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鹰熊 第 17回 刘振审案谋良将 元龙受命战英豪 中

虎狼鹰熊 李心寒 军事历史 | 架空历史 更新时间:2018-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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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廷玉与师尚诏一齐放炮,两路出发。师尚诏勇而能斗,梁廷玉智而多谋。洛阳、开封、卫辉、怀庆皆下,但凡被获官人一并斩首,恶霸尽皆分尸。

不数日,王堂领众与二人合兵一处。郑玉铭率朱伍、张普薇、明本、省吾等诸堂精英也到。十万大军三日陷彰德,巡抚程灵志血战殒命、知府齐成引全家自焚、同知赵虎走死道中。

郑玉铭令宴三日:一来歇兵,二来庆贺。众正饮时,哨探来报:“明将方智怀自垣曲进入河南境,经缺门山,绕谷城山,欲劫孟津粮草,为贾达击破,方智怀败走。”梁廷玉曰:“贾达行事谨慎,布置有方,方成此功。”又有飞鸽传书,“嘉兴总兵方仪于颍川疾进,破项城,奔商水,突折向南,直扑上蔡。副帅因醉不能敌,上蔡粮草全部被焚,我白莲护粮壮士死丧狼藉,副帅在司马孝等血战之下走脱。”梁廷玉拍案大怒:“初忠!”娄一群、岑霸等齐请郑玉铭斩了初忠,义愤填膺的玉铭使朱伍往代初忠。

初忠至彰德,称:“得风湿,以酒祛寒,因致于此。”叩头见血,苦苦哀求。玉铭不忍加诛,责初忠五十大板,释之。娄一群道:“初忠害群之马,若不除之,久必为祸。”玉铭不听。

歇兵已毕,玉铭使梁廷玉、师尚诏率三万勇士兵取邯郸。邯郸守将冯时告急。

世宗愤然大怒,“妖人自讨死路,朕必全数诛之!”梦龙请缨平妖。世宗遂以梦龙为军马元帅,黄龙、赵忠、朱镇江、朱镇岳为大将,程茂、李恢、关志为副将,仇鸾为先锋,陈伦、郑奇为左右接应使,统兵马四十五万,兵分三路来救邯郸。

梦龙当世名将,德让元兽所忌,兵马又众,汹涌而来,以为破梁廷玉不过顷刻之间。然梦龙到时,邯郸已破两日。败溃的冯时跪见梦龙,赞称梁廷玉之智勇。梦龙曰:“是尔无能,休以此推卸罪责。”传令大军疾进。冯时哀呼:“梁廷玉乃吕望重生,元帅不可忽也!”梦龙冷笑,“除魔卫道,我众彼寡,彼新得城池,人心未稳,破之不出旬日。”于是兵围邯郸,着仇鸾拦劫郑玉铭。

明军列营百数,金鼓之声此起彼伏数十里。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梦龙扬鞭一指,“尔等白莲妖人听了,今本帅统天兵征剿你等,你等若识时务,速速归降,如若不然,尽为齑粉。”城头的师尚诏笑而不言。明将陈伦请令攻城。梦龙再次高言:“本帅有好生之德,且给汝等三天活命。三日不肯降顺,本帅将不再容情。”关志谏道:“妖人奸狡异常,今不强攻,恐生变故。”梦龙道:“瓮中之鳖,何为之有?”

事过三日,白莲不见降意,反送战书,要与梦龙决战。梦龙遂于晨时列开阵势,白莲反无动静,任明军如何叫嚷,并不出城。次日依然如此,明军暴躁而怠。

第三日,拭汗的吴梦龙见天已过午,怒骂一通,传令收兵。明军斜扛旗帜,拖刀枪回走。出不远,梁廷玉率郎枭、岑霸等精骑千余自突门而出,电般杀向明军明将。突门乃梁廷玉于正门左右城墙悄然凿出的二十四道暗门。梦龙惊之,急令迎战,然明军阵形早乱,兵将又失斗志,被梁廷玉瞬间冲破。廷玉之左,岑霸大锤舞动,把明军裨将胡绪打为肉泥。廷玉之右,郎枭枣阳槊急挥,将明军牙将刘起人头砸碎。一马当先的廷玉大枪如神龙,战马若猛虎,连开十八道拦劫,扑到梦龙面前。慌忙举枪的梦龙头盔被刺落,廷玉又伤梦龙右臂。梦龙疾走。时郑玉铭打破仇鸾拦劫,督兵也至,踹入明军营盘,与斜里杀来的师尚诏两下夹攻,顺风放火,四面格杀。梦龙大败,退出六十余里方扎下阵角。

夜间,白莲明本、省吾又袭明营。明将朱镇江、朱镇岳抵敌不住,梦龙又败三十里,高挂免战牌,表言:“贼势甚盛。”请朝廷再选良将。

世宗览表大惊,“哪位爱卿愿助吴元帅破贼?”三问,众臣无应。世宗一叹:“除了吴卿,再无为朕解忧之臣么?”陈子龙出班,“前左都御史李元龙才兼文武,智勇双全,往昔曾破鞑虏于翻掌之时,剿青龙帮于旦夕之间。皇上何不起用,以平白莲?”徐阶道:“元龙豪雄可比韩信、英布,乃关羽、张飞之亚匹,定能建功。”吴时来叉手,“当此国难,非李元龙不能平也!”世宗遂重起李元龙为左都御史,兵部侍郎兼招讨副元帅,着侍御史邹应龙携圣旨前往滁州。

