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场雨 幸福,辛苦地赶来了

那一年,那场雨 暴风小马 武侠仙侠 | 武侠修真 更新时间:2020-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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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突然有人朗声说道:“要打架,算我一人。”然后人影一闪,一人轻盈而快速地跃入人群中间。

众人一看,正是叶知秋。

陈知曦惊喜地说道:“知秋,你终于出现了,这些年你去哪了?”

叶知秋:“得师兄所助,这些年与下沙在一起很好。今日本来趁武林聚会,来暗中看望一下师父,谁知道却赶上师父被人所害,师兄被人所围,所以不得不现身。大师兄害死师父欲夺掌门之位,我叶知秋便与他不共戴天。”

方知松:“你胡说什么!害死师父的是陈知曦这厮。你也是个叛徒,当年狠心一别,竟害师父伤心断肠,卧床数年。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管师父的事!”

陈知曦:“知秋,你相信我?”

叶知秋:“我当然相信。当年为了我,你甘愿受难。如此能会自己为同僚的重情重义之人,怎么会去杀害师父!大师兄你是想为了早日当上掌门吧。”

方知松:“一派胡言!今日你是故意要打,那么我们便奉陪到底!”

叶知秋:“陈知曦师兄,待会儿你注意保护自己,有机会就逃出战圈。这里的人交给我了,我保证让这些害死师父的人都活不下去,否则我不配为七剑之一。”

其他同僚一听到“七剑”,心里都发抖了,这可是武林中不能惹的神话。本来同僚中出了那么一个人物应该是高兴之事,如今这神话却成为了对手,怎不令人害怕。

方知松也知道叶知秋厉害,更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别说自己身后这群人不一定打得过他,万一自己要去单挑那就是找死的节奏。想了想,不能吃眼前亏,于是说:“念大家都曾是师父膝下同门,师父尸骨未寒,在他老人家面前手足相残,如何令他老人家安心。不过,陈知曦与我灵月派从此不共戴天,今日回去,我便向天下昭告。”说完,令众手下收拾李云扬和其他同门的遗体,便匆匆离开,返回鸟庄。

叶知秋:“陈知曦师兄,这冤情,我会帮你昭雪的。”

陈知曦:“无所谓了,我被冤枉多了,当初师父赶我出山门时,已经预料了会有这一天。”

叶知秋:“师兄,如今只怕江湖很难容下你,你有什么打算?或随我去?”

陈知曦:“我还好,我会远离江湖。倒是你,若随你去,可得安身乎?”

叶知秋:“我与下沙过着世外桃园的日子,甚至是惬意安宁。所以不妨一起来。”

陈知曦:“既然你们的日子过得好,我又怎会去打扰你们。我在南方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几亩地,远离此地后,我也能过自己安逸的日子,不再与江湖武林有瓜葛。”

叶知秋:“有自己的归属,便是好事。”

临别前,陈知曦仍有许多话想说,但想了想,只对叶知秋说了一句:“师弟,今后的路不管怎么走,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叶知秋:“师兄言下之意是……”

陈知曦:“没什么,随便交待一下,就是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和你爱的人。”

叶知秋点点头:“嗯,知道了。”

告别了叶知秋,陈知曦一路南下。

到了晚上,路过一小镇,眼看是找不到客栈了,只好找了个路边摊,点了份小炒,准备吃饱了再去找能过夜的地方。

在旁边一台有三名武林中人,都比较年轻,看似与陈知曦同岁,但不知是哪个门派,不过蹲在这路边摊吃晚餐的一般都是小规模的门派或是辈分低的门徒,总之就是缺经费。

那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梦仙楼的那场婚礼,嘲笑不停,更是拿江春月成笑柄。陈知曦听不下去,起身争执,那三个家伙也不依不饶,看陈知曦才一人,起身要打起来。陈知曦心想此时不必争个高下,于是起身便跑,那三人也一路追来。

