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共同体 终章 第二十六节 r–5

R战舰，穿越回现代的精灵部队中一艘剑型的巨大飞舰，在三相弹战役开始之前，就被派往到别的国家进行闪击作战，而也仅有这艘飞舰，搭载了大量r–5试剂，以备战局被逼入极大的劣势之时，用于翻盘的手段，尽管这种手段，不人道。

此时，该飞舰内的所有成员，正对着大屏幕，呆呆地定在那，望着主舰群被三相弹击毁的画面，不知所措。

“主舰群……战败了……？”

“这……这……”

……

突然！总指挥者的通讯接入。这宛如一道象征希望的圣光再次照入深陷黑暗里绝望者的心中。

“总指挥！？”

“太好了……总指挥没事！”

……

大伙的情绪开始淡定了一点，飞舰中其中一名负责人说道：“总指挥！我们下一步，有什么对策吗？”

范卡尔巴斯无奈地笑了几声：“接下来要做的，只有你们R战舰可以做到。”

负责人：“难道说！？”

范卡尔巴斯：“对，释放r–5，感染全人类！”

话音刚落，大伙都有点震惊，负责人沉默了，眼神飘忽不定，或许，连一个久经沙场，见惯各种惨状的飞舰负责人，都觉得r–5释放后将让土地变成人间地狱、惨无人寰，尽管这一切想法，出自一个双手沾过无数鲜血的军人，显得有那么一丝讽刺。过了一会，这个负责人又说道：“总指挥，我觉得，目前我们最应该做得是对主舰群作战区进行救援，尽可能挽救更多的幸存者，然后重整兵力……再对人类进行讨伐。”

范卡尔巴斯：“笙，你也不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吧？”

听到这话，负责人又沉默了。范卡尔巴斯继续说道：“救助伤员固然很重要，但……战争不能留有太多的情感，特别是怜悯；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胜利，所以，执行任务，才是战争，最首要的。”

负责人：“可是……”

范卡尔巴斯：“这是命令，R战舰指挥官（指的是前文一直在说的飞舰负责人：笙）…………去执行任务吧。”

说完，他便挂断了通讯。飞舰内一片死寂，隔了一会，有个士兵细细地向笙问道：“是不是，现在就启动r–5的投放？”

笙犹豫了一会，说道：“先等一下。先根据通讯的定位去接回总指挥，然后再商榷行动。”

士兵：“可是……总指挥的意思，好像是让我们立刻执行吧？”

笙：“R战舰内，我就是最高的负责人。按我的话做吧，士兵。”

士兵愣了一下，声音稍有颤抖地回答：“收到……”

说完，士兵转身离开，笙则是继续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主舰群被击毁的画面，扣入心弦，其一是因为友军的溃败而悲痛；其二是没想到现代文明的战斗力竟然也能把己方逼到这种地步，因此震惊。

R战舰改变了航线，正往范卡尔巴斯的定位坐标飞去，此时，笙也来到了飞舰内存放r–5试剂的储置室，这里与发射台连接，当r–5投放计划开始，储置室的一支支r–5试剂便会注入一支支特殊的导弹之中，这种导弹，内有特殊的混合试液与引爆器，而这些正是可以让r–5直接通过空气传播感染人类的关键（普通的r–5最起码也得注入体内才能让人类发生反应，而注入了r–5的特殊导弹内混合液将与r–5结合，其中的引爆器会提供特定的条件，导弹爆炸，让混合后的r–5变得如同尘埃颗粒般飘散，通过空气进入到人类的呼吸系统，进而感染人类），注入的步骤完成后，导弹将直接发往发射台，进行发射。看着这里，笙进入了沉思……

大屏幕下，R战舰的总控室里，又收到了范卡尔巴斯的通讯：“R战舰现在应该正往利班尔飞来吧？”

方才细声向笙问话的那个士兵紧张地回答道：“是……是的，总指挥。”

范卡尔巴斯：“正好！沿途你们应该会经过三个人类国家，r–5正好可以沿途投放！导弹准备得怎样了？”

士兵：“总……总指挥，r……5……”

听到士兵讲话吞吐，范卡尔巴斯也是猜到了投放计划并没有进行，他更为严肃地问道：“负责人呢？你们的负责人去哪了？”

士兵：“他……他去了储置室。”

范卡尔巴斯：“现在立刻启动r–5，对沿途人类国家进行投放！”

士兵：“可……可是……”

