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天 十二章 北极遇险

气象飞盘上升到2﹐000米时进入云层，穿过不太厚的高层云以后，继续旋转上升并向东北方向前进。吉姆、苏菲和琳达入睡不久，飞盘就越过布鲁克斯岭，进入波弗特海上空时，其速度明显加快，达到每秒56﹒5米。这时，飞盘发生不规则地晃动，虽然未出现翻滚，但起伏、颠簸不断发生，好像是遇到风暴似的。

莉莎说：“大博士，情况有些异常，是不是遇到了风暴？”

“不是风暴。”黄炎厚说，“现在飞盘离地面的高度是8,954米，舱外的气温为零下79.8摄氏度，气压只有295百帕。我分析：在夏季的北极地区，这个高度、温度和气压的出现，说明飞盘离大气对流层层顶已经不远了，所以，风力大而不稳，是造成飞盘旋转、起伏、晃动的主要原因。”

黄炎厚在观察各种仪器的同时，还不停地回答莉莎和保健医生提出的疑问，讲解关于北极的气象知识，不知不觉10个小时就过去了。

“大博士，换班时间到了，赶快把他们叫醒吧！”

黄炎厚伸出左手拉醒琳达，又伸出右手推醒苏菲，莉莎推醒吉姆。

“现在飞盘的定位坐标是西经125﹒84度，北纬75.91度，离海面的高度是5,762米，这里离帕特里克王子岛还有160千米。”黄炎厚说：“大家要注意，海岛可能对风速和风向造成一定的影响，使其有所改变。”

“你安心地休息吧！”吉姆说，“帕里群岛这一带，我飞过。”

黄炎厚、莉莎和医生刚入睡没有多大功夫，风向果然发生了变化。气象飞盘没有直奔帕特里克王子岛上空，而是向南倾斜了41度，顺着梅尔维尔岛和班克斯岛之间的水域往东南方向前进，其速度不但没加快，反而慢了一些，降到每秒42.4米。

苏菲说：“吉姆博士，飞盘的速度慢了，前进的方向也有变化，要不要修正？”

“修正它干什么，只要不出北极圈，就没脱离这次的计划路线，就不用管它；风向不稳定，是群岛地带的特点。”吉姆说，“放心吧！它会顺着水域、沿着纬度向东飘去，大方向在一昼夜之内不会变；如果到了巴芬海，有可能遇到南风。不过，那也正是我们理想的风向。”

气象飞盘在7,250米的高空中，顺着帕里群岛、德文岛南面和威尔士王子岛、巴芬岛北面的海域一直向东旋转前行，进入巴芬海不远处，飞盘发生倾斜，同时发生异常旋转，并有轻微地颠簸。

“哎！你俩看到了吗？”琳达说，“负光屏上好热闹，除了已发现的之外，又增加了不少新的隐物粒子色斑，看得比较清楚的有四种：一种类似小球的圆粒子数量最多，成群结队地出现，放大70万倍时直径达1﹒2毫米；另一种的数量也不少，放大后直径只有0﹒9毫米；再一种是放大后直径是1毫米。这3种都是无颜色的粒子，第4种隐物粒子有点微黑，形状近似芝麻粒，一头大一头小，放大8万倍时最大直径不到1﹒3毫米。还有一些闪烁不定的色斑，看不清楚，无法放大。”

“不错，我看到了。”苏菲说，“吉姆博士，你看到了吗？”

“我只顾专注雷达，也没顾得上负光仪。”吉姆说。

吉姆、琳达和苏菲又议论了一会儿有关负光屏上出现隐物粒子色斑的事儿，吉姆“哟”了一声，急忙说：“时间到了，赶快叫醒他们。”

苏菲和琳达分别推醒黄炎厚和医生，吉姆拉醒莉莎，等他们切换好仪器，吉姆说：“大博士，我们不能再前进了，应该在阿勒特市收落。如果放弃这个机会，飞盘一旦进入北冰洋中心，万一出现难以预测的情况，那是要有麻烦的。”

