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聚了很久的一点能量全都使出来了,现在只剩了一副躯壳。”
“不……不,你不会死的,我……我可以帮你的。”赵八月双脚已经踏进了淤泥中。
“停……停下,退后一步,我有事要托付给你。”
“你有事要托付给我?”
土龙抖了抖身子,说:“我身上唯一能存活下来的,也只有血液了,我想把它给你,留在这个世界上,你愿意不愿意呀?”
“你要把血液留给我?”赵八月差点没被惊掉了下巴。
“是啊。”土龙点点头。
“怎么个留法?”
“接通你的脉络,放到你血管里面。”
“你在开玩笑吧?我是人,你是龙,血液怎么会互通呢?”
“人与龙本来就是同根同脉,不会排异的。再说了,我的血液经过了亿万年的洗礼沉淀,能够适应任何环境,并且能够保持原有的组织形态,所以即便流进了你的血管,也不会跟你的血液完全融合的,只是借助你的脉络与体温保存下来。”
赵八月还是将信将疑,问土龙:“你不会是想害死我吧?”
土龙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但不会害你,还会帮你壮大起来,但有个前提条件。”
“啥条件?”
“不要做逆天之事,不要做违心之事,一旦做过,血液就会坏掉半成。相反,就会长出更多的新鲜血液来,你自身的能量也就会高出一截来。”
“还有这种事?”
“是啊,说吧,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一会儿阳气重了,我就该躲到地下去了,要赶紧做决定。”
见土龙有点儿急了,赵八月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土龙说:“你站直了,双手下垂,闭上眼睛。”
赵八月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有呼呼的风声刮了起来,随之耳垂上一阵针刺般的麻痛。
接下来整个人就开始膨胀了,俨然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飘飘忽忽飞了起来……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赵八月猛然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仍躺在睡觉的床上。
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做梦了。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并且还那么逼真,就跟现实发生的一模一样,他伸手摸了一把右边的耳垂,上头竟然有一个豆粒大小的疙瘩,捏上去硬硬的,就像被蚊虫叮咬了似的。
天明明不怎么热,浑身上下却被湿了个透彻,连肚皮上都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珠子。
这怎么可能呢?
原来只听村里的老人说北坡有一条龙,可谁也没见过,天下哪有那种神物呀?
是个梦,肯定是个梦。
既然是个梦,就不能当真,随即他又想起了昨天的那场闹剧。
警察明明告诉自己问题很严重,不是偿命就是判刑,怎么会一夜之间就不了了之了?
难道真的有贵人在背后帮了自己?
可那个贵人又会是谁呢?
琢磨了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家也就几个远方亲戚了,可他们都是些没用的软皮蛋,躲都来不及呢,还会主动帮自己?
况且他们都是些架不起来的“地瓜秧子”,谁能有那个本事呀?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傻子才会关照一个“惹是生非”的孤儿呢。
对了,一定是警察澄清了事实真相,找一个放人的借口罢了。
既然这样,那就得去要个说法,就算他们不让自己继续在那儿搬砖了,也该把前面的工资结清吧。
天亮后,他又去了工地。
直接找到了工头刘茂全,不但嚷嚷着要对方给个说法,还要讨回自己之前的工钱。
刘茂全二话没说,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随着啪嚓一声爆响,门外呼啦啦涌进了五六个手持半截钢筋的壮汉,个个面露狰狞,凶神恶煞。
赵八月毫不示弱,瞪大眼睛跟他们对峙着,隐隐听见体内的血液在呼呼流动,直往头顶涌。
老子死都不怕了,还怕你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剑拔弩张之时,门外砰的一声响。
工头对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往下压了压手,说:“潘总来了,先别急着动手。”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是潘总潘银义,他冷着脸问刘茂全:“闹啥闹?”
刘茂全讪笑着说:“没闹,我在教训不听话的员工。”
“好玩吗?”
“潘总,这事怪不得我们,是那小子……”
“好了……好了,你呀,真让我失望。”
“我这还不是为了工地的秩序嘛。”
“可你得注意方式方法呀,身上的匪气咋就去不掉呢?好了……好了,你把那小子给我喊出来。”
“潘总,你的意思是……”
“我来处理!”
刘茂全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冲着屋里面喊:“那个谁,赵八月,你给我滚出来!”
潘银义朝着他的后脑勺白了一眼,让一嗓子:“你能不能客气点儿?”
“就他,还得客气一点?”
“事归事,人归人。”
刘茂全好像没听懂,皱了皱眉,一脸疑惑。
见赵八月走了出来,潘银义朝着刘茂全挑了挑下巴,说:“你到屋里呆着去吧!”
“好……好……”刘茂全灰溜溜钻进了办公室。
“小赵,赵八月对不对?”潘银义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容。
赵八月点点头,说:“是,我叫赵八月。”
“你认识我吗?”
“哦,认识。”
“在哪儿认识的?”
“电视上,你是企业家,是大人物,全市人民都认识。”
“你小子,倒是挺会说,来……来,到这边来。”潘银义说着,转身朝着他的座驾走去。
到了跟前,他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递给了赵八月。
赵八月看一眼,不用数就知道那是一万元。
他没有接,说:“潘总,我凭什么拿你的钱。”
潘银义说:“欠你的工钱加补偿。”
“你的意思是我被开除了?”
“都搞成这样了,你还能在这儿干下去吗?”
“那好,我只要我的工钱。”赵八月接过钱,笨拙地数出了一沓,把剩下的还了回去。
“你拿着吧,那些算作补偿了。”潘银义说完,直接钻进了车里。
“不是我的我不要,你拿回去。”赵八月走到跟前,想把钱塞进车里,可车门已经关闭,徐徐往前开启了。
赵八月只得把钱装到了兜里,心想无论潘总处于何种动机,这个钱都不要能,等瞅个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把钱还回去。
望着渐渐模糊的车屁股,赵八月油生感叹:看来是个回去了,城市的水太深,不适合自己。
赵八月回到村里,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北坡。
一来他想痛痛快快洗一次澡,除去身上的晦气;
二来嘛,他想验证一下,昨天遇见龙的事儿究竟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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