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夜冷 第二章 听小曲儿(求推荐、求收藏)

江湖夜冷 梧遥 军事历史 | 人文历史 更新时间:2021-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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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这句老话讲得妙,刘子文走在大街上,发现每门每户都是这样,只管着门前的那么一小块儿地方,其它的地方就不管了,各家门口的一小块儿干净了就成,自家的脸面上也有光,刘子文对此表示不屑一顾,他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看着唾沫渗进雪堆里,他笑了。

刘子文打小就是个热心肠,他家以前可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就算现在这个光景,家里的生意没有以前好了,也算是一富户,别的不说,就他家那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还有那么多地,每年的租子就够他吃喝了。

可是正因如此,刘子文这厮并不在意自家的生意,也不帮家里赚钱,他爹送他去读书,就是希望他能跟着先生多学些本事,然后回家帮着自己操持一下自家的生意。

刘子文不愿意,他在家里待不住,他就喜欢玩儿,和人摔跤,看杂技,听人说书······反正就是不爱读书,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堂,也就识得几个大字,其它的啥都没学到,倒是因为爱听书的缘故,身上染了不少的江湖气。

他为人仗义,对自己身边的一群小兄弟那是真好,谁家有事儿他都是第一个往上冲的,平日里家里做点什么好吃的,他也总是偷偷地拿给自己的那帮小兄弟吃,平日里的钱也都用来请客了。

正因如此,刘子文身边的兄弟不少,他从来都不穿什么好衣衫,就是短袍马褂,还是粗麻布的那种,和普通人家的娃娃看着差不多,十分地平易近人。

街上有个老头正在端着个烟袋锅子抽烟,他的身上裹着一层破棉絮,都发黑变硬了,他的胡子还挺长,也都变白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袋锅子,而后薅了薅自己那已经花白了的头发,瞧着舒坦的不得了,他看到了刘子文从他的身边经过。

“子文啊!干啥去!”老头很是热情地和刘子文打了个招呼。

“俺去听小曲儿,七爷今儿个起得早啊!俺送你的这口烟袋锅子咋样,使着得劲儿不得劲儿。”刘子文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一口热气,白茫茫地,脸也冻得通红。

“得劲儿,咋不得劲儿,你爹没揍你吧!”七爷瞧着有些担心,忙问道。

“木牛,俺爹知道之后,还夸俺懂事哩!等着,过两天俺再从家里给你拿点好烟叶,中不!”刘子文今儿个心情不错,毕竟身上揣着不少钱,虽然都是他弟借给他的。

“中、中,恁一家子都是大好人啊!你弟还送过俺白面馍馍吃哩!”七爷的脸上咧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而后端起手中的烟袋锅子,用力地吸了一口。

“哈哈哈,俺先走哩,你老接着休息,俺先走哩,俺们儿还等着俺哩!”刘子文大笑一声,随即起身离开了这里。

七爷冲着刘子文挥了挥手,而后吐出了一口烟,被风吹散了。

“老刘家这俩小子,以后指定都是个人物哩!”七爷望着刘子文渐行渐远的背影,口中轻声呢喃道,而后又狠狠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袋锅子,露出了一脸舒适的样子。

刘子文这一路上,时不时的站在旁人家的门口吹口哨,吹上几声口哨,院子里就会有人回应,这些人都是半大的小伙子,都是刘子文身边的小兄弟。

刘子文走了一路,身后也多了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这些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身上穿的都是统一的短袍马褂,和刘子文一样,留着一头短发,瞧着倍儿精神。

这就是刘子文的城北帮,一群半大小伙子组成的小帮派,现在还不成气候,但是刘子文挺喜欢身边的这群兄弟的,大家出身不同,关系却好的很,平日里互帮互助的,跟一家人差不多。

“大哥,咱啥时候喝胡辣汤啊!俺早上还没吃过哩!”