黄炎厚把定位仪上的数据切换成地图坐标，想了会儿说：“吉姆博士的建议值得考虑，虽然这次起飞还不到5天，但下一步的地域状况不容忽视，我们不得不考虑提前收落的问题，你们几位有什么意见？”

几个人议论了一番，一致同意提前收落。

黄炎厚打开通话器，调整好波段和频率，很快就找到了“专管部”，他把飞盘第二次收落着陆的地址名称、坐标方位、着陆时间和需要补充食品的规格、数量等有关问题讲清楚以后说：“我们这次着陆的唯一目的就是补充给养，请你们向当地说清楚，让他们尽快做好准备，以缩短飞盘在地面停留的时间。”

得到“专管部”的明确答复以后，他关闭了通话器，然后对大家说：“飞盘着陆后我们不要出舱，仪器也不要关闭，等他们把物资送到，我、吉姆和医生出舱验收和传递，你们三位女性在里面负责往内舱中存放就可以了。”

黄炎厚说完，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特别三位女性，其话语中体现出来的意思很清楚，用汉语表述的话就是两个字——担心：

“我们的保健医生不在场，人家能不能按规定加工食品？”

“食品的份量够不够？营养全不全？口味怎么样？”

“万一食品不合格，食用以后拉肚子或引起其它疾病甚至中毒怎么办？”

保健医生说：“你们的担心是难免的，因为在飞盘这个特殊空间里，任何疾病都是我们的大敌，这是万万不能麻痹大意的。不过，我们也要大度一些，要相信各地区的气象部门及其工作人员，因为我们也在替他们工作，这个意义他们是应该懂得的。对于有一般觉悟和素质的官员和工作者，是不会故意坑害‘自己人’的；再加上我们需要的食品属于特殊供给，质量应该是有保障的，他们不会、也无法从中做手脚；即使有个别心术不正的行为，也躲不过我亲自验收这一关。”

“你怎么验收？”莉莎问，“我们用的饭盒都是真空封闭，又不能一盒一盒地打开验收，你有特殊办法吗？”

“这个问题你就外行了。”琳达说，“内舱里不是有一台专门检验食品的检测仪吗！只要把两块芯片往饭盒两边一贴，盒中食品的重量、体积、温度，含水量、含油量、含糖量、含盐量、等等，都一目了然。别说里面有毒素、细菌、病毒，就是食品中的各种维生素、矿物质和微量元素的含量都一清二楚，就连成品后的时间有多少个小时，也能准确地测试出来。”

“哈哈，你真不愧是研制仪器的专家。”苏菲说，“这种仪器也是你研制的吧？怎么没听你介绍过呢！”

“这种仪器不完全是我研制的。”琳达说，“这里面的很多硬件、软件出自石原秀蕙之手，我只是个合作者。”

“行了，你们放心了吧？”黄炎厚说，“从现在起到飞盘收落，大概还得十几个小时，吉姆、苏菲、琳达，你们抓紧时间休息。”

7月中旬，正是北极地区的盛夏时节，太阳一直斜挂在半空，阳光虽然不像低纬度地区那样火辣辣的刺眼，但在万里晴空的背景下还是明亮灿烂的。从潜望窗往下看，沿海一带的陆地上一片绿色，虽然没有像样的树木，但矮小的枝状植物和草丛还是有的；在这些面积不是很大的绿色世界里，三三两两的麝牛和训鹿忙碌地觅食，狼和北极熊捕获猎物场景也时有出现；浪花涌起的海岸一带，有许多海鸟盘旋飞舞，大概是在寻觅冲上岸边的鱼虾。在冰雪融化的深水区，有时还可以看到海豹和鲸在活动……

