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天 十六章 非洲之行

气象飞盘在地中海边上停留了11天，当地时间9月20日早晨从马拉加郊外海滩上伸展起飞，乘3﹒5级北风前进，越过地中海，进入非洲。

飞盘大幅度抬升，顺利越过海拔4千多米的阿特拉斯山脉以后，下降到离地面3千5百米的高空时启动了超风速飞行功能，以每秒12.5米的速度朝东南方向旋转前进，黄昏时到达非洲西部大沙漠上空。

“大博士，你飞过这一带吗？”莉莎问。

黄炎厚说：“前年乘坐气象飞机到过非洲上空，但不是这条路线，而是从佛得角到哈丰角，横穿非洲的最宽部位。”

飞盘继续向东南方向旋转前进，越过东部大沙漠上空时吉姆他们醒来。

“哈哈！负光屏效果太好了！你们看见了吗？隐物粒子色斑的数量和形状都是以前少见的。”苏菲说，“下面是什么样的地方？”

“下面就是地球上最大的撒哈拉沙漠。”吉姆回答说，“地质构造属冈瓦纳地台、热带及亚热带漠壤土、植被极少的荒漠带。”

“荒漠带上空的隐物粒子有个特点。”琳达说，“活动速度较慢，相对稳定。”

“这是什么原因？”莉莎问，“是不是与大气湿度有关？”

琳达想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嘛……”

黄炎厚在休息之前告诉吉姆，说由于地中海暖湿气流的冲击，飞盘再前进两百多千米时，风向可能要朝西偏转，你们要提前抬升飞盘离下垫面的高度，尽量远离阿哈加尔高原上的塔哈特山，到时候可以启动飞盘的侧风飞行功能，保持按计划路线前进。

吉姆点头答应着，说这一带的地形我熟悉，到时候会注意这个问题的。

抬升后的飞盘又平稳地飞行了250千米以后，果然出现了风向变化。4﹒7级的东北风改变了飞盘的前进方向，使它向阿哈加尔高原旋转。

“怎么办？”琳达说，“飞盘已经脱离计划路线、朝西南方向去了。”

“我注意到了。”吉姆说，“现在启动侧风飞行功能，你们注意听我的口令。”

三位精英同时打开阀门，同时按下操纵杆，又做了几个特殊的动作，飞盘对称的两边外翼慢慢地缩进，本来是圆形的飞盘变成了椭圆形以后，他们又同时下压电键，内存动力开始作用，气象飞盘像个游在水里老母鸭，摇摇晃晃地又向东南方向前进了。

启用侧风飞行功能的气象飞盘，前进速度比原来稍慢一些，一个昼夜之后才到达提贝斯提高原边缘上空。

黄炎厚醒来之后，切换测定仪仔细观察前进路线，他说：“莉莎博士注意，大概还有1个小时就能到海拔3﹐265米高的图西德火山了，再往前去，还有一座海拔3﹐415米高的库西山，所以，现在就要抬升飞盘。”

“需要抬到何等高度？海拔6千米行不行？”莉莎说，“如果再高的话，空气浮力就更小，不利于飞盘侧风飞行。”

“不用抬到6千米，在飞盘离最高山峰的距离大于飞盘半径的前提下，高度越低越好。”黄炎厚说，“因为我们第一次飞越火山上空，要给负光仪创造一个发挥作用的有利条件，让它尽可能地搜索、捕获到火山口附近的隐物粒子。”

“飞盘进入非洲以后，负光屏的显示效果特别好。”莉莎说，“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些粒子是什么物质，但进入捕束器的东西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多。”

“不可小看这些东西，说不定这些东西就是非洲居民未来的财富和潜在的福星。”保健医生说，“你们医天小组的此次非洲之行，不但能探索到非洲气象方面的奥秘，也许还能为非洲居民找到一条告别贫穷、迎来富裕的光明大道。”

“这正是医天计划的最终目的。”莉莎说，“不过，我们医天小组的奋斗目标不止是为非洲居民，而是为地球上所有居民及其它生命。”

“要达到这个目标，只靠我们医天小组的几个成员是不行的。”黄炎厚说，“医天小组只是负责实施医天计划，要推广应用医天计划的成果，还要靠地球上许许多多的科技精英和有雄心壮志的人们一起奋斗才行。”

气象飞盘到达图西德火山上空时正是黑夜，黄炎厚让莉莎专注飞行情况，他本人侧重观察所有仪器。莉莎打开潜望窗，用高倍红外望远镜向下观察。虽说是夜间，但观察效果还不错，所以，飞盘一直保持着平稳状态前进。

