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念出的名字 2nd

跟踪狂、偷窥狂。这两个变态的词语，我一直认为和我无缘，我是这么想的。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同样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一眼就让人有一种这道门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吧的感觉。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几乎每天我都会来。

眨了一下眼睛，我已经到了教学楼屋顶。

阿勒，这么快。我挠了挠头，总是间歇性失忆，我是怎么上来的呢，嘛算了，怎样都好。

没错我的生活就是有如此多的不协调，总有一些微妙的差异，虽然想去深想，不过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就这样，放着不管吧，怎样都好。如此多的不协调感集合成的我，so，我无法给自己的存在下一个定义，超级健忘，间歇性失忆，某些地方还很固执。这样的我是怎样，看不透。

应该是迂腐吧，反正不会是天真吧。

从怀里拿出小说，开始我的高中生活，没错我的高中生活就是不停的看小说。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不良吧。

不，或许一开始我就是不良。至于我为什么如此坚信，就算这样问我，我果然也只能说不知道呢。

烦人的问题还是丢一边去吧，我把视线投入到小说之中。

看了看名字，昨天看的好像不是这本啊，我带错了么？不行，想不起来。

“砰！”

屋顶的楼梯大门被人用粗鲁的方式打开。

巨大的响声吓到了我，手中的小说也不知不觉从手中滑了下来。

我朝那个方向看去，一只穿着拖鞋的脚从门里穿出来，还保持着踹出去的姿势。

视线往上抬，一个普通的学生，不认识。

收回视线，从地上捡起小说，继续投入到小说之中。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小明。”

嗯？和我说话么？

无奈从小说中收回视线，从发间的缝隙斜视着他。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爽啊，昨天为什么挂我电话。”

嗯？听不太懂。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愣了愣的样子，向我走了几步，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然后很是粗鲁的揪起我的衣领，他大概比我高一个头，这样一来我就被强迫着踮起脚尖。

额前的长发由于头的方向偏了，也自然的滑落到一边，也就是说我的眼睛露了出来。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毕竟让一个不认识的人大吼大叫还揪起我的衣领，这是很不友好的事情，太失礼了。我也不建议来一次青春的决斗，不过青春这个词似乎有些不太适合我呢，我可是自我标榜为不良的老男人，像我这样老的人那里还要什么青春。

说到青春啊，果然还是要说一说想当年啊，想当年我的青春似乎格外的让人热血沸腾，比如说什么趴墙角偷看女澡堂啊，偷偷给女孩写情书啊，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啊...当然以上纯属幻想，胡扯。那，我的青春是什么样的呢？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呢，我的记忆只有来到这间学校而已呢。不过请千万不要用同情的目光注视我，那是没必要的，同情怜悯什么的最讨厌了。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悲伤的，一个人上课，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小说。还是不得不重复垃圾君的话啊，朋友什么的是不需要的，会让人的强度降低的。

“我X！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别告诉我，我这么大声你都听不到。”

这个人似乎怒了，不过刚才似乎是我走神了呢，这的确是有些失礼的事情，所以我无法反驳，保持沉默。

他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揪着我的衣领，连忙放开手，脸上堆起干干的笑容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激动了，嘿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这个举动让我对他的印象稍微有些改观。

“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啊！想起来了，说！为什么昨天挂我电话！”他继续吼了起来。

收起小说，双手捂住耳朵，从他面前走过，他似乎没看见我一样，依然在那吼着。

白痴。轻轻的从嘴角吐出这两个字。

走进楼梯，准备回到教室。

路过那道被踹开的门的时候，锁依然还是锁着的，反而是扣子的那一边被扯断了呢。

阿勒？这门是锁着的么。

啊啊，怎样都好，与我无关。

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我回到了教室。

明天好像就是国庆节了呢。我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2013年9月30日。

国庆节啊，老实说我对这些节假日没什么感觉呢，就算是春节我也没有任何感觉呢，完全没有任何过节的感觉。

假日什么的与我无关，完全感觉不到假日的气氛。

坐在座位上，教室最末尾的座位，整个教室最孤立的座位。so，我是不良嘛。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就算是高三午休时间也还是很充裕的，不过还是能感觉到那份快要高考的紧张感，明明还有一段时间才上课，就已经有人来教室开始复习功课。

