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发力呢 第 14 章。再来亿场

我还没发力呢 豌豆泥和米 女生小说 | 幻想精灵 更新时间:2020-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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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邯函刚刚下定的决心在坐到位置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前竞争队友们,又开始无限动摇了起来。

她抖着腿后脚跟着地焦虑地在地上打着节奏,往后看了一眼正大着胆子这看看那看看的姜淳,她甚至还企图和除了秦二附近的NPC聊上几句,这个女生初一接触挺中庸,脾气和人品都看上去不错,但到当下的情况和之前李易圣一行人相比,显得有点不中用。

靠人不如求己,邯函收回了视线。

这个教室的关键点,肯定在这两个面容完全一模一样的NPC身上。

刚刚秦二NPC被,姑且称为假南怀的NPC杀了时候,虽然她的特长在战力增强上没有明显作用,但是好在续航能力很强,所以她的增强五感的特长是一直开着的。

之前的南怀的动作邯函都能抓到,这次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假南怀的靠近。

不过她回头的时候正好亲眼见到了开颅搅动的场面,但凡是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可能活下来,所以可以说秦二这个NPC是她亲眼确认当场死亡的。

当她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完了”的时候,她看了看讲台上方的时钟,教室连时间都重置了。

为什么要重置?是要她们亲手在一定时间内,至少得在“秦一”之前杀掉秦二?还是需要她们在固定时间内帮助秦二摆脱掉“秦一”吗?

前者她并不太想去实践,但如果是后者的话,之前秦二提到过如果要帮她逃出去,就得“帮我绝育。”那绝育又是个什么东西?

邯函看向了秦二,希望这个NPC嘴里能再冒出点什么有效信息,可惜现在秦二除了最开始对她们说的那些话,死过一次之后坐在位置上除了那句“你想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就变得格外老实,她看着姜淳离关键NPC那么近却不去套她的话还在想和群无关人群聊上几句,一时间觉得这女生更不中用了。

她看了看旁边的南怀,南怀乖巧地坐在座位上,没有表情身体单薄,但那种浑身充斥着完全不像人的诡异既视感让她浑身不舒服,又觉得姜淳其实胆子挺大的。

所以到底教室为什么要重置?到底哪里不对?

这种完全没有头绪和逻辑的场面像凌迟一样剐着她为数不多的脑汁。

然后是这个开始上课吧。

到底上什么课?谁上课?假秦一这一次也和邯函一样陷入了彻底的懵逼。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一胸腔上的匕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宁愿以为这是邯函突破了她设置的考试规则亲手捅破了秦一的心脏。

邯函更是立刻抽回手以证清白。

秦一早已无力支撑她的双手,匕首顺着邯函的动作从她的心脏里拔了出来,这一下却直接恶化了秦一致命的伤势。

秦一胸腔的血势喷发而出和她脸上笑容的旖旎意思完全相悖。

这只阅“人”无数的可怜匕首又被丢回了地上。

秦一的血汩汩半涌半从喷从她的嘴和伤口迫不及待地涌出来,很快就沾湿了衣服裤子乃至鞋子,甚至蜿蜒到了邯函的脚下。

她的视线周围迅速重新回归了彻底的黑暗,只有研究员01的声音从黑暗中重新响起。

“初代纯种人类种族,不包含病体的信息交流部位基因切片已获得。”

“谢谢你,秦一。”

研究员01向她道谢的声音并不包含任何感激的意味在里面,但此刻秦一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她根本就听不见它在说什么。

不过就算听见了秦一也不太可能回应就是了。

“我代表将来的母神谢谢你,地球家园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研究员01的声音落下,秦一被送回了那棵无垠圣诞树下,透明的地面下面是长满了鱼卵的树根,这是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

她轻飘飘躺在地上。

她的血就像流不尽一般迅速地上铺出了一圈血毯。

无边无际地透明地面上,由先前的热闹变得寂寥空荡,世间仿佛只有秦一一个人孤零零,她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睛生气渐渐偃息。