跑出小镇,出了几里地,借着黑暗才甩开那三人。

此时夜黑风高,四处鸦啼狼嚎,又赶上饥寒交迫,苦不堪言啊。

陈知曦借着微弱的月光,找到一棵树,便靠在树下休息。

才小眯了一会儿,就冷得受不住,坐起来想找可以取暖的东西。

这时,远处有一团光亮,在朝自己这边而来,摇摇晃晃,像是鬼火一样。初看时陈知曦还有点心惊,不过他不信鬼神,没怎么害怕,于是再看定些看仔细。光亮越来越近,看那运动有轨迹,是不是鬼火不知道,倒像是个灯笼,再近些,就看到光亮后边跟着个人影了。

来人往陈知曦这边走来,待走近后,对陈知曦说:“你怎么如此狼狈?”

一听那声音,陈知曦便知是江春月,忙站起来,说:“我只是……在此过夜而已。”

江春月:“好了,不多说了,我是追着你而来的。刚才,你在小镇上为我与人争吵,我都看到了,我刚好在旁边的客栈。”

陈知曦:“啊,被你看到了啊?太丢脸了,被那三个不入流的小子追着打。”

江春月:“到了此时,你仍然在全力保护我。不知是有缘,还是摆脱不了欠你的债,在那小镇竟然也能与你遇上。我想过了,你带我走吧。”

陈知曦吃了一惊:“啊?我……我带你走?”

江春月:“去哪都好。那么大个江湖,就连三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人都可以欺负我,唯有在你身边小小的空间,我才能找到平静。我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去哪,能去哪,可以停在哪?反而突然间觉得,若是遇上你,或许我能找到那个可以收容我的地方。”

陈知曦:“能收留你的地方多了,武林那么多大门大派,都欢迎你去。实在不行,回梦仙楼吧,他们都在找你。”

江春月:“那里只能让我的心更乱,那里只能让我面对和承受无尽的重压。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再失去,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再失去什么。再回到武林,看到那些人的嘴脸,或许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陈知曦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是年轻女子,却让你背负上那么多,徒增那许多白发。我知道你的压力,不然当年你何必自毁清誉,何必害我入狱。”

江春月:“你可以不原谅我,但请带我跟你一起走吧。或许,我有机会可以偿还有所欠于你的呢。”

陈知曦:“我回去最多会成为一介教书先生,你岂会随我而去?”

江春月:“那我也一起教书,也可以一起种田、织耕、放牛,似乎,那平静的生活,或许是我所愿意面对的呢。”

陈知曦:“那只能随你意了。”然后假装回过头,瞬间表情像幸福的花儿一样炸开了。尽管最后他与江春月也可能只是短暂相聚,那能拥有这段日子就足够了,爱就是那么简单。

江春月递上一个袋子,说:“看到你没吃东西就跑了,估摸你这会儿一定饿了。我求客栈的厨房做了些包子,给你充饥吧。这夜路难赶我们明天一早再走吧。”

陈知曦接过袋子:“你还如此体贴啊。你带有灯笼,我借着烛火升堆火来取暖吧。”于是拣了一堆干柴,升起火堆。两人借着火,在树下过了一夜。

几天的辗转之后,陈知曦带着江春月回到青谷村。

田小凤看到陈知曦回来,惊喜地说道:“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陈知曦:“我这一去来回都一个多月了,不快了。”

田小凤:“哟,你是去娶了媳妇回来了啊,这媳妇真漂亮啊。”

陈知曦:“哪里,人家姑娘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我可配不起。只是人家闲情,随我过来看看风景,散散心而已。”

江春月:“我也只是平凡人而已,只是欠了陈知曦许多人情,在还清他的人情以前,只怕……”

田小凤:“你嫁给他,所有人情不就都还上了嘛。”

寒暄了一轮过后,陈知曦带江春月前往自己的屋子。

在屋子里放了行李后,再到后边看看土地。

江春月看了看以后,说:“你的地果然很难种庄稼,不过,种树倒挺合适。我有个主意,你把一亩地给我如何?”

陈知曦:“没问题,你要用来作何?”