没有存在感，一直都没有存在感。所有人都无视了我，这就是我的高中生活。

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人像我投来目光，相比之下果然我还是喜欢无视我。

每一个朝我看来的人都会楞一愣，似乎这才发现还有我这么个人的样子。

如果眼睛会说话多好。

伏在桌子上手指无规律的轻轻敲打着桌子。

我把眼睛深深埋藏起来，第一道防线是伏在桌上的手，第二道防线是额前的长发，第三道防线是闭上眼帘。

耳边同学们的复习背诵声渐渐静了下来，不解的睁开眼睛。

同学们的视线都指向一个方向，我顺着看去。

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我认识她么？

那张清秀的脸的主人此刻正俏生生的站在教室门外，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让人眼花缭乱。

她略显清瘦的脸上挂着傻笑，与她文静的外表不相符合。

“小红怎么来了？”

“听说昨天的救护车又是她叫来的，按平常来说她不是应该在医院么？”

......

无视同学们的话，封闭自己的耳朵，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报复吧。呃，这样说好像我显得特别的小心眼。

一个同学走上前去，有些眼熟的眼镜男，是我们班的么？是的话，应该是我们班级的什么委员吧。

果然，他上前去搭话。

“你是二年三班的小红吧，我认识你。”

“唉？我这么出名么？”

“哈哈，是啊，这学校估计没人不认识你吧，有什么事么。”

“啊！没事没事，我只是来看看X明X的。”

电台里的杂音在我耳边兹啦慈啦的响起，很刺耳。

突然发现我无论怎么努力却是再也听不见任何他们的对话，耳边只有杂音，明明周围同学们的声音我都能听到。不也不能算听到，因为我根本听不到任何人的对话内容，有他们的声音，但是没内容。

紧紧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眼睛。

放弃了，我放弃了。

管它的呢，烦人的事都滚一边去吧。

小红啊，有些耳熟呢，还是忍不住去想，总觉得不去想的话会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也觉得去想的话也会失去同等重要的东西。

在我纠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想了。

啊，想起来了，似乎就是那个常常弄伤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把自己拉进医院的女生呢。据说她精神有问题，据说她有暴力倾向，据说...

都是据说，我没有什么直观感受。

记忆中似乎只见过她三次，这一次大概是第四次吧。

不过感觉怪怪的，有些不协调的感觉。

马上阻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下意识的认为这样会比较好一点。

耳边的杂音还在继续，我听不到，但能看见。

小红似乎很激动的说着什么，眼镜男却不以为然。

似乎发生争执了呢，不过与我无关。

真的没关系么。

嗯这样就好。

很奇怪，我居然和自己交谈了起来。

再次闭上眼睛，睡了就好。

......

下了几天的小雨，还是有一点叫做冷的感觉在这个黄昏传达到我的大脑。我转身准备下楼顶，从这一点来看，我还算一个正常人。不过，请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黄昏的血色阳光映照在楼顶，天上的白云也被染红。

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我回头打算再看一眼残阳，我却看到了——

血！

血！血！血！

血！血！血！血！血！血！

一望无际的血海，铺天盖地的淹没而来，没有一丝浪花，我仿佛能闻到那一股腥味。

胃部一阵痉挛，我丢下手中的小说，双手用力捂住口鼻，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哇~”还是没能忍住，我还是吐了出来。松开双手，努力喘息着，至于手上的秽物没看一眼随意在衬衣上擦了擦。

“叮。”什么细小的金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血海速度加快，转瞬及至。

在接触血海的一瞬间，风压赶到，瞬间将我击飞。

感受着胸部的麻痹窒息感，肋骨断了吧。

从高空中由于万有引力的作用，我开始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重重的摔在血海上，却没有溅起任何浪花。