这场无厘头到诡异的考试终于也莫名其妙的方式结束了。

过了良久她的身边冒出了一只眼睛圆溜溜的黑色大肥猫,脖子上挂着一圈白粉交加的非洲菊混玛格烈菊,它用粉色鼻头轻嗅再顶了顶秦一的脸庞。

似乎嗅到了血腥味,它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她周身的血液,喝饱之后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闹腾了一番,出来之后再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脸,见人怎么样都没有反应,就揣着肥爪子趴在她的胸口也不管有没有压着秦一的伤势,目不转睛地看着树的方向。

很快谷茗幸和吕居也从里面掉了出来。之前气定神闲天塌下来也不过尔尔的两个人,现在却不可谓不狼狈。

尤其是吕居,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般刚从血里捞出来,他的双腿膝盖以下血淋淋的像直接被磨平了,两只手更是只剩下森森白骨。身上没有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本应该有肌肤的地方只剩下内里翻红的肌肉和血管突突跳动着。

清爽的脸只有小半张脸尚且完整,另半张脸的脸皮像被撕下来了一样露出里面黏着血肉的眼球眼窝颧骨鼻骨和齿骨,整个人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是具尸体。

比起吕居,谷茗幸的情况好上许多,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脸上谄媚的笑容消失殆尽,身上一点从容的气度也不再剩,整个人睁着眼,表情浑浑噩噩雾蒙蒙的一幅死不瞑目的模样。

接着是一个全身纯白,从发顶到脚尖都白到近乎圣洁透明的绝色女人,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脸上带着异常满足的微笑。

再是那个曾经在第一场第二场考试都见过的清瘦文弱的短发男生,他就像是一个被叠起来的基架模型半坐在地上,衣服就像是挂在一串骨架上似的整个人消瘦成了皮包骨,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像是要从深陷的眼眶里脱落出来,让人怀疑这具骸骨轻轻一阵风就能吹散架。

最后出来的居然是李易圣,在出来的人里他也是唯一站着出现的,还是一身医生装束戴着口罩的脸看不清表情,外表看不出来大概。

但在五秒之后,他也像一个站不住脚的人体模特一样轰然倒地了。

“恭喜大家…没有人通过啊,那就恭喜你们结束了这场考试吧。”

久违的监考官的声音重新响起,嘴里说着恭喜,语气却显然非常嫌弃。

“唔,虽然这次大家都很努力了,但是呢因为这次考试过程中主办方的严重失误,导致考试难度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小小出题错误,所以即使大家全员,噢!有个新生给我们带来了一点小惊喜,嗯---这个作弊的老生就不点名表扬了,所以大家本次只有两名考生勉强算通过了考试哦,校长有点失望,这一点点小失误大家居然没能同心协力的克服掉。”

监考官不痛不痒的批评显然没能给地上的六具尸体和唯一的活体,猫,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反响,但是那个所谓的“小小失误”着实使人恼火,要不是现在没人保持清醒,估计都要跳起来和她们理论了。

“当然~在正式公布考试结果之前!先把校长送给大家的额外奖励颁布给你们~由于考试主办方的组织失误导致本次识域考试略略超出考试范围:

1.所有参与本识域考试的新生,即可获得补考证一张,通过最终考试额外奖励免考证一张~

2.所有参加考试的老生,随机获得补考证或者重考证一张。”

即使没有活人能听,监考官也“尽职尽责”地颁布奖励。

“哒哒!!重头奖励是!本场考试我们成功抓获了一名作弊手段低劣影响严重的优等生——泊阆同学!该学生的作弊手段打破了本场考试的公平性和平衡性。导致大家在考试中会错过一些微不足道的讯息,故而在此通报批评!!”

随着她的话音,地上像扔垃圾一样扔下来系着口子的大布袋,里面传出来“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个人被封住嘴巴绑在里面正在不断挣扎。

“校长决定给予她陪读生的身份,作为奖励给出此次考试唯一一个活到了最后的新生——

秦……?咦怎么会是邯函同学?”

