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鹰熊 第 17回 刘振审案谋良将 元龙受命战英豪 上

虎狼鹰熊 李心寒 军事历史 | 架空历史 更新时间:2018-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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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陈子龙将屈白虎推至堂上。侯空一拍惊堂木,“你这强人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受谁指使,还不速速道来,免得遭刑受苦?”屈白虎不言。世宗到来,曰:“此贼藐视国法,居心叵测,一误朕封禅吉期,二伤朕贤妃性命,仔细斟问。”侯空遂着左右用刑。白虎挺身,“慢着,老子姓屈名白虎,山东阳谷县人氏,自幼入了白莲教武烈堂,乃白莲妖人。武烈堂主刘添保是老子舅父,老子要杀了汝等为舅舅报仇。天不遂愿,老子化作厉鬼也饶不了尔等。”侯空道:“少说废话,签字画押。”陈子龙曰:“白莲之人岂能以妖人为鄙称?”侯空怒叱屈白虎,“若不实言,大刑侍候!”白虎嘿嘿冷笑,“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子犯了十恶不赦之罪,速速砍了老子人头便是,皱下眉头,老子算不得英雄好汉!”刘振曰:“这等强徒最是嘴硬,不打怎能招认?来呀,先打四十大板。”锦衣卫将白虎摞倒在地。世宗用手一指,“给朕狠狠的打!”四十大板打得白虎两眼发直,口鼻流血。侯空叱道:“还不速速招来,免得再受其苦!”白虎切齿而笑,“你这狗监休要假仁假义,把那呲牙咧嘴的本事都使出来!”刘振大怒,“好嘴硬的刁民,再打一百大板!”刑手抡棒又打,痛得白虎扭曲的脸阴森可怖。

冯保恐将刺客打死,令施拶指。十指连心,白虎曰:“我招!我招!”寂而无语。侯空道:“还不快讲?”白虎眼望刘振,张手哀曰:“公爷救我!”起身上前的刘振一脚踹在屈白虎脸上,“你这强徒,死到临头还做白日梦!”转身拱手,“皇上,这厮如猪狗般不识道理,审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砍了算了。”白虎高呼:“老阉,你怎这般狠毒!你教老子杀了狗皇帝,你就拥兵自立为帝,然后封老子为八千岁、护国公。老子虽没成功,却尽了力,你该设法救救老子,为何杀老子灭口?你心肠太也狠毒,早知如此,老子何必为你卖命?被获之时,又何必受这般苦刑?”刘振咬牙切齿,“你这妖人竟敢嫁祸咱家,咱家把你碎尸万段……”白虎哈哈大笑,“揭你隐事,你便恼羞成怒,这等肚量如何做得皇上?”刘振怒不可遏,拔剑对准屈白虎心窝。

世宗脸色一沉,两护卫拦住刘振。因世宗宠爱而为所欲为的刘振见世宗疑惑,如同狐狸失去老虎的威风般慌了手脚,急忙跪倒,“皇上,莫听这厮胡言乱语,奴才向来忠心不二,怎能……定是有人嫁祸奴才,皇上明察!”连叩响头,头破血流。世宗冷哼,并不言语。老阉跪爬几步,摇晃世宗龙足,“皇上乃紫薇大帝临凡,与天地同寿,俗人谁能伤得?另者,奴才早已净身做了太监,太监怎能君临天下?皇上……”世宗沉吟。刘振继言:“奴才为诛妖人,几次出征,虽未建大功,却也使妖人震悚。今妖人施离间之计欲害奴才……皇上以为奴才老迈无用,奴才就告老归田,皇上真疑奴才,就取了奴才狗命,愿皇上早日得道成仙!”一个头磕在地,不动了。世宗因曰:“厂公侍朕三十余年,所办事体甚得朕心。朕念厂公功勋,便有谋逆之举,也效绝缨之楚庄王,既往不咎。”刘振惶恐。天师当即拱手,“妖言无信,刑语无凭。皇上,八千岁之忠心天日可鉴,朝臣无能比也!”侯空、高守中、蓝道行等出班,先后附和。

有小校来报:“白莲妖人兵临城下,讨敌骂阵。”世宗一惊。刘振叉手,“奴才愿与贼决一死战,以报皇上知遇之恩。”徐吉也请出战。世宗曰:“徐爱卿解城外之忧,公公为朕审这心头之恨。”徐吉领旨而出。刘振曰:“奴才定教这厮吐出实言。”令锦衣将屈白虎拖下。

鸳鸯灵前,泪毁芳容的凤凰问回转的世宗,“刺客是否妖人同党?”世宗曰:“刺客嘴硬,尚无定论。”凤凰道:“早日审得明白,妾将亲自刃杀。”恨气冲天。

城外,鼓如天鸣。小校来报:“徐尚书斩妖人一将。”世宗点首,“中山王之后果是不凡。”又有小校报捷……接连六报,世宗拂须,“徐尚书乃朕之武安王,有徐尚书在,朕何忧之有?”