保健医生虽然没明确操作任务，但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负光屏——对隐物粒子也感兴趣了。他高兴得叫起来：“大博士你看，负光屏的显示效果多好，隐物粒子色斑密密麻麻的。”

吉姆他们当班的时候，苏菲和琳达高兴得简直要狂了。

“吉姆博士，咱们医天小组可要发财了。”苏菲说，“你看这负光屏上，密密麻麻的隐物粒子成群结队，多数是无色粒子，稍带颜色的粒子也不少。”

“都是新品种吗？”吉姆问，“有没有特别突出的？”

“新粒子约占百分之十，大部分是以前发现过的。”琳达说，“突出的有两种：一种是数量比较多的无色粒子，一头大一头小，放大70万倍时长径1﹒7毫米；另一种是略显灰色的粒子，也是一头圆一头尖，放大8万倍时长直径1.5毫米，这种粒子显得非常活跃。”

经过75个小时侧风飞行，飞盘先后越过博德莱洼地、达尔富尔高原和海拔3﹐088米的迈拉山，越过科尔多凡高原和白尼罗河，然后进入东非大裂谷地带中的阿巴亚湖上空。此时，火球似的太阳从印度洋上一片红光中跃出，黄炎厚、莉莎和医生也从睡梦中醒来。

“奇怪啊！”吉姆说，“你们每次都是提前两分钟醒来。”

“你们不也是如此吗！”黄炎厚说，“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不奇怪！”莉莎说，“刚开始飞行的时候，根本没有自动醒来的现象，每次都需要推拉、喊叫，后来就偶尔有自动醒来的时候，再后来就很少需要叫喊和推拉了，现在两个班几乎都能自动、准时醒来了，这不奇怪吗？”

“这就叫‘习惯成自然’嘛！”琳达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保健医生笑笑，然后说：“这是人体中的生物钟在起作用。开始是不适应，现在适应了，也就是说你们体内的生物钟被调整过来了，所以才能按时入睡、准时醒来。不要小看这种现象啊！这可是你们身体健康的一个重要指标。”

黄炎厚不停地切换测定仪，反复对照飞盘的前进路线。他说：“飞盘已到达计划飞行路线的转弯处，准备关闭侧风飞行功能，恢复正常飞行状态。”

“要不要全员操作？”吉姆问。

“不要。”莉莎说，“还是让我们三姐妹操作吧！”

苏菲、琳达按照莉莎的口令动作，不大一会功夫，飞盘就在离地面3﹐582米的高空中悄无声息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然后向右拐了个90度的弯，乘着还在继续刮的3级北风，向南略偏西一点的方向旋转前进。

“大博士，向你报告个新消息。”苏菲说，“飞盘进入大裂谷上空后，负光屏显示的粒子色斑与以前有些不同：在众多圆形、椭圆形、无定形之外，又出现了多边形和圆棱形粒子图像，但数量不多。”

“数量不多没关系，只要出现就好。”黄炎厚说，“它毕竟属于新发现的粒子，其分布的密、疏程度，很可能与下面的裂谷地形有关。”

苏菲和黄炎厚的对话引起琳达、莉莎和医生的兴趣，特别是莉莎和琳达，非要让黄炎厚详细讲述关于大裂谷的奥秘不可。

黄炎厚说：“吉姆博士的家乡就在这个大裂谷带上，以前他又学过地质，对于东非大裂谷，他比我了解得清楚，还是请他告诉你们吧。”

吉姆的大白牙又露了出来，在琳达的要求和莉莎的‘激将’之后，他说：

“要说东非大裂谷嘛！那可是地球上一块触目惊心的‘大伤疤’——陆地上最大的断裂带。构成裂谷带地形体系的明显标志，就是串连起来的三十个大小湖泊和临近湖泊的火山、高原和洼地。

“大裂谷延伸6﹐437千米，它经过的路线大致是……”

气象飞盘越过图尔卡纳湖进入东非高原上空时，负光屏上果然出现许多形状各异的粒子色斑，而且数量还不算少。

“你们看，这又是一种新东西。”莉莎高兴地说，“如果捕束器能把这种东西束缚住，很可能是一种有用的物质。”

“这是很难预料的。”黄炎厚说，“不论是明物质还是暗物质，也不管是正物质还是反物质，它们的存在、出现和各种不同的属性，都不会服从人们的意志和愿望；它们只会依照自身的属性和适应的环境而存在或演变，人们要想发现它们，利用它们，就必须掌握它们的属性，创造适应它们演变的环境和条件。”

“你们在和这些刚发现的新物质打交道，不能只想到如何利用它们。”保健医生说，“还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防止有些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损害健康。”

