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杀：我的血染征程 第二十章 险被祭祀

“苏菲娅似乎不明白她在做什么？”我着急道。“我们怎样通知她？”

“别告诉我去打个电话。”乔尔说。

“既然这样。好吧。我们只好豁出去了。”尼勒说。“等过会大家跟我一起同时大喊上帝。嗓门扯开了喊，不要吝啬。弄不好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获救的机会，所以一定要大声喊威慑他们。”

“我真希望能够感动上帝。”乔尔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尼勒说。“听我的口令，集中注意力，一二三开始。上帝，上帝，上帝，上帝，上帝，上帝。”

直到后来，我都不明白尼勒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无论怎样，结果显而易见达到了。成功吸引了土著人的注意。

在巫师的命令下我们被带上了神台，被绑在石柱上。石柱上斑斑驳驳的血迹，说明了这个地方经常杀人。一阵恐惧感，萦绕上心头。

“苏菲娅救我们。”乔尔呼喊道。

“怎么救。”苏菲娅颤抖道。“我该怎么做？”

“假装天神。他们把你当成拯救他们的天神了。”我尽量说得详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崇拜女性的部落。难道你没发现他们一直跪拜你吗！”

油灯的火焰越烧越旺，一把石斧乍现眼前。几个土著人抬了一头已被宰杀掉的野猪放置在神台前。野猪滚烫的热血尚未流干流尽，顺着被砍断的脖颈处不住往下淌，映红一大片皮毛和竹架。

玛莎心惊胆颤地躲在苏菲娅身后。

巫师摆弄着权杖高呼咒语，在阴风四起的神台上颇为壮观。烈焰的油灯之火，迎风耀舞似乎在附和巫师诡异的作法。台下一张张惊慌惊恐的面庞，道出了认知浅显是多么令人可怕的一件事。如果归于信仰，正如我虔诚的信仰上帝一样。刚才的妄加评判注定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一个大错特错的谬论。

在台下这群土著人眼里，巫师代表了天神。有着与神沟通的本领，能够呼风唤雨，上天遁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就算没有这些超乎自然人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至少传承了神的旨意，神的思想。神魂附体的巫师，手舞足蹈，仰天大呼海啸，仿佛得到了神力在与诸神探讨商议某个重大事情。

族领手捧石斧缓缓登上神台，跪在巫师跟前。巫师高举石斧咿呀几句，台下顿时人声鼎沸。每个人握着长矛敲击地面，有节奏的呐喊。狂风骤起渲染了气氛的浓重，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上天已给出了答案。

“快想办法，我不想死在这。”乔尔喊道。“看见他手中的石斧没有。再等会我们就成祭祀品了。血淋淋的野猪就是最好例子。”

“闭嘴，乔尔。”我高声嚷道。“让苏菲娅想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回头望着玛莎。“你知道吗？”

玛莎摇了摇头。眼神直盯着尼勒。

我们将目光放在了全身已湿透的尼勒身上，希冀着最后的曙光。尼勒神色自然，一点都看不出马上面临死亡时的紧张。

“演戏。越逼真越好。”尼勒说。“待会看准时机朝天大呼，就像巫师表现的一样。当然你与他不同，记住你是一个天神，而且是一个女神。你要佯装女神，来解救我们。我们是一个罪人，而你要替我们赎罪。”

“太复杂了。能不能简单点。”苏菲娅说。

“你是一个牧师，要替我们洗礼。就这样。”我说。

倾盆而下的暴雨，密集的弄得人睁不开眼。心无旁骛已神人合一的巫师，握着石斧慢慢向年轻皮肤嫩白的乔尔走去。雨点敲打在石斧上，弹出清脆的音调，连串起来仿佛在哀奏一首送别曲。

“别靠近我。滚开。”乔尔嚷叫。“我是上帝。你不能杀我。”

“该死的天气。”我咒骂道。

尼勒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黑云压压的天空。突然，眼光一亮，一道闪电划破，瞬间将天与地照得分外明亮。“就是这个时侯。”随后，一阵阵轰隆雷声滚滚而来，如同一颗颗炮弹掷天而炸。

苏菲娅模仿着巫师形态，高呼神谕。一时惊吓住的巫师，纹丝不动立在原地。苏菲娅继续如法炮制，演说一些称不上语言的话。逼真神态，严肃的表情丝毫不逊色于巫师舞台的表演。全神贯注的投入，激情四射的天神演讲，对于苏菲娅来讲这会是这辈子最新鲜最大胆的救命方式了。

巫师愣在原地半天，似乎明白了某个道理。尽管苏菲娅胡乱瞎喊的话，根本不是他们的语言。但由于都具有天神的血脉，灵魂间或许能够相互沟通。巫师屈膝跪地，手捧石斧交与苏菲娅。这的确令人吃惊，不管是苏菲娅还是我们都感到不可思议，但无暇顾及太多。因为苏菲娅明白顺水推舟救人才是当务之急。

苏菲娅高举石斧双臂展开，就像之前巫师做得一模一样。高呼完毕，苏菲娅两手紧握石斧，挨个砍断了粗壮的藤绳。

按照尼勒建议我们跪伏在地，听候女神发话。苏菲娅踱步至每个人面前都会摸一下脑袋，亲吻一下双手，如同牧师给沉重的罪人洗礼。洗礼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我一直期待着有这么一天。

当仪式结束，苏菲娅步至神台中间。将手斧归给还巫师，巫师跪地接回。台下的土著人虔诚的望着苏菲娅，没人吱声，似乎只要苏菲娅不开口没人会第一个说话。苏菲娅控制了整个舞台，因为没有人怀疑她不是天神。

一切都显得不可思议。就在苏菲娅吩咐玛莎把我们搀扶起，忽然之间风停雨息，乌云消散，炽烈的阳光铺洒天空。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这或许亦是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