这次是脊椎断了吧。

世界陷入黑暗，我沉了下去。

全身重伤没有昏死过去却是让我有些惊奇。

至于没有疼痛我想是因为疼痛已经超出了神经的负荷量，大脑拒绝接收吧。

啊，还真是冷静啊，明明快死了。

没有一丝光的血海，有的只是暗红色，让人恶心欲吐的颜色。

慢慢闭上眼睛，还是选择了既定的死法呢，真是脆弱的人类啊。

“不要！”有些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我从梦中惊醒。

阿勒？

我是谁？

这里是哪里？

谁在在说话？

我慢慢睁开眼睛，一张熟悉清秀的脸，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让我目眩。

回过神来，发现盯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看是很失礼的。

脸有些发烫。

“小明。”那张脸的主人轻轻的喊了一声。

似乎是对我说话。

左右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样子是教室的样子。

？教室？

什么？

什么是教室？

我在这里干什么？

“你没事吧。”

应该是在对我说话。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在和我说话么。”

她愣了愣，点了点头。

“你是谁？”我发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还记得我的，以前最多就是忘记我们的事，怎么可以这样。”她开始自语着。

看样子她给不了我要的答案，我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陌生的地方，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走下楼，回过头看着这座四层建筑，楼顶上面挂着几个大字：教学楼。

那是什么？

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

我是谁？

不知道。

...

突然发现周围很陌生的时候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很恐慌，很迷茫这些词语都不能贴切的附加在这种感觉上。

无目的的走着。

不。无目的这个词不对，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个方向在呼唤着我。

似乎它能告诉我一些什么。

我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人很少，似乎都没注意到我。

不过无所谓，反正都是不认识的人。反而要是有人突然上来找我搭话的话，我会觉得很困扰呢。

我朝着那个方向前进，越是接近越是觉得轻松。

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不知不觉跑了起来。

快了。快到了。还差一点点。

眼前是一道大门。

视线有些模糊，渐渐扭曲了起来。

大门周围漂浮着祥云。

以我为起点，不规则的祥云搭成阶梯，方向似乎是指向天上。

在那里么。

我踩了上去。

软软的感觉，很舒服。

踏着阶梯走了上去，我要去寻找答案。

在那里，就在那里！哈哈！就在那里！

为了映照我内心的疯狂，我的脸上也一定是满脸的狂热吧。

似乎丢失了什么东西，嘛无所谓了。

“小明！”

嗯？怎么停下了？很奇怪，我的身体停住了前进。

该死，走啊！快走啊！

身体拒绝接收任何指令。

有些僵硬的回过头。

她在那里！

刚才那个人在那里！

跌倒跪坐在地一脸悲伤的在那里！

我从祥云跳了下来，朝着那个人走去。

怒气在心中燃烧，身体拒绝我的任何指令，我却毫无办法。

那个人渐渐停住了喘息，站起身来。

毫不讲理的抱住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好温暖。

我的身体有些僵硬，伸出右手在半空中犹豫许久才轻轻搂住那个人。

不认识的人都去死好了！满是怒气的我在心里怒吼着。

脑海里传来自己的声音：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么，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你够了没有！

这...这是我的声音？是我的身体的声音。

开始努力思考，什么也想不起来，又或者阻止自己想起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又或者说塞满了什么东西，我什么也不知道。

停止了挣扎，放弃了夺回主导权，我——只是旁观者。

“小明，你要走了么？又要离开我了么？”声音有些颤抖的那个人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我的脸部轮廓不自觉的柔和下来，轻轻抚摸着那个人的肩头，缓和的道：“在你未离开前，我怎么能离开呢？小红。”

小红？她叫小红？我认识她么？

“小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温柔呢。”小红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道：“所以啊，我最喜欢小明了。”

我伸出左手挠了挠头，有些困扰的道：“即使你这样说，有些事我也还是没有办法呢。”

似乎想起了什么，小红有些委屈的问我：“你为什么总是忘记我，总是躲着我。”

“不，我从没忘记你，只是我的思想忘记了你，但是它疏忽了身体的记忆，有些事虽然忘记了身体却不会忘记，身体会一直记得。”

对于我的身体把我叫做“它”这一点我很困扰，总不能骂他吧，那不是连自己一起骂了，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是吗，身体的记忆，那是什么？

不知道，不明白，完全不懂，不过他们似乎知道我丢失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暂时忍住了踏上祥云的念头。

我的身体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脑海：没错，她会告诉你一切。

真的？

真的。

不骗我？

嗯，不骗你。

...

