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两仪 第九十六章 三只⑨

“还有，这些精确数字都是谁告诉你的？要知道在学园都市里有各种能力，能够完全记忆所有事情的精神能力者也不是没有，有谁需要用魔法每年消除一次记忆？”

“这些都是教会告诉我们的……”

这个超能力者不会跑过来只为问这些废话，感觉到里面蹊跷的神裂先回过神，大脑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后敏锐的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你是说……”

谎言吗？无法相信，教会竟然欺骗他们，每年追在那孩子身后，作为恶人的角色，把过去那些快乐的时光全都亲手埋葬，只因为教会的一个谎言。

“这不可能！”史提尔大叫，用毫无人性的表情瞪着两仪真，“你们这些科学侧的异教徒根本不值得相信，你又想出什么花招？”

虽然这么叫着，作为十字教徒的史提尔也不相信科学。但是，根据逻辑考虑推断，关于绝对记忆问题，任何人都能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刚才那些问题恰恰命中有关必需每年消除一次记忆这种说法的死穴，史提尔的声音开始发虚，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上条慢慢地，望向如同患了热病般的茵蒂克丝的脸，失去意识的茵蒂克丝，有如一具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

已经恢复过来的上条本能的问，关于茵蒂克丝的事情，已经分秒必争的时刻，上条强迫自己迟钝的大脑飞速运转。

“当然了，如果茵蒂克丝储存一年份的记忆要花15%的脑容量？也就是说，她只能活到六七岁就会死。而且，完全记忆能力的确会记住所有的垃圾记忆──但是脑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被撑爆的，他们只会把一生将近百年的记忆全部带进坟墓里去而已，因为人类的大脑可以记忆一百四十年份的资讯。”

“而且，人的‘记忆’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就像图书馆内不同种类的书放在不同区域，也像电脑硬盘分区那样。否则，得了失忆症的病人会怎样，岂不是和婴儿一样？就说茵蒂克丝，如果消除记忆后她的大脑里只有那85%的魔道书，那她也应该除了那些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说话，和人交流，并且懂的逃跑和各种社会常识的？”

“……意思就是说……”

“没错，不管看了多少本图书馆的书，增加了多少‘意义记忆区’的情报，也不会压迫到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的。你们所谓的消除记忆魔法，只是消除了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的程序。”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三个人的脑袋如同被铁锤重击。

“不对！”史提尔突然开始大声争辩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茵蒂克丝每年到时间不消除记忆就会昏迷……”

“你是笨蛋吗？当然是你们教会在原本没有任何问题的茵蒂克丝脑中动了手脚，让她的脑袋只要储存超过一年份的记忆就会被撑爆。这样就使茵蒂克丝不得不仰赖教会维生。同时，也可以让你们不得不遵从教会的指示不是吗？而且，茵蒂克丝可是禁书目录耶，对任何一个魔法师而言，那十万三千册都是梦寐以求无可比拟的巨大宝藏，有谁会放任长了腿的金库在外面乱跑连锁也不加？”

两仪真打断史提尔的话，又指指他和神裂，“那个每年需要消除一次记忆就是教会上的枷锁，包括你们在内也是——移动宝库的保管员。”

史提尔脸皮开始抽搐，想不到一直以来的悲剧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不管怎样的悲哀也只能自己承受。那个女人——史提尔想起身在伦敦的那个一头超长金发，没事就装傻卖萌的最大主教……

“那么你呢？为什么你知道却不早点说出来啊！”

上条对两仪真愤怒的大喊，如果早点知道……

“原因不是给你说了吗？早上……另外我早就告诉你们去找个脑科医生问问吧！只顾着在那里发呆什么也不做，非让我看不下去冒着风险直接说出来，所以才让你们这种没文化的家伙去从小学开始。”

当然不是这样，两仪真早就打定主意借用茵蒂克丝的力量干掉那个麻烦的卫星了，所以等到现在。

“说起来……”两仪真叹了口气，“这种谎言我本来以为也只有没有任何关于脑医学的常识的你们才会这么容易的被骗呢，但是……”

白了上条一眼，“就连你这个家伙也会上当，你的记忆开发课到底怎么上的，我会告诉小萌老师给你不及格成绩的。”

上条当麻此时已经没有心情计较自己额外加重的补习了。

“所以，还真是完全的笨蛋呢，你们……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三只⑨！！”

两仪真用手对三个傻掉的家伙挨个指一遍，毫不留情的嘲讽他们。

“那现在怎么办？’

已经顾不上问⑨是什么的上条焦急的问，既然两仪真清楚里面的问题，解决的方法也应该知道。

“用你的右手把那个项圈破坏掉不就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超自然力量，只要碰一下就可以解除，你的幻想杀手。”

“等等！就算你这样说，也只不过是你的推论而已。”史提尔拦在解开右手绷带的上条前面，“只凭着无法信任的科学侧家伙的几句话，让这个小子随随便便触碰茵蒂克丝的大脑，我不需要任何暧昧的可能性！只要消除她的记忆，至少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为了这个，我可以杀任何人，摧毁任何东西！我在很久以前就发过誓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再让你消除记忆也可以！”

两仪真抢下话语，“幻想杀手只对异常力量有效，茵蒂克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何况如果消除的是那十万三千册魔道书有什么关系，对你们来说茵蒂克丝才是最重要的吧？”

“或者说……你嫉妒了？你做不到的事情上条却做得到，能够拯救茵蒂克丝。你宁愿消除她的记忆也不愿看到她被一个陌生小子拯救而和他在一起？”

“没有时间了，你自己选吧！”两仪真指着茵蒂克丝示意他看看。

摊开手脚倒在棉被上的茵蒂克丝。全身上下都因不自然的汗水而弄得湿答答的。银色长发好似刚被泼了桶水一样湿。脸色泛红，如同像是得了热病，不时痛苦地抽动眉毛。

史提尔咬紧牙关，视线转移到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神裂身上，看到同样艰难抉择的女圣人以细微难以察觉的动作点了点头，才挣扎的挪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