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 五十二

春晓 温雷斯 青春校园 | 校园言情 更新时间:2014-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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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的酒吧,我一边喝一边看正在讲笑话的高扬。

高扬现在越来越像换了个人,原来的那么一颗土豆现在出落的越像猕猴桃了,走在哪都是一身朝气。他在那鼻梁上驾着一副墨镜,讲的唾沫星子满天飞,折腾了那么大半天,见我还是爱笑不笑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他说:“你能不能笑几声,我累呀,哥们。”

这下我笑出来了,我说:“你要是能扮个猩猩在这扭两下,我绝对能笑得让你这辈子都不想见我。”

高扬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他挖了一冰送嘴里一阵咔嚓,说:“有那么大的仇吗,你们也不是一次两次,死不了。我担保她过不了几天会哭着找你。”

我没说话,就在那闷笑。让林依然哭着来找我简直比张飞去学刺绣还离谱。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每次闹了别扭,哪次不是我背着柴火棍去登门请罪的。我看着高扬的墨镜,错觉里真想给他弄两根竹笋吃,想想也够滑稽的。

自林依然知道欧海棠是怎么住院的,接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我跟她解释了又解释,她不听,说我现在还真长本事了,说谎越来越能瞒天过海。我说我怎么这么背,究竟造了哪门子孽,猛然觉得欧海棠好像是我送进医院的。我五花八门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林依然弄来一句,这几天不许理我,什么时候改掉臭毛病,什么时候再来。我立马就愣怔了,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东东。我问高扬,我的臭毛病在哪?结果那厮整了一句,你能不能把臭袜子洗了,一去你家,我都得带着防毒面具。我去找兰兰,那丫头说,没事,林依然刷你玩呢,过几天就好。我懒得听,给兰兰这么一说,我也懒得再动,就等林依然哪天气平了召见我。结果一等就是半个月,林依然连个电话也没来,我主动打过去全是嘟的。

“喂,你那事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说,“估计又没戏。”

高扬问的是我工作的事,前几天我又往杂志社跑,交了几份简历,他们叫我等,说一有需要会联系我。我一向视这样的话是婉转型的枪毙,基本上不抱什么幻想。高扬一边嚼着冰块一边说:“要不到我那来?”

我笑,说:“你还是别折腾我了,兰兰给你的饭碗,自己守着吧,。”

最后一个字刚落音,我额上就给高扬敲了一勺子。我摸着额头说这家伙是不是白痴到家了,知不知道那是铁做的啊。我正准备着扑上去,高扬说:“你小子还真以为你成CEO了,你现在就是皇帝你还是吃你妈做的饭。”

我摸着头一边坐着没声了,我最怕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高扬以为真的敲重了,过来搭我的肩,说:“小伟,过几天,我想去延彬的墓地看看。”

我说,去吧,到时候叫我。他摸我的头,接着接了个电话,完了他说:“我有事先走了啊,一会你自己回去。”我应了一声,看着他拿着手机出了冰激凌店,想高扬这家伙,嘴上真是一点不留口德。

我走在大街上,一只小京巴前后不差五步的跟在我后面,走了好一段路还是跟着。我估计是饿了,就在一边的店里买了根火腿出来喂它吃。大概是饿惨了,它咬了进嘴里嚼都不嚼,直接吞下去。一根不够我就又买了根喂。看它吃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可那京巴估计是粘上我了,一路跟在我后面。我想可能是被遗弃的,看着那小不点怪可爱的,想想老妈在家里那么寂寞,正好带回去陪她。

我把狗带回家,老妈见了也挺惊喜的,问我哪买的?我说是流浪的。那一下午的工作,我和我妈就是梳理这只狗,等把它洗出来,吹干了毛往那一摆,刚刚还一流浪的三毛现在活脱脱的就成一小公主了。它看我们的眼神好像充满了感激,嘴巴笑的特别开心,还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我想,这也是我们家的一员了,等证实了这是个小女孩,我和老妈一致同意的叫它妮妮。

自从妮妮住到我家里,我发现老妈开心多了,她把看电视的时间都用在了妮妮身上,一下班回来总是先逗妮妮玩一会才去做饭。虽然好几次我一回家都会饿好一会才能吃到饭,但是看到老妈那么开心,我就觉得很自豪,觉得这是我二十年里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

一天夜里,好像是凌晨两点左右,我正睡着,忽的被一阵狗叫惊醒。我给吓了一跳,爬起来一看,妮妮搭着我的床沿对着正在呼叫的手机叫个不停。我怕把我妈吵醒了,就一手捂着妮妮的嘴一手接手机。

“小伟,你出来下,我在路边的电话亭。”

