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闲谈之殷商古墟 第十五章 临摹品

三人形成的对峙局面仅僵持了一会儿，便闫老道被打破了，只见闫老道给徒弟使了个眼色后，当先扔出一张符纸火球，冲了上去，却不是冲向展昭，而是冲向道观正殿，并不停的扔符纸火球干扰展昭。小徒弟在闫老道扔出符纸火球的同时，挥舞宝剑冲向展昭。展昭在躲闪闫老道扔过来的符纸火球的同时，也挥动宝剑和冲上来的小徒弟斗在一起，仅仅两个回合，展昭抓住小徒弟的一个破绽，抢步近身挥动宝剑直刺向小徒弟的面门，小徒弟脑袋一歪躲开了这一剑，这一剑展昭故意放水，否则小徒弟根本躲不开。虽然小徒弟躲开了宝剑的直刺，但展昭并没有将剑撤回，而是一抖手腕用剑尖横向拍在小徒弟的耳后根，这一拍力量还挺大，将小徒弟拍的踉踉跄跄向前跑了几步，“扑通”一声趴倒在香炉旁，一动不动的昏倒在地。而在闫老道的方向，看的却像是展昭一剑刺入小徒弟脖颈一招致命，自己的小徒弟连翻个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一剑刺死在地上了。

转眼间两个徒弟一死一伤，闫老道真的急眼了，他本来是想跑向正殿拿武器，现在都已经上了台阶，看见自己小徒弟惨死后，转身冲向展昭。可能是急过头了，这次竟没有扔符纸火球，而是直接冲向展昭，闫老道拿着宝剑都不是展昭的对手，更何况现在空手，仅一个照面闫老道就让展昭踢回到台阶下面，在他大徒弟不远地方，被展昭牢牢的踩在地上。

展昭拿着宝剑，用剑尖拍了拍闫老道的脸，问道：“现在怎么说？”闫老道一脸的怒气，宁死不屈的说道：“没什么好说的，贫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展昭居高临下的踩着闫老道说道：“我才没工夫管你的死活，我要的东西那。”闫老道这才想起来，最开始展昭是来要耿大少爷从河堤上带回来的那块布，自己说没有而对方不相信，双方才动的手。闫老道看了看香炉旁趴着的小徒弟尸体，再看看自己不远处抱着大腿疼呢起不来的大徒弟，为了一块破布弄成这个样子，让闫老道一阵的心疼，面对展昭的问话，无奈的说道：“那东西真没了，你杀了我，也给不了你。”展昭看着嘴硬的闫老道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说没有，那我只能帮帮你了。”说着迈步走到大徒弟身前，反手一剑敲在大徒弟的后脑上，直接把大徒弟给敲晕了，随后把剑尖杵在大徒弟的心口上，对着闫老道说道：“如果你再不说，你这个徒弟可就也没了！”闫老道见状，叹了口气说道：“你把我们都杀了也没用，那块布真的没了，我当时在法坛上把它换出来是不假，但它现在真的不在我手里了，已经被人拿走了。”

这个结果让展昭很意外，竟然还有人想要这个东西，这倒引起了展昭的好奇，展昭随即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拿走的吗？”闫老道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展昭说道：“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你会乖乖的把东西交给他？”闫老道说道：“对方可不是白拿的，是出高价买走的。”对方竟然出高价卖，比展昭登门硬抢要礼貌的多，这倒把展昭给比成土匪了，这个落差让展昭有点不自然，于是赶紧转换了话题：“你知道他拿这个东西干什么用吗？”闫老道说道：“这就不清楚了，他只是说想见识一下阴司之物，可能就是好奇吧！”展昭说道：“你既然知道这是阴司的东西，还把它换出来卖掉，不怕有报应吗？”闫老道带着无奈还有点自嘲的说道：“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怕什么报应，我这辈子蒙人骗人不计其数，老了老了还能骗一次鬼，这辈子也算值了。”展昭说道：“你费劲心机弄这么一块布回来有什么用？为了偏一次鬼，在鬼面前刷存在感吗？”闫老道：“怎会没用那，可以用它卖钱，那个人可是出了定钱的。”闫老道的话让展昭心中一动，问道：“他提前就知道你要换那块布？”闫老道说道：“不是他提前知道，而是他出了定钱之后，我才去换的那块布。”从闫老道的话里，展昭明白这个人早就知道耿大少爷有这块布，职业的敏感，让展昭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有问题，随即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闫老道说道：“那个人细高挑身材，焦黄脸一缕稀拉拉的胡子，但说话是外地口音，在他的右侧额头眉毛尖处有一颗黑痣。”闫老道的说的这个人，展昭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皱起了眉头，闫老道见状问道：“你认识这个人？”闫老道的话让展昭回过神，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这个人，他有告诉你他要这个东西做什么用吗？”闫老道说道：“他说是想见识一下阴司的东西，顺便搞个收藏，以后也可以凭此物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番。”展昭笑了笑，这种理由也太天真了，估计闫老道自己也未必信，但肯定是对方出的钱让闫老道心动了。展昭接着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块布上有什么东西吗？比如说文字图画什么的？”闫老道说道：“那块布像是一张拓片，上面是一些奇怪的东西，说不出是画还是字，还真有可能是阴司的东西。”展昭说道：“你能记得住上面的东西吗？”闫老道说道：“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哪里记得住，但这种东西很难的一见，刚拿到家里我就临摹了下来一份。”