监考官似乎非常震惊。

周围六具尸体躺地躺坐地坐,都已经丧失了力气对监考官的话做出反应的能力,只有趴在秦一胸上的肥猫突然坐直了身体,像小熊猫尾巴一样毛绒绒大尾巴在她的胸膛上甩得“啪啪”作响。

空气一时陷入了沉默。

当然也不会有人能跳出来向监考官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过了一会儿监考官的声音才重新传出。

“考试结算出现差错,但是之前已经颁布的奖励不会收回,最终结果颁布监考官会向校长询问,后续具体的分数和奖励呢大家找宿管领取,现在将大家送回学生宿舍。

“放学的巴士~开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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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作弊的那位,0通过率?”

“可**不是嘛!”

完成这场无人生还的考试后,六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侥幸从最终考试活下来,所以恢复了生命的六人和唯一通过考试的一猫正坐在宿管的环形长桌前等待考试结果颁布。

“那好玩吗?”

一个坐着轮椅戴着鸭黄色渔夫帽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女人,她声音清越字正腔圆坐在褐色木质环形长桌里面,就是所谓的宿管。

与其说这是一个学生宿舍接待区,还不如说是一个空间狭小装修精致灯光暧昧暖粉的中式bar,女人背顶一面巨大头顶天花板的镂空立柜,环形长桌和立柜挡住了进来人的所有视线。

长桌纹理自然抱着立柜延伸到它的背面形成一个圆,镂空的柜子上的置物格设计带着淡淡禅意,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些杂物,柜子被两面薄如蝉衣的幕帘遮掩着看不清里面放着什么。

女人正朝着两人问话,语气满是好奇,似乎是对他们这场考试颇有兴趣。

“我的老天爷那可不是顶顶好玩,你想想坐过山车,人这一生不就是该起起落落的吗,这次直接给你一落落到十八层地狱起都起不来你说新奇不新奇好玩不好玩!”

吕居身上骇人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了,他右小臂搭在长桌上,嘴里叼着包菠萝味的吸吸果冻口齿不清地答道,脸上又恢复了满满少年的意气风发,谷茗幸脸上不带笑也没搭话,有点游神天外。

李易圣戴着口罩一身白大褂在长桌前没有停留,他领了成绩单很快就往里走掉了。

吕居看了他一眼嘴里嗤了一句“哟看看咱们贼佬的新皮肤。”左手提溜着秦一衣领防止这个女人从桌子边滑到地上,肥猫大屁股怼坐在秦一头上,把她的脸都压在了吧台桌面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从她的两肩扫来扫去。

之前白眉白发白肤的女人睁开双眼后又是一种别样令人怜爱到心碎的通透动人模样,她也没停留太久更一句话都没有搭理便脚步匆匆轻快地离开了。

那个文弱清瘦眼神清冽的男生靠在桌上不再是一副消瘦到只剩下要散架的骨架的样子,只是还有些虚弱。

“那这个新生小朋友怎么回事?不是说那谁变成陪读生了?怎么回事?”

“那这不是提着这位下凡的神仙来问你了吗?”

“真是好久没见到0%的考试通过率了,话不多说,快趁着资质摸底测还有一小会儿,自习室走着~”

轮椅上的女人速度飞快回头就穿过两道幕帘转到了环形长桌的另一面。

奇怪的是即使她从前桌离开了,前桌也仍然留着另外一个她端坐在那里,显然宿管有着不止一个分身,保证能同时接待每一个人。

“诶你等等啊怎么的我是会时间暂停能跟上你那两轮子?你爹我成绩单还没领呢你等等再赶着投胎啊!”

吕居左牵谷右擒秦腕上勾着大布袋绕着桌子追了上去,肥猫稳稳扎在秦一头上,清瘦男生默默跟在后面,这几人速度也不算慢,但是那与其说坐不如说骑着轮椅的女人,就这几步路的距离现在连轮椅把都看不见了,远远只听到一句,

“诶?母神识域的新生,来来正好一起。”

立柜被圆形长桌环住,前后构造一模一样,吕居到了背面推开了一扇门直接落进了一个上下两层的木屋,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灯光暖黄全是家具全是木质,纹理赏心悦目装修古朴匠心充实。

