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无心醉 第12章：非眷侣？（1）

“是吗…”慕容复浅浅淡淡的语气掺着凉薄，却又含着叹息，“语嫣在曼陀山庄，过得可还好？”

“没有你这个表哥在，语嫣好不了。”花无海退远了一些，走到铜镜边欣赏那支荆钗和自己配是不配，看了一会儿，终是将那荆钗摘下来，放进桌上的首饰盒里，那里面不过两三支素色簪花，一个金镯子。

慕容复的眼光放在她的首饰盒，自嘲：“可笑你就在我面前，朴素成这个样子，我还有闲心管远处的表妹过得好不好。”

“……”花无海的眼睛闪了闪，合上首饰盒，“你和语嫣什么时候成亲？”

他眉头一蹙，俊俏的容颜为她的问话而怔愣，那双美极了的飞凤眼，正望进花无海清冷的眸子里。

她的眼睛不比他的俏，也不比他的勾人，却含着很内敛的神韵，有情时柔和，无情时却是死寂一片，让他半点也无法窥探。

“你希望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他不服，所以反问。

花无海浅笑：“这也要看青萝允不允，你不去问青萝，却问我？”

“在意谁，就该问谁，”慕容复朝她所在的方向前进了半步，“舅母允不允不重要，你想不想，才重要。”

她不语。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如何回答。

就这样，揣着相同的心事，两人往西夏赶路，交谈一如往常，距离却拉开不少。慕容复再没见过她戴那支荆钗，花无海也再没见过他攥着那张丝帕。

到了西夏，慕容复换上李延宗的装扮，他扮起李延宗来很俊，不像书中写得那样如同僵尸死人，倒是有种苍莽大汉的美感。

“四娘子，李先生。”

和他一同进了西夏一品堂，认得两人的纷纷向他们行礼问安，花无海只是淡淡点头，李延宗则是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穿过一品堂，再走上几百歩便是西夏王宫。还不等两人往里走，却见一个少女提着长裙跑到两人面前，面容清丽绝伦，可与王语嫣一较高下，只是王语嫣娇憨，这少女却隐约透着富贵之气。

“公主，怎么跑到这来了？”花无海抓住少女的手腕，朝慕容复道，“李延宗，这是银川公主。”

慕容复颔首：“问公主安。”

银川公主对李延宗没什么兴趣，却是抓住了花无海，兴致昂昂：“姑姑，父王说允准我自己选婿了！”

“哦？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快活，当初你姐姐的婚事可是半点不由她做主。”花无海一面同银川公主说话，一面偷偷用眼去瞄站在那里的慕容复。

——原著中的慕容复，相当渴望去做西夏驸马。甚至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机会，不惜牺牲表妹王语嫣。

想到这儿，花无海倒觉得，语嫣若是不跟他而跟了段誉，说不定会比新修版的结局幸福许多。

“哼，你少取笑我了！”银川公主朝花无海皱了皱鼻子，很是俏皮，看了一眼垂头的李延宗，打趣道，“现在西夏王宫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啊，咱们四娘子和李延宗李先生是出双入对，旁人想插都插不进去的！”

听到这话，花无海和慕容复皆是一愣。

后来的几天，两人比之前更加躲躲闪闪，即使见了面，也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匆匆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排遣怪异的孤独感，还是不愿意面对和慕容复的种种纠葛，花无海开始苦练无崖子留下来的那苦禅心法。

据那卷上记，苦禅心法要参禅多年、心思通透之人学习，方能成就。智慧不足者贸然学习，便会发疯癫狂。

她照着心法练了一阵子，倒没觉得自己的武功有什么长进，当练功满二十日时，她将那卷往后推了推，却见上头写着：

——读梦术。

花无海本来不以为意，继续向后翻，仍是琳琅满目的怪名堂：什么暗器花打、什么驻颜术、什么闭耳开天眼、什么剑耍刀法之类，全是拿不是当理说，极尽诡谲的学问。

“读梦？”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盘着腿的花无海回头往上看，果不其然是那个包着李延宗皮的慕容复，一双.飞凤眼正不老实地往她手上的卷上瞧。

“这么有意思的学问，你竟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岂不是暴殄天物？”慕容复坐到她的身边，面对着的是夕阳下的万丈深渊。

花无海摇摇头：“读人家的梦，读人家的心，有什么好处？假如别人心里讨厌我，我若是不懂读梦术，便不知道，没烦恼；懂了的话，就要听他为什么讨厌我，还要去讨好他，岂不是可怜？”

他的眉抬高少许，总觉得身畔女子是在抱怨自己，可她究竟在抱怨什么，他却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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