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死就去死,丝毫也没有犹豫。也许在她心里这一幕早就排练多次了。今天只不过是正式演出。
不过,演出效果是斐然的。
在场的人有好一会儿,木然呆立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我说:
“你们缓过神来了么?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不摇头也不叹气的,眼睛带光。可能是在做新媒体发现了好素材。
两名警察当即宣布:前往埋尸地。
村长则带领几名村妇,将老太太的尸体用破席子掩盖,圈了现场,等待法医的到来。
我随着警察和村民来到了向东200米那一处地方。
警察找来挖掘工具,和几名热心村民一起,开始挖地。大概挖到2米深左右,果真挖出了一具男尸体。
尸体部分已经腐烂。但是现场的几名寡妇,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这就是他们家老二。
这里信息量有点大……
由于不能对尸体做过分描写,这里就不多说了。
只是那命根子显然是被人为的仪式般的处理过。
我站在那里,想着,人呀,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在我这种有着满级大号人生的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种愚昧。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何必把自己逼上绝境,闹得家破人亡呢!
我还知道今晚以及多年以后,老太和她的两个儿子的事只充当了这些冥顽不灵的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讽刺的是,这竟是这一家人拼死换来的。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们哥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高个警察说。
“真希望每次办案都有你在呀!”矮个警察说。
我说:
“别客气。这不是赶上了么。”
又说:
“这案子恐怕还会有后续。不如一网打尽。”
“嗯?是什么?”两个警察十分不解的问。
“绝户的财产纠纷。”
“哦,可是目前并没有报案,我们做警察的也管不了那么多啊!”
我说:
“也是。”
就算我是超人,可也管不了这人间这许多糟心的事。
也只得罢了。
过了不到半小时,两辆警车鸣叫着警笛,由远及近。
警察们封锁了事发现场,对相关人员进行了拘押和审问。具体操作,兹按下不表。
我坐着警车回到了市区。
在我上车的面馆门口,我下了车。
两个警察对我恋恋不舍,说有空喝茶。
我心想,恐怕下次约我喝茶得通过我的女秘书了预约了。
对于我的未来,我有着沉稳的自信。
但是,嘴上还是说,好。
我迈步向面馆走过去,老板大概是从屋子里看见了我。就推门迎着我走过来。
“你回来啦?你先别说话,让我猜一猜。是凶杀案?死了好几个。作案大半年,破案五分钟。我说的对吗?”
我点点头,说,你怎么不去算命。
“我有着个打算呢?我们家世代对易经有极深的研究。”老板骄傲的说。
我说:
“好啊。有空聊聊。先别说这个,我的一车纸壳子卖了吗?”
“卖了。一共卖了48块7。钱都在这。”说着,老板把一把零钱从裤兜里掏出来,塞给我。“你数数。”
我闭着眼睛,把零钱和毛票在手掌心里捻了两捻。我说:
“这里有49块3毛2。”
“哦哦,我原本兜里有几个硬币。咦?你数都没数就知道?”
说来也怪,我的整个手掌这一下午似乎长出了许多微小又灵敏异常的神经元。对于攥在手里的东西,有着分外的清晰和敏感。因此,手里攥着多少毛票和硬币,不用细数我就知道。
“别问了。与有着满级号人生的人对话,说得越多,你就越迷惑。你应该知道的。”
“是,我理解。”老板这个人脑子倒算是清楚。
“四块五,给你买一根雪糕外加一块沙琪玛。感谢你帮我卖掉了纸壳子。”我说。
老板接过了我的钱,说:
“这算是佣金吗?抽成百分之十?好。”
我说:
“那么回见。”
“回见。常来。”
老实说,晚上风一吹有点冷。看来马上要下雨。
这座北方城市,时常在周三周一周五周四,周二及周日弥漫着对人十分不友好的雾霾。
此刻,也是这样。
如果是以往,干了一天的活儿。在凄风冷雨之中,(也许还饿着肚子)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柏油马路上,我一定会骂街。慨叹命运的不公,咒骂着境遇的窘迫。
可是此时,我的心情异常的平稳。
就像我兜里揣着一个亿那样的稳。
我惊叹于像我这么牛逼的人,竟然还认识回家的路。
我就像刘邦,朱元璋,丰臣秀吉,下了班,洗洗回家睡。
不管我有多累,遇到了什么闹心的事情。只要我稍微想想我是谁,我就立刻开心起来。
我本就一无所有,终将一无所有。可我现在就是巅峰,我将永世巅峰。
我一身肮脏的衣服,兜里只有45元。如果我没记错,我如今住在城中村,还欠房东50块电费。我不抽烟,因为抽不起。我不赌博,因为没钱赌。我也不嫖娼,因为没嫖资。
这么说来,穷乃是百善之源。
可我心里充满着愤怒,一不小心,我就要变本加厉的拿回来。
这么说来,穷又是万恶渊薮。
有钱难买少年穷。
可是真实情况是,很可能你不但少年穷,中年还穷,老年更穷。
劝君莫被人欺骗。
除了自己奋进,你别无选择。
人这辈子,妙就妙在,一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二是,无论什么事,你都能接受。穷也好,富也好。你都能习惯。
我觉得我身轻体健。我身上的健子,就像绷紧的门弓子。
我不自觉的奔跑起来。穿过风,透过雨。在雾霾和月光里,我就像一辆超级跑车。
叮咣五四的冲过去。
怎么还叮咣五四的呢?
不好意思,刚才我顺手还捡了几个空易拉罐。
这属于职业病。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治愈。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
我,陈楚生。从此,山川因我着色。日月为我多姿。我就是那山川日月之主,岁月流光之皇。我将砸烂天下不公的匾额,碾压人世间所有邪恶和猥琐。我会所向无敌。
谁让我继承了满级号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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