讲话的这个小子叫大壮,家境也算殷实,他爹在外地的镖局做镖师,他娘给大户人家做女工,缝缝补补地赚点零用钱,他的个子不算高,但是长得挺壮,所以叫大壮。

“大壮恁都别着急,等会儿恁二哥和小黑子他们几个,他去给大娘送壮馍哩,说话的功夫就来了!咱再等他一会儿,那胡辣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刘子文说道。

“中,俺听大哥的,等着!”大壮是个实在孩子,打小就听刘子文的话,在他心里,刘子文就是他大哥,比亲哥还亲的那种大哥。

七八个大小伙子此刻挤在一间路边摊,雪下得挺大,摊主是个老大爷姓胡,在这条街上买了一辈子胡辣汤,这群小伙子都是吃着这口胡辣汤长大的,都管胡大爷叫大。

胡大爷今儿个在外面支了个小棚子,地方不大,刚好能挡住风雪,他还要时不时的站在凳子上用把条出疙瘩把棚子上的雪扫一扫,这棚子不禁重,雪要是多一点儿的话就塌窝了!

今儿个天冷,刘子文身边有几个小兄弟冻得流起了鼻涕,抽抽拉拉的,一个劲儿的擤鼻涕,刘子文也不在意,就让这几个兄弟坐在了棚子里,而他则跟几个身子骨壮实的兄弟露天坐在凉板凳上,他也不在意,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小子,火力壮吧!

兄弟几个有说有笑地在一起说着一些趣事,大壮和一个叫狗子的小伙子还玩起了雪仗,俩人就在街面上搓起了雪球,往对方身上丢,俩人玩儿的那叫一个高兴啊!刘子文和剩下的几个小伙子就坐在长条板凳上看热闹,几个大小伙子就这样在一起傻笑,热热闹闹的,胡大爷看着这群小伙子,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昂和一个高高瘦瘦地小伙子并肩而行,他俩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伙子,从街口往这边来了。

几人都把手塞进了袖子里,陈昂身边的这个小伙子个子挺高,和刘子文差不多,就是瘦,黑瘦黑瘦地,身上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旧棉袄,脚上还穿着一双单鞋,不过他也不在意,他长得黑,现在天气这么冷,也看不出脸色有什么变化。

“大,给俺们每人来一碗胡辣汤,多来点辣子,越辣越好。”刘兴文转过身来,冲着胡大爷喊道。

“中!”胡大爷平时话很少,他不是本地人,单身汉子,家里就一个人,每天都在这出摊,这么多年来风雨无阻的,人缘很好。

一群大小伙子让这个原本冷冷清清的小摊变得热闹了起来,一群人七嘴八舌在那聊天,坐在里面的人把一碗接着一碗的胡辣汤端在了桌子上,刘子文他们几个坐在外面的人,赶忙用袖子把桌面上的这层积雪掸了掸,随后心满意足的端起碗来往嘴里送了一口,每个人都被这股子辣味呛得直咳嗽,不停地喘着粗气,一时间,小摊上多了不少雾气,雪花落在碗里,马上就被融化了。

胡大爷看着这群孩子是真高兴,炉子里的火炭烧的红彤彤的,旺的很,胡大爷从身后取出了几个饺子,赶忙下进了锅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香味就飘出来了,是羊肉馅的,个个里面都有个小肉蛋,瞧着就好吃的很,炉火很旺,这饺子马上就煮好了。