我信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堪回首啊。我甚至会想，如果遇到了诈欺犯我该怎么办。好囧。这件事应该埋在心里吧，不过估计是说着说着说顺口了就说了出来。嘛，不过也没所谓了啦，没人会在乎，没人会在意。

我——身为怪异的存在的我，现在说出去的话也会被认为是怪异吧，也就是不可信的，不可不信的，介于两者之间的尴尬地位。

...

身体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妥协，我终于得以自由。

第一件事就是双手按住那个叫小红的肩头，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毕竟对于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抱在一起，我还是反感的，即使是一个女生，硬要说的话也能算得上是个美女，不过才不要和不认识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呢。因为——人的强度会下降的啦。

嗯？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有些BT了点？

不，我不这样认为，相反，对于那些能够随意的拥抱不认识的人，我反而会觉得很奇怪。

“呐，现在能告诉我了么，我是谁？你认识我么？我为什么会在这？”还是很在意这些问题的我忍不住对着毫无反应的小红说道、

小红盯着我，似乎怕我突然消失一样，让我感觉心里毛毛的不舒服，下意识的避开视线。

似乎早已习惯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又来了么，你叫X明X，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五年前XXXXXXXX”

类似电台电波的杂音一直响个不停，我听不清小红在说什么，大脑拒绝接收这种声音。

我叫什么？

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五年前怎么了？

我捂着头，不禁蹲在地上哀鸣起来。

感觉有人在抚摸着我的背，我微微抬起头。

小红很温柔的蹲在我面前，把我搂在怀里。

好温暖。

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什么画面，想要回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禁低声自语：为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我，小红只是抱着我，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我的背。

许久之后，又或者只是片刻之后，谁知道呢，时间这一概念我一直都很模糊。

小红笑了，很开心的那种，让人一看到就忍不住心情也会变得跟着开朗起来。

她笑着说：“没事的哦，小明，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画面定格了。

这一刻我的大脑终于想起了些什么。

她是小红，我想起来了。

这些年一直常常遇到的小红，只是每次我都会忘记她，每次我都以为只是第四次见到她。

是她，一直在我身边的就是她。

只是...

我忘记了她。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一直到第二天的一声铃声打响我才清醒过来。

一夜未睡，没有任何感觉，一点困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一点睡意。

回忆了一整夜，却是再也想不起别的什么东西。

或者说本来应该能想起来，却是感觉到了某种限制，某种我忘记了的给自己下的限制，我有这种感觉，如果突破这层限制的话，似乎会带来不好的事发生。

每次想要突破那层限制，本能的就会强制性的阻止自己思考下去。

不甘心啊。

没有任何办法的我，就这样陷入了困境，束手无策应该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吧。

算了，还是放弃好了。

于是我就放弃了，没有任何再次努力的想法，完完全全的放弃了，毫无抵抗的放弃了。

也不是太着急了现在，我也不急于踏上祥云去寻找答案，因为总觉得踏上去的话会得到某些东西，某些我想要的东西，也会失去某些东西，某些我很在意的东西，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