轮椅女人也不再坐在轮椅上,屁股下一个高脚小圆凳让她灵活地在房间里四处穿梭,因为身上衣摆过长,把凳腿遮地明明白白像一个没长腿的鬼魂一样在地上飘来晃去,她招呼着一行人在茶几前坐下,茶几上放着一个小巧玲珑拳头大小的投影仪,投影仪在墙上打出一片影幕,影幕没有内容,墙上印出的是老式电视机才会显示的灰白噪点。

“贼佬怎么又大驾光临?”吕居把两人往沙发上一丢嘴里换了包青苹果味的吸吸果冻,语气不善地斜睨着突然再次出现的李易圣,李易圣看向吕居又看了看周围似乎不太确定他在说自己,本来就有点茫然的人立马取下了医用口罩,局促地对着吕居指向自己,“您叫我?”口罩下的长相老实巴交,语气也唯唯诺诺。

吕居黑色的眼珠转了转,像是明白了什么清爽一笑,“那能叫谁,我叫吕居,谷茗幸的陪读,你叫什么名字?”“啊,啊吕先生您好,我叫李易圣。”居吸了口果冻“哦”了一声喊他坐下,又看回了忙东忙西的轮椅女人。

“诶骗子忙些啥呢你再墨迹下去畜生道都轮不到你了,赶紧先给谷茗幸清醒了开始把!”

被称为骗子的女人往吕居手里丢了瓶大容量的金属保温杯,又“蹬蹬蹬”往楼上跑去了,吕居看了眼手里的瓶子瞪了一会儿,“看到这玩意儿我就想起当年辉煌岁月,我就喜不自胜。”然后就一脸愤懑地打开盖子粗暴地往谷茗幸嘴里灌水,效果堪称立竿见影,谷茗幸本来一滩秦一一样瘫在沙发上,现在眼睛里终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来了来了,先从这位的开始。”

骗子溜着小圆凳坐在了一群人中间,李易圣在她开口后像被夺走了神志一样突然昏倒在沙发里。

墙上的黑白噪点有了画面。

那上面的画面俨然是李易圣参加新生考试的画面。

这个叫李易圣的男人,原来连报名考试那一场都没能成功进去,倒不是那场考试新生常见踩踏致死的。

“哟新鲜出炉的男护士。”吕居又换了一包草莓味的吸吸果冻,一眼就看穿了李易圣的特长,他对这个男人的考试历程有些兴致缺缺。

李易圣是被人杀死的。

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李易圣的记忆画面随着他视线的灰暗慢慢黑了下去,眼前留下的最后一幕是他自己的脸。

“果然是那位光明磊落无敌的男人。”吕居嘲讽道。

“好玩。”谷茗幸神志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兴致满满地盯着投影画面,似乎已经从之前考试留下的阴影中脱离出来,也不知道那个保温瓶里的水有什么特殊作用。

“再看这个神仙,虽然我早就看出来她缺点信徒的信仰,但好歹过了前两场。”

吕居把窝在沙发里的秦一提到骗子面前,

“可能怕我信仰不纯这位神仙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一下,我以后给她上香火都不知道上哪个庙。”

此时投影的画面切换了,众人将注意力换回上面,但是他们等了很久,都是灰色的,长久而沉寂一成不变的灰色。

哪怕一直进行快进,也只有偶尔意义不明的亮点,或者看不懂意义的图片闪回。

上课内容到底是什么?

经过对自己的灵魂几连问,温度适中不冷不热的教室里,邯函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最终她挪了挪屁股,尽量在不脱离座位的情况下离旁边的假南怀远点,决定不为难自己的大脑静观其变。

“老师,我有问题!”

姜淳高高举起了右手。

“……?”

恨不得自己都变成假货就可以停止懵逼的邯函为姜淳的勇气敬上一卑。

“问。”

讲台上的“秦一”翻了个白眼捂住了耳朵,似乎连听到她的声音非常不耐烦,回答也非常敷衍。

“我们考试什么内容啊?我们有没有课本先看看啊?你讲台上的本子是什么啊?要发给我们复习的东西吗?不能发我们能看看吗?”

姜淳逮住机会一连几个问题直球打出去,脸上的酒窝又深又真。

问得好!