气象飞盘穿过赤道进入维多利亚湖上空时吉姆他们醒来。大概是因为快到家乡的缘故，吉姆特别兴奋，他立该打开潜望窗，用高倍望远镜往下观看。

东非高原晴空万里，维多利亚湖面平静得像摆放在高原上的一面大镜子，北部湖面上的布武马岛、科梅岛、洛卢伊岛和塞塞群岛等大小岛屿都历历在目。

“吉姆博士，看到你家的房舍了吧？”莉莎说，“如果看到了就告诉我们，让大家都亲切一回。”

吉姆没作回答，仍然把望远镜对着潜望窗，默默地观察。

“这下面是非洲最大的淡水湖，怎么会看到他家房舍？”琳达说，“他家房舍在印度洋边上，离这里少说也有1千多千米，别说望远镜，雷达也难看到。”

吉姆仍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不管别人问什么，他一概不作回答。三姐妹七言八语地议论起来，说他是想父母了，又说他家里可能有未婚妻，等等。

“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保健医生说，“你们这些精英虽然都是年轻人，但也都三十多岁了。‘男大当婚，女大应嫁’，这不仅是大博士家乡的说法，世界上其它地方的民族大多都有这种说法。再说，人是最重情感的生物，长期远离家乡的人突然看到故乡的山水，是不会没有亲切感和思念情的。”

“是啊！”黄炎厚接着医生的话题，把几个月前吉姆因一项紧急任务而放弃探亲假的经过叙述了一遍，然后接着说，“虽然父母都健在，但由于他几年没回去，家里不但没有未婚妻，连相好的女朋友都没有。”

“莉莎、琳达、苏菲，你们三位博士都听到了吗？”保健医生很认真地说，“吉姆博士可是个非常好的大小伙子，你们别错过了机会哟！”

“琳达，苏菲！”莉莎说，“你俩听到了没有？”

“我听到听不到不要紧。”琳达说，“关键是，只要你听到了就行！”

“她不但听到了，而且还表态了。”苏菲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和你竞争。”

“嗬！”莉莎说，“你们还想联合起来‘二对一’？”

吉姆终于收起了望远镜，然后关上潜望窗。他说：“几年未见，维多利亚湖水的颜色有些变化，不像以前清澈透明了。三年前我驾驶气象飞机在湖面上盘旋的时候，也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天气，当时的湖水蓝莹莹，浪花晶亮亮，印在我头脑中的画面是清晰难忘的。现在虽然也是晴朗天气，但湖水的颜色变深了，浪花也有些暗淡了。”

“这不难理解。”保健医生说，“全世界的自然环境都有程度不同的污染，东非高原上的湖泊也不会离外。”

“环境污染问题，也是导致自然灾害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黄炎厚说，“近年来，世界联合组织虽然重视了这个问题，也召开过几次全球范围的气象会议，但由于各地域、各地区的政治体制、经济发展、科技水平和生活习惯不同，所以，很难实现全球步调一致地去解决‘低碳、减排’问题。对于保护地球自然环境来说，这仍然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气象飞盘越过维多利亚湖上空以后，吉姆他们根据黄炎厚休息前的指令，着手启动超风速飞行功能，加快飞行速度。

“哎呀！现在我才发现这个问题。”苏菲大惊小怪的说，“飞盘前进速度加快以后，负光屏效果更好，显示出的粒子数量也明显增加，这是什么原因？”

“有两种可能。”琳达说，“一种是因为下面的地形与以前的地形不同，另一种是因为飞盘速度加快后捕获量增大。二者必居其一。”

“这一带的地形我熟悉。”吉姆说，“不但下垫面没有什么大变化，而且海拔高度也相差不了多少。”

“那就是第二种原因了。”琳达说，“负光仪和捕束器的功能与飞盘前进速度成正比——前进速度越快，捕获、束缚隐物粒子的量就越大。”

“按照这个规律，飞盘启动玄奥功能的时候，在同等地理环境中，捕获量就是现在的数千倍、数万倍甚至数十万、数百万倍了。”苏菲说，“琳达博士，你们研制的这些仪器太神奇了。”

“神奇不神奇，现在还不能定论。”琳达说，“等到我们完成环球飞行任务以后回到驻地实验馆，鉴定、试验之后才能见分晓。”

“实验馆里的分晓只能说明隐蔽物质的存在，再进一步也只能证明它们的属性。可我们需要的不仅是某种隐蔽物质的存在和属性，而是它们的功能和用途。”吉姆说，“只有掌握住暗物质与反物质的属性、功能和用途之后，才能为我们的事业所利用——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你们说对不对？”

“对，太对了！”琳达说，“吉姆博士抓住了问题的实质和要害。”

“依我看，吉姆博士的科技理论也达到了‘大博士’的水平。”苏菲笑着说，“等我们的医天计划实施到关键时刻，我们建议世界联合组织也授予你为大博士。”

