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闲谈之殷商古墟 第十四章 夜入道观

听到外面的喊声，闫老道领着两个徒弟放下筷子，迈步出了正殿，站在正殿门口的台阶上向下看，只见院里的香炉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青衣打扮，看起来像个书童，脸上却蒙着一块布只漏出一双眼睛，挺胸抬头负手而立，看站立的架势是个练家子。大晚上的自己家里冷不丁的闯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还蒙着面，换做是谁都高兴不起来，闫老道自然也很是不爽，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干嘛的？如果是求签算命明天请早，今天打烊了，赶紧走啊！别妨碍我吃饭。”此时的闫老道不但丝毫没有强盗入室该有的反应，还把展昭当成了求签算卦的，这反应到把展昭给气乐了，展昭冷笑着说道：“老道，求签算卦有必要蒙面吗？”闫老道一眯眼睛坏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脸上也长满了疮，想让我给你驱邪吧！”闫老道这是在暗指展昭和耿大少爷一个样，中毒后满脸生疮，虽然展昭自然不知道中毒的耿大少爷是个什么样子，也知道闫老道这是在咒自己，一指闫老道，怒道：“咒谁那！你才满脸疮，你全家都满脸疮。”被展昭这么一回骂，闫老道也不客气，高声回道：“把嘴放干净点，没疮你把脸包起来干嘛？”展昭说道：“至于为什么把脸包起来，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说着展昭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停！停！停！”展昭还没说完，就被闫老道给打断了，“你这台词就是想证明，自己是个劫道的吧！”展昭回道：“你也不傻嘛！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好。”闫老道一指展昭说道：“你说你一个劫道的，就好好劫你的道，跑我家来干什么？”展昭说道：“你这不废话吗？跑你家能干嘛！当然是来找你的。”闫老道说道：“咱俩根本就不认识，找我做什么。”展昭说道：“找你要一样东西。”闫老道一摆手：“打住，我为人很小气，更何况和你素不相识，不管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不了你，赶紧走吧！”展昭被闫老道给气乐了，一指自己：“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职业，让我空手回去合适吗？”闫老道两只眼睛盯着展昭说道：“这么说你还想来硬的了。”展昭说道：“你还说对了，今天就是要来硬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闫老道一捋胡子，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罚酒，那今天就让你看看道爷的手段。”说着闫老道对着自己的徒弟一挥手：“老二，为师教了你这么久，是该让你历练历练了，就拿这个毛贼练练手，但要记住下手不要太重，适当教训一下就行了。”话音刚落，闫老道身后的一个小徒弟抱拳谢了师傅，迈步走下了台阶。闫老道的这个小徒弟，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一张稚气未退的娃娃脸，身体很壮实，看来给闫老道当徒弟伙食还不错。小徒弟走到展昭跟前两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一句话也没说，对着展昭摆了一个姿势准备开打，看见小徒弟的姿势展昭眼前一亮，说道：“呦呵！小擒拿手！”闫老道见展昭说出这是小擒拿手，带着骄傲的说道：“可以啊！小子，还知道小擒拿手，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擒拿手，一会儿就让你知道它的厉害。老二，上！”闫老道一喊上，小徒弟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一拳冲出当胸就打，展昭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小徒弟见一拳打空，紧接着就出了第二拳第三拳，一拳比一拳猛，一拳比一拳快。虽然小徒弟拼劲全力攻击，但所有的攻击都被展昭轻松躲开，伤不到展昭分毫。

几个回合过后，展昭仔细查看了小徒弟用的招数，发现他用的不是正宗的小擒拿手，里面夹杂着罗汉拳形意拳七伤拳的影子，是好几种拳法拼接起来的大杂烩，并且衔接的不太连贯，漏洞太多。和小徒弟打了一会儿，见他也打不出新花样了，展昭找了一个空子，脚下一个绊子将小徒弟摔了个狗啃泥。摔倒的小徒弟却不服输，爬起来还要接着还打，可没过两招又被展昭第二次放趴下。不服输的小徒弟，一轱辘爬起来还要再打，这时闫老道说话了：“老二，给我回来。”听见师傅的话小徒弟气呼呼的上了台阶，闫老道对着小徒弟训斥道：“让你平时不好好练拳，现在技不如人，还耍什么横，丢人现眼的玩意，老大，你上去教训教训他。”闫老道话音刚落，一旁的大徒弟，从台阶上一跃而下。

