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齐立刻想到:
“他交给我的,还不足一千,其余的都自己私吞啦?唉!我对他最信任、最重用,想不到也最不可靠,该杀!”
庆封此时此刻需要冷静,冷静的考虑怎么才能度过难关,他完全明白,肯定判死刑了。
唯一的方法还是不承认!打死也不认,相国就还有援救的一线机会。
他狂呼:
“冤枉!冤枉!”
安釐王见他不配合,一招手,上来四个武士,熟练地把他绑在长条凳上,一边两个,各执木板有节奏地打在庆封的屁股上。
可是庆封在相府受过培训,能够忍受,打了一个时辰,仍然只喊冤枉。
安釐王大怒,跳下龙椅,夺过大板,亲自动手,一顿乱打,庆封惨叫,却还是不招。
魏齐走到安釐王身边小声说:
“大王,打死了就不能追赃啦。”
安釐王醒悟,便丢下木板回到殿上。
魏齐也追过来:
“大王、公子,臣门下有个叫须贾的,善于审问,可否让他试试?”
安釐王也打够了,一挥手:
“去吧!”
须贾这人论本事比庆封可差远了,既不能说会道,心眼儿也少,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认真,执行命令不打折扣。
庆封落网,让魏齐心中如猫抓般难受,庆封知道的太多了。
合谋搂财还是小事,陷害信陵君,不仅知道,还亲身参加了;连自己准备派人夜入王宫都告诉了他,丢官,抄家,砍头都必不可免。
现在最佳方案是让庆封永远闭嘴,死人最保险!
本来可以撺掇安釐王在愤怒中杀掉他,但被他私吞的那些金子没追回未免可惜,让须贾从他嘴里抠出再除掉!
庆封一看是须贾来审乐了,相府里真没人可用了,派个傻冒来对付我,行啊,看你咋问?
须贾真没摆架子,坐下后还一拱手:
“庆兄!”
庆封戴着镣铐没还礼,只一笑:
“有何见教?快说吧,别绕弯子了!”
须贾也笑笑:
“没事,相国让我给你代句话,问你还疼不?”
还疼不?庆封一咧嘴,他现在只能趴着和站着,根本不敢躺或坐,便呻吟了一声代表回答。
须贾理解他叹了口气:
“人活着难啊!能享福的事也有,可更多的是让你遭罪。
那次咱们审偷吃祭肉的家贼,你出的‘请君入瓮’那招儿实在是高!
外边烘着炭火,谁进入瓮里也受不了!你的挺劲儿大也受不了,试过吗?”
庆封突然醒悟,这小子并不是在唠闲嗑:
“你在威胁我?想用我的发明修理我,够狠的啊!”
当初他刚入门,像条小狗天天追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现在翅膀硬了,居然也会用“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了!
不过,他是奉命行事,跟他说多了也是白费:
“别绕圈了,相国是什么意思?直说!”
须贾笑了:
“痛快!你自己也清楚,那三千多金按规矩留给你十分之一,其余的要交还相府。”
“那是当然!”
庆封毫不迟疑地回答,然后语气一转:
“不过有三个条件:
一、立刻把我救出监牢,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二、要给我八百金,这几天我的精神和肉体损失太大了。
三、饶恕我没有及时把收入交公之罪。”
须贾哼了一声:
“你私吞‘公款’按相府门规就是死罪,还敢讨价还价?而且我也做不了主。”
庆封瞪起小眼:
“回去告诉相国,这三个条件不答应,我庆封就死定了,肚子里这点事保证泄不了密,让他放心吧!”
须贾汇报了这三个条件,魏齐一笑:
“告诉他,全部答应,我拿到钱,立刻放人。放出后,愿意回相府,就来当总管;愿意还乡,给于待遇。”
须贾有些惊讶,相国对谁也没这么宽厚啊,看来庆封毕竟是超级心腹,待遇也超级好,自己一定好好干!
庆封见相国答应了这三个条件,当然高兴了,但还是问:
“相国没说别的?”
“没有,我告诉你的都是原话。”
“态度呢?”
“平常,不喜也不怒。”
正是因为“平常”,庆封却感到不正常,做为超级心腹,他太了解魏齐了。
自己提出的条件确实带有要挟性,你不答应,我就有可能泄密,把你供出来。
以相国的性格,必然勃然大怒,他现在这种态度,只能说明自己抓住了他的要害,他不得不无条件妥协;
要不然,他就是另有阴谋。
为了保险,庆封再提出一个更难接受的条件:
“请相国给我写个保证书,保证那三个条件全部兑现。”
须贾吓得身子一抖:
“让相国给你写保证书?他一怒之下还不把我的舌头给拔下来啊?”
但是相国仍然平静地说:
“告诉他,等我去见大王回来就写,放他毕竟不由我一人说了算。”
这有道理,庆封可以、也应等待。
安釐王一直念念不忘他那三千金,见到魏齐就问:
“庆封那厮招了没有?”
魏齐唉声叹气:
“全是臣的错,竟然推荐他当代理司寇,所用非人,所用非人啊!结案后请大王重重惩臣。”
对于庆封,他确应负责,但既已痛心疾首地做自我批评,请求处分,安釐王也就不好意思再责备他,只哼了一声。
魏齐也就愤愤地帮着发泄:
“这个贼竟敢把三千金吞入私囊,胆也太大啦!
不把情况彻底弄清,这三千金就难以全部追回,所以尽管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还是得暂时留下他的小命!大王,不得不忍啊!”
安釐王也咬着牙说:
“就因为他的舌头还有用,才使他误以为寡人的刀再快也斩不了他的头?”
“斩不了?暂时而已,大王,臣认为,不能被他要挟!
别看他顾财不顾命,要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信他还嘴硬!大王咱们可以试试。”
“真把刀架在脖子上,还按下去不啊?”
“暂时当然不,等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老实交代后再按下去!”
“好!”
安釐王来了兴趣:
“就让他尝尝凉森森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嘻嘻。”
想像着庆封被吓坏的熊样,他像孩子一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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