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些渴,觉是即将醒来,旋即闭目寻思歇会儿,任由黑暗盈满眼眶,只求小憩一会子也好。
睫毛不自主的打颤,待了些时候,便即刻睁开眸子。
虽然醒来了,可打量着眸中景物竟是犹且留在梦里,未回去,并是没有以观望的形势看着他们,而是附在了竹晖身上。
我现在应该卧在榻上,被子有一股好闻的香味,浅浅淡淡的,我稍稍动了动身子,偏头往右面去,便看见尘倾在窗边的桌子上,嗅着一盆兰草上鹅黄的花儿,偶尔还拨弄几下,引得素色的衣袖贴在桌沿边泛起了些褶皱。
我撑起身子,浅红色的襦衣摩挲着被子,沙沙的响声,用手将被子折过脚边,眼睛也在找寻着鞋履,找了一会儿便看见一双青色绣鞋,仔细即悄悄踩上,瞧着尘倾看花的模样,边穿上鞋。
我勾住绣鞋,却不小心用了力,划在地板上的木底咯吱的响,惊动了他,引得他转过头来看我,眨了下眼睛不发思索便开始数落起来。
“瞧瞧都日上三竿了,你这儿才起。”他蹙起眉头,放下方才摆弄的爱不释手的花儿,转头就朝我这儿走过来。
我便踩上鞋子边说,“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一定早早起。”
我吐吐舌头,余光不经意扫过他身后半掩的窗子,瞥见和熙的光明,窗户吹进了些微风,动了帷帐,还带了些集市的嘈杂声。
他白衣犹胜雪,走过来时微蹙起眉,像极了书里写的小娘子,发丝倾泻而下,未曾束起来,只是勾了些头发系在后面不至于杂乱。
“知道便好。”
我恍然怔愣,随即浅笑,待他坐上一把椅子,拿起桌上温茶轻抿,我便走到窗子前,用胳膊撑着脑袋在窗沿上,稍稍转过头问他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玩?”
“不知道。”我偏着脑袋,作出苦苦思索着模样,不过许是才起来杂乱的头发结成绺,引得他发笑。
“噗嗤”一声。
“诶……”我微微蹙眉,抿起嘴。
“你自个儿不梳洗梳洗?”
他摇起折扇,要打趣似得,我当机立断放下胳膊转过头去说,“当然要。”
“不过……”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不知道梳妆镜在哪儿。
“哪儿?那儿”他指着我的枕头旁边的一个浅兰素色包裹,“梳子就在里头,还有镜子。”
“哦,多谢。”
我走到床边,拆开包裹,把铜镜的木梳拿起来,放到有兰草的桌子上,然后立好铜镜。
并不熟稔的拿起梳子梳头,将乱发梳顺还有将发带拿下来,半晌笨手笨脚才堪堪梳了一对类似双丫髻的发式。
“好了,要不……我替你重新梳头?”他以温和的笑容问,放下茶盏作势起身,我猛地摇头说,“不用了,我慢慢就会梳了嘛。”
“那行。”
“嗯”我心满意足地点头。
“对了,”他巧笑,“你自个儿梳的还蛮好看。”
“那是。”
我自满道。
他即刻走到我身侧,掏出一对金珠花给我簪上了。
“照照镜子看看罢。”
“嗯?”我尚未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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