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念刺青 第六章 初见野下

“刺青的别称就是涅，凤凰涅槃的涅......在我这，刺青跟纹身是有点区别的。我从不用现代的纹身机器，而是一针一针的扎破你的皮肤，把墨灌进去......恐怕你这皮肤会受到二次伤害的。”清野大师坐在榻上品着茶低声说道。

这是位于市中心的“下野纹身馆”，闹中取静的在商业区建了一座四合院，屋里装潢可谓古色古香。院里还栽了好些绿植，布置的很有诗意。

“没事，我既然让远山带我过来，就一定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我说。

这清野大师跟我想象中的形象很不一样，我本以为他是少林寺方丈那种长袍批身、仙风道骨的大师形象，谁曾想只是个穿着发黄白T恤的干瘦老头，个头矮矮的，还是个秃头。就是嘴巴上那一撮小胡子有点像龙珠里的龟仙人。

他就是给远山纹白虎的那个纹身师。

为了答谢远山，我把我的铃木小车送给了他，他接过车钥匙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的。

“你把行李搬到客房去，纹身结束前就住在我这里吧。”

“那费用......我听远山说了，在您这纹身属于高消费......”我说。

他摆摆手说一切费用等纹完再算，“我还没说要给你纹身呢。”

我心说你这老头，手艺再好也不能耍我吧，我这刚把车送给远山，他都已经开车跑了，您这一扭头又说不收我了，这不是坑人嘛！

“你这腿怎么一瘸一拐的？”老头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问道。

“没事，就是脚皮不耐磨，还有就是肌肉有点弱。”我说，“算是火灾后遗症吧。”

“扑哧——”老头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远山还跟我说你要复仇？”

“我被火烧成这个样子了，当然得去找那个纵火犯啊。”我有点恼火的说，“你这阴阳怪气的算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站好，站直！”老头不耐烦的朝我吼，“走几圈！”

在他的示意下，我绕着大厅走了起来。脚底确实是疼，走起路来还是跛，只能由着他看我的笑话了。

“走路不会走啊？！”他抄起拐棍对着我的小腿就是一下：“走好，走正步！”

“疼啊！”我回头龇牙咧嘴的朝他吼，“打我干嘛！”

“那你好好走路！”他倒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我这小馆开了几十年了，这么窝囊的软骨头还是第一次见！”

走个路还这么多讲究？这老头是有多固执。对我这个病人没有任何的关照不说，竟然还对我搞起了歧视。

“当年远山也是受了重伤，他的指骨被砍坏了。”老头抿了一口茶说道：“第一次来的时候远山就翘着兰花指，我就问了他怎么回事。他说指骨被打断了，手指握拳会痛，就只能翘着。”

可是我认识远山也有几个月了，他的手指没什么问题啊，也没翘兰花指什么的......

“那是因为他自己掰过来的。”老头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你这脚也一样，疼算什么，多走走，把脚底老茧磨出来就行了，大小伙子跛脚跛习惯了还得了?多窝囊啊。”

“能不能别老说我窝囊？我差点就死了好嘛，您就别打击我了。”

“......”老头的嘴巴一开一合还在数落我，我只觉得腿上的疼痛更剧烈了，心口一紧，两眼发黑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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