我一听是林依然的声音就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居然喝酒了。妮妮以为我要揍它,吓得一溜烟跑客厅去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在哪?呆着那别动,我就来。”

“小伟,你来,快点。”

我一声一声的叫她别动,慌乱的套好衣服就出了门。怕妮妮叫,我走时塞了它几块吃的,好在的是,小丫头很听话,没把老妈弄醒。大街上,我边跑着边找车。上了车,我叫司机快开,急事。司机以为是我家人谁病危了,哦哦的应声,他问我去哪?我报了地名。他问,不去医院?我没时间跟他瞎扯,我求说,大哥,您放了我可以吗,不去医院不去,我说去哪您就去哪。他立刻没话了。

一路上,我心里跳的特厉害,真怕她一个女的在外面喝醉了会出什么事。等到了地,我远远的就看见几个男的围在一电话亭旁边不知在干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半空,我叫的哥马上停车,扔了钱,一股风刮了过去。我推开人一看,林依然就双臂抱着坐在那哭,衣服已经给撕开了,包甩在一边,东西掉了一地。我肚子里的火一刻间烧遍了全身,照着一戴眼镜的衣领抓过来,吼:“你找死是不是?你个混蛋!”我照着眼镜就要打下去,那几个家伙也一下扑上来抓住我,我顺势在眼镜的裆部踢了一脚,眼睛倒下了,我们也打开了。我瞄着空,跑一边抓起快砖头来,说:“有胆就上来试试!”。那几个人笑了几声,忙拉起眼镜跑了。

我扔了砖头,跪林依然旁边,抚摸着她的乱发说:“都是我不好,蓓蓓,有没有伤,伤哪没?”

她推开我,咬着手哭。我说:“蓓蓓,你说句话好不好,说句话。”

她还是不说话。我吓得心快死掉了,过去抱她,说:“蓓蓓,你打我,说一句话呀,说句话。”

她又推开我,睁着瀑布的大眼看着我,接着一头扎我怀里,打我说:“你混蛋,你怎么才来,我恨你,我恨你。”

我把她紧紧抱怀里,说你打,照死里打。她哭着打我,说:“你在来晚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不是人。”

我抹了把眼泪,我说我就不是人,我从小到大一直让老妈操心,现在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被人欺负都保护不了,我活着根本就是废物,是没用的畜生。我抹干眼泪,也帮着林依然拭去脸上的泪水,把她胸前的扣子扣起,背起她,说:“蓓蓓,我们回家。”

“去我那,我怕。”

“去你那去你那。”

我背着她,她的头埋我颈子里,眼泪依旧一波接一波的流进我脖子里,她喝醉了,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听着只是觉得每个字都好像是一根针,扎的我心脏血迹斑斑。

到了林依然家,那丫头好像睡过去了。我把林依然放床上盖上被子,正要去倒水,她突然醒了过来,抓着我的手叫我别走。我说我不走,我就在这。林依然坐了起来,板着我的脸,摸着我被打的黑青了的部位说:“疼不疼?”我说,我惯了,皮厚,没事。她说:“去我旁边的那个抽屉,里面有药,拿来。”我把药拿来,她小心的沾着棉球擦在我被打伤的地方。完了,她拉我过来,说:“小伟,我以后不跟你吵架,不骂你了。”我说没事,真没事。她抱着我,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脸贴的紧紧的。我看她睡去的样子真的像小说里写的仙子那么好看,眉头微微上翘,好像还是放心不下什么。我突然有了想狠狠掴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第二天,我没有回家,一直在陪林依然。我发现她一时间像只小鸟一样,特别粘人。大街上,我陪着她一路玩,林依然显得规规矩矩的,乖巧的让人心疼,总是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抓的紧紧的,很温柔甜蜜的望着我笑。我想起那个内心充满野性的林依然,那个每每上街的时候总是拉着我跑来跑去,总是冲着我大呼小叫的林依然。现在让我看起来总觉得触动很深。虽然那件事林依然最终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我明白,一时里,她的心里总会留下某种阴影。

我是一棵大树,虽然是一棵很不称职的树,但是受伤的小鸟总也会把我当做避风的港湾,并不会遗弃我。我们一路玩,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兰兰酒吧。高扬忙的焦头烂额。现在,兰兰已经把这店完全交高扬手里了,她一边做起了阔女,整天除了和一群姐们逛街扫店,时不时的也来视察一下,指导一下下属们的工作,用她的话讲就是一摄政的太后,垂帘听高扬的政。高扬现在看起来挺威风的,实际上也就是一儿皇帝。你要是现在看见兰兰正在那发号施令的指挥着高扬跑这跑那,还由着您不信?

