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杀：我的血染征程 第十八章 神秘部落

在告别苏菲娅和玛莎，我一路疾奔。耳畔间不住回响烈风的声音，这一切有多么糟糕，多么令人可怖。除了勇敢的去面对，似乎再怎么搜尽枯肠都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不经意间想起了一句箴言：敢于直视面对惨淡的人生，方为真的英雄。虽然我从未承认过自己亦是一个英雄，但这一次我要竭力做到。

乔尔凭借一股亢奋的杀劲。大战起初，势不可挡，脸上一片写着志得意满。毕竟舍弃生命的勇士往往都令人敬畏。但由于刀法不熟，对格斗缺乏技巧，再加上体力不支平时又不注重锻炼。在尼勒被擒住之后，几个回合就被制服在地，动弹不得了。我的乍现令首领格外吃惊，指挥着土著人将我团团围住。我唯一仅能使用的武器，就是手上这把凯利文博士曾使用过的轻步枪，况且空膛无弹。

“你不该回来。”尼勒喊道。“这样做不值得。”

“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抛弃兄弟，自顾逃生，这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我握着枪柄边打边说。“你还好吗，乔尔。”

“我很好。你的回来让我感到非常开心。”乔尔费力说道。

“我说过我们会并肩作战。”我慢慢靠近乔尔。乔尔被按倒在地，极力挣扎。如果解救了乔尔，局势或许会变得明朗一点。

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土著人，车轮战术会一点一滴消耗掉我的体力。纵然再身强体壮、动作迅捷，终会被制伏钳住。光靠蛮力只是莽夫，智谋才是生存之道。瞅准时机，我一个翻滚逼近首领，掏出匕首紧贴着首领喉咙。

“放开他们，我就放了你们的首领。”我大声威胁道。“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首领死在你们面前吗。”

目瞪口呆的土著人，似乎没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有几个窃窃私语了几句，似乎这是好苗头的象征。

“他们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尼勒说道。

“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我们得想出一个办法，让他们知道只有放了我们，我们才会放了他们首领。”我说。

“听起来很别扭。不过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乔尔努力挣脱地说。“放轻松点你们这群穿戴怪异的土著人，别把我勒的太紧了。”

过去曾了解到绝大多数原始的土著部落，由于对自然力认识的不够深刻，宗教的信仰就颇为浓厚。一般而言，部落的首领意味着神灵的旨意，具有无可替代的权威，肩负着领导部落群众繁衍生息的责任。如果征服了首领基本相当于控制了部落所有成员，到这时候还有谁不听命于你呢。

如果主意可行能够控制住土著人听命于我们，对于我们这群迷失在原始丛林的现代人类来说将会是天大的赏赐和机遇。但只怕万一如果适得其反，虽然降伏了首领却激起了他们更大的矛盾和愤怒，不仅招来杀身之祸永远走不出这片该死的森林，还会尸骨无存被抽尽血液惨当祭祀，甚至活活煮烹了我们化成一顿可口美餐。

“说说你们的看法。我们该怎么做。”我对尼勒和乔尔说道。“怎样才能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想法，达成共识。”

“鬼才知道，我们又不通这该死的土著语。”乔尔愤懑道。

“别慌张，总会有办法的。”尼勒宽慰道。“语言交流障碍，但不代表肢体语言会是障碍。贝斯利你不妨试试。”

“这个靠谱。尼勒你的想法，让我想起了聋哑人的手语。”乔尔激动道。“他们相对我们与聋哑人无异。虽然这里没人会手语，就算会他们也不会看懂。不过简单的肢体动作，全世界通用。”

有一件事令我惶惶不安。自族领被我擒住后，一直纹丝不动，淡定从容的让我非常惊讶。不由得感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英雄注定都是气概当世。既然被尊为族领，实力自然不容小觑，或许他最清楚眼下正发生着什么。“尊敬的大领导，我想你最明白我的想法。如果你的族人再不明白，不按要求。您可真的要去见上帝了。啊对了，差点忘了你们不信上帝，你们有自己的信仰。不过这不是问题重点，相信我说的每词每句你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告诉你的信徒，他们该怎么做。”我将匕首逼近族领喉咙，卡在脖子上，一边用力摁住防止逃逸一边力使他跪倒在地。

一声咆哮的呼喊，让我方寸大乱。只见几个土著人将我围成一个圈，手执长矛有节奏的击打地面发出吼声。

其中一个土著人咿咿呀呀不知所云喊了几句。剩下的所有土著人都欢举双手咿呀的不断重复，似乎在庆祝即将而来的胜利。总之，敌方欢呼，我方注定不妙。再回过头来脑袋一阵眩晕，我瘫倒在地无力再起。

疲乏劳顿的困意。在我慢慢闭上眼睛之前，我清楚听到了乔尔绝望的叫喊。如果生命有安排，或许我们注定逃不过这命中的一劫。况且在已是濒临绝境的生存环境里，生存下来的机会本身就已渺茫，死亡迟早得来。倘若屠杀生命是一场游戏，此刻我们没有权利选择结束的方式，只能被方式所选择。