江春月:“种桑树,养蚕,然后用蚕丝来纺织。”

陈知曦:“你居然会这个?你不是一代女侠嘛。”

江春月:“谁说女侠就不会其他的了。小时候,爹希望我像个普通人家姑娘那样,会做熟练的女红。我对其他的没什么兴趣,唯有对这块甚是喜欢。梦仙楼内有桑园,养有很多蚕,以前练完武后,就去看工人们怎么采茧、抽丝,再加工纺织成布匹。后来我还学了自己裁缝,我身上及我所有的衣物,都是我自己栽的。”

陈知曦摇摇头:“本来你我就不是一境界之人,再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是耻于做人了。”

江春月:“你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让我在茫茫人海中,总能让我发现你。”

陈知曦:“只是那一夜,那场雨而已。”

江春月低下头笑了笑,看着陈知曦,脸上洋溢久违的笑容:“我喜欢这里,我想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陈知曦看着江春月那美丽的脸庞,不禁唱道:“忆那场雷电,念那年雨天。偷看佳人愁颜,仍似转眼间。然又转眼之间,又见佳人容颜,踏乱我心弦。只是旧时颜,已然白如雪。行有影,音有弦,夜怎眠?夜夜诗篇,几许梦里两相牵。虽恨悻悻离别,又幸人海相见。若得天垂怜,赏我一场梦,此后永不眠。”

江春月看着渐渐泛起的夕阳:“好一曲《水调歌头》,只是旧时颜,已然白如雪。其实时间过去太快,早已物是人非。我这些许白发,看起来很丑吧。”

陈知曦:“挺好看,真的,将来几十年,我也会如你一般,不过,也只是一头白发。但你的白发像雪一样,漂亮极了。”

江春月:“骗我的,只为哄我开心。”

陈知曦:“我凡遇见美好事物,总是意兴作词,你的白发也一样,令我遐想无边。”当下想了想,便又唱道:“白雪晶莹,如梦中穿行。缕缕丝丝千百鸣,怎在田边野亭?佳人笑语频频,此生再无美景。如我虽有多情,不及此刻柔情。”

江春月:“就算与雪吟在一起浓情时,他也没有如你般会哄我,你曾说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又不及此刻你的一份宠爱。一个本该是世上最恨我之人,却是最爱我之人,我是个该有多幸运的人啊。”

陈知曦:“遇上我,或许是最不幸之后的大幸吧,上天总是公平的。当你坎坷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负于你,总有个人会默默地真心对你好的。”

江春月点点头,看着远空,说:“或许我的人生,此刻重新开始了吧。”

两人住在小屋里,但江春月得睡在里屋,而陈知曦睡在屋外厨房旁的柴棚。

白日如以往一样,陈知曦在院子里教孩子们读书,下午去挑水。休息时,再画新的草图,设计把屋子做得更大些。

石换水有时来帮忙,看陈知曦设计图上的草图非常精细,大梁、椽子、挑檐木之间环环相扣,巧用力相互紧紧咬住,稳稳地丝毫不动。回家对田小凤说:“没想到那小子边造房子都挺有一手啊。”

田小凤:“你别看他画得好,他白天里可是请教了不少老工匠,才学来的。你再看人家画图时那眼神,专注得听不到耳边风声。要知道那是为他心爱的人打造的巢穴,每一凿、每一敲,都倾注了所有的心,所以,做出来的东西才能巧夺天工。”

江春月也没闲着,打理起她的桑园来,亲自去买了树苗,又在田小凤的帮助下整理了土地。

陈知曦设计好了草图,便拆掉旁边旧房的废墟,在其间开始盖新房子。每天去砍树,再把树运回园子,自己测量、自己刨木。请村民帮忙打好地基并建好整框架后,自己一片瓦一片瓦地盖好屋顶、一片砖一片砖地彻好墙。

很快,在自己的小屋子旁,隔着一株梨树建起了一个大屋子,一厅一室加厨卫的格局,在爱心加持下,更加牢固,风雨无惧。

两人再到五十公里外的大城采购家俱,装修了一轮,就完全像个姑娘的闺居了。

搬运工把所有家当归整进屋子并摆好后,江春月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有自己的家了,终于可搬过来了。不过,还是不如在梦仙楼的家大。”