范卡尔巴斯：“士兵们，想想我们的时空，想想那些等着我们拯救的族人，想想这段应该被纠正的历史，我觉得这些都不用我多说，你们每个都很清楚！……对敌人留有仁慈，是作为战士的大忌！”

士兵愣了一下，冷汗都飚了出来：“是……是！我们现在就启动投放行动！”

话音刚落，画面转回储置室，所有的机器、传送带都开始运作起来，一支支r–5试剂被注入到导弹中。看到这些，笙开始慌了，他立刻跑回总控室，大声吼道：“我给你们命令启动投放了吗！在干嘛！”

那个士兵畏畏缩缩地说道：“这是总指挥的命令！”

“你……！”

突然，警报声响起，另一名士兵报告道：“后方有敌军接近！”

听到消息后，笙马上进入战斗状态，气冲冲的他立刻沉着又冷静，他问道：“敌军数量？”

“十架战机，还有一艘大型运输机！”

“好，全员进入战斗状态！…………还有，停止关于r–5的一切活动。”

讲完后面的那句话，笙自己也懵了，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下达违抗上级意思的命令，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禁止r–5的投放，或许，是因为心中有那么一道天平，衡量着，比命令更重要的东西，良知。

另一边，也就是正冲向R战舰的飞行队伍，随着与敌距离的缩短，飞行员们的情绪都开始紧张起来，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敌人从科技甚至是战略上，都超过了当代任何一个国家。

但即便是这样，也不代表他们是无敌的，飞行队伍的领队回忆着出征前几小时的事情：

召集他的是暂时担任卡罗希军队总指挥的弥塞贝拉，这个矮小气场却无比强大的女性，正盯着屏幕，看着武装部被袭击当天卡罗希还有之前利班尔首都人们与外星舰队的战斗画面，她说道：“有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天主战场的敌军，在武装部被破坏之后，就全部撤退了？难道说，他们在声东击西，主战场只是作拖延，主要目的不是和我们开战，而是单纯地破坏武装部，断绝我们的军备补给吗？那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飞行小队的领队并没有说话，也跟着默默陷入了思考，确实，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连他们的意图都不知道便开战，这真的稳妥吗？而且，对敌人的了解越少，我们的胜算也就越低。

贝拉看了看他，又说道：“你害怕吗？”

领队神色稍带几分紧张，强颜说道：“没……没有。”

贝拉：“武装部受袭瘫痪，我们现在多余的能派出作增援的兵力也不多了。……所以，领队，你和你的新兵，有信心担起这个重任吗？”

看到贝拉锐利的眼神，领队冷汗都飚了出来，声音颤抖地喊道：“有！”

“那就最好。”说完，贝拉转过头，放大了屏幕里在利班尔首都的战斗画面，又说道：“这是刚从利班尔传来的画面（利班尔向世界各国发送这段画面并告知敌舰的弱点），你看到了什么？”

领队凑近看了一会：“引擎！他们的弱点吗？”

贝拉：“对。敌舰的防护膜布遍整个舰体，唯独引擎处有缺口。”

领队：“收到……”

回过神来，领队回头看看身后整齐飞行着的战机，心想：这些新兵此时一定怕得手抖，第一次上战场，便要对阵这么强大的敌人，也是够可怜的。犹豫了一会，他启用对讲机，跟他的队员们说道：“孩子们，我们的使命不仅仅是对利班尔进行增援，还有沿途若遇到敌军，就要把之摧毁！接下来将是你们的第一次实战，有几点，我要跟你们说的！第一，不要害怕，战场上越胆小的人越容易变成炮灰，只有拿出随时准备着牺牲的勇气与决心，往往只有这样，才能活到最后！第二，就是要永远服从命令，我们这些前辈战斗经验比你们足，只有听我们的，按指挥进行，才最可能胜利，才能把死亡率降到最低。”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胡说八道，按他说个意思，就是让新兵们去送死差不多。

“只要攻击弱点（把火力集中攻击剑型巨舰裸露的引擎部位）就行了吧？”

其中一个新兵问道。

“放心吧领队，我们会好好表现的！”

“领队，待会看好吧，我可是会第一个击毁敌舰的！”

“呵呵，应该是我才对！”

……

新兵们竟给出一个又一个自信满满的答复，似乎他们根本没把敌人当回事，这完全出乎了领队的预料，只见领队笑了笑，说：“那就看你们的了。”

以第三视角远观，高空中白色的云儿仿佛一个水盆般承载着剑型的R巨舰，相比之下，卡罗希的飞行队伍，就像是水盆里十来只苍蝇。他们直直地冲向，眼前的这艘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