“来、来、来,扁食煮好了,羊肉馅的,一人一个,谁也不许多抢,快来,趁着热乎吃吧!”胡大爷很是热情的招呼着眼前的几个大小伙子。

十几个大小伙子听完之后赶紧起身,凑到了棚子里,一人端着个碗,小心翼翼的接着胡大爷用勺子递来的一个扁食,还是黄面皮儿包的,皮薄馅大。

这群小伙子们的脸上都乐开了花,这年景能吃上口羊肉那得是多巴适的事啊!能看的出来,大家吃的都很香,一口咬在嘴里,嚼个不停,都不舍得咽下去,就想多尝尝这股味儿。

城北帮的这群大小伙子一个个把碗里的胡辣汤舔的干干净净的,胡大爷是真没少往碗里加辣子啊!这大冷天儿的,这群人脸上却都是红彤彤的,不过现在可不是冻得,而是辣的。

吃完了之后,刘子文从胸口掏出了一个铜元,放在桌上,这顿饭他出大头,其实这一碗胡辣汤也不算贵,但是刘子文讲究,每次都不少给钱,陈昂和他身边的几个小兄弟也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大钱,这几个兄弟出来吃饭就是这样的,谁有钱的就多出点钱,但是每次刘子文都出大头,他的零花钱都花在了这上面。

“走,咱去城南听小曲儿去,一会儿点几壶茶喝,咱也好好耍一回。”

刘子文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而后招呼起了身边的兄弟一起走,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看得出来,今儿个他是真的高兴。

“大,俺们走了啊!”刘子文身边的这群小兄弟七嘴八舌地和胡大爷告别。

“恁几个可别惹事啊!早点儿回来。”胡大爷一脸严肃的招呼着这群小伙子,眼中满怀着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心。

刘子文走在前头,他的身后跟着一帮半大的小伙子,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闲逛,领头的刘子文很中意这种感觉,这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一行人闹闹吵吵地来到了城南的一家茶馆,听说那两个唱小曲儿的姑娘这几天都在这里,往常在这说书的老大爷都被店家打发回了家里休息,这两天茶馆的生意要比平时更红火一些,人嘛!不都图个新鲜吗!

茶馆里有不少人都认识刘子文,他算是这里的常客,从小到大,没少往这里跑,城南城北的折腾来、折腾去,为此没少挨他爹的大嘴巴,可这小子他记吃不记打,甭管他爹怎么揍他,他还是一样,没事儿就往这头跑,拉都拉不住。

这里的店小二叫生子,是这家茶馆主人的一个乡下亲戚,打小就在这伺候人,比刘子文他大不了几岁,俩人关系处的挺好。

“呦,子文兄弟来了!里边请~。”

生子瞧见刘子文领了一帮人过来,就知道刘子文要来干啥了,生子知道刘子文好面儿,特意大声的招呼着刘子文,还特意拉长了个音,这下整个茶馆里的人都往门口瞧,好家伙,一群大小伙子一个个冻得脸蛋通红,还呲个牙站在门口傻笑,倒是挺有意思的。

天还挺早的,茶馆里却也坐了不少人,看来这两个唱小曲儿的姑娘当真是有点儿本事啊!这么早就有人上座了。

“生子哥,给俺们几个找几张桌子坐,一会儿再上几壶热茶,接好了!”

刘子文说话的功夫,从从胸口掏出了一个铜元,轻轻的向前一丢,飞向了生子身前。

“请好吧!来,就坐俺身边的这三张桌上。”

生子伸手接住了口中飞来的这枚铜元,随后笑了笑,然后麻利地擦了擦桌子,他把茶馆内部留的几张桌子匀给了刘子文他们,这里位置好,不仅能听的清楚,瞧的也清楚。

刘子文带着身后的一群小兄弟都坐了下来,城北帮的这群小子今儿个来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都去上学了,就没来。

茶馆的掌柜的叫老周,和刘子文他爹是旧交,俩人因为刘子文这些年来没少打交道,有时候刘子文吃东西没钱了,就在老周这记账,然后刘育财知道了,就亲自来茶馆给刘子文清账,这六七年里,刘子文没少照顾老周的生意,俩人关系挺好。

“子文可有段日子没来了!你周叔都想你了啊!老陈头前两天还跟我念叨呢,小文儿这两天咋还不来了呢!赶明儿抽空去老头家看看他,听见了没!”

老周长得挺白净,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的,身上也穿的利索,他是个体面人,和谁关系都挺好,刘子文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逢年过节地还请刘子文在家里吃点儿、喝点儿,刘子文小的时候,老周过年还给他包过压岁钱呢!