气象飞盘又前进了几个小时，黄炎厚切换定位仪，发现离阿勒特市只有86千米了。他急忙说：“赶快把他们叫醒！现在飞盘仍在5,126米的高空，风速很快，飞盘的速度更快，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苏菲、琳达和吉姆醒来后立即切换各自的仪器，紧接着，黄炎厚就下达了准备收落飞盘的指令。

当气象飞盘下降到离地面850米的时候，他们就从仪器中看到了为飞盘着陆准备的信号彩旗。黄炎厚从心底感激当地气象部门的热情支持和密切配合。他说：“同伴们，看到地面上的信号彩旗了吧？要谨慎操作，争取准确着陆。”

气象飞盘平稳地在彩旗圈内落地了，透过瞭望窗，看到了警察和车辆。因为天气很好，围观的人也很多，五彩斑烂的夏季服装，连男女老幼都不好辨别。

警察们围在飞盘四周，车辆一直开到飞盘旁边。黄炎厚首先出舱，他向高举标示牌的当地负责人（通过当地翻译）说了几句话，然后挥手让医生和吉姆出舱。

车厢的后门打开了，保健医生提着食品检测仪上车，然后把检测过的食品和饮料一箱一箱地递给吉姆，吉姆又一箱箱地递给舱里边的三位女性。

食品验收完毕后，警察指挥车辆和围观的人们迅速离开飞盘。黄炎厚挥手致谢，然后跟着吉姆和保健医生分别进入飞盘。10分钟后，飞盘再次伸展起飞。

大概是北大西洋飓风“巴妥”的余力未尽，虽然不再降水，但风速仍达到每秒29.8米，并在4,674米的高空向西北偏斜，朝着北极中心（极顶）处飞去。

黄炎厚切换定位仪，坐标盘黑蒙蒙一片，找不到任何标致物，只出现西经10.57度和北纬87.26度两组数据。此时，舱外气温达到零下48.7摄氏度，气压为572百帕。

黄炎厚他们进入睡眠还不到6个小时，飞盘就不怎么平稳了。先是方向发生变化，朝西偏移，同时速度开始减慢，高度也有所下降。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雷达扫描出现异常：在200千米的前方突然发现了白雾，像翻滚的浓云一般。

“吉姆博士，你发现前方的雾团了吗？”苏菲焦急地说，“要不要把大博士他们提前叫醒？”

“暂时不用叫他们，集中精力再观察一会儿。”吉姆说，“现在正是这里的暖季，冰盖上出现白雾是正常现象，有时浓雾能连续几天不散。”

“我们进入北极后一直是晴朗的天气，突然起雾必有缘故。”苏菲说，“现在的电磁波很不正常，磁引力过大，衍射光谱仪上也出现了一些异常。”

就在他们对话之时，迅速扩散的浓雾已经笼罩了前进中的飞盘。负光屏也出现了异常：一段一段细微的红丝状线条时隐时现，好像海洋中的红丝鱼，一群一群的追逐着，有时稠密，有时稀疏。

“这……会不会……”吉姆疑惑不解地说，“会不会是水中鱼群的反射？”

“不可能！”琳达说，“洋面上有两千多米厚的冰盖，即使下面有鱼群也反射不出来；再说，这种仪器根本没有显示反射物的功能。”

苏菲没说话，她在思索：这种现象会不会是红外线遇到特别磁场引起的变化呢？但前方雾又是怎么回事儿？她说：“吉姆博士，还是把大博士他们叫醒吧！出现复杂情况，应该全员操作，这是纪律。”

吉姆看一下时间，离叫醒下他们还差40分钟。他又查看一遍仪器，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把他们叫醒。”

黄炎厚醒来，一边听着吉姆他们讲述情况，一边查看新多雷达显示的各项数据，然后又看综合仪和测定仪，各种仪器都仔细查看一遍，发现每种仪器上都出现了不常见的情况；特别是综合仪，南半球的信息基本中断。飞盘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在直径50千米的圆圈内左转飞行，但速度越来越慢，而且每转一圈其高度都会下降12米到15米。他拨动测定仪，图像显示：飞盘的位置在距离北极点150千米、紧靠西经零度线以内的欧亚海上空。据苏菲说，大雾也就是在这一带发现的。