滁州,元龙接旨,摆酒款待。酒毕,应龙告辞而去。看应龙背影,元龙长叹一声。李玉问:“爹爹因何叹息?”李玉时年二十,自幼习武,学兵书战策,最为佩服花木兰、穆桂英,常欲作领兵大将与古人争雄。元龙久言:“大敌当前,皇上还记我李元龙?”李玉道:“治则用相,战则用将。白莲乱起,正是吾父女报效朝廷之时也!”元龙曰:“白莲来势虽汹,不过凭风起浪,早晚浪静风平。为父所忌:严嵩弄权,刘振凶狠,天师干预朝政。为父功高,这干人定想方设法陷害为父。俗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父恐为檀武陵?”李玉忧云:“君忌臣怨,爹当如何?”元龙道:“国难当头,爹宁死不辱君命。为父所忧,你和华秋!你虽女儿,却爱惹事生非;华秋个性偏执,可因你娘溺爱惹祸?”李玉曰:“华秋当不得骠骑,效法虞公允文依可建功。至于我,我要随爹平灭白莲。”元龙道:“女孩子家上阵杀敌,成何体统?”李玉曰:“儿学兰陵王,敷面具临战。”元龙道:“想见世面,可去嘉兴,亦或湖州你师兄那里。”李玉搠起小嘴。

元龙胯下日行千里的踏月追风马,斜背三尺三寸的凌星抹月剑,率弟子方智怀、刘智远、张成、胡德、贾义、薛清、张山、路有权等赶赴南和。

梦龙驻扎南和,白莲于城南扎营攻战。元龙将至,戒诸弟子,“来日临战,许败不许胜。”梦龙接入元龙,详言敌我形势,问战守方略。元龙道:“末将奉命平妖,自当临敌决战!”

次早,元龙列开阵势。白莲也排队伍。廷玉欠身,“自别李副帅又有数载,不想于此相见,李副帅别来无恙乎?”元龙曰:“躯体还甚硬郎,发未苍白。”廷玉道:“昔年与副帅同斗叶贼,携手之情永难忘怀。”元龙曰:“往事倏忽,多不记焉。”廷玉道:“昏君就国,权臣当道,皆为一已之私欲强征暴敛,厚赋深刑,百姓愁苦,既无活路,遂倡义举,副帅又何苦为鹰犬爪牙,独不记元末之脱脱么?”元龙曰:“人生百路,生死未定,荣辱难同。某只知‘忠义’二字,国家大事,不敢以私废公。今彼此为敌,并马搏战之际切勿软手。”圈马回阵,厉呼所部,“有取得梁廷玉首级者,赏金千斤。”方智怀、刘智远拍马而出,与白莲冯庸、慕容龙斗战。杀二十余合,二人不敌。张成、胡德出战,也皆败回本阵。郑玉铭令旗一举,白莲好汉如洪流猛兽,直冲过去。元龙抵敌不住,败入大营。

次日,白莲讨战。元龙问诸将,诸将多厌战,无人答言。元龙遂令:坚固城墙,据守不出,轮流值守,俟时练兵。梦龙伤势未愈,未有异议。元龙约法十章,但有违者,刑罚轻重不等。诸将闻之皆嗤鼻冷笑,不以为意。于是,副元帅为震已威,拿下擅离职守的程茂、李恢、仇鸾、祝融,将程茂、李恢斩首,仇鸾、祝融责四十板。一时,上下肃然。

元龙坚守南和两个多月。白莲强攻不能破门,辱骂不得对阵,无可奈何的梁廷玉为粮草不足而担忧。元龙也不悠闲,每日巡城。

这日,微服闲行的元龙听得人声噪杂,转首看去。数百将士合围,当中似有欢娱。哄叫声中,元龙在方智怀、刘智远、张山等卫下进入人群。将军朱镇江、朱镇岳观于对面,蹲马步于人群当中的熊般赤腹大汉虎目圆睁,虬髯飘洒。有军校扭动低下的头颅,猛然间撞向大汉肚腹。大汉脚步纹丝未动,那军校却跌五步,臀部坐地,慢腾腾摸出半两银子给了大汉,无言而去。大汉傲问:“哪个再来?”围观将士皆为其神力所惊,无人敢应。大汉复叫:“来吧,哪个撞得老子脚步一移,五十两银就成囊中之物。”路有权道:“方师兄,我能教其摇晃。”元龙冷言:“头顶休放锐器。”路有权强辩:“弟子凭真本事。”元龙未答言。为五十两资财,路有权略待片刻,提起勇气,“师父,弟子一搏如何?”智怀道:“休要献丑,免得众笑之中无颜。”路有权爱财之心不敛,“弟子从师数年,人都撞不倒,何颜见家中父老?”元龙脸色一沉。路有权恐之,藏刘智远身后去了。

