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破北端常年覆盖冰雪,就连怪物都不曾踏足此地。
灵脉没有延伸到此,没有人记得这里原先的城池叫什么名字,废墟之下已无任何过往记忆,现存的一些老人还能说出些东西。
九霄苦寒。
冰川口有一家客栈,原本早已离开的老板在十二渊盟成立初期就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他很神秘,没有人见过其真容,有人曾经远远瞥见一眼,冰川之上有一通体雪白之人在翩翩起舞。
虽说苦寒难耐,却又有不少亡命之徒愿意前来探险。
毕竟这里冰川之下埋葬了无数宝贝,有人传言其下曾有霞光忽闪,像是难得珍宝。
宝物,神秘,珍贵的药材。
这里和赋落神渊一模一样,却允许外人进入。
客栈生意一直很景气,小厮跑来跑去伺候人,也不见一点杂乱。
沉重的木门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打开,紧接着俩个女人挽着胳膊从外面迅速进门,男子侧身让出一个位置,另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女人进来,同时拍了拍他的胳膊。
女人有些畏寒,整个人躲在厚重的披风里看不清脸,男人倒是进了门就摘下帽子打雪,最后又进来几个男人,几人围了一桌,店小二赶紧添置火炉热酒,拿着牌子往他们走去。
“哟,大客人。”
邻桌一个猎户打扮的男子揉着眼起身,从前台拿了自己的包袱又坐了回去,手脚麻利的摆开。
男人感觉手脚回温之后就脱下了手套,替身边的女子把杂乱的发丝理顺。
“大伙来这儿,不是捞财,也不是寻宝,是捞人的吧。”
猎户看着手里的签轻蔑一笑,男人闻声回头,发现他手里的东西,倒是有点像算命的。
“算有一些本事。”
昔吾认可的说道,宣宁此刻也脱掉了披风,露出一张精致的笑脸。
“那大哥还算到什么了啊。”
男人笑笑,把手里的酒碗递给昔吾,昔吾取出其中一片石片,男人一挑眉,嘴里念叨半天,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这个命格——也算神奇。”
昔吾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店小二上菜了,众人就准备开吃,昔吾和宣宁说了俩句,提着酒壶坐到男人对面。
“继续,我想看看你的真本事。”
男人也不含糊,翻出书卷展开,在上面摸索一会儿,把昔吾手里的石片随手一丢,神情忽然凝重下来,紧接着又舒展开眉。
“致凶致恶的命格,竟然被你盘活了,不简单,这什么天煞孤星。”
男人紧接着说出他父母的死,蝉秋的死,李情的死,赋落神渊,寂海,十二渊盟,竟然都给算出来了,昔吾有些惊讶。
“我说昔吾尊主,您这次悄悄来,可不是一个好的结局,虽没有命格上的灾祸,但是也不是命运叫你来的。”
“命运。”
昔吾呢喃一句,宣宁这个时候悄悄趴到他背上,笑着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丸子。
“哦,我知道了,原来如此,你的气运都在这里哈哈哈——”
男人笑着喝了酒,昔吾有些无奈的笑笑,但是命运这个词让他很在乎。
澹台说,他体内原来三个源力可以互相制衡,达到一种近乎于脆弱的平衡态,第四个源力的凝定反而打破了这种平衡,他现在需要一个外导器官,把源力导出去一个。
最好是元祭。
可是新的问题来了,曙光里面那俩极度抗拒,别的又扛不住,最后无奈之下他们盯上了这里的一种玄冰。
据说是冰却坚韧无比,作为打造的材料或许还有可能做出来。
同样,伊邪月城已经失联好久了,巫月年坐立难安,昔吾简单部署了一下,带着他们来找人。
“上去的就没有下来的,至少我在这儿没有遇上过。”
男人收拾好东西,谢了昔吾的酒,起身离开。
“你要走?”
昔吾看着他决然的背影说到,男人笑着回头看他,眼底全是算计。
“使命结束了,你来,我走。”
说完,他离开了这个温暖的房间,昔吾总觉得见过他,死活想不起来,宣宁以为昔吾头疼,想给他捏捏。
“没事,吃好喝好,上山就没有这些了。”
在众人热闹的气氛里,昔吾放松了警惕,他们不知道的是,门外一个黑衣人在注视着他们。
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在死死盯着昔吾。
等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收拾好上山,奇怪的是山上的风雪停下了,他们一路上都是暖洋洋的。
宣宁甚至怕热摘掉了面罩。
昔吾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许久,最后赶在天黑前找到个巨石,他们打算在巨石后面扎营。
夜幕来临的时候,天上出现很多漂亮的犹如绸缎的光幕,女孩子们满眼亮晶晶的看着,男人们靠着石头昏昏欲睡,昔吾想提醒宣宁别熬夜,结果一阵狂风袭来,他险些被吹飞。
好在他的手抓住了宣宁,而繁星烛不太幸运被吹飞后直接滚了下去,单驳暮只来得及抓到她红色的发带。
“殿下!”
男人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飞速跑下去找人,昔吾把宣宁和自己的手绑好之后拉着她往安全地带转移,同时将感应的能力移交给单驳暮,叫他去找繁星烛。
玉灵子拉着巫月年早早跑到一棵大树下等昔吾过来,俩人在原地找了很久,终于发现艰难走过来的昔吾。
“大个子和星烛呢?”
玉灵子问道,昔吾看向一片雪白的山坡,无奈的摇摇头。
“我现在不能感应他们的位置,咱们别走了,等一下。”
宣宁有些后怕的死死抓住昔吾的胳膊,巫月年身法不错,一个人行动也不会受到危险,所以昔吾同意他去帮忙。
另一边的繁星烛还是在掉入冰川前被单驳暮找到了。
她眼睛红红的,其实是被风吹的全是眼泪,可是单驳暮以为她被吓到了,把人牢牢抱在怀里。
“我,我怕。”
算了,能占点便宜就占,撒谎什么的,就当是策略。
单驳暮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身份尊卑,就快把人揉到身体里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单驳暮松开了胳膊,繁星烛从怀里仰起头,像是不甘心似的朝着他薄薄的双唇亲去。
男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同样不知所措的是找过来的巫月年。
他识趣的转头就跑。
你的生命都是我的,你本来就属于我。
单驳暮想推开繁星烛的时候,繁星烛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话。
最后单驳暮把人背了回来,一碰面,气氛就变得很奇怪。
巫月年不敢看俩人,单驳暮不敢看繁星烛,所以都看着昔吾。
“……你们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句,本来还在打量俩人的宣宁扭头也看向昔吾。
第一次被人看的不好意思。
昔吾有些尴尬,转身带着他们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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