“中,俺这两天指定去看他,俺还想听老陈头跟俺讲胡子的故事哩!”

刘子文乐呵呵的跟周掌柜聊了起来,俩人的关系特别好,刘子文没事儿就喜欢听周掌柜唠嗑,刘子文身上的很多习惯都是从周掌柜身上学的,俩人之间有种亦师亦友的这种情怀。

“生子,给子文的这几个小兄弟一会儿再上盘瓜子,我送的。”

周掌柜这人颇有些江湖气息,他家来的都是回头客,这些客人大多是冲着周掌柜的面子来喝茶的,就是因为周掌柜很会给人面子,所以旁人也都喜欢给他几分薄面。

“好嘞!”生子回复了周掌柜一声,声音清脆的很。

周掌柜算是给足了刘子文面子,此刻他身边坐得这几个小兄弟一个个的脸上都充满了自豪,他们的年纪都不大,大多数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今天跟着大哥出来,不光喝了胡辣汤,吃了扁食,还能看人唱小曲儿,还有瓜子,热乎的好茶喝,这帮穷小子一个个的都挺兴奋的,这家伙,今天都快赶上过小年了!

生子手脚真是麻利,唠嗑的功夫,已经端着三盘瓜子走了过来,这群小子倒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瓜子还没上桌呢,有几个小子就伸手去抓了,伸出的小手黑乎乎的,一看就没洗干净,惹得茶馆里正在喝茶的几个大爷忍不住的笑了又笑。

这几个小子瞧着也不好意思了!纷纷把头埋了下去,瞧着好像是害羞了一样,脸蛋通红,其余几个小伙子见状,都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来,刘子文也笑了,他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讲话的功夫,今儿个的两位正主出场了,她们从茶馆二楼的雅间走了下来,手上都端着家伙儿事,瞧着像是一对儿姐妹,一个端着把琴,一个端着把琵琶,长得那是真俊啊!

这俩小妹儿瞧着都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唇红齿白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瞧着就赏眼,这个县城里还没有几个女娃能跟这俩姑娘相比,刘子文和他的这群小兄弟看着这两个姑娘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俺了个亲娘哩!这是天女下凡吧!长得咋都这清气哩!”

大壮他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忍不住在嘴里小声的呢喃着,彻底地拜倒在了这对姐妹的石榴裙下。

刘子文的眼神也看直了,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长得如此清气的女娃儿,而且对方瞧着年纪也不大,和他算是同龄人,这俩小妹儿,长得可真俊啊!

陈昂倒是没像刘子文这样露出一副猪哥像,他有时候会陪着他娘回山西老家,他外公家的那些姐姐妹妹们长得都挺水灵儿的,绝不逊色于这两姐妹的模样,陈昂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不像刘子昂,长这么大也没出去见识过外面的景色,他爹整天忙着家里的生意,也没有功夫带他出门涨涨见识什么的,说来倒是有些可怜了!

生子十分懂事的往茶馆中间的台子上端了两壶好茶,两盘糕点,他也挺期待的,这两天他可是欢实的很,老周请回来的这对姐妹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但是这钱花的值,茶馆里每天都是客人,生子天天也没个闲着的时候,有时老周还要上场亲自伺候客人呢!

这俩姑娘慢慢悠悠地坐在了垫子上,这垫子软和的很,都是好皮料,值不少钱。

“清气不?”生子跑到刘子文身边和他小声的聊起了天来。

“清气,清气的很呐!这俩姑娘都叫个什么名字?”刘子文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你听俺跟你说,弹琴的那个叫欢儿,弹琵琶的那个叫喜儿,都是俺大前几天特意从京城请过来的,京城里的老王爷都爱听她俩唱的小曲儿嘞,俺大每天给她俩一人一块袁大头,赏钱啥的都算人家的,咋样,中不中?”