气象飞盘继续向左转圈，高度已下降到了2,349米，比最高时降低了一千多米。黄炎厚又切换综合仪，显示3天之内北极地区均是晴天，静风。他再查看飞盘的速度，每秒22.6米。他想了一会儿说：“在无风条件下，飞盘仍有每秒22.6米的速度，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原因很复杂。”苏菲说，“我认为，飞盘前进的速度是地球自转引力所致。地球自转的速度虽然很慢，但也有一定的引力，或者叫‘惯性力’。还有一个问题，不知你们发现了没有，在这个地区，电波、磁波、甚至光波都有顺时针移动的迹象；特别是磁波，移动的速度非常不稳定，有时候是很快的。从光谱仪上看，也有不规则的现象出现，这说明光波也存在不稳定的因素。不过，我觉得，这些问题的出现说不定都与突然发现的大雾有关系。”

“苏菲分析得有道理。”琳达说，“现在我们已经靠近极点地区，这里出现的任何情况对我们来说都是新发现。比如说舱外温度，从原来的-48.7度上升到-32.5摄氏度，比前两天上升了十几度，这不是很奇怪吗？”

“奇怪的现象还有气压的变化。”保健医生插话，“这两天气压下降得很厉害，你们看仪器，只有565百帕，空气越来越稀薄了。不知你们有没有感觉，反正我已经觉得发闷了。如果长时间缺氧，不仅对心脏有妨碍，而且会损伤脑细胞，这对你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停了下他又说：“飞盘不断下降，如果在冰天雪地上降落怎么办？我真是有些担心。”

“飞盘下降与大气的浓度有关。”莉莎说，“空气稀薄浮力肯定下降，这可能是飞盘逐渐下降的原因之一，或者说是主要原因；不过，翼中的气囊还有四分之一的‘预备队’，到了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我们再使用它。对于要改变飞盘前进的方向问题，也不是束手无策，到了特别需要的时候，会有办法逃逸的。”

吉姆说：“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从目前情况看，虽说该地区气象因素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那是与中纬度地区相比较而言，不能说这就是险情。”

“吉姆博士讲得对！极点周围可以算作气象探索中的处女地，这正是我们要开垦的‘荒原’。”黄炎厚说，“这一带的气象因素和变化规律肯定不会与热带、亚热带一样，因此，我们应该把所谓的异常情况视为新情况、新发现，这也是我们工作的目标和成果。当然，不能排除潜在的危险性。鉴于这种情况，轮流休息暂停，坚持全员操作，请保健医生采取必要的保障措施。”

气象飞盘旋转前进的速度逐渐加快，圆圈的直径不断缩短，原来转一圈需要一个半小时，然后每转一圈都有不定差数的减少，现在转一圈只需要50分钟了，并且大有时间越减越短、速度越转越快的趋势；飞盘的高度也是逐圈下降，目前离洋面只有1,000米了。

更奇怪的是：舱外气温逐渐上升，已经接近零摄氏度；空气更加稀薄，气压到了486百帕。按规定，气压低于500百帕，探天员就需要使用供氧罩了。

气象飞盘的倾斜度越来越大，自身旋转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从各种仪器出现的数据和图像看，气象变化失去了常数，一切都是新情况。

突然，新多雷达对洋面的扫描出现异常：不是静止不动、高低不平的冰面，而是微微颤动，并有流向的水面。

“北极中心地区怎么会有无冰水面呢？”

这一发现使每个人都感到奇怪，但谁也没有大惊小怪，都在默默地仔细观察。

“大博士，”苏菲说，“要不要把雷达分体投放下去？”

“不行！”琳达抢着说，“使用雷达分体是有条件的，飞盘必须启动空中稳定功能才行，现在绝对不能这样干。”