邯函在前面中间的位置,听到她丝毫不慌又大胆的声音默默将右手放到左肩从脖子边伸出了个大拇指,她也早就注意到讲台上放的那个本子了,之前读过日记之后,她一看到这种纸质东西就直觉非常重要,但是她连和“秦一”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更不谈跑到她面前抢书了。

“秦一”闻言睁大了眼睛单手捂住了口鼻,另一只手在旁边扇风,甚至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似乎姜淳在说话的时候,她隔着好几米的距离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

“无,无,无,否,可。”

她一字一句的回答着姜淳的问题,惜字如金一连四个否定,直到最后一个字,是肯定字。

邯函本来越听越沉的心因为最后一个字高兴地提了回来。

“现在可以看吗?我上来拿了?”

姜淳挠了挠脑壳,大大方方地准备离开座位想去讲台拿。

“秦一”看到她的动作却像受了惊吓一样像后退了一步,装在讲台里的肚子将讲台撞得往上一抖。

她怕姜淳?!

邯函盯着“秦一”的反应,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于此同时秦二伸出手突然抓住了姜淳的背后的衣角,坐在姜淳前边旁边的女生也一把拦住了姜淳的脚步。

邯函没有动,她在等姜淳的动作,但旁边南怀也突然伸出手压住了她的肩膀,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了邯函的肩上,甚至和人的温度都如出一辙,但她却像被一座山压在了下面一样,动也不敢动呼吸都放停了。

电花火石之间,邯函突然意识到,难道……

“秦一”害怕被她们近身?

为什么?难道她真的很轻易就会被她们,或者说姜淳伤到?

“别过去……会死的……她杀你们就像碾死我一样容易。”

秦二语气和表情一样低沉,她扯着姜淳的衣角,力气大得姜淳的单衣领子都勒住了喉咙,导致她不得不不明就里地退回了座位上坐着,秦一没有更多的动作,但她似乎也不想浪费时间,这次她将脑袋转向了角落里一直保持沉默的秦二。

“啥啊??说给看又不让看,要干什么又不说,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我们提呗。”

姜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这些NPC的防线直接去挑战最终boss的战力所以坐下了,但非常心直口快想到什么直接就问出了口。

邯函又为她(的不怕死精神)竖起了大拇指。

“我现在还不够高兴,高兴了兴许可以给你们看看。”

高兴?她到底怎样才高兴??

邯函肩上的手收了回去,她绕了绕肩膀躲得离南怀更远了。

“示范。”

示范?

邯函然想到“秦一”之前也对秦二说过要她示范这句话。

她和姜淳不明就里的一齐看向秦二。

在角落里因为被杀过一次话变少了许多,缩在椅子上恨不得只露出双怨毒的眼神就能杀死秦一的秦二,非常不情愿慢吞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她走到了墙角,脸贴靠着墙壁双手安详地环抱着双腿缓缓蜷缩成一小团,黯淡无光的眼珠子在空气里随着一个看不清的东西在慢慢移动。

这个姿势……有点眼熟。

讲台上的“秦一”却突然非常兴致盎然地双手托着下巴,一副好戏开演了的样子。

“啊!是我们刚开始考试的时候!她就跟个尸体样躺这的!我还去扶她了她压根都不搭理我。”

姜淳一拍脑门突然想了起来。

“演,她要看人,演给她看,要演得一模一样。”

缩在墙角的秦二再开口说话了,她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提醒她们要怎么做,好在声音虽小但教室安静,所以邯函也听得很清楚她在说什么,讲台上的秦一却听得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对她们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不是吧?这么变态??

姜淳和邯函突然想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可能,她们两飞速对了个视线,有点绝望地抱住了头。

演?演新生考试那一场?还要演得一模一样?

“不是吧…我……我当时说了啥来着……”

姜淳双手抱着脑袋想了半天,邯函看她的眼神充满期待,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没进这个考场,她大胆猜测这里满打满算,估计只有她们两称得上“人”这个字眼了,现在戏还轮不到她,所以这幕戏现在暂时是姜淳一个人的主场。

“噢对!”

“你没事吧?要我帮忙吗?”

