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酒神诀 第38章 接受密令

听到有人夜探太上皇寝宫，程昀来回在书房内踱步半个时辰了，心里惴惴不安，担心这次燕无空功名前程不但已毁，甚至性命都有可能要丢了。

“老师，您在担心什么呢？”程昀看到燕无空的突然出现，心里稍显平静，但嘴里却责怪道：

“哎，该怎么说你才好呢！本来你前程可以一片光明，非要去做这种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的事，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师，您不用替我太过忧心，其实做这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后果，今夜来拜访您，就是想来告诉老师，如果哪一天我在皇朝落难，您千万不要为我出头。空儿认为这件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我死，一切归于平静，要么我能逃出生天，‘御龙’元帅之事就会有我要的结果。”

“空儿，你让老师不管你，我怎么能做得到，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砍头吧！”

“老师，您就听学生的，空儿自有办法，如果我不在，请您多照看一下孟姑娘。”

“那是自然，只是她不会受到你的牵连吗？”

“这个我也会妥善处理的，我不会让她牵扯进来！”

“空儿，除了孟姑娘，你还需要老师做什么？”

“您什么都不要做。”

“空儿，老师不阻止你去做什么，也不管你会怎么做，但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这样才会有转折的希望。”

“老师，我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用力抱了一下程昀，离开了丞相府。

夜晚冷风徐徐，想到很多人虽在皇朝卖命，表面风光无限，其实都是在以命相搏，一不小心，就会失去生命，比如‘御龙’元帅就成为了皇朝稳定江山的一颗棋子，燕无空的心有些冷，看来这个平反之事又得先放下了。

过去半个月了，太上皇遇刺一事好像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让燕无空有点意外，不过想想，皇朝要隔绝一件事外传，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燕元帅，皇上请您到御书房叙话！”于总管来报。燕无空微笑了一下，孟羽灵才放下心来。

天龙皇帝看到燕无空进来，眼角都透着笑意，顺手推给他一杯茶说道：“爱卿，这是新进的明前茶，不妨品尝品尝！”

“谢皇上赐茶！”

“爱卿，这不是朝堂上，你我之间，太可不必如此拘束！”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从爱卿就职禁军统帅，朕如今每晚都睡得安心了些，有爱卿如此年轻有为的臣子，朕甚感欣慰啊！”

“皇上，身为臣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与天下王者对话，燕无空一时实在无法轻松起来。

“爱卿不妨给朕讲讲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说完双眼看着燕无空。”

燕无空苦笑了一下说道：“皇上，不是微臣不愿意讲，说出来皇上也许都不会相信，我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因为意外离开了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现在都不知道母亲在哪？”

“原来爱卿是个孤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难，不过苍天有眼，让你遇到了一位好师父。”

“是的，微臣要感谢师父这几年来的教导之恩。”

“爱卿如此出色，也算是没有辜负你师父付出的辛劳。”燕无空不想再往这些家常上扯，便问道：

“皇上，您叫微臣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哈哈，爱卿真是不给朕留一点面子！不过你说对了，朕有事与你商量！”

“微臣洗耳恭听！”

“爱卿，这段时期朝廷之上发生的很多事你都看在眼里了，爱卿是个聪明之人，我相信不用多说，你都能看出朕有多无奈。”

“皇上，微臣虽经常上朝，但却几乎不参与政议，与朝堂之人也甚少来往，所以微臣看到的是皇上处理朝政游刃有余，文武百官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

皇上用手指指了指燕无空，接着说道：“朕也不与你兜圈子了，直接说了吧，朕想清理朝野势力，希望爱卿能够不遗余力地帮朕肃清。”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皇上希望微臣做什么？”

“朕要你秘密调查裴威的势力，包括与他密切交往的朝臣，还有他的门生，另外他在军中的影响以及身后的财富，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想办法让他落出马脚或者留下能够让他无法翻身的把柄。”

“皇上，裴威眼线肯定很多，势力不仅遍布朝野，朝野以外他也有很多势力，以微臣一己之力很难办到。”

“这点朕已想到了，朕自然会安排人在适当的时候协助你。”

“那微臣以什么理由离开京城呢？”

