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一些废墟,空气很干净,四周没有一丝动静,这个地方仿佛只是在沉睡。
几人在山上交流基本依靠手势,越往高处走越担心雪崩。
单驳暮靠着自己身高优势开头,昔吾一路上心不在焉的,甚至不小心踩空差点跌到冰川的缝隙里。
“到这里,冰川的裂缝就已经没法过去了。”
宣宁看着犹如深渊的缝隙,有些害怕的拉着昔吾的胳膊,而这个缝隙给了昔吾一个错觉。
“很奇怪,这个山像不像俩扇门。”
就像是没有关好门露出到缝隙,冰川经过缝隙蔓延,导致外面越来越寒冷。
“是哎,尊主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关上?”
玉灵子有些俏皮的问道。
这么多人里就她一个不怕冷,不过有时候会觉得动作僵硬。
“在赋神族,有个说法是关于凛辉之门的,据说这种强大的阵法对灵力要求极高,还只是灵力,源力不能支撑门的变化,开启门的条件也极为苛刻。”
昔吾努力回忆,过了一会儿还是有些迷茫。
“我只知道无源之水,无根之花,无声之舞,无弦之音。”
无根之花讲的应该是天上纷飞的雪,那么无源之水,无声之舞,无弦之音都是什么?
没等几人想通,昔吾就感应到了伊邪月城的位置。
这次感应很强烈。
他迅速确定位置,利用寒黎飞快接近,由于空间变化过于频繁,就连经常钻空间缝隙的繁星烛都是脸色惨白。
昔吾刚刚到地方就看见一个雪白的翅膀把一个人从巨大的枯树上拍了下来。
巫月年一眼就看见那是伊邪月城,也不顾脑子昏沉赶紧上前把他接住落到地上,俩人都滚了一身雪,昔吾抬头看树上的巢穴……
那是什么怪物?
伊邪月城摸着脑袋起身,看见巫月年的时候激动的把他抱起来,昔吾叫阿君去看看他受没受伤,阿君反而对树上的那个兴趣很高。
“应该没事,还有力气抱人呢。”
宣宁过去把俩人拉起来,伊邪月城才笑着和昔吾打招呼。
“抱歉,这段时间‘美人’要抱窝,我实在是没时间回去,对了,你们怎么来的?”
“不是你呼唤的吗?美人就是上面那个啊。”
阿君指着翅膀还没有完全收回去的怪物,伊邪月城点点头,有些无奈的从怀里取出一个暖玉。
“今年太冷了,她的幼崽怕是活不成,我来放东西的。”
“这是你的家乡?”
昔吾指着不远处的枯树和废墟,伊邪月城摇摇头,指着冰川之下。
“在那里,是我养父母的地盘,这次摔的不严重,我可以带你们回去。”
伊邪月城扭头和巫月年说着自己的经历,昔吾有些忌惮的看着枯树上的东西。
这里到处都有这些巢穴,有这么多怪物吗?
伊邪月城到了一处地方就拿着长长的铁棍往地下戳,不一会儿找到一处地窖,在他艰难的动作下门被撬开了,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没事,里面没这么冷。”
“月城,他们是谁。”
一个黑衣女子忽然出现在众人背后,昔吾察觉到她是凭空出现的,忽然意识到这里是个人造空间。
女人一身黑色短衣,下半身是很少见的半铠甲护腿,身后藏了一支雪梅,站在离众人不远处的石阶上盯着他们。
短发干练,要不是声音有些柔劲,还真的看不出是个女人。
“我的朋友,父亲还没有醒吗?”
“刚刚睡着,先别回去,去挖冰,那个地方已经进不去了。”
女人淡淡扫过他们一眼,像是看到什么似的猛然回头。
“殿下?!”
她惊讶的眼神让准备离开的众人忽然停下的脚步,伊邪月城也很诧异,自己这位不苟言笑的养母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是,不,中亭他,他在等你……不对,你不是——”
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倒是让昔吾有些印象。
女人也不管众人的疑惑,一个眨眼就消失在原地,没等昔吾说话,玉灵子先开口了。
“伊邪月城,你要去哪?”
“啊?母亲叫我去挖冰。”
男人手里甚至多了一个铁刺,昔吾觉得浑身不自在,说自己也去,顺便安排剩下的人呆在这里。
最后俩人在一片平整的冰面停了下来。
“尊主知道凛辉之门啊,的确,冰川里面就是凛辉之门。”
伊邪月城打算先围着周围戳一圈,顺便解答昔吾的疑惑。
“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个无源之水,似乎是个谜语。”
男人鼻头都被冻的通红,手上动作没有停下,昔吾也跟着他破冰。
“或许说的不是一个物件,像后面的,无根之花应该是天上飘的这些,无声之舞……倒有一个很像。”
伊邪月城指着冰面下的湖,说每一次祭典,他的养母就会带着养父之前跳舞的影像到湖底。
“湖?”
昔吾忽然间明白什么是无源之水了。
是谜语,谜底就是这个湖。
这里每一滴水都是由冰化而成,而冰又是无根之花带来的。
那么无源之水说的就是这里。
可是无弦之音呢?他也想过是唱歌,但是好像不存在。
“对了,什么祭典?”
昔吾疑惑的看着他,伊邪月城一拍脑袋,把这件事忘了。
等到天黑,俩人才缓缓出现在地窖口,应该是女人把她们带进去了,外面只留下一些走路的痕迹。
通过长长的走廊,昔吾终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凛辉之门,和一个浑身雪白的人。
他端坐在大厅正中央,发丝雪白,长长的铺洒在地上,像是洁白的绸缎,此刻正抱着自己的琴缓缓弹奏。
没有音乐却能感觉到声音的波动,昔吾觉得这个音乐很是耳熟,本来想着等他弹完问一下,结果他先开口了。
“好久不见,小尊主。”
男人侧过脑袋看他,昔吾在看到他发丝之下的面容的时候惊讶无比。
那是一个自己几乎要遗忘的脸,当时自己在他尸体边呆了很久很久。
“蝉秋。”
男人连瞳孔都是雪白的,听到他这样说,有些奇怪。
“蝉秋?对了,是殿下最后一个召神,我是殿下的亲卫,我叫中亭。”
昔吾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内心,他根本不在乎他是谁,只是蝉秋在自己脑海里越来越清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异常明显。
心脏在怦怦的跳,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扼制他澎湃的情绪,男人听出他的不对,赶忙继续弹琴。
原本候在外面的女人察觉到中亭在呼唤自己,也迅速出现在昔吾身边,干净利落的在他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沾着他的血在眉心一点。
昔吾原本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导致他险些入魔,中亭吩咐女人照顾好他,然后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阿君从一边悄悄摸出来,拉着伊邪月城的袖子问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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