大徒弟对着展昭一抱拳，依然没有说话，直接拉开了架势，这是和小徒弟一样亮了个小擒拿手姿势。展昭也不废话，伸出手向大徒弟招了招手，示意大徒弟直接上。大徒弟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出拳就打。大徒弟的功夫明显比二徒弟强，出拳更快更猛，但依然伤不了展昭。展昭闪转腾挪间，抽了个机会使了一个绊子，大徒弟又被放翻在地。大徒弟爬起来没有再打，而是看向闫老道，闫老道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回来，大徒弟退回台阶。闫老道迈步下了台阶，来到展昭近前，一抱拳：“壮士，连败我两个徒儿，却不露一招半势，壮士的功夫贫道佩服。既然都是练家子，那就是江湖路上的朋友，却不知道壮士是何方高人，今日驾临小道观，有何贵干？”打了这么两场，闫老道见展昭茬子硬，有点服软的意思。展昭见闫老道开始客气，也跟着客气起来，一抱拳说道：“今天来这里，是向你求一样东西，希望道长能忍痛割爱。”听展昭这么说，闫老道眼睛就是一转，随即说道：“只要是贫道的东西，壮士想要只管拿去，算是贫道交壮士这个朋友，但不知壮士要的是何物。”展昭说道：“我要的是，耿家大少爷从河堤上拿回来的那块布。”闫老道听见展昭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展昭见闫老道不给回复还笑了起来，问道：“道长，你在笑什么？”闫老道带着满脸的笑容说道：“那个东西我白天已经烧给鬼差了，想要的话，恐怕你得去趟地府了。”展昭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道长，当着真人别说假话，白天我也在场，你耍的那些花活，我也都看见了，东西有没有烧掉，你我心里都有数。”听见展昭的话，闫老道的笑容瞬间消失，很硬气的说道：“既然你不信贫道说的话，那就多说无益，手底下见高低吧！”说着将道袍压紧，依然是一个小擒拿手的姿势，对着展昭一招手，说道：“年轻人不要说我欺负你，我让你先出手。”

听闫老道这个话头，是人家根本就不承认有这个东西，认定展昭是来找茬的，直接就要动手了。看着一脸自信的闫老道，展昭不削的一笑，知道今天不收拾这老道一顿，估计是拿不到东西了。展昭也不再客气，一跃而起冲着闫老道当胸就是一脚，闫老道别看年龄不小，但反应还是很快，一闪身就躲开了这一脚，闫老道在躲闪的瞬间，迅速站稳脚步，抬手出拳打向展昭，展昭抬手招架，两人插招换势打在一起。还别说这个闫老道的功夫真的比两个徒弟强了不少，虽然他的这种七拼八凑的拳法漏洞百出，但闫老道用起来，靠着快稳准竟能弥补不少漏洞，但闫老道的功夫和展昭比起来还是差太远了。十几个回合刚过，被展昭一脚踢在屁股上，闫老道被这一脚给踢的往前跑了几步，一下子摔下台阶下面。两个徒弟见状，赶紧跑下台阶，将师傅搀扶起来，闫老道起来后对徒弟说道：“去把我的宝剑和百宝囊拿来。”小徒弟转身进正殿，拿出来一把宝剑和一个百宝囊。闫老道挎好百宝囊，伸手拽出宝剑，抬剑一指展昭：“小子，今天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不要怪道爷心狠，今天就给你放点血，让你记住你家道爷的手段。”

