么就存在随机变异的可能。

想到这里，昔吾蹭一下站起来飞速离开，刚刚处理完手头事准备休息的离珀和澹台被他抓住带到密室，有些事情不对。

在他保护的这些人中，有人会随时可能变异。

澹台和离珀面面相觑，他们并不知道怎么了，昔吾在出门的瞬间，忽然间冷静了下来。

如果随机变异，不可能没有灵力波动，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诅咒。

是一个时间古老，灵力极强的诅咒，自己肯定做不到，九日傩逻都不可能。

那么就是原初之神，或者更高。

那个创造神明的。

想到这里，昔吾回忆起阿君说，赋落神渊里面有石碑。

那么一切说的清了，整个陨星破，都是那位的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