里面的音乐不再像以往的那么震慑着人的心灵,还是我真正的感觉不到了,我听着不再像以前那么心脏怦怦直跳。之前每次进来我都跟高扬建议,我说你这音乐该放哪个合适哪个不合适,有次高扬受不住说,得,你也不是音乐家,这音乐大半还都是顾客指定的,你说我听谁的?好吧,得罪上帝的事谁也不会干,我再没管他大厅放什么音乐。高扬说,你天天能来,我给你开包间,听什么都成。

我和林依然笑着走近正坐镇指挥的兰兰面前,那丫头没像平时一见林依然就拉着大呼小叫让我一时还有点不太适应。

“欢迎你们,喝什么呀?”兰兰说着朝我暗里竖了个大拇指。

“什么也不喝,路过你这两脚不听使唤就进来看看。”林依然说。

俩妞抱一块笑的跟几年没见面的小姐妹的似的。兰兰盯着林依然一脸的乖巧样,说:“小伟该不是跟你求婚了吧,转眼之间怎么这么淑女了,小伟,你拿什么把林依然弄的这么规矩啊?说来听听。”

这立马让我想到昨晚的事,我站在那荤不荤,素不素的,硬撑着脸对着兰兰干笑。兰兰一看我那副模样,不知想哪里去了,眼睛睁得特大,说:“不会吧,你俩昨晚不会已经斩了吧?”

“你这想什么呢?”

我知道这丫头想那方面去了,我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感受到了那种惯犯的心理。我说:“别瞎猜啊。”

林依然红着脸,说:“你这还是人嘴吗?都快赶得上机枪眼了。我们没有啦,快点给我们找坐的地方,我的腿受不了了。”

“得得。”

兰兰一边拉我们,一边朝高扬叫到:“高扬,你兄弟来了。”

正在忙的小账房一样的高扬,一眼朝这射过来,惊喜的突然成了五岁的孩子。他跑过来,笑说:“稀客稀客,来进来说。”

坐包厢里,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我觉得特别安全。高扬拍着我的背,说:“突然造访,有何公干啊?怎么不上课?”

我笑说:“课都空了。没啥公干,就是来看看你在这服役的怎么样了。”

“啧,这还用说...”

正说呢,高扬的眼睛一下就定在了我眼角上。我一看有些不对,忙把头转过去,准备叫林依然。高扬看我心虚了,把我头转了过来,说:“你这,怎么回事?”

兰兰一听也凑了过来,一看叫了出来,说:“我的天,刚才怎么没发现,这么大一块呀?”

林依然内疚的伸手上来摸着那一块黑青的地方,想说什么又没说。我马上装的特气宇轩昂的说:“你们门前那牌子怎么摆在那,什么破牌子呀,木头的居然比铁还硬。”

高扬瞥了我一眼,往后一靠,神情举止之间,我突然觉得像我大爷。我说:“弄点喝的来行不行?”

“啧。”高扬瞪了我一眼,朝兰兰使了个眼色,那丫头出去了。我真后悔没戴个眼镜出来,不过想想也没用,高扬从来没有见过我带过墨镜,事实上我从来都不戴墨镜,一直觉得那是黑帮挑战这个社会的标志。我要戴了墨镜出来,那准比熊猫还稀罕。高扬肯定得一边摘下我的眼镜一边看我愤怒的脸笑得气绝,要真笑得气绝倒也好了,你要他一边笑得半死在猛然把眼睛定在我那块挂彩地带,转眼跟变魔术似地收起笑拉下张臭脸来,我想我肯定受不了那么大的转变,照样还不是一露馅的饺子?正在庆幸着我还是没戴眼镜的好,兰兰进来了,把东西一放,说:“你们先聊着,我马上来啊。”

我看着兰兰繁忙的背影,真希望拿个遥控器能放慢她的速度,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充愣,不用坐在这艰难的面对高扬那张脸,甚至是自己认为完全没有意义的。高扬一直睁着眼看我,瞳孔里好似微微冒着寒气,让人觉得特冷,那模样完全在表示:你今不把这事说出来,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我不知怎么的,看见高扬那眼神我就颇烦,我两手一摊,说:“撞流氓了,流氓!”

