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嬴阳滋如往常一样,来到了书房。
他随意挑了一卷书打开,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他刚开始闭眼假寐,草庐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很急切。
嬴阳滋忙站了起来,前去开门。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鱼服,头戴官帽,腰间佩着一把大秦制式铜剑,五短身材,相貌平平无奇,但举手投足之间有股淡淡的官威。
这人是祁康染,留下亭的亭长,已经四十多岁了,负责钱塘县西,留下亭这一小块地方的民生治安,以他师父黄石先生的朋友自居。
准确点说,是牌友。
只是他前日里刚来过,今天又来,怕不是带着什么什么麻烦事来的。
“赵公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祁康染淡淡地笑着,见嬴阳滋开了门,他便一手扶着剑走进了院子。
“黄石公他老人家呢?”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我本打算来这跟你师傅探讨下那个……新的养生理论的可行性,只不过昨晚亭里好巧不巧地出了点事。”
他这套话术,嬴阳滋听了不知道几遍了,简直都能倒背如流了,他有意不去接祁康染的话,只等着祁康染一个人继续表演下去。
祁康染见他不接话,有些尴尬,只能开门见山道:“这次的案子楚楚透着诡异!开裁缝铺的张裁缝昨晚上死了,他铺子里的几个伙计也连带着遭了殃,而且所有人死的都很惨。”
“灭门惨案?”嬴阳滋倒吸一口凉气。
“那倒没有,是张裁缝刚娶的第二房小妾报的案,昨晚她与张裁缝同床,今天上午寅时发现张裁缝在她旁边死了,失魂落魄地跑到亭衙里击的鼓。”
“我们去看过了,张裁缝家里,男丁一个都没幸免,妻女倒是都还健在。”
“情杀案?”嬴阳滋暗自嘀咕。
“这明显不是普通的命案,超出了我们公差的能力范围,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黄石老先生,和赵公子你。你们处理这些事,有经验,专业。”祁康染神色殷切地望向嬴阳滋,“能否,随我走一趟,助我还留下百姓一片太平?”
“这些小事,让阳滋去便可。”黄石公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祁康染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那赵公子,咱们现在就动身?”
“今晚能回来不?”
“看情况,不一定。”
嬴阳滋眉头一皱。
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十里坡的话,刷怪的日常就得暂停了,升级的进度又得往后退一日,凭空多出了不少风险。
祁康染见状连忙补充道:“可以加钱。”
他知道规矩,包夜的报酬,得另外算。
公家的人请外面的人干活,是可以向上面申请报销的。所以虽然祁康染可以去找驻扎在钱塘县的黑冰台守夜司的官方人士介入,但一方面不是一个系统的,另一方面,不仅功劳要被分润,就连面子,也会因为被人看轻而挂不住。所以了解案情,勘察了现场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来找他的牌友,黄石师徒帮忙。
虽然要给嬴阳滋他们报酬,但是可以报销。也就是说,是朝廷结的账。
公家的钱,能叫钱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如果能处理妥当案子,那么嬴阳滋就能得到报酬,他祁康染就能得到功劳,被县长大人赏识,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双赢!
闻言,嬴阳滋立马表态:“祁叔哪里的话,为了咱们的交情,也为了留下的安宁,此事我责无旁贷!”
“赵公子大义。”
“当然,大义是大义,报酬自然也不会推诿。”
嬴阳滋一边走回屋内换了身衣服,带上佩剑,一边强调道:“祁叔,这不是钱的事。”
当然,没钱可能就没这个事。
“自然自然。”
祁康染附和道。
同时心中暗骂,我信你个鬼。
祁康染是骑马来的。但只骑了一匹。
于是二人同御一骑,下了十里坡,径直向张氏裁缝铺赶去。
院子里的黄石先生,目送着二人渐行渐远,喃喃道:“如果钱塘县出现了阳滋你都打不过的妖邪玄诡,可千万要回来告诉为师……咱们一起溜……”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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