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杀：我的血染征程 第十九章 女神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回事！”乔尔推阻着却挣脱不开。“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同样作为人，来自一个地方，一个星球，。待遇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见鬼去吧，土著人。”乔尔往地上碎了一口唾沫。

“别发牢骚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拉住乔尔胳膊道。“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尼勒你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但都得依靠苏菲娅。”尼勒回道。

“什么办法？”乔尔问道。

“假装成苏菲娅和玛莎的奴仆。”尼勒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蒙混出去，否则今天必死这里。”

“说说原因。”我说。“我想谁都不愿死。”

乔尔急切渴望的眼神，折射出他对尼勒计策的希望。同样对于求生的欲望，亦变得非常强烈。

右腿骨折的尼勒，面色凝重地择地捡起了一根木棍充当拐杖，转了一圈道：“之前，我跟你们说过这个部落对女性非常尊重。大家从苏菲娅和玛莎就可以看出这点。在原始时代的几万年前，有些部落对女神特别崇拜，不亚于今天人们对上帝的信仰。在他们部落眼里，女神给予了他们一切，包括繁衍生息，哺育后代。每逢灾难的年份里，他们就会祈福祭祀相信女神必会保佑他们平安度过。”

“抱歉。打断一下，这跟苏菲娅有什么关系？”乔尔问道。“倒不成他们把她们当做女神下凡了。我的天哪，难以想象。”

“不排除可能。”我摸着下颚思忖道。

“太荒唐了。令人无法置信。”乔尔质疑道。“尼勒你怎么证明？”

尼勒欣然一笑。处之泰然临危不乱的令人稍感安心，似乎故事的剧情发展都已被操控之中。“看。这就是最好证明。”沿着尼勒手指方向，我们的目光追随而去。扑入眼前的一幕令人不禁咋舌。

一群穿戴涂抹怪异的土著人，在族领率先带领下，一个一个不假思索扑通跪在苏菲娅和玛莎面前，嘴中不停地念叨什么咒语。声音越聚越多，越来越大，拜服在地接连一片甚至监押看管我们的几名土著青年。见这浩大的声势，长矛搁地面朝苏菲娅跪下，附和着这同一种声调的咒语。

“他们在做什么？”乔尔问。

“祈福。”尼勒回道。

“我想他们一定搞错了。我们不是神。”我遗憾地说。“我们帮不了他们，一切的帮助只能说无能为力。因为我们自身难保。”

“我们逃吧。时间不多。”乔尔焦急地说。拾起了地面上一根长矛。“再呆下去，就是送死了。”

蠢蠢欲动的乔尔被尼勒握住长矛。“现在还不是时候。乔尔。”因为过于用力险些夺掉乔尔手中的长矛。

“见鬼，我恨死这了。”乔尔扔掉木矛。

“你想利用他们。”我说。

“有这想法，但逃跑绝对是自掘坟墓。”尼勒面对着一脸茫然的苏菲娅和玛莎道。“我们不熟悉这里。想出去就得靠他们。唯一获得信任的方法，就是苏菲娅和玛莎假装女神来拯救他们。”

“如果发现我们没有神力，一样会死。”乔尔大声说。

“没错。”尼勒答道。

“你疯了。你这是在拿生命做赌博。开什么玩笑。”我扯住尼勒脖领。“如果输了。会赔上所有人的性命。”

尼勒置之不理。

“他压根就是个神经病，疯子。”乔尔说。

刷刷天地陡然暗了下来，一大片滚滚的黑色乌云铺盖上空。四周刮起了一阵冷风，使原本燥热不堪的空气一下消散殆尽，只剩下几许微凉。啪，啪，啪，神台上的油灯自燃冒起了浓烟，熊熊燃烧散发火焰。族领站起，余下之众紧接起立。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钻出，穿戴迥异颇像神话电影中的巫师。

巫师步履稳健的径直走向神台。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对本不起眼的台柱发出浓烈的兴趣。柱台构筑简单明了，全部都用石头做成。在柱台上面矗立着许多根高大结实厚重的石柱，高高耸立。上面雕刻了诸如太阳、月亮、星星、石斧、牛角等图案，估计这是对某种力量的崇拜和信仰。

登上神台的巫师，脸色冷峻。手执法杖，与族领手中截然不同，被雕刻的奇形怪状似乎有意突出一种神秘。黑色和白色的简约装扮，再加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多给人几分敬畏和惧怕，而这正就是巫师的目的和希望。台下越害怕，就意味着巫师的权威越大。一个神话研究的学者说，一个勇敢善战不惧枪火的战士，在面对手无寸铁只会蹦蹦跳跳口中念咒语的巫师时，会吓得直打哆嗦连脸都不敢抬。

巫师握着法杖两只手臂朝天伸展开，咿咿呀呀高呼。在我听来全部都在一个调上，分不出前后到底有哪里区别。

台下跪伏在地的连连应和，不断地重复同一句话。巫师则紧接换个新的词汇，仍然得到山呼海应。依次重复三次，似乎在进行一种仪式，而聚众念咒语的一种祈福就是奏响盛大仪式的开幕曲。

巫师没有开腔，台下鸦雀无声。已被眼前看得目瞪口呆的我们，除了原地不动谨防打破这神圣的一刻，似乎手足无措。巫师凝望滚滚乌云的天空，严肃的念叨着关于什么。冷峻深沉的目光告诉我，眼下的局势是多么庄严肃穆。

瞬息之间，戛然而止。巫师将视线投在了苏菲娅她们身上，同时走下神台奔向苏菲娅她们。扑通跪在苏菲娅面前，连磕三拜，嘴中不停念叨如同族领之前一样，剩下一大片又跪在地响应巫师。

“被当做上帝的感觉，一定很享受。”乔尔说。“只有在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没想到现实中会有这么一天。”

“有时生活就是电影。”我说。

“没错，而且还是一场游戏。”乔尔戏谑道。“遗憾的是电影可以翻拍，游戏可以重玩，但每个人的生活却只有一次。”

“说得很有哲理，乔尔。”尼勒称赞道。“不过你担心太多了。相信我给你的判断，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保证。”

“但愿如此。”乔尔说。

茫然无措的苏菲娅无法拒绝巫师的邀请，慢慢登上了神台。玛莎紧随其后。苏菲娅困惑的表情，让我焦躁不安。如果作为一个女神，不论身处何境都应该泰然自若，自信满满不该无所适从的像个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