生子小声地低下头来和刘子文聊起了天,他还不敢大声讲话,生怕被不远处的欢儿和喜儿听到,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天天瞧着这俩个美娇娇的小姑娘在眼前晃,心思也活跃了了起来,他和刘子文俩是好兄弟,心里有话也愿意和他讲。

“欢儿、喜儿,这俩名字好听啊!生子哥,她俩多大啊?”刘子文小声的跟生子问了一嘴。

“这俩妹妹周岁可都还没十五岁呢!俺听俺大说,人家俩都是从王爷府里出来的,老王爷把她俩当自己个儿的孙女一样,要不是老王爷家里过不下去了,咋能出来让咱们在这听小曲儿啊!”

生子瞧了瞧周掌柜的,然后悄悄地和刘子文讲起了自己知道的这些小秘密,陈昂饶有兴趣的凑了过去,也想听听生子讲的这些小秘密。

这时候,欢儿、喜儿这对姐妹开始吃起了面前的糕点来,她俩吃东西的模样十分的优雅,慢条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手中的糕点,时不时的喝口茶顺顺,生怕伤了自己的嗓子。

刘子文带来的这群小兄弟盯着人家两个小姑娘在那吃茶点,给人家盯得都不好意思了,欢儿的双颊之上露出了丝丝红润,瞧着应当是害羞了,喜儿倒是没那么拘谨,她这段日子瞧着的都是一群上了岁数的老家伙,从下到大也没怎么见过乡下的野小子。

只见她冲着刘子文的方向笑了几声,这可把城北帮的这几个小兄弟给撩骚起来了,一群小伙子都涨红了脸,有几个小子害羞的把脸转了过去,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今儿个算是过年了!

喜儿看到这群跟她一般大的小伙子露出了这般窘态,也是觉得有趣的很,她用手拨弄了一下欢儿,随后趴在了欢儿的耳边和她讲起了悄悄话,讲话的时候还用一只手捂住不让人看,她眯缝着个眼儿,瞧着应当是在笑,可真好看啊!

欢儿瞧着可比喜儿稳重多了,她是姐姐,自小就比喜儿懂事。

“打小儿就不安稳,净瞎闹腾,不够丢人现眼的,像个什么样子!”

欢儿一本正经的教训着妹妹喜儿,喜儿倒是消停了不少,看的出来,欢儿这个姐姐讲起话来还是很受用的,喜儿马上安静了下来。

刘子文瞧着这对儿姐妹刚才的这些小动作,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他长得挺俊,挺精神的,脸上透露着一股子英气,陈老头常和他说,他这幅面相,一看就像个大侠的模样,刘子文也乐意听老陈头讲这些话。

欢儿瞧着不远处的这张桌上,有个长得挺俊俏的小伙子,古铜色的脸皮,一口白牙,眼睛也大大的,鼻直口方,和戏台子上的角儿一样,浑身透着一股英气劲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刘子文瞧见了,欢儿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好意思继续笑了,他低下头来,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模样,但是耳根子通红,应该是臊得慌吧!

欢儿瞧着刘子文这幅模样,觉得这小子倒是挺有趣儿的,他也不好意思再盯着刘子文看了,转过身来,捏着桌上的手帕,扭扭捏捏的笑了几声。

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倒是让台子边上的这群大小伙子吃不消了!一个个的直着个眼睛,像个呆子一样。

陈昂坐在刘子文的旁边,把这一切瞧了个通透,他小声地和刘子文说道:

“那弹琴的小妹儿好像看上你哩!”陈昂说着还小声的笑了两声,倒是几分看大戏的意思。

“你花狡谁呀!人家那么清气的小妹儿能看上俺哩!别唬嗒俺,俺可不敢想这些没有影儿的事。”

刘子文对陈昂的这句话看来是认真了,他虽然是这帮孩子里说一不二的大哥,但是碰到这种事儿自己也迷糊的很,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刚才这种感觉哩,臊得很啊!