闫老道的话让展昭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说道：“把临摹下来的东西给我。”闫老道有些迟疑的说道：“如果我把这个给了你，你能放过我们吗？”展昭右手一甩，宝剑脱手而出，钉在台阶柱子的最高处，后退两步双手一背说道：“我今天就是来取东西，本无意伤人，如果你早点配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闫老道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对展昭一摆手，当先进入了正殿。展昭也跟了进去，只见闫老道从神坛前的供桌上拿起一张宣纸，走到展昭近前递了过来，展昭接过宣纸，上面是一些即像是画又像是字的东西，应该是闫老道临摹下来的。闫老道说道：“那块布是一种东西的拓片，成一条一条的黑块，黑块上有些白色的东西，白色的就是这个即不像画又不像字的东西，我临摹下来的就是这些东西，可能和真东西有些出入，但应该大差不差。”展昭将宣纸收入怀中，说道：“东西我收下了，今天就放了你们三个，以后要少坑蒙拐骗，否则我还来找你。”说着闪身从正殿后门出去了，临走还把厨房里的两条鱼给顺走了。正殿内只剩下闫老道一个人，闫老道走到门口看在趴在香炉前的徒弟的尸体，和躺在台阶下的昏迷的大徒弟，心里一阵的难受，刚刚还好好的两个孩子，转眼间自己的一死一伤，闫老道颓废的坐在了门框上。这时趴在香炉前小徒弟的尸体动了动，随后猛的一轱辘爬了起来，看到突然“诈尸”的小徒弟，把坐在门框上的闫老道给吓的仰面摔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去闫老道哪里的经过，展昭讲的是眉飞色舞，包拯两个人静静的听着，等展昭讲完了，公孙策总结了一下：“就是说，你不仅把东西拿走了，还把人家师徒三人都给揍了一顿，临了还顺走人家两条鱼。”展昭说道：“当看到闫老道那个符纸能自燃，我就知道他是个江湖骗子，他那套花里胡哨的把戏偏偏别人还行，骗我还差点，虽然不知道他到底骗了多少人，他的这套把戏唬人绝对一弄一个准。揍他一顿给他长点教训，他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能少骗很多人，我这也算是间接性救人了。”公孙策听着展昭的理由也没再说什么，包拯又问道：“如果闫老道真是个骗子，打就打了吧，那你拿人家两条鱼干嘛？”展昭说道：“咱们吃住都在白毛老爷子家里，想把黑毛家儿媳妇的事弄清，那肯定不是一两天的能完的了，咱们几个又身无分文，给不了人家一文钱，白吃白喝多不合适，弄点其它东西补偿一下，也让咱们心安一点嘛！”公孙策直接打断展昭的话，说道：“打住！谁说咱们是身无分文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吊钱扔在了炕上，展昭看见钱眼睛一亮，道：“呦呵！这么说你去耿大少爷看病，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那耿员外怎么就给了你一吊钱，不是说五十两银子吗？”公孙策说道：“五十两银子是给人家看好病才给的，我又没有给人家把病看好，拿人家一吊的诊金就够多了，那还好意思要人家五十两银子，不过耿员外还送了一盒茶叶，看起来还挺不错的。”说着公孙策从一旁拿过来药箱，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是一个彩描的漆盒，上面是一副女子采茶的画面，上面有两个精致的小铜卡子把盒子给锁上了。展昭催促公孙策：“打开看看是什么茶叶，如果值钱就把它卖了换钱。”公孙策没搭理钻钱眼里的展昭，伸手打开了卡子，掀开了盒子。一打开盒子三人都楞住了，只见盒子里是一个用绸布衬底的茶饼，茶饼中间被人掏空，放了两个小元宝。

三人看着小元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良久展昭打破了沉默：“你不是没有给人家把病看好吗？怎么还给了你这么多钱，你卖给人家人参了？”公孙策说道：“我药箱就是些常用的应急药，哪来的人参？”展昭问道：“那耿大少爷得的是什么病？耿员外怎么舍本，没看好病就给这么多钱。”公孙策说道：“那个耿大少爷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了。”展昭闻听中毒立马来了兴趣：“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公孙策说道：“从症状判断应该是尸毒。”展昭一脸的惊奇：“你还会解尸毒？”公孙策说道：“我那里会解尸毒，我只是教给他们一个排毒的方法，这个法子最多只能让耿大少爷多活一段时间。到时候耿家如果还找不到解毒的办法，这个耿大少爷还是活不成。”包拯说道：“那这个情况，你当时怎么不给耿员外明说，我还以为你是在那里跟人家客气呢！”公孙策冲着包拯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个啥，没看见当时耿员外老两口子的状态，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只能含蓄一点说，直接说真话，说不定老两口比他们儿子先走一步了。”

展昭说道：“以你看耿大少爷身上这个毒是怎么来的，是不是被人下的毒？”公孙策说道：“这个就不好说了，如果想弄清楚，最好能去河堤上的那个地方看一下情况。”展昭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我今晚就去看看，免得夜长梦多。”这时包拯伸手拦住了展昭：“先不要着急去弄这个，还有个事要先去办。”展昭和公孙策疑惑的看向包拯，展昭问道：“还有什么事？”包拯说道：“你晚上去趟二头家里，扮鬼吓吓他。”展昭问道：“不是明天还要去找他嘛！把他吓出个好歹来，明天怎么弄？”包拯摇了摇头：“二头这个人给我的第一眼的印象是胆大心细，而且脑子灵活反应很快，但眼神中却带着奸诈。白毛老爷子说做打墓穴的营生是他父亲传给他的，这可不是一天两天事，那个不能算命的规矩，连他堂弟都不知道，八成是他临时编出来的。黑毛家儿媳妇失踪绝对和他有关系，但无凭无据他肯定不会承认，今天先吓唬他一下，我们明天在去会会他，看能不能让他说实话。”毕竟现在找失踪的黑毛家儿媳妇，是他们三个留下来的主要原因，至于耿大少爷中毒这个事可以先放放，简单的衡量了一下两件事情，三人还是把吓唬二头放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