“别捉弄我了，啊！”吉姆说，“我的科技成果和理论水平可远不如你们三位女将，‘大博士’能轮到我吗？再说，‘大博士’和‘博士’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水平和意义就远不是一字之差了；就像‘大法官’和一般‘法官’一样，一个地区、一个部门，能有几个‘大法官’？”

气象飞盘又旋转前进了两个昼夜，在非洲大陆南端的伊丽莎白港郊外海滩上收落。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着陆时不很顺利——飞盘离地面两百多米的时候，下面突然响起了枪声，四发子弹均匀地穿过了离飞盘座舱外壁不远处，因而导致飞盘略微倾斜，致使正在回卷的外翼接触地面，裹倒了三个不听警察指挥的年轻人。

当地气象部门负责人陪同一位地方官员来到医天小组的住处，除了看望、问候精英们之外，主要是向黄炎厚他们赔礼，并检讨工作中的失误。

“那三个被裹倒的小伙子有惊无险，只是局部皮肤被地面上的石子、砂砾挫伤了一点，请你们放心。”地方官员说，“至于枪击气象飞盘的事件，警察局已搞清了案件线索，正在组织警力捉拿凶手，估计两三天之内就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最使我们放心不下的，是你们的设备受损后，能不能继续……”

“设备没有受损。”黄炎厚没等官员说完，就接过了话茬，“别说几发普通的子弹，就是炮弹也伤不了我们的设备。气象飞盘的羽、翼能自如地泄漏鸡蛋大的冰雹，子弹穿过有何妨碍？”

“噢！原来是这样。”官员惊奇地说，“只要没损坏设备、不耽误你们的事情，我们就没有大顾虑了，最多负个‘组织不力’的责任。”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当地气象部门负责人说，“万一击中飞盘座舱，伤了你们的人，那就是大问题了。”

“这种但心是你们不了解飞盘性能的缘故。”吉姆说，“告诉你们，就是4发火箭弹同时击中座舱，也伤不了我们的一根汗毛。不然的话，我们能置身于高压强雷暴中作业吗？”

两日后，一位警官带着一个警察来向黄炎厚他们做详细交待：“枪声是一名持枪值勤的警察所为，他在极力阻止混乱前拥的人群时不慎碰压了扳机，造成无意走火，并非有意射击。”

黄炎厚看着那个一脸孩子气的警察，笑笑说：“我们虽然不责怪你，但你一定要接受这次的教训。今后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握好手中枪，不能再出意外；万一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应该立即报告长官，绝不能再跑到岩石缝里躲藏。”

末了，那位年轻的警察向黄炎厚敬了个礼，说了几句黄炎厚听不懂的话，然后和警官一起离开。

气象飞盘此次收落以后，除了完成常规的休整、复查身体、处理资料、做下次出发准备工作外，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出发前，要对即将前往的南极地域做深刻了解——除了它是地球上的一个特殊地域之外，还因为从综合仪中看不出多少关于南极的气象情报。虽然南极有诸多的科考站，但有关气象信息目前还无法与新多雷达交汇。另一方面是，南极上空基本上没有气象飞机侦察，海域中也没有气象观测船只，就是气象卫星，提供南极上空的资料也不多，所以他们还必须采用传统的老办法去搜集有关资料。

白天，精英们分头到当地图书馆、资料馆、博物馆去寻觅关于南极的历史资料，或者寻找去过南极一带海域的人，找他们了解情况。晚上，他们分别在各自的电脑前，点击有关网站，搜索关于南极的信息评说。一句话，除了吃饭和睡觉外，黄炎厚、吉姆、莉莎、琳达、苏菲，总是时而分、时而合地反复研究关于南极的一些问题。比如：南极的概况，南极洲的地质构造，气候与季节的划分，各月份的气温、气压，各季节的浮冰边界、冰盖范围，积雪量，风暴形成及路线，大陆冰流参数，周边海洋表层环流与辐合、辐散带的位置，以及动、植物种类、分布和矿产分布，等等。当然，也没有忽视世界各地先后到南极洲设定的许多考察站。同时，他们还测算了非洲的伊丽莎白港、大洋洲的珀斯和墨尔本、南美洲的蓬塔阿雷纳斯等地，分别到南极洲最近陆缘和南极点的直线距离。

黄炎厚说：“穿yue南极，是医天计划前期中最艰巨的工作。所以，我们这六条生命必须牢牢地捆在一起，变成具备六个头脑、六颗心脏、六双手的一个整体，充分发挥才智，高度集中精力，时刻把自己摆在风口浪尖上，真诚、严密、科学地处理进程中的一切应变和突变，只有这样，才能胜任这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