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种非凡 第九章；姑娘要走，我给她看样东西

王囧开始孤单寂寞起来，因为自从凭凡有了女朋友，就再也没来找他玩，现在是早上六点钟，在李新雨没来前的每个早上王囧都会和凭凡在楼下吃包子，而现在凭凡每天早上自己在家做早饭给李新雨熬各种粥，每天的早饭在家里两个人吃，当然凭凡会多做一点端到楼下给王囧送去，王囧一个人喝着粥，感叹着有异性没人性，凭凡取消了每天和王囧出门散步的习惯，而是在家里陪某人看各种连续剧电影动画片。时间过得太快冬天来了街角的绿化带开始打霜。

一个小小的家，两个青春男女，是一件很温馨而温暖的事情。凭凡在厨房对着一根萝卜发呆，李新雨在客厅就着早上的粥看很多年前周星驰的电影，至尊宝和紫霞的故事。

桌子上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面有很多子。

李新雨再也不不能说话，所以有些不能用眼神传达的东西便用文字传达。

笔记本上的字迹很是清秀，

昨天的菜很好吃。

这场电影很不错。

冬天到了，会下雪吗？

伤势怎么样了?

需要我帮忙吗。

笔记本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生活琐碎，柴米酱醋，饮食休闲，没有人会想到这些文字的主人会是一个知道自己将在今年年末死亡的少女。凭凡的伤势稍缓，从上次的战斗到今天已经一个月了他愈发喜欢这个认真活在每一天享受每一天的女孩。所以心情愈发舒畅，尽管前路还是不好走，止戈楼楼主一定要他接下的危险任务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当下，凭凡很开心。

中午，有一只竹叶折成的蜻蜓从阳台上飞过来掉到李新雨怀里，李新雨捡起蜻蜓，在竹叶上看到了一行字，，她将蜻蜓收好。脸色如常继续看电视。

晚饭时李新雨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递给凭凡。凭凡看见了字。脸色不太好。

“你要走了？”凭凡问，

“为什么？”

“临界在打仗，剑阁需要我。”女孩的字迹稍显潦草。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明天我师兄会来接我。”

“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要。”李新雨这两个字写的很用力，显示出她态度的强硬。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新雨开始转移话题，娟秀的小字在纸上出现，“上次我对你用了仙授长生诀，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李新雨看着凭凡继续写道“在临界的说法里，人有三魂，精气神三魂中精魂主神识，我们所谓的法术就靠神识发动，神魂主真元，神魂中创造的真元作为法术的燃料，气魂主人体的生命力，仙授长生诀的原理便缘由至此。”

“但从上次我的神识从你的的身体扫过对你使用仙授长生诀的时候，发现你三魂里少了一魂，你没有精魂，也就代表你没有神识。没有神识便代表着没有神智是个傻子，而你却很正常。为什么？”李新雨问，

“在临界，修行有境界之分。”凭凡说道“分为五个境界，萤火，芥子，指玄，瀚海，天命。我知道你的境界很高，瀚海境，对于凡人来讲很强，但是在装甲车面前，在重磁束榴弹面前，在导弹集射轰炸面前，瀚海境界的高阶修行者也活不下来，这是我们止戈楼作为人间势力为什么有和临界所有强大修真门派并列甚至领先的资格，修行者再强也是人，除非，”凭凡顿了顿说“他到了天命境。”

李新雨觉得凭凡的回答似乎和她的问题没什么关系，但还是静静的往下听。

“其实修行的五个境界，在人间也有说法，一点萤火看须弥。两端芥子冬单衣。三进指玄扣指问长生，思如瀚海真元与江齐，一朝问道得天命，不见人间各相依。通俗点来说，就是前面几个境界虽然厉害，但还在人类可以接受的范畴，只有最后一个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一但到了天命境，便能超脱世俗，移山填海，强大到甚至可以一个人对抗整个临界。或者人间。“

“传闻中止戈楼楼主张明楼似乎到达了这个境界。是真的吗？”李新雨问道。

凭凡点头。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李新雨在小本子上写道。

凭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握住李新雨的手，拉着她走向阳台，从阳台上可以看见北京城的夜景，点点灯火在夜色下分外美丽。

凭凡的手中渐渐有真元涌动，气息纯正而磅礴。打了个转便是收回体内，只是为了让李新雨看得更清楚，李新雨感受着那磅礴的，深不可测的真元。不能理解，凭凡明明只有指玄境的修为，为什么又多出自己几倍甚至于几十倍几百倍的真元。

