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味替隐儿纫好衣服,我已经昏昏欲睡,柳味这人非要密密缝才肯将隐儿裙裳放开,也怨不得我沉浸梦寐了。
隐隐绰绰间,我对于这人世的知觉已经消亡,不由得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我又做梦了。
那名名叫竹晖的女孩。
碧影翩跹在繁密的人海之中,眉间一抹灵动之气不由得让人注目她,自然还要加之衣装价值不菲的丝绸面料。
后面慢悠悠走着的尘倾因为长得高,腿长,所以迈的步子就远,所以也能留竹晖在眼中。
竹晖虽然人小了些,但是跑起来跟兔子似的,活波乱跳的,多亏了一身晃眼睛的绸缎,在迷离的灯影下折射出光彩,教人寻得见。
这长安不愧为大楚首都,哪怕到了夜晚也灯火通明,我感兴趣这些个好看的物什,平日有些什么节日,都会去瞧,瞧见那斑斓的色彩,总要住步观摩会儿。
竹晖停步在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上面摆了些绣品,都是很精巧的,针脚缝的也很密集,丝线一根叠一根,缠缠绕绕出不同的花纹。
摆摊的是一位年轻的凡人,着浅灰短麻衣,别的摊位挨得都很近,一旁有卖小灯笼的,衬得竹晖瞧见的摊主面容朦胧,尘倾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从容的模样,悄无声息似得住步在竹晖后面,长袍似乎染了些纤尘。
这和我本无关的事,由我看着,倒也不显不自然,到底是梦中客罢,偶尔笑他们的事,总显得无常。
“可是喜欢什么东西?”尘倾轻声问着竹晖,竹晖明显讶异一下,本来旁若无人尘倾如此道显得突兀。
“嗯!”竹晖回答,“这个小香囊真好看……”说着,竹晖的眼睛便盯着一件红缎绿花绣样的香囊不放了,香囊里面放的应该是春日里梨花的干花,方才是花期不久。
尘倾听闻此话,便将香囊拿起,问那摊主价钱。
竹晖悄悄等待着尘倾将香囊买下,放入她手中,正欲牵其手离开,却听尘倾犯了老毛病,打趣那摊主,
“不想男子也会做这种女孩子家的物什。”爽朗的笑声随之。
摊主并未作答,也并未有任何动作,有人发看,引得尘倾自己讪然,带着竹晖离去,不料闻得那摊主轻笑,“自己无事可做便从人那儿收购了一些卖而已。”
尘倾未说话,却转过头来。
不是我刻意的,瞧见他脸颊赤红,不由得不由得笑几声罢。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待他脸上尴尬的标示褪了一半,他咳嗽几声,方发问。
“怎生此问?”
“不知何故。”
“既后乃不相见,不若不发此问。”
“公子此番却能了却我一小夙。”
“既是小夙,何须了却?”
“虽不见,得知却也足道。”
“这话倒有趣。”
“公子还不说?”
“自然说,焉是想问教你还侬此问不知好乎?”
“自是可以。”
“子绰”
“宁若尘”
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尘倾说自己名曰宁若尘,虽然以往多以此名坑蒙拐骗小姑娘,可如今倒虚了。毕竟对方不是小姑娘。
“嗯……”尘倾点了点头,发带似乎轻轻摇了下。
两个人都不开口,尘倾偷偷打量了一下子绰,忽发觉眉清目秀,转头而去的表情有些别扭……许是觉得没有他好看?
天空飘起了小雨,落下的雨滴打在行人的身上,竹晖捂着嘴笑了一声,紧接着是忍住了笑意,尘倾一本正经很是严肃地带着竹晖逛着集市,本以为很快就停了,就在附近的摊子逛了逛。
不想雨却越下越大,打湿了尘倾的一头秀发,尘倾不满地蹙眉,忽然闻见身后有油纸伞撑开的声音,挡住了纷纷下落的雨滴,甚觉讶异,回头便瞧见子绰撑着一把梅花纸伞,跃入眼帘的子绰正对着竹晖微笑,见尘倾转过头来了,便张开嘴数落了起来。
“出门也不知道带一把伞,把姑娘浇到了可怎么办?染了恙可不好痊愈。”
尘倾应是顿感无力。
ps.兵戈暗动篇是带着预言的,总之推动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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