姜淳艰难地回想起自己当时对秦一说的话,然后又别扭勉强地挤了张笑脸出来去扶秦一。

“少了个:‘哇’”

秦二轻飘飘地提醒了她。

姜淳的手停在了半空,邯函看戏的眼神也凝住了。

搞么啊?这么严格?疯到板,不就是看个人吗?和当时完全一模一样还看个板马人啊,直接找群机器人情景重现不好吗?

她在心里腹诽。

但腹诽归腹诽,在她看到“秦一”面无表情又从讲台上走了下来的时候,她坐着说话腰特疼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玩得开心吗?我要亲自喊停?”

看到她的动作,邯函将匕首从袖子里滑到手上绷紧了身体,姜淳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讲台上的“秦一”并没有完全走下来,她停在那里靠着讲台站着肚子托在第一排学生的课桌上,似乎不想靠近她们,这个动作无疑证实了邯函心里的某个猜测,“秦一”将视线投向秦二,站位和目光都高高在上,脸上表情恶意难遏,和真正的秦一平时呆瓜无神的脸庞有如二人,教室里其他人似乎感受到了两人的对弈,也将目光齐齐投向角落里的秦二,眼神光堪称诡异。

而真正的秦一,这回又突然从讲台上的“秦一”,和角落里的秦二,意识来了个对调。

在意识对调时贴在墙上的身体突然失去支撑力量往下滑了滑,但动作不明显,所以没有人注意到,“秦一”和秦二之间居然还有第三个意识在其间穿梭。

真的秦一除了那句没人听得更没人听得懂到的小声嘀咕,在这场四人的戏里,一点参与感都无。

这次是个坐在靠门的墙边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他突然站了起来,黑发卫衣黑色牛仔裤,他不似南怀动作堪称隐形,脸上带着怪膈应人的笑容,非要形容的话,倒像是看到了恩人般笑得露出了一口好牙,他的双手扯出了一条细细的线,那线宛如蚕丝一般纤细,又明显坚韧。

男人靠近秦一的速度飞快,经历过一次之后,姜淳和邯函都清楚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邯函几乎是从座位上连滚带爬地想飞过去救人,姜淳也完全不含糊直接整个人裹住秦一防止她出事。

秦一身材娇小,被抱在姜淳怀里时,一张脸整个被埋进liǎng团又软又绵的带着体温的月(请把两字合二为一)匈里。

她刚刚想伸出手回抱,这次确实是她本人伸出的手。

秦一的头被干净利落地切了下来。

与此同时,两团温暖的棉花从中一分上下,一颗肌肉还在跳动的心脏横切面印入了秦一的眼帘,汩汩淋漓的血和脂肪浇了两人全身。

秦一的手掉回了身侧。

邯函到角落的距离也就几米,甚至比那个男人更近,但在她们两被秒杀时,她连一半路都没赶到。

怎么会……这样……

邯函瘫跪坐在地上,她喉咙里的声音哽在半路,噎得她眼眶通红,忍不住捂住嘴干呕起来。

这根本就是,属于一个人单方面的虐杀。

“你不杀掉假货,我就一直不高兴,我不高兴,这就永远不会结束。”

又回到了讲台,又是这个意识,又是只有秦一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刚刚的死又像是一场幻觉。

这个声音这次显然也没有得到真正的秦一的回应,这个意识体也不着急,只是把讲义又翻了一页。

【13年07月12号,第一代生殖隔离产生的新物种组建了名为“母亲”的研究项目,旨在提升身上拥有永生种族基因的母体的繁殖配合度,使得次代新生物种成功继承永生种族基因完成地球物种的完全统一,消除不同物种之间的斗争,组建和谐繁荣的地球家园。】

07:25,音质粗糙的上课铃声。

“秦一”看着跪坐在地上半天没呕出来什么东西,咬咬牙站了起来的邯函,她正急匆匆看向角落里完好无缺,崭新的姜淳和秦二,两张懵逼震惊的脸,和一张有如死灰的脸,“秦一”嘴角极不高兴地向下撇了撇。

“再来一场。”

———————————————————————————作者有话说——————————————————

为了过审很多影响阅读体验的和谐词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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