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绝对是她!”
张金氏神色憔悴,有些癫狂地紧紧拽着面前俊秀公子的手臂,就像在沙漠里渴了很久的人突然发现了绿洲一样,不停地用她沙哑的嗓音说道:“是张吕氏!”
张金氏是张裁缝的第二房小妾,昨天才刚过门,尽管此时妆发凌乱,但仍然能看出是个面目清秀的女子。
嬴阳滋的衣服被她拉扯的绷的紧紧的,他试着劝说过她让她冷静一点,但是由于他没有真气,也不懂其他诸子百家的一些宁心定神的法门,光靠言语似乎收效甚微。
祁康染也在一旁说着:“弟妹勿要惊慌,这位是黄石公的高徒,有他和本官在,定能保此地诸邪退散,还烦请你将昨晚的情形再给赵公子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张金氏终于抬起了脸,看了看祁康染,又看了看嬴阳滋,整理了下思绪,娓娓道来。
“是大娘子!我昨晚进门,本该给她敬茶的,可她不肯让我进门,不接我的茶,老爷也生气了,说不用管她,还把她赶到了偏院去……”
“结果,过了没半个时辰,丫鬟们就说大娘子上吊了,当时我又是后悔,又是愧疚,又是恐惧。”
“后悔的是,我就不该答应入这个门,刚入这门就把主母给逼死了,这传出去,我该怎么做人啊,最关键的是,如果她想不开变成鬼,肯定不会放过我啊。”
“昨天酒水和茶水喝的有些多,我半夜想起来小解,结果小解完回到屋里,发现床上除了老爷,还有个人!”
“是大娘子!她满脸青紫色,舌头伸出来老长,我还以为是二娘子把她的尸体搬过来了想给我个下马威,谁知道……”
“大娘子她突然睁眼了!”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身边躺着的老爷已经变成了一滩烂肉,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在哭,我一问才知道,原来家里的男人都死了。”
“是大娘子变成鬼回来报仇了!”
“她肯定还在这里,我们没死完,她还会继续复仇的……”说着说着,她抱着嬴阳滋的胳膊抱得越来越紧了,“公子,你和祁亭长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啊。”
“你放心吧。”嬴阳滋终于听张金氏讲完了事情的经过,他毅然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
祁康染来到嬴阳滋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
“先去现场看看吧。”
嬴阳滋大步走进张金氏的房间,房间里全是红色,红色的窗花,红色的锦缎,红色的帏帐,红色的被褥,还有床上红色的血迹。
尽管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还是能在一些缝隙里看到细小的碎肉。
“尸体你都看过了嘛?”嬴阳滋问道。
“别提了”祁康染一脸晦气:“那些伙计们还算好一点,紧紧是被咬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这张裁缝可是连个人形都没留下,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我早上看了一眼,把昨天吃的饭全吐出来了,就连现在我喝水都吐呢。”
嬴阳滋点了点头,虽然他体内没有真气,但是随着刷怪,他的五官感知也跟着他的实力一起提升,变得异常敏锐,他的确能够感知到,房间里的碎肉上,残存着一些阴冷诡异的气息。
“听张金氏说的,的确可能是妖鬼干的。”嬴阳滋道:“祁亭长,看来我今晚只能留在这里,假扮下张裁缝,看看这东西还会不会再出现了。”
妖鬼,黄石公书房里的藏书上有记载,是人死了胸中却有一口怨气未散,而形成的诡异怪物,怨气越重,就越恐怖。
不过妖鬼基本上都无法离开自己死亡之地太远,死后只会留下跟怨气相关的一点点记忆,会以此作为判断,向自己活动范围内符合判定标准的生物展开无差别攻击。
而且,妖鬼能通过杀死生物,来延缓自己体内的怨气消散,甚至增长自己的怨气,变得越来越恐怖。
所以,越早铲除越好。
“真的是妖鬼?”祁康染捋着胡须,有些怀疑,“没有天大的冤屈,哪来的怨气来孕育妖鬼?我活了四十多年,也就碰上过四五次,按道理,这张吕氏如果是因为张裁缝新娶了第二房小妾,冷落了她就自尽,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怨气才对,怎么这么容易就形成妖鬼了?”
“你说会不会可能是张吕氏为了爱情,与家里断绝了关系,默默支撑着张裁缝一步步开起了裁缝铺,结果张裁缝一发财就连娶了两房小妾还杀了张吕氏呢?”
嬴阳滋提出了他的假设。
“不知道,这不重要吧?”祁康染走出了房间,在阴冷的环境里待久了,他下意识地就想晒晒太阳,“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妖鬼。”
嬴阳滋也跟着走出了房间。
张金氏也在院子里,正指挥着丫鬟搬着一些桌子,香烛,瓜果和黄纸。
“这是做什么?”嬴阳滋有些疑惑。
“我都打听过了,巫师神婆抓鬼都要摆神台,点香烛,烧灵符的,奴家别的做不了,只能准备这些东西,替赵公子来分忧了。”
“额,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
“我的超度方式,和他们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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