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诉 第15章 太极殿见闻

高城，旷野，还有宫殿里修建到一半的高台，组成了新的一天的建宁城景色。不错，在临渊阁旁边，马子隆打算再修建一座高楼，名字嘛，还没想好。

太极殿内，身着紫红官袍的臣子笔直的站在台下，人人静默，后面的官员每当发言都会走到中间，侃侃而谈。每每一件小事，比如祭祀放在那一天合适，京城里又出了一件同族之间包庇的案件，往往会讨论很长时间！但如果是那里需要驻兵，那个郡县出现造反这样的事情，又很快会处理。

这个时候，百官往往会提出意见，丞相王蔺拿出办法，马子隆则是看，认为合适的就允诺了，认为不合适的，比如南边来了个小国叫自称为周，遣使前来态度倒是很好，确实向皇帝索求边境土地，马子隆直接把那个使者痛骂一顿。

“孤有百万柄横磨剑，量尔区区小国，敢窥视天家土地。”

使者哑口不敢言，挥挥手让人赶走，大臣们也不反对，这两个月相处他们很满意。

皇位上的监国看样子很乐意下放权力，每当有事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等到得出结论后，交给丞相，丞相在请示监国，很多都可以得到“可”的答案，无论是在朝时还是上折子的时候，比如前一段时间丞相上折子请示每年二月末时候进行春耕之事。

看样子是丞相的权力多了，其实是大家的权力都变得多了，一种自有的氛围开始弥漫而不像皇帝的时候，丞相一幅万事不开口，王谢两家互相扯后腿。归根到底在于监国很好说话，臣子们注意到，监国对待他们有喜欢和不喜，但是有一种平等的感觉，正所谓君以诚待我，我以诚待君，这个时代想这样不一样的统治者很少，世家子们可以因为一怒挂印辞官，也可以因为马子隆的“坦诚”愿意尽一份职责。

不要小看这一份心，要是皇帝可以尽职，丞相官员尽职，史吏尽职，那么就不会有饿殍充斥，流民盛行了，最起码开过白来年的皇朝不会有。

如今很多土地，山林并没有被开垦，这是一个资源遍地的时代，之所以大成的百姓过得不好，终究是因为官员吏史的原因。

因此，对于马子隆从站在龙椅边到坐到龙椅上，大臣们默默接受了。

等到那使者被赶出去，臣子们又开始商量起怎么解决他们的策略。而马子隆稍微移动了一下腿，靠在龙椅上，双手舒适的放着，如果有臣子走进抬头仔细看，或许多会认为监国不太雅观，有损皇家礼仪。

马子隆视线看向丞相王蔺，他主持着百官讨论，“皇叔”脸上显得温和，略长的脸上那双眼神可以是那个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认为，王蔺对自己有善意。他站在人群里，却又不知不觉中引领者话题的进展，同时又注意到每个臣子，让每一个人在亲疏，远近方面得到应该有的关照和交流，并且即便是马子隆，也没有感觉到自己会被架空，丞相仿佛把自己变成了承上启下的中心轴。

马子隆很满意，有的人永远是君，有的人永远是臣，并不是因为能力的高低，仅仅是名义的顺序。

坐在椅子上，其实也很无聊，很快马子隆就把兴趣放到臣子的身上。

那个右边站着的，好像是一个武官，不过这个武官的衣服穿着并不整齐精神，左手袖子没有扣好有一点分开，还有那一身武服，这衣服有点华丽了吧。

“我要不要给这帮家伙换一下行头，那服装应该多一点黑色，左右花纹都去掉，在加上外甲在左右手上，玉带换成墨带，这样才有精神嘛。”

眼光看向另一个，这应该是文臣，官服穿着还是挺整齐的，不过被那一身大肚子影响了。

“古楚时候有成语说沐猴而冠，这家伙穿的是金丝蜀缕，看着却是毫无精神。若是扒了这身衣服，说不定连一个乞丐都比他像样，话说，要不要试试。”

马子隆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勾起，只觉心中愉悦。

“殿下！殿下！”

丞相王蔺的声音传来，马子隆才回过神来。

“嗯。”马子隆喉咙发出一声，看向王蔺。

得了，明白马子隆刚才应该啥也没注意到，王蔺很快就提醒道：“殿下，新兴郡守发生饥民抢劫官吏粮，臣等以为当调动榆中的驻军镇压，您看如何！”

“可！”

“新兴太守如何处置呢？”马子隆问道。

丞相上前几步，拱手道：“新兴太守顾平，臣等议留职待罪，等乱子平息再定。”

“押解建宁。”马子隆拍板道。

“诺！”王蔺一拱手，交代下去，下面，又开始讨论下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