“替朕巡视天下！”

“朝臣之中有很多的人更适合办这个事，皇上交给微臣去办，说服力似乎不够。”

“朕会安排一项其它人办不到的事让你去完成，他们做不到，所以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什么事会是一品，二品大臣办不到的？”

“沿途铲除匪患。”燕无空也不得不佩服这天龙皇帝，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微臣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早朝待朕宣布之后。”

次日，天龙皇帝坐在龙椅上，环视了朝臣一眼说道：“昨晚做了一个梦，朕梦见全国多地匪患非常严重，尤其还有些地方不仅官匪勾结，中饱私囊，还欺压百姓，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他们在向上天祈祷天下能够太平时，有菩萨现身，命朕要巡视天下，各位爱卿有何建言啊？”很多朝臣听完开始交头接耳，天龙皇帝咳嗽了一声，向裴威问道：“太师，这天下百姓事务都是你在操心，爱卿有何建言啊？”

裴威向前跨了一步说道：“皇上，老臣认为皇上体恤百姓有殷切之心，是国之幸事，但梦终究是梦，不是现实，现在天下百姓安乐，到处歌舞升平，根本没有匪患一说，还请皇上不要相信神梦之言。”很多朝臣也跟着附议，天龙皇帝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待他们说完，便向程昀问道：“程相，你呢？”

“皇上，老臣认为梦虽然是梦，但也不能全然不顾，所谓天下成事，首先皆因有梦才有行动，老臣认为裴太师所言有些过于武断。”裴威非常恼恨地看了程昀一眼。

“那程相有何建言呢？”

“老臣认为代天巡视自古朝代都有，皇上虽不能亲自去做，但可命人替皇上巡视天下还是可为的。这样一来，皇上不会去涉险之地，同时有人替皇上巡视天下，也可表明我朝重视百姓之情。”

“裴太师认为程相的建言是否可行？”裴威原来以为是皇上要亲自巡视天下，那他很多时候不便于行事，所以刚才一力阻止皇上意图，现在程昀让皇上找人代他巡视天下，这根本无法影响他的根基，连忙说道：“刚才老臣以为皇上要亲自巡视天下，因担心皇上安危，故出言力劝皇上不可代天巡视。”

“裴太师为朕有此心忧，真是忠心可嘉啊！那太师认为谁合适替朕巡视天下呢？”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这个老臣不敢建言，还是由皇上您亲自定夺！”

“程相是否可以替朕去巡视天下？”说完眼睛看向了燕无空。程昀何等聪明，马上说道：“皇上对老臣的信任真让老臣受宠若惊，可惜的是老臣的身骨不仅不能承受长途奔波之苦，更不能领兵剿匪，实在无法担当如此重任。”

“朕的两位弘股之臣都不愿意推荐人选，是疑心朕会多想吗？”

裴威与程昀赶紧双膝跪下，惶恐地说道：“老臣不敢！”

“既然这样，程相你就帮朕推荐一人，是否合适由朕来决定！”

“那就恕老臣斗胆了，老臣认为燕元帅最为合适，燕元帅是新进朝野之人，地方官府关系简单清白，利于便宜行事，而且燕元帅不仅武功修为很高，而且领兵作战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有他最适合替皇上巡视天下。”

“裴太师认为如何？”裴威一听皇上要程昀推荐人选，心想要糟，没想到程昀竟然推选了一个在朝野无任何根基，在朝外无任何势力的燕无空去巡视天下，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连忙应道：“皇上，老臣认为程相推荐的人选也非常合适。”

“既然两位爱卿都达成了统一意见，那巡视天下这事就这样定了。”顿了顿，从于总管手上接过宝剑，向燕无空问道：“燕爱卿是否能够为朕分忧？”燕无空朝前几步，声如洪钟地回应道：“微臣领命！”天龙皇帝宝剑一举，大声说道：“朕有感天下百姓殷切之心，特命燕元帅代朕巡视天下，封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所到之处，如朕亲临，有先斩后奏之权！”燕无空双手接过了宝剑。天龙皇帝接着说：“燕元帅统帅之位暂由孟将军接手，行使统帅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