林依然拉拉我胳膊,示意我小声点。我想着反正我就这样大喊大叫也不会把拉登叫过来,最坏的也就是看看高扬的几个白眼,反正又瞪不死我。倒是看着一旁的林依然,楚楚可怜的跟只小鸟似的,我才接下来没再说话,坐在那,任高扬怎么二百五眼珠翻出来也行。

高扬眼睛是瞪了,但不是朝着我来的,好似我说的话有些难以置信的吃惊,他说:“欧海棠给劫匪送进医院,现在又是你,我说你们是惹了哪门子灾星,尽碰劫匪。”高扬还继续说呢,兰兰一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那厮就立马闭嘴了。

我特不愿听见欧海棠的这件事,我扫描了林依然一眼,见那丫头也是一脸的不爽,我朝高扬狠狠瞪了过去。高扬瞬间坐在那跟一蹲石猴似的,因为兰兰也瞪上了,瞪得比我还狠,凶神似的。那厮见再这么坐下去,不给瞪死,也得给兰兰活吃了,抽起身一摆手说:“我先去忙。以后深夜少去大街上瞎转,真搞不明白,大深夜的不睡觉,发什么神经跑大街上溜达。”

等高扬出去了,我就说了来意。其实就是想在这里待两天。不为别的,就是怕回去再给那只老猫逮住一阵讯问,弄不好,那老猫估计连晚饭也不做了,她把定门口还不让我出去。不过,想想最怕的还是那老猫的叹息声,我自真正的记事起来,每次闯了祸,听到老猫的叹息,我就觉得像被钉在一根电线杆上,全身钻心的痛,犹如当年的耶稣给人钉在十字架上。想想耶稣那扯着嗓子嚎啕的模样,我现在是完全没有跟老猫过招的胆量了,她只要叹息一声,我千里之外就已经战悚了。这不,连家也不敢回了。

兰兰倒是答应的很爽快,只是接着从她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束突然让我觉得不自在起来,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说:“小伟,你先出去下吧,我跟林依然说点事。”

我就出去了。高扬正在柜台调酒,我过去跟他说,我在这待两天。

高扬头都没抬,边调酒边说:“行,你妈呢?”

“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外面弄作业。”

高扬把头抬了一下,递过来一杯酒,又接着一边调一边说:“对了,他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谁?”

“不是吧,你还不知道?我还以为林依然和你说了。陈斌啊,篮球场挑事的那小子。”

要说我当时的反应一点也不夸张,嘴上突然就像被硫酸烧了一样,正喝着的酒杯直接就从手里脱出去了。我不断的扯着纸擦着被弄湿的衣服,擦得特别认真,好像被人泼了泔水一样,怎么都觉得弄不干净。

高扬过来将我手里的纸一把夺了扔一边去,说:“我跟你讲,有些话或许我不该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看你笑过了,自从认识这个林依然,所有的人,好像都在持续不断的漩涡里挣扎,你是,我也是,大家都是......”

“很显然的,我真的觉得你跟她没多大的可能性,或许你不明白,就是这样,也许对大家都好!”

高扬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可却不敢看我,做贼心虚的把头吊一边似乎那墙上贴着他坑蒙拐骗的大型海报。他眼角的余光光怪陆离,我一点都读不懂。

我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我站在那怔怔的,突然觉得高扬如此的陌生。他现在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我突然觉得认识他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我扭头朝包房看了眼,然后要进去,高扬拉住我说:“就当我没说。”

我缓缓把他的手解开,我说:“别让林依然听见,否则我饶不了你。”

高扬点燃一支烟抽起来,说:“有时候你真该想想,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烟雾给他脸遮的模糊不清,难怪胆子这么大,我就算现在变成僵尸,我们对视着谁也不会有反应。我隔着那股烟说:“你把我的台词说了,你让我说什么,有问题的是你!你到底脑筋出了什么问题?”

他不时地吐着烟,我闻着特烦,我说:“你给我把烟灭了!”

他只是把头换了个方向,他说:“人生真是他妈奇怪的东西。我没有问题,或许我有问题,我也希望你有一天不要怪我。”

“你说什么?”

我越发懵,越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陌生。

烟终于吸完,他又点了第二支,一口下去,半截就没了。

“你究竟发什么疯?”我有点忍不住。

“没事。”他把烟一口吸完,扔地上踩灭说:“有天我把你卖了,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我能值几个钱?你还缺钱..”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依旧一副叫人读不懂的衰相。

“我卖你的林依然呢?”

“你去死。”

“我真的敢卖。”

我懒得再理他,准备移步离开。他说:“有时间多考虑考虑吧,你跟林依然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水火不容。”

我估计他已活的颇烦,完全不掂量我现在的承受能力。我揪住他的领子说:“你要死就死远点,不要让我看见,就当你积德。”

接着我看到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等我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两眼憋得红红的林依然。她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跑了。我指着高扬,狠狠向他投过去一眼。我知道我这一眼跟我刚才在包厢里瞪他的区别,这一眼明显我是充满怨毒射过去的。

当我转身去追林依然的时候,我后面传来了兰兰犀利的骂声:“高扬,你个混球!”接着便是一记震得我的耳朵有点疼的特别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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