不提徐吉屡建功,单说老阉羞成怒。老阉刘振心思:“从来都是我害人,哪有人儿来害我?”自言自语:“谁人唆使刺客欲置咱家于死地?”侯空道:“再审屈白虎。”

铁囚牢,刘振厉问:“屈某,谁人教你谋刺皇上,谁人教你诬陷咱家?”铁柱上的屈白虎但哼而不语。刘振大怒,泼妇般一点一点掐着白虎伤处皮肉,白虎痛得紧咬钢牙。老阉恨言:“不知好歹的狗杂种,你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告诉你,咱家就是天,无法无天的天!咱家想杀你,比撵死个臭虫还容易!你敢陷害咱家,咱家把你脸上、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让饿三十六天的狗扒出你的贼心烂肝,把你眼睛捥出来当球踩,最后在你这付臭皮囊上浇点驴油,一把火烧成了灰!”白虎点头,“天下没有你刘太监不敢干的事,没有你刘太监不敢想的事!”刘振得意,“你还算有些见识!”白虎曰:“敢干,却不敢承认派我刺皇杀驾?敢想,想当皇上,你那残缺之体又缺了物事!”刘振暴跳如雷,“来呀,给我打。”两锦衣抡起皮鞭。刘振不能解恨,令换铁棍,打得白虎骨断筋折,昏死过去。

周文远半桶冷水浇得白虎醒过。老阉嘿嘿冷笑,“狗杂种,到底哪个唆使你陷害咱家?”手指烧红的烙铁,“你可知、厉害的还在后面呢!”白虎似乎生出惧意,急云:“我说。”然声细微,听不甚清。周文远道:“快说,讨得公爷欢喜儿,让你死个痛快。”喘着粗气的白虎说声益加模糊。刘振凑过耳朵,“请壮士明言,何人欲害咱家?”白虎嘴巴又动几动,似乎说个‘帝’字,也似‘吉’字。刘振道:“徐吉?”脑袋复向前倾。白虎厉叫:“忘八!”早咬住刘振听声之物,刘振杀猪般嚎叫。左右卫士急叫:“放开!”白虎哪里肯放,一腔怒气皆贯于牙尖。侯空、周文远抢前,狠狠敲打屈白虎脑袋。白虎着痛,竟扯掉刘振白胖胖半块耳朵。白虎吐出软骨生肉,哈哈大笑。老阉惨声道:“给咱家烙死这条狗!”周文远把那火红的烙铁烙在白虎胸膛,铁牢一时迷漫焦臭难闻的气味和鬼哭狼嚎的悲声。侯空再问:“你这刺客,可是徐吉唆使你来害公爷?”可怜的屈白虎难当苦楚,咬舌自尽,侯空尚使刀猛撬白虎血齿。手捂耳朵的刘振曰:“背后主使定是徐吉,此人从不正眼瞧看咱家,更不曾孝敬咱家。”令割屈白虎人头……

鸳鸯灵前,以屈白虎人头祭奠的刘振正扑地哀哭,小校来报:“徐吉击杀白莲第七将,复与齐彦名战八十合,打死沙场。彦名妖人头领,妖众悚动,收兵还营。”

徐吉归见世宗,世宗嘉之,解龙袍披其身上。刘振道:“徐尚书天赐神将,何不趁妖人气沮之时突袭其营,将妖首初忠斩讫,咱家愿为大人温酒。”世宗曰:“天色已晚,明日再战不迟。”刘振道:“明日妖人锐气复矣,今再接再厉,则心腹大患可除!”世宗眼望徐吉,“爱卿?”徐吉起身,“如此臣便调兵遣将,妖人若无准备,破之必矣,若深沟高垒,则无功劳。”刘振曰:“大人累世名将,妖人如同草芥,必然大胜而回。”吩咐左右,“为徐尚书磨砺锁喉枪。”

天将二更,徐吉领众出城。露过一丝冷笑的刘振叫过周文远,耳语数句。文远点头,“公爷放心!”率数百锦衣卫也出东光。周文远,人称玉面专诸,自幼生于少林,短刀长刃颇会耍弄。

白莲营前,徐吉踹营而入,四面纵火,三面格杀,初忠奋起反击。火光照耀下,徐吉与初忠杀五十余合,胜负未分。周文远大呼:“徐大人,吾奉八千岁之命前来相助。”领众呐喊。徐吉枪法如神,初忠剑术若仙。两个又战百合,徐吉枪头突落。初忠长剑祭起,刺在徐吉肩头。原来,徐吉的锁喉枪在锦衣卫磨砺之时被做手脚。徐吉连步倒退。周文远袖中短匕一闪,贯入徐吉后心。初忠宝剑横过,徐吉人头滚落。周文远与初忠略杀几合,回身败走……

徐吉阵亡,世宗一时惊诧。

初忠与刘宠、刘宸合兵一处,复来攻城。世宗惊悚之际,因见狼烟的兵部侍郎徐方已领兵到来。徐方亲率步卒与初忠交锋,杀两个时辰,明将侯癫、谢痫率铁骑左右蹂躏。初忠抵敌不住,仓皇而走。徐方督众赶杀。刘宠返身来战,被徐方一枪刺死。徐方随逼刘宸,刘宸走投无路,投水自溺。世宗远远见徐方雄健的身影,暗暗钦佩,“将门虎子。”