陈知曦:“可惜我没本事给你一个华丽的家。”

江春月看着他笑了笑:“虽然不大,可是我喜欢温暖的家。”

陈知曦:“是啊,这是属于你真正的地方。”

江春月:“我们俩的房子那么近,万一传出去,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下……名不正言不顺的。”

陈知曦:“要不然,你嫁给我,就没人扯闲言闲语了,还能省一间房子下来。而且,以前你欠我的,也可以还清了。”

江春月:“你想得美,你还真以为我能看得上你啊。”

陈知曦笑了笑:“说笑而已,我又岂不知你我身份悬殊。你呢,踏踏实实睡新屋里,我不会骚扰你的。再说,你的功夫比我好那么多,我也不敢惹你。我呢,还是住回我的小破屋。”

江春月突然上前一步,一把紧紧抱住陈知曦:“谢谢,谢谢你。”

陈知曦反倒是措手不及:“这是什么情况啊?”

江春月抱了一下,便放开陈知曦,抹了一把眼角,说:“只是感谢一下你,没其他的,别多想。”然后走进新屋里,呯一声把门关上。

陈知曦愣在原地,傻傻笑了笑。

突然,日子开始好了起来,雨水不期而至,滋润了干涸已久的大地。

这雨一下,就是十多天。其他村民的房子大多年久失修,漏雨不断,陈知曦没事就去帮他人修房子。

陈知曦向村里提议,修建水库,以便蓄水对抗干旱,没有资金,但可以众人出力,得到了所有村民的响应。然后,村长组织所有男人在村子边空地上挖了十多亩面积、深两米多的水塘,再采来石块建成一米多高的围栏,以达到蓄更多水的目的。并在一侧设水闸,开闸时,适量放出水,水可顺着渠道流到各家各户的田地里。然后在河边修建了大型木制水车,在河里取水后,通过拼接的管道把河水送到水库。

最后,在村后又挖了一条小溪,绕过村子一圈到达河的下游,以方便丰水季时排水,同时也让村民所为排废水用。

江春月看着自己的家,结实而可靠,即不透风,也不渗雨,方便又温暖。再看着天天忙碌往回跑的陈知曦,不禁会心地笑了。

然后,她也开始学着和陈知曦一起做饭、和农妇到水塘边洗衣服。而平时,也帮着教孩子们学字、画画,与其他农妇纺织、刺绣,闲时再练练武。日子清贫,却让她感到开心。因为没有压力,没有人因为她的美貌而抬高她的地位,没有高处的地位,就没有什么职责,没有人逼自己去做不愿做的事。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不管怎么被欺负、祸害,仍始终保护自己的男人。

地里的树渐渐在长高,秋天慢慢来到。雨水丰润后,第二季的庄稼看来会有所收成,或许全村人能过上一个快乐的冬天。

简单的日子,过了一年,又到一个冬天。水塘建好了,水车也搭好了,河水源源不断地流到水塘里,合适的水流到地里,多余的排放到下流。

天很冷,一下雨,气温特别低。

石换水让陈知曦上他们家,分些粮食过来,陈知曦便过去了。

江春月到村口,几名孩子正等着她,让她教他们读书。

这时,一人骑着马来到村子,在江春月身边不远处停驻下来。

江春月抬头看去,没想到竟然是厉雪吟,脑海里顿时波翻浪滚。

厉雪吟跳下马,走到江春月身前,说:“找到你可不容易。”

江春月让孩子们到院子里去等自己,然后说:“你来此做何?想必是路过,不是来找我的吧。”

厉雪吟:“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你失踪后,全江湖的人都在找你。我觉得我有负于你,前些日子打听到在附近城镇有与你貌似的人出现,便赶过来。没想到,真的是……你竟然会在这里。还有,你的头发……”

江春月:“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想见到你。”

厉雪吟:“你知道你爹及你的同门有多担心你,即使你不为我,也该替他们想想,不要再呆在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回你家去吧。”

江春月:“可笑,属于我的是何处,不需要由你来为我指点。我找到了我的归宿,我喜欢这里,也安了家。而且,我也不欢迎你。不管怎么说,你走吧。”

厉雪吟:“我找了你整整两年,两年!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江春月:“就算是十年、一百年,又与我何干?”