说完闫老道挺剑就刺，展昭迅速闪身躲开。闫老道见展昭躲开，挥动宝剑挂带着风声连刺带砍，招招直奔要害。闫老道招招要命下了死手，展昭也收起了玩的心态，提起精神全力应对。其实闫老道的剑法也很一般，只是三尺长剑挥动开了，逼得展昭一时之间无法近身，没有出手的机会。两人打了一会儿，终于被展昭抓住闫老道一个破绽，躲开剑锋欺身而进，一脚踢在闫老道胸口，把闫老道踢的后退了几步，站立不稳四脚朝天的躺倒在地。没等闫老道起来，展昭便迈步上前，一脚踩在闫老道拿剑右手的手腕上，手腕上的疼痛让闫老道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宝剑，宝剑掉落在地，展昭趁机将宝剑从闫老道手边踢开，然后用脚尖一挑宝剑，随即将其挑向空中的宝剑抓在手里。这一系列动作奇快，转眼间宝剑已经从闫老道手里到了展昭手里，展昭刚抓牢宝剑，还没有后续动作，就看见躺地上的闫老道左手一晃，一个东西飞向自己的面门，展昭忙蹲低侧身躲开飞来的东西，而就在这个东西即将从自己肩膀上空飞过去时，“嘭”的一声燃烧起来，转眼间成了一个火球，以展昭现在和火球的距离，火球会和他的肩膀还有半张脸来个亲密接触。展昭忙腿上使力斜着将自己弹了出去，虽然展昭速度够快，脸是躲开了，但火球还是把展昭肩膀上的衣服给熏黑了一片，隔着衣服展昭都能感觉到被火给燎上了。被火燎这么一下，展昭真的急了，拎着宝剑冲向闫老道。闫老道刚刚扔出一个火球，逼退了展昭，有了反应时间，赶忙一轱辘爬了起来，但剑已经被展昭抢走了，手里没了武器，闫老道忙招呼徒弟再去拿一把宝剑，这时小徒弟刚回屋宝剑还没有拿出来，展昭已经拿着剑冲上来了。闫老道忙伸手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向展昭，这回展昭终于看清楚闫老道扔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一张黄色符纸，但闫老道却能把它扔的像飞镖一样直线飞行。符纸笔直的飞奔展昭，而且符纸在出手后没多远就自燃起来，转眼就成了一个火球。这次有了防备，火球被展昭轻松的躲开，没有碰到展昭丝毫，只能起到缓展昭向前冲的速度。但闫老道刚扔了三张符纸，展昭就已经快冲到近前了，闫老道只能边扔符纸边后退，同时边跑边喊徒弟一起上。这时门口台阶上现在只剩下大徒弟了，见师傅喊叫忙跃下台阶直奔展昭，展昭见大徒弟冲过来，用宝剑在大徒弟脸前虚晃一招，大徒弟见状赶忙躲闪，展昭趁大徒弟躲闪之时，宝剑反手向下，用剑脊拍在大徒弟右侧大腿的麻筋上，这一拍让大徒弟瞬间就觉得右腿酸麻肿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抱着右腿的叫了起来。

刚跑上台阶的闫老道，听见徒弟喊叫，忙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大徒弟抱着大腿惨叫着躺在台阶下，展昭手提宝剑站在一旁，见自己徒弟抱着腿躺在地上，虽然看不清大徒弟伤势如何，但闫老道还是急了眼，喊到：“小子，刚敢伤我徒弟，今天贫道我跟你拼了！”说着转身回来跳下台阶，快速的冲向展昭，同时双手不停的扔着符纸，要将展昭从大徒弟身边赶走。展昭不停地躲闪着符纸火球，并不断挥舞宝剑向前闫老道逼近，闫老道不但无法靠近大徒弟，还被展昭给逼的满院子后退。展昭正逐渐将闫老道逼退时，突然身后有金风响起，展昭忙侧身用宝剑向后一架，“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化解了背后的攻势。挡下这一次攻击，展昭随即往侧边一跃，用宝剑护住全身，定睛看向身后的人。那正是闫老道的小徒弟，刚从屋里拿了一把宝剑出来，看见师兄受伤倒地，师傅被逼的无法救援，便悄悄从后面下手，结果也没有得逞。小徒弟虽然偷袭失败，却成功逼退展昭，到达了大徒弟身边。小徒弟手拿宝剑站在大徒弟身前，将师兄护在身后，怒气冲冲的看着展昭。此时闫老道已经被展昭逼到了香炉旁，而刚刚赶到的二徒弟站在台阶下，展昭站在两人中间偏右侧的地方，闫老道师徒二人两人成掎角之势，牢牢的夹住了处于中间位置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