“对。”黄炎厚说，“这种情况不适合下投分体雷达，不可轻易冒险。”

气象飞盘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20多分钟就飞转一圈的时候，这个圆圈的直径只有10千米了。这时，从观察镜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水面上有一层白蒙蒙的水雾，透过白雾还能看到下面湍急旋流的海水。

又转了几圈后，飞盘的倾斜度已达到了65.8，而且它自身的旋转完全消失，黄炎厚的位置处在最低处。

吉姆有点焦急了，心想这样对大博士不利，太危险了。他说：“莉莎博士，能不能让飞盘再自转半圈？把大博士往上调整一下，便于指挥。”

“完全没有必要。”莉莎说，“大博士在最低处，我在最高处，这是此时最佳、最理想的方位，你们尽可放心。”

莉莎的话刚落音，六台综合仪同时发出红色警报。新多雷达显示：在直径8千米的无冰水面中心，有一个直径2,000米的急流漩涡，漩涡底部是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此时，飞盘不停地摇晃，并且大有被吸进“黑洞”的可能，情况十分危急。

黄炎厚急速地思考着，果断地下达指令：“各位注意，各位注意，集中精力，按莉莎的口令操作——启动玄奥功能，避险逃逸！”

莉莎立即响应：“各位请注意，拉开一号阀门，连续三次推拉操纵杆，按下六号螺栓，再搬动操纵杆。用劲！稳！再用劲！保持住，不要乱动。”

两分钟以后，飞盘改变了原来的形状：在一号位黄炎厚的正前面，翼、羽、翅自动收缩成一个60度的尖角；在四号位莉莎面前，原有的翼、羽、翅不但未动，而且又从硬翅根部伸出一层非羽非翼的薄膜状白色织物，好似一个庞大的燕子尾巴。

莉莎再次下口令：“拉开四号阀门，倒转‘十字’把柄，左手拇指按压红色电钮，右手向后拉启动杆。注意听我的口令，在我数到‘三’之后喊出‘踩’的同时，大家一起用左脚使劲踩压电键。注意：一，二，三，踩！”

六个电键同时被踩下不到两秒，飞盘发出“汪”地一声响，瞬间，黄炎厚面前的尖角抬起，莉莎前面的“燕子尾巴”狂扇了几下，变了形的飞盘就像一只冲峰的紫燕，以每秒7﹐000米的速度，朝着东经45度方位直插高空。

气象飞盘冲出雾区后，黄炎厚根据仪器上出现的数据，下达了关闭玄奥功能、恢复正常飞行的指令，大家又按莉莎的口令反向操作一遍。黄炎厚面前的“尖角”消失，莉莎前面的“燕子尾巴”也自动收了回去，气象飞盘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此时测定仪显示飞盘的位置是：东经95.24度，北纬84.25度，离洋面的高度为3,654米。舱外气温-59.6摄氏度。方向东南，风速每秒8.6米。气压仍然偏低，只有537百帕；不过，探天员们都自动关闭了吸氧罩。

气象飞盘恢复了正常飞行。黄炎厚指令各岗位全面查看仪器、设备的功能和运行情况。从各岗位报出的情况看，飞盘中所有的仪器、设备都没有发现异常，只有动力源——干电池的蓄电量大幅度减少。

莉莎解释说：“这不奇怪，因为逃逸时飞盘变形、变速，耗电量很大，所以蓄电量就大幅度减少。如果不遇到特殊情况，再正常飞行一个月还不需要更换电池；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

“这个问题好解决。”吉姆说，“我们携带的干电池超过计划使用量的一倍还多，飞盘收落后更换新电池就是了。”

气象飞盘在基本正常的情况下朝东南方向飞行了两个昼夜，越过北地群岛之后，于当地时间7月21日，在亚洲最北面的海边城市——梅斯切柳斯金纳的郊外海滩上顺利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