厉雪吟:“难道……你来这个地方,是为了他?”

江春月看到厉雪吟正盯着自己的身后,于是回过头,看到陈知曦正扛着一袋米,站在后边。

陈知曦:“咦,你不是那个抛弃了……”

江春月:“你不要再说了,你先回家。”

厉雪吟:“回家?难道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江春月:“我知道,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

厉雪吟:“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亲手杀害了他的师父的恶徒,现在全武林都在追杀他,你竟然还和他在一起,为何如此作贱自己?”

江春月:“他杀害了李掌门?”

厉雪吟:“不错,就在……就在你我分别后那个大雨磅礴的夜里。李掌门座下大弟子方知松已证实了,陈知曦就是凶手,杀害了李掌门后,就逃亡了。原来竟躲在此处。”

江春月回头看着陈知曦,陈知曦也把眼神从厉雪吟那转到江春月这。相望了一会儿,江春月回过头,说:“不管你们说什么,我相信陈知曦。”

厉雪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回去吧。我们还可以……可以在一起的。”

江春月:“你凭什么说我们可以在一起?当时抛弃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厉雪吟:“当时我也是很无奈的。虽然我去找了夏雨时,可是她先弃我而去。我回到梦仙楼找你,却也找不到你了。”

江春月:“夏雨时弃不弃你跟我没关系,我只记得是你抛弃了我。”

厉雪吟:“我知道我错了,夏雨时已经离我而去,而我只有你了。”

江春月:“你只有我?你何时拥有我?你以为人是物品,扔了可以随便拣回来吗?”

厉雪吟:“可是,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你的家人想想。”

江春月:“你走吧,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不会再受其他人所摆布。”

厉雪吟:“好,若你不醒悟,那我便杀了陈知曦。”

江春月:“你若对他动手,我便与你一决死战。我的武艺并不在你之下,我决死的心比你强,最后谁生谁死,犹未可知。”

厉雪吟:“最后谁生谁死?这个陈知曦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拼命?”

江春月:“他有什么好?他什么都不如你,没有英俊的外表,没有出众的武艺,可他在我最伤心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度过漫长黑夜。他能用自己的双手,任劳任怨帮我打造了一个家。他能用他的生命,去守护我最后仅剩的一点点尊严。像你有如此般英朗的外表、过人的武艺,却把我伤害得体无完肤,对我而言,又有何用?我这头白发,就像曾经对待你的心,已经死去了。”

厉雪吟:“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一定会让你的秀发变会原样的。”

江春月:“已经逝去的东西,再找回来,已经没有用了。”

厉雪吟回头骑上马,说:“一年后,我一定会回来,并带上能治好你头发的药。不管之前我做了什么,相信我,这世上我对你的爱,如山川般坚定不移。陈知曦此人凶残无比,要马上离开他。武林中人迟早会找到他,别因为他而连累了自己。”

江春月:“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厉雪吟长叹了一口气,策马离开。

陈知曦走上前,说:“谢谢你帮我说话。”

江春月摇摇头,说:“现在我不想说话,先回去了。那些孩子你先帮着照看吧。”说完,往家走去。

看着江春月的背影,陈知曦也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深夜,两人都睡不着。

江春月走出房间,站在屋外的长廊上。外边下着小雨,寒风吹进来,冷得彻骨。

陈知曦在院子的围栏处,加固栅栏。

江春月问:“你干嘛呢,不冷吗?”

陈知曦:“修一下,怕风吹倒了。你说,能不能挡着狼群呢?”

江春月:“挡着狼干嘛?这南方哪里有狼?”

陈知曦:“你站出屋外,不冷吗?”

江春月:“你造的房子,很温暖。”

陈知曦:“今天……谢谢你帮我说话。为什么你会相信我不是杀害我师父的凶手呢?”