与仇鸾闲行于此的祝融好胜心起,喝一大口酒,叫声:“我来。”先作金鸡立,再来出马枪,头顶撞中大汉肚腹。大汉腹肉一缩,竟将祝融头顶裹住。祝融两脚急蹬,欲进不能,双手猛推,欲出不得,憋得脸色通红。仇鸾喊道:“抓他痒穴。”祝融遂搔大汉肚皮,却无效用。仇鸾急,使拳欧大汉左眼,早被大汉左手锁住臂膀,右手扣住腰眼,大喝一声,举将起来,同时躯体转动。祝融若生大汉身上,肢身随之飞起。元龙叫好,观者拍手称快。大汉突然停住,肚皮一鼓,晕头转向的祝融倒飞而出,跌仆于地。祝融努力爬起,仇鸾又至,将其撞个大跟头。两个滚在一处,喊爹叫娘。路有权暗自庆幸,方智怀、刘智远则扶起二人。无人敢对,大汉哈哈狂笑。

为大汉神力叹服的元龙心生恶感,转身将出。大汉上前,“敢与我比试气力么?”握胳膊粗铁棒两端,大叫一声,已弯作门形。元龙道:“壮士乃古之恶来,现居何职,某当提升于你。”大汉曰:“要我做官么,老子不稀罕,老子只要和你打上一场。”朱镇江道:“休得无礼,此乃左都御史兼兵马李副元帅。”向元龙一拱手,“此末将同胞二弟朱镇山。二弟自幼习武,常追狼逐虎,负鼎奔行,世人莫能比也!首辅大人荐其为蓟、辽九镇经略使,舍弟不愿为官,谢辞严大人举荐之恩,隐于家乡北县。今到城中探望末将兄弟,末将因副帅主张练兵,便教二弟在此显艺,以增吾等争雄之心。”朱镇山曰:“少说废话。”手指八百斤石塔,对元龙道:“敢与我一斗么?举此石塔以定胜负,你能力不济,就把副元帅与我坐了,如何?”朱镇岳曰:“李副帅天下名将!二哥,你赢不了的!”朱镇山道:“输了与他性命就是。”将石塔倒举而起,绕场走动,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走过三圈,镇山抛石塔于元龙脚前,叫曰:“你来!”元龙不动。镇山傲然,“要么认输,要么学韩信出我跨下,副元帅还是你的!”恣意狂笑。观者也现鄙夷之色。方智怀意将动手,被元龙止住。元龙厉对观者,“为兵者,当精弓马,善刀枪;为将者,当明攻守,识进退。不日当与妖人决战,尔等好生习武,小心丧却性命。”上马而去。

看元龙背影,得意之情溢于朱镇江、朱镇岳面颜。镇山道:“看这鸟人作甚,找几个妞儿乐乐。”镇岳一惊,“二哥不怕二嫂打破醋坛么?”镇山面色冰冷,“休管她,我喜欢赵飞燕般轻盈绝美的,不知此间可有?”朱镇江道:“有是有,需出城去找。李元龙禁女乐,犯者当斩。”镇山曰:“没有女人,何来乐趣。你两个胆子怎恁般小了,竟如此怕那李某?别忘了,首辅大人是我兄弟后台!”朱镇江道:“无元龙命令,出不得城门,李元龙更禁饮!”朱镇岳曰:“二嫂能歌善舞,月殿嫦娥一般!”朱镇山道:“有舞须有酒,无酒怎生乐?李元龙已识我厉害,焉敢来管?”

当晚,三兄弟推杯换盏之中,镇山夫人包怜儿翩翩起舞,边舞边歌:

“目送楚云空,前事无踪。谩留遗恨锁眉峰。自是荷花开较晚,辜负东风。

客馆叹飘蓬,聚散匆匆。扬鞭那忍骤花骢。望断斜阳人不见,满袖啼红。”

镇江道:“弟妹生得绝美,歌舞也当今绝世!”镇岳曰:“再来一曲。”不知喝了几多时,朱镇岳腹涨,出帐方便。帐外面突进贾义、薛清等,将朱镇江、朱镇山、包怜儿拿下,押赴中军大帐。

元龙连夜升帐,叱朱镇江、朱镇山无视军法,饮酒狎妓,令将二人推出辕门斩首。梦龙得朱镇岳之告前来求情,称:“包氏本朱镇山之妻,非妓女;朱镇江盛款胞弟,也非破禁。”梦龙以为身是元帅,元龙当网开一面。元龙并不买帐,曰:“包氏淫歌浪舞扰乱军心,不是妓女也是祸水。大敌当前,朱镇江身为朝廷大将,竟亵渎军规,藐视国法——其情可恕,天理难容。”辞颜俱厉。梦龙虽恼,未敢放肆,躬身道:“朱氏兄弟乃忠武侯朱洪范之子,洪范将军镇长城三十余年,与鞑靼数十百战,屡立大功。今虽作古,然我等当记其功勋。另者,阵前斩将,于国不利,镇江勇武,杀之可惜。”元龙遂打朱氏兄弟各四十大板,包怜儿十板,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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