打开宿舍门，不少人开始走向那座写着“教学楼”的四层建筑，抱着无聊没事做的心态，我跟了上去。下意识的上了三楼最左边的教室，三年二班。

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找不出来，或许是幻觉吧。

一进教室我就被那个位置吸引，那个最僻静的位置，那个与众不同的位置。

与周围空出一小块空地的座位。

理所当然的坐上去，看了看桌子里面，有一堆书的样子。

随手拿出最上面的一本，一看原来是小说。

手杵着脑袋，就那么看了起来。

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看，很不舒服，有种被偷窥的感觉。

看向窗外，那些上体育课的人在操场上闲逛，完全没有谁朝我这里看。

估计是我太神经了吧。

我摇了摇头继续把视线投入到小说内，嗯，很不错的轻小说。

拿着小说旁若无人的走出教室，无意识的走上楼顶的阶梯。

嗯？怎么有两个脚步声？回过头看了看，奇怪的挠了挠头。

幻觉？

不再理会，不急不缓的边看小说边走上楼顶，过程什么的似乎什么也没有我到了楼顶。

下意识的朝着左前方的角落走去，慢慢的躺下。

小说放在一边，开始发愣，那么我是谁呢？

天上的白云不经意间飘走。

“咔”开锁的声音响起。

嗯？谁把门锁了么？

？？？

刚才我上来的时候开过锁么？

忘了，小细节什么的最讨厌了。

抛开无谓的想法，我看向门的方向。

门轻轻的打开了，半张脸朝我的方向偷看过来。

偷窥狂？第一时间我想起了这个名词。

难道是跟着我来的？

跟踪狂！这是我想起的第二个名词。

好吧，我邪恶了，实在想不出显得不那么BT的词语能够形容，我此刻内心的情绪。

似乎是看到我在看她，她马上缩了回去。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算什么。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我继续看着天空。

“啊，被发现了。”完全没有任何偷窥的觉悟，这时候她应该要低着头脸红红的走出来，像我道歉才对吧。最可恨的是这语气，仿佛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跟踪我是理所当然的事。

咬了咬牙，我决定忘记这段记忆。

“呐，我们来聊天吧。”

...

“总要说点什么吧，你看为了找你我也旷课了，总得有点补偿吧，我们来聊天吧。”

听她这么说似乎全都是我的错，让我稍微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弱弱的说道：“聊什么。”说出口我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似乎是她自己要跟踪我吧...

“嗯，随便聊什么都行，就聊聊青春吧。”

啊，青春啊，还真是沉重的话题啊。

我坐起来，捂住额头搜刮脑海里的记忆，很顺利的想起这个词的一切。

“青春啊，那是一种病态的存在啊，青春什么的根本没必要存在吧。”

小红嘟起嘴，有些生气的说道：“小明先生你怎么能这样说！”

呃...说错了么。我开始解释起来：“青春啊，无聊的时候打打架；有机会的时候偷看女澡堂；每天和一些同样青春的无聊的人一起打赌猜女生neiku的颜色；看见美女的时候集体吹口哨...”

“等等，等等...青春不应该是积极一点的东西么？例如说：朝气蓬勃的精神，永远使不完的干劲啊之类的。像你这种不健康的想法是不应该的，你要把它彻底抹杀掉”小红很认真的对我说教。

啊，难伺候啊。

我无奈的说道：“你认为我有青春么？我连我是谁都没搞清楚，哪来的青春可言，是你要说青春的话题的好吧，我只是附和你而已啦。”

...小红似乎是在斟酌词语，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道：“那个，小明，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我点了点头。

“biantai，似乎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你了，如果不是这么想的怎么可能这么说，这就是小明的青春吧，还真是有够biantai的,不过，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她似乎很自豪的样子。

扶住额头，感觉有点头大。BT？或许吧，谁知道呢，谁记得呢。

不过我为什么要和她扯这些，就为了证明我有多BT？

算了还是问她到底知道什么吧。

刚张开口想说话就被打断了，只听见她说：“那么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小明先生请你再次讲述一遍你对青春的看法。”

突然之间不想说什么了，随意的回答她：“啊啊，青春是个蛋，是个魂淡，它很扯淡，你热情的时候它冷淡，你冷淡的时候它开始扯淡，所以说啊青春它就是个魂淡。青春什么的都去死好了。”

“哈哈哈...”

看着她捂住肚子弯着腰的夸张式笑容，我不禁眉头抽了抽，有这么好笑么。

“哈哈哈...你太逗了小明，不行我受不了了，哈哈哈...”

算了，我还是来个有建设性的结尾把这个话题结束吧，想了想道：“青春是不需要的，只不过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一时的叛逆，一时的热血才叫做青春。不是有句话说把握青春等于浪费生命么，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吧。”

“我没进这所学校之前是怎样。”

“一个温柔的人。”

“完了？”

“还有什么吗？”

......

......

我不想说什么了，看着天空慢慢发呆，浮云啊浮云，飘过。

永不枯萎也是一种悲伤，永远传达不到的思念却显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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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搞啊，下一章原计划是进入shalu模式，现在突然发现我的词汇量太少，该怎么写才能够描绘出由乃的那种血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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