江春月衣:“你过来,我告诉你。”

陈知曦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江春月房子前的屋檐下。

江春月拍了拍陈知曦的肩膀和头发:“都淋湿了。”

陈知曦笑了笑:“没事,小雨,不要紧。”

江春月:“其实,关于你杀害李掌门的江湖传闻,我一早就听说过了,不过我不相信。大家都说,你是在我婚礼不成的那天夜里,杀害了你师父。可我却清楚地记得,那个长夜,下着大雨,我的心被伤得血流一地,是你陪在我身边,升火为我取暖,陪我说话,听我诉苦,还唱歌给我听。虽然后来我睡着了,你有很多时间离开我去做其他事。可是我无法相信,一个爱我那么深、愿意为我受罪的人,在我伤得最重的时候,会离开我身边。所以,李掌门一定不是你害的,必有人栽赃你。”

陈知曦:“全世界都对我误解,也抵不过有你此言,。”

江春月:“其实有些话,本来我应该先对你说,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唉,今日却先向别人说了。”

陈知曦:“啊?什么话。”

江春月:“就是……白天我对厉雪吟说的那些啊。是……想谢谢你的话,在我受伤的这段时间,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慢慢好了起来。再美丽的外表、或是绝世武艺,都不及一颗真挚的心。江湖中每个人都很自私,只有你在无私地对我好。”

陈知曦:“唉,这算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高兴,我也会开心。你伤心,我也会难过。如果今天厉雪吟敢欺负你,我一定会杀了他。”

江春月:“傻了,厉雪吟武艺过人,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跟他动手那是找死。当年在天瀑山,面对天下武林群雄仍然能从容救走夏雨时的人便是他。现在我也知道了,他也是为了与夏雨时在一起,才放弃七剑不做的。今天只是他心中对我有愧,才没有出手。”

陈知曦:“就算死,也绝不让他欺负你。”

江春月笑了笑:“你这份心意,我早已理解。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陈知曦:“啊?什么意思?”

江春月:“我们成亲吧,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想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不需要华丽的婚礼,也不需要所有人的祝福,也不需要听到任何的誓言,只要听到你对我唱歌,便足够了。”

听到江春月那么一说,陈知曦反而犹豫了。

江春月:“怎么,你不愿意?”

陈知曦:“我如何不愿意?只是厉雪吟……”

江春月:“我们之间,不要扯到其他人,好不好?”

陈知曦:“可是他一年后会回来呢。”

江春月:“你怕他会杀了我们?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更远的地方,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陈知曦:“我不是怕他。我是担心……你心中仍牵挂着他。与我在一起,只怕是出于对他的憎怨的赌气之举。”

江春月:“我心中真的没有他了。”

陈知曦:“那你心中真的有我了吗?”

江春月:“我……我很在乎你的。我想与你成亲,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你。”

陈知曦:“幸福垂手可得,即使一年后厉雪吟回来,我亦可咬定我们米已成饭。可是,你真的会快乐吗?现在的日子,除了不能与你行房,我感觉就像成亲了一样。照顾你,你照顾我,没什么区别。”

江春月:“那你究竟愿不愿与我成亲呢?”

陈知曦:“愿意。不过,一年后,厉雪吟回来后,我们再成亲,好不好?”

江春月:“为何等他一年后?”

陈知曦:“等到你对他不再有恨,不再有怨。若你仍愿意嫁给我,我们就在一起。”

江春月想了想,便点点头:“好,那我们就等上一年。反正这一年,我们的日子也是这样的过去,我始终会证明,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厉雪吟,我想嫁给你,不是在赌气。但若一年内我爱上了其他的男人,不想再嫁给你,你也不要怨我。”

陈知曦:“当然不会,那证明你没有爱上我,我也不该死皮赖脸地呆在你身边。”

江春月:“你这人……真傻啊。”

陈知曦:“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之前吃过不少苦,但现在挺快乐啊。”

江春月看着陈知曦,不禁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幸福。

陈知曦也笑了,笑得也很幸福。所以时常校花被屌丝泡走,不是因为校草不够帅、不够有才、不够匹配,而是没有像屌丝那么体贴地守候在校花身边,为她遮风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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