徐方追袭近百里,与初忠再次激战,夺回父亲尸首。初忠所部死伤殆尽,只数十人脱走。

徐方回见世宗,世宗勉慰,传旨赵忠、黄龙追杀初忠,侯空捉捕白莲武烈堂残党,各省按察院严拿妖人,但有所获,五牛分尸。世宗自也收了封禅之心,在徐方等卫下与凤凰回转京城。

初忠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被黄龙、赵忠自高唐追到冠县,又至朝城、范县,为明军所围。初忠拼杀半晌,左右多丧。初忠惫极,也将束手,亏冯庸、司马孝决死战,又撑半个时辰,瑞应堂堂主王堂率部赶到,血战一场,黄龙、赵忠退走。

濮州,王堂保了惊惶失措、狼狈至极的初忠到来。郑玉铭心下怜惜,令人端过酒菜,初忠吃相如狼吞狗咽。娄一群道:“心儿好大,竟然咽得下!”初忠眼睛一瞪,“你说甚么?”娄一群长言:“刘宠、刘宸、齐彦名殉教,数千兄弟战亡,独你师徒几个成了丧家犬,哼!”初忠一拍桌案,“狗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没老没少,也不知周玉峰怎教的你?”娄一群道:“私自出兵,按律当斩。你这白莲败类,吾何须对你客气?”初忠大怒:“我与朱明浴血奋战十八日,灭敌六百,杀将七十,身中十数伤,险死九次。你灭却良心,诬我败类?你方败类,你等若出重兵助我,早将那狗皇帝分为八块,将妖道天师、宦竖刘振挫骨扬灰。”郑玉铭无甚表情。梁廷玉皱皱眉头,随叹口气。初忠曰:“军师、军师,未卜先知。你也伸伸手爪算算,就算狗头军师也该知初某遭了厄运。”岑霸道:“事在人为。三师叔,你那龌龊的贼心烂肝,他人如何晓得?”初忠恶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俟时而动,方良将之才!”岑霸道:“被杀个屁滚尿流就是你的俟时而动么,武烈堂再次覆没就是你的良将之才么?善用兵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初忠暴怒:“猪狗崽子,学得几天武艺,竟敢教训老子,老子杀了你。”叱司马孝动手。岑霸也亮双锤。两个霎时交有三合,被郑玉铭厉声叱住。玉铭道:“我白莲为救天下百姓而举大事,刃器所指乃狗皇帝与朝廷鹰犬,同心戮力,恶人方可灭,百姓方能安。”岑霸与司马孝皆不语。初忠吼道:“我等血染征袍,出生入死。汝等这些狗东西,长张破嘴只会乱咬人?”玉铭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私自用兵,全军败没,罪不容诛。待我禀过恩师,再治你罪!”又对岑霸道:“你三师叔行事虽然鲁莽,却是为了大业。你为我弟子,当敬上怜幼,给白莲作个表率。”

哨探来报:“锦衣副总管侯空捉捕我七百余武烈堂壮士,皆残害至死。”玉铭正自切齿,又有人报:“河南总兵马士鹰查知我白莲异动,调兵遣将欲危永安堂。师堂主迫不得已而起兵,杀总兵马士鹰,千总阮大玉,击走巡抚程灵志,占据汝宁、汝州、南阳三府,尽杀朱姓并贪官缙绅,开仓廪,分金银,百姓大悦,争先颂歌我白莲。师堂主正养兵蓄锐,只待元帅回,便麾师北上:取洛阳,下开封。”初忠冷笑,“又一个私自起兵的,还不重治其罪?”玉铭道:“师堂主起兵与你不同:师堂主迫不得已,你乱生事端,致官府锁拿白莲甚急,师堂主方才起事。”令王堂率万众袭取武城,又使人知会余下诸堂主,速率所部前往河南。

汝州,火速前来的郑玉铭、初忠、梁廷玉与师尚诏会齐。尚诏伏地请罪,郑玉铭扶起曰:“我白莲即已起义,定杀尽贪官,灭绝恶吏,并那狗皇帝,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众等响应。郎枭道:“兵贵神速,元帅,还不出兵拿下京城?”玉铭遂令梁廷玉领精众五千取开封、卫辉,师尚诏破洛阳、怀庆,功成后与诸堂好汉聚齐,同下彰德。玉铭曰:“青龙帮分兵而败,我白莲就合一路攻邯郸。”又着初忠、贾达集结钱粮,押送粮草,并保诸地粮草平安。初忠冷笑,“好个轻闲的差事。”起身摇晃而出。娄一群因对郑玉铭道:“两军相争,粮草至重!副帅见责,岂能尽力?”玉铭曰:“其知罪孽深重,当将功折罪!”娄一群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玉铭曰:“初三虽莽,然识进退,知优劣,从此效法周处未可知也!”娄一群心鄙郑玉铭,暗哂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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