刘子文被陈昂这么一闹,耳根子比刚才更红了一些,只觉得脸上发烫的打紧。

“大哥,你没事吧!俺看你这个脸红的很哩,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陈昂摸了摸刘子文的耳朵根子,然后露出了一脸狡黠的笑容,从小到大,他很少见到自己这个大哥露出这幅窘态,陈昂觉得有趣极了!

“俺没事儿,你别黑唬俺啊!俺可不尿你那一壶,俺这是热得慌,来来来,吃瓜子,中不中!”

刘子文瞧着是真不好意思了,他很少在自家兄弟面前露出这种窘态来,尤其是陈昂,因为他爹刘育财可中意陈昂了,打小就拿他和陈昂比,他可不想让陈昂看笑话,毕竟这哥俩儿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俩人讲话的这功夫,欢儿和喜儿已经开了嗓子。

只见欢儿和喜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喜儿便拿起了身旁的琵琶,端在了自己的身前,轻轻的拨弄了几下,茶馆里马上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欢儿开嗓了!

“今儿个,咱们姐妹二人,给各位大爷唱上一段《探清水河》,唱的不好,各位多多担待着!”

欢儿的声音就像银铃一般清脆,却又十分地甜美,她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的清气。

这个时候茶馆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有好事者,甚至叫起了好来。

刘子文也喊了一声,还挺响亮的,可把坐在他身边的陈昂给吓了一跳。

刘子文带来的这群小兄弟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可刘子文喊了这么一嗓子后,这帮小伙子也欢腾了起来,纷纷叫起了好来,一个比一个响亮。

等到大家哄闹的差不多了,只听喜儿再次拨弄起了手中的琵琶弦,一阵悦耳的弦音传遍了这间茶馆,大家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等着听曲儿。

欢儿先是拿了个范儿,一手捏着手帕,一手捏出个兰花指来,侧了侧身子,而后开唱了起来。

“桃叶尖上尖,柳叶擎满了天。

在其位的稳坐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营,有一位松老三。

提起这位松老三,两口子抽大烟。

一辈子无儿所生一个女婵娟哎。

女儿哎年长二八一十六啊。

取了个乳名儿,荷花蔓子叫大莲。

大莲美容颜,未曾配夫男。

二老逛庙奴家把家看呐。

奴好比琵琶墙上挂呀。

琵琶要是断了弦,谁来把它弹。

太阳落山根儿,小六儿遛墙根儿。

大莲好比一朵牡丹花枝儿诶。

小六儿好比那花蝴蝶啊。

飞过来绕过去,要采奴的花心儿。

一更黑了天,大莲泪连连。”

欢儿的小曲儿唱到了一半,茶馆的正门忽然被人打开了,一股子冷风顺势冲进了屋子里,靠近门口的两桌客人算是冻了个激灵,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不懂规矩,咋这么蛮横呢!

“俺都还没来,咋就唱上哩!”

说话的这人底气挺足,门还不是他开的,是两个半大小子开的,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胖子,眯缝个眼睛,脸蛋冻得通红,穿着一身崭新的长袍马褂,带着一顶瓜皮帽,大拇指上还挂着个玉扳指,穿的那叫一个花花啊!

来的是六个小伙子,这群小子倒是不太懂规矩,扰了茶馆诸位的雅兴不说,还摆出一副牛哄哄的模样。

“这是谁家的土狗没拴住,跑这儿叫唤上了!”

刘子文很是平淡的讲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此儿科茶馆里十分的安静,大家的目光都被这几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给吸引住了。

欢儿和喜儿也不弾不唱了,这几人还真讨厌,扫了大家的兴致,刘子文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要不他也不能讲出这种话来。

“小孙子,你在那花狡谁呢!再气蛋,俺唿死你!”

方才讲话的这位又恶狠狠地喊了一嗓子,他用手指着刘子文,瞪大眼睛说道,这小子是谁?咋这么狂呢!

刘子文他也不怵这小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胸前,目视着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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