颠颠簸簸的疼痛感，让我睁开了双眼。虽然在袭击眩晕之后嗡嗡响响的脑袋有点不大适应，但仍然比较清醒的知道目前的险境。我动弹不得。两只手和脚被一根粗壮的树棍系在一起。若用五花大绑来形容遭遇，一点都不觉得过分。这一群土著人采用了最不仁道的礼节对待了我们，因为只有牲畜才会被这样受虐。

倒晃着身体，极不舒服。再加上不知何时已走出枝叶茂密的森林，直面而来的阳光暴晒，使干渴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让自己舒服一些。但得不到充沛的水，于事无补。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不等到达土著人居住处，就暴死在途中烈日的骄阳下了。

“水。我要水。”乔尔哀呼道。

“乔尔是你吗。”饥渴使我叫嚷不出，庆幸乔尔听到了。

“贝斯利。”乔尔有气无力道。“你太粗心了。如果我们早点下手，摆脱他们。现在都回到家了。”

“凡事都有个意外。”尼勒说。“贝斯利左右不了。”

“好吧。不过如果再没有水，我就要死在这了。”乔尔格外加重了语气。“我还年轻，我不想不明不白的窝囊死去。

“看淡生死。乔尔。人终有一死。”我安慰道。“如果苏菲娅和玛莎能够顺利逃出去，或许我们就有救了。”

“算了。大家能死在一块，也是一种缘分。”乔尔失望说。“苏菲娅和玛莎就在你离开后不久，就被土著人抓住了。”

“见鬼，糟糕透了。”我暗骂道。“她们现在人在哪。”

“队伍的前面。”尼勒说。“相对于我们，她们还算轻松点。可以看得出土著人对女性相对男性要格外尊重一点。”

乔尔在哀嚎半天后，终于得到了相应。虽然语言交流实在是个障碍，甚至他们根本听不清我们在叫些什么。但族领似乎远见多识，洞察甚微。乔尔皴裂的嘴唇，显而说明了一切问题。借着乔尔沾来的光，每个人都得到了水喝。在这点上，乔尔功不可没。当干裂的嘴唇接碰到甘甜水的刹那，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至少看见了希望。

就这样跌跌撞撞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队伍终于放慢了脚步。我斜歪着脑袋，观察周围环境。路两边越来越多的灌木丛，引起了我莫大好奇。这些倒地生根的灌木，不尽没有干枯的死去，反而凭借极强的生命力生存了下来。平心而言，不得不由衷的赞叹，似乎在向我们传达某种讯息。

这些灌木分布的非常合理。如果从园林专业的审美角度来看，仿佛为了凸显与周边的不同有意为之。总之，煞是好看。离开灌木丛林，又走了一段平坦的开阔路。但这一次略微好点，没有烈焰的日光毒晒。不管怎样感谢上帝一路的照顾。自乔尔争取得到饮水之恩后，这群土著人态度格外温和了许多。殷勤的不时送水喝送果子吃，仿佛在款待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出于什么诡诈的目的，都无暇去顾及。但仔细一想，如果一个敌人对你突然大方施舍起来，极有可能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餐。当然，我不会听天由命。虽然生杀予夺的大权，此刻掌握在别人手里，但一旦机会降临，我亦绝不会轻易放弃。求生求存的视线，亦不曾离开过丁点漏洞的罅隙。我一直在伺机着，慢慢静等。因为我不信百密无疏。现实中无数个案例证明，一个再怎么周详的计划都会有出现差错的时候。

叮叮咚咚的泉水声，划过耳畔。周围一下阴暗了许多，荫天蔽日的参天大树，再次出现眼前。泉水的乍现，这将证明之前的判断全部正确。我们现处在山脚。事实亦的确如此，因为我正被动的拾级而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随着登山脚步的加快，参天古树越来越变得稀少，直到完全登上山顶只剩下一些刚刚拔地而起的青壮树。土地平阔，是这个地方第一给我的影响。其次，金闪闪的光线将大地照得发烫。

当我们从担架上放下来，一群男男女女的土著人用异样的眼光围了过来，似乎在观看一个陌生从不认识的东西。怪异的目光，带有几分敬畏，又有几分好奇。想靠近看得仔细，却又离得太远。这估计跟族领下达的旨意有关，我们几个男人被一群年轻肌肉发达的土著青年拿着长矛看押。苏菲娅和玛莎待遇却格外不同，不仅没有受到威胁，甚至得到了土著人的欢迎。这让苏菲娅和玛莎亦感到莫名其妙，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得知，这个部落对女性非常崇拜，尤其是女神的崇拜。苏菲娅和玛莎穿戴迥异，认为是天神下凡解救他们。而女神身边的男人就是阻止她们做事的祸端，所以设法要除掉我们。一部分当地部落文化认为，女神是独一无二的，应受到所有人的膜拜，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如果有男性的出现，女神一旦触动凡心她们的神力就会大大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