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诉 第14章 君王人依恙，今日水流长

皇宫坐落在建宁中偏上的位置，规模很大，走在青石铺成的道路上，明黄的砖墙瓦盖并不显得特别，但是走过一段路在远远看去，一片金黄，使人眼前一新，沿着道路一直走上去，忽略路上遇见御林虎贲，很快就可以看到一个高高的阁楼，楼有五层高，层层叠叠往上面堆砌，墙壁时褐色带着蛋黄和白色，屋顶没有砖瓦，全是特殊的混合泥土营造出整齐的感觉，黑色居多，一种肃穆得感觉迎面面而来。

这个高楼，本来是有名字的，前郑朝代时叫他摘星楼，后来大成立国改成临渊阁，马子隆这几个月有进行了一番修缮，有空喜欢来走走。

有趣的是，建宁作为几朝古都，皇城是被毁了烧了几次又几次，而这个高楼，却是一直完好，只有风吹雨晒的痕迹可以让人感觉出它的沧桑。

黄昏来临，站在最高的地点远远看去，可以看见那条蜿蜒向上的青石道路，掺杂在两面的侍卫、宫女。再放眼看去，外城依稀可见笔直的朱雀大街、轮廓清晰的城中建筑有酒楼、府邸、民房。再远点到天边，夕阳残，从上到下淡红，浅红，白色夹杂这红色到一轮挂在天际的夕阳。

五百年前，有谁站在这里看过，马子隆只是静静的站着，身后鸦雀无声，灯火明亮，身前波澜壮阔，鳞次节比，明黄色的宫墙反射着黄昏的阳光，犹如波光粼粼的金色海洋。

不久，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甩着手，头发随意的披着，锦绣衣裳下，一身高挑的身材展露无疑，来到马子隆旁边，甚至比马子隆一米八的身高还要高一点，所以她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让高低差显得没有。

很多人打量着别人的身边时，往往会忽略自己的高低。

猝尔，她又上前几步，双手抱住马子隆的腰，额头贴在马子隆肩膀上。

微微测过脸，马子隆平静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放松，静静的注视着上阳郡主，现在的太子妃。伸出手，握住上阳的手，轻轻摩耶着。

上阳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或许是在上阳郡主及笄时候的印象太深刻，从那时起，马子隆就记住了那双大且明亮的眼镜，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坚强，果断而又自信的气质。

慢慢的，顺应时势的成了夫妻，两人只见的关系也慢慢变得好转了，有时候，牵牵手，互相问候，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情侣贴切点。

“上阳。”

“嗯。”

马子隆坐下来，拉过上阳一起坐着，看着远处。

“上阳。”

“嗯。”这次上阳鼻腔里发出的声音线长了谢，也带了点疑惑。

马子隆没有继续用淡淡，不大的声音说道：“上阳。”

“嗯——”上阳郡主继续回答道。

停顿了一会儿，知道淡淡的香味传过来，上阳很从接过清粥，热气化成的白雾淡淡的，轻轻的在碗上旋转。递给马子隆，然后有拿过一碟小菜，挥挥手。

侍从退下，马子隆吃一口，她就把小菜摇一勺放进粥里。

“你吃吗？”马子隆问。

上阳摇摇头，就看见马子隆有一口一口的吃着，没有说话，就静静的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的加点小菜，打量着他吃粥的样子。

“阿妩，你觉得我这个监国做的称职吗？”马子隆放下碗，语气中带有几分萧索。

上阳的眼神多了明悟，嘴角一笑，明朗清脆的声音说道：“子隆，我生长与深宫，又怎么知道呢！”

“不过，无论称不称职，我都觉得你做的很好了。”

闻言，马子隆也笑了笑，多了几分兴致，让人拿来酒，和上阳在这个饮了起来。

……

天明，马子隆走出寝宫，三德子连忙为他打上伞，外面，昨夜夜深时刚下了暴雨，宫廷内的引水渠里流淌的水流不断。

马子隆示意三德子上前，问：“陛下如何了。”

“陛下还是没有苏醒，不过陛下身边的太监薛宦贴身伺候着。”三德子拿着伞，在马子隆耳边回答完，躬身立在旁边。

“那就好，任你君王，到头来还不是孤身卧在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