凭凡似乎了解女孩在想些什么，解释道“四年前我和止戈楼方面做了一笔交易，然后我加入了止戈楼，虽然我不能告诉你那笔交易是什么，但这些真元就是从中来的，有些可笑，因为我几乎没有临界血统所以修行很慢而且如果没有意外最高只能停留在指玄境，身上每次能释放的真元少得可怜，尽管我有这么多强大的真元，但根本没法用好像一个十万吨位的水坝只配了一个五百吨位的泄水孔，一但打开泄水口，不但无法有十万吨泄水口一样的效率，而且还会有决堤的危险。”

“明天能不走吗？”凭凡再次问，

女孩很认真且坚定的摇头。然后在纸上写道“剑阁是我的家，现在我的家需要我。”

“按照天启，你很有可能死在这场战争中。”

“每个人都会死。”女孩很认真的写下，然后抬头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凭凡看出了口型，女孩说的是，“你。喜欢我吗？”

“我们都会活下来，我会娶你。”凭凡回答。这是女孩想要的答复，然后她在纸上写道“如果我的天启是真的，我死了，你不要去剑阁。”在李新雨的天启中，凭凡因为知道了李新雨的死讯而愤怒，在剑阁与多出他数十倍的敌人战斗然后死亡。所以她要凭凡不要去。

凭凡笑笑没有回答心说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是剑阁人你要保卫故土这符合道理，所以我支持，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如果你死了，我自然要去剑阁帮你杀几个人，这才是我的道理。凭凡笑了笑，

说道“那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精魂了，但不要告诉别人。”

凭凡用手指指向天边，那是故宫的方向，李新雨顺这凭凡的目光看去，只看见城市的灯火和无尽的夜色。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的手依旧被凭凡握着，却已经很自然，有一缕神识牵绕着李新雨的神识探出体外。

“闭眼，用神识去看。”李新雨耳边传来凭凡的话。

李新雨的神识很强大，瀚海境强者的神识强悍的宛如实质，她感受着凭凡外放的那一缕微弱到几乎不可察的神识，有些心疼，因为神识的强弱是判断一个修行者修行境界和潜力的除去真元以外的最好判断，以凭凡指玄境的修为却只有这一丝少得可怜的神识，可以得出凭凡三魂中少出的那一魂对凭凡有多么大的伤害和影响。

李新雨的神识在凭凡神识的牵引下飞到北京城的上空，在来自凭凡神识一种独特的感知下，李新雨的感触越来越清晰。然后，，她看到了全部。

感知中，凭凡的神识是一缕金色的线条带着自己的神识飞在空中看向北京城。然而在视角之中有无数金色的小线条在城市的灯火中忽明忽暗，那些神识或强或弱，穿梭于大街小巷，在整个北京城飞舞，数量之庞大，分布之广阔，完全超越了李新雨的认知，无数的金色小线条在牵引李新雨的那缕神识的闪烁下交相呼应，争先恐后的从北京城的各个角落涌出来，俯首称臣。金色的神识越来越多。多到不可想象。

没有人能向凭凡一样拥有如此多的神识，并且将神识分的如此之散如此之广。

在李新雨的感知里无数从角落里涌出的神识越来越多，然后。

点亮了整个北京城，故宫的方向亮了起来，有一条金色的，只有在感知中才存在的巨龙从故宫出冲天而起，似乎被这一座城的金色神识吸引，巨龙的气息很特别，特别在很不特别，好像北京城的一块石头，一棵树，或者一座城。

“这是北京城的地灵。”凭凡轻声说道，神识牵引这李新雨的神识回到体内，因为凭凡，这座城已经对李新雨完全开方，所以即使没有凭凡神识的牵引，女孩凭借肉眼依旧能看见那无数金色的线条，和那只由无数天地间气机真元凝聚而成的黄金巨龙，巨龙在天空中飞舞，盘绕在故宫上的身体冲天而起，长啸一声朝着凭凡的方向飞来。

什么是地灵，临界的典籍中有很详细的记载；一方之土，集地之灵，也就是一方水土的全部天地间真元的具象化，水往低处流，树木生长，阳光照耀的基本规则，没有意识，一般也不会被人看见。换句话来说，地灵不是活物，只是天地间规则和这一方水土真元的呈现形态罢了。然而今天，李新雨清晰地看到那条金色的巨龙在象征凭凡神识的的金色海洋中飞舞，穿行，似乎在打着招呼，它飞过天际旋转，在一瞬间到达三环的这栋公寓楼，到达凭凡的身边，巨龙实在太大，所以李新雨只能看见它的头颅，以及飞舞的胡须，美丽而圣洁，巨龙找到了金色神识的主人，微微低头，龙须垂下来以示尊敬和友好。

今天，李新雨的认知再次被打破，再见到了凭凡海一样的神识数量后，见到了地灵，而且是连传说中也不存在的拥有自我意识的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