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念出的名字 1st

无法念出的名字 枫末 都市言情 | 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13-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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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彻底的不公,梦永不醒来也是一种幸福。

我倚着屋顶围栏慢慢合上书本,看向远方,后知后觉才发现已经秋天了,如果不是刚过完中秋,或许我还在一直以为还是夏天呢。

我,一个人,一个普通人,很普通的那种,其实现在对于我自己的定义我也不太清楚,姑且就叫做人吧。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或许已经忘记了吧。他们都叫我小明,不过我不喜欢,被这样叫的感觉好像我很小似的,我已经很老了。已经老到快要腐朽了,有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仿佛都能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嘛,已经无所谓了。叫什么都好,老还是年轻什么的都无所谓是吧。

下了几天的小雨,还是有一点叫做冷的感觉在这个黄昏传达到我的大脑。我转身准备下楼顶,从这一点来看,我还算一个正常人。不过,请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下面就是我的故事,一个世俗认为的怪异的我的故事。

如果没有那一次回头,故事也不会发展下去吧,我曾经这样想过。

是的我回头了,打算看一眼血色的残阳,却是看到了——

血,血,血...

一望无际的血海,对。就是一望无际,用这个词没错,肯定没错,我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我再也想不出比这更能贴合实际的词汇。或许是我的词汇太过匮乏,但那就是一片血海向这座四层建筑淹没而来,没有一丝浪花,粘稠的血液急速涌来,我仿佛能闻到那一股腥味。

本能的开始后退,松开手中的小说。我双手捂住口鼻,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想要大声的喘息都做不到,胃部一阵痉挛,手都来不及松开。

“哇”。我吐了,还是忍不住,我能想象得到自己瞳孔放大,眼眶扩大数倍的样子,毫不夸张的说我的眼睛就快要跳出来了。

不自觉的开始厌恶自己在这个时候都能如此冷静,我应该慌乱不是么,或许要跪在地上大声祈祷才是正常的表现吧。

即使不看周围我也清楚这里没有什么能躲避的地方,因为这里我太熟悉了,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一本小说上来吹着风仔细阅读。我很喜欢文字的魅力,喜欢被文字感动的瞬间,喜欢用文字创造的生命,他们比人更真实。是的,我是这么觉得的。

啊啊,真是的,这种十死无生的情况我也能胡思乱想,这样的人生真是糟糕透了。

想起《死后文》中两位少女的羁绊,那一句:你能在天空中飞翔吗。嘴角慢慢绽开一丝微笑,不自觉的带上柔和的口吻说道:“不能哦。”

看着越来越近的血海,还有那落下一半的残阳。嘴角的微笑带上一丝嘲讽的意味,挑衅的看着残阳,连你也要沦落到被淹没的地步呢。也只有这点程度而已嘛。

啊啊,最近好像我越来越变态了。

“呼”血海的风压在血海未到之前便打在我的身上,差点站立不稳。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额前的长发早已吹乱得在我眼前乱甩,发梢打在脸上还是很疼的。

走向楼顶的另一个方向,背对血海,看着楼下坚固的水泥地,放下捂住口鼻的双手,上面沾满秽物,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用双手使劲揉了揉脸,努力让凝固的脸恢复血色,露出自认为阳光的微笑。

那么。

3

2

我没有数1,直接跳了下去,如果要形容此刻的我的话,我想那就像一根电线杆子倒下一样吧。对没错,很僵硬的感觉,想想也是,根本就没时间让我思考应该摆一个什么样的posture,才不会让我的死相难看。总而言之,我跳了下去,详细点说就是我头朝下坠落了下去。

才不要既定的死法呢。

...

“嘻嘻,我打赌这下他要倒霉了。”

“有好戏看咯。”

...

耳边传来嘈杂声,这让我稍微有些恼火。

右手由于长时间被压着,导致的血液不循环,使得手臂发麻,否则我还真想“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让这帮小子们知道谁才是老大。

接下来听到的声音让我大脑顿时当机。

略带沙哑的女中音响起:“X明X,你这是第几次了,我是记不清了,估计你也记不清了吧,我都懒得说你了,平时上课总是睡觉就算了,今天居然还说梦话,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以下省略)”

我假装认真听这个声音训斥,心却早已不在这里,原来这是梦啊。

介绍一下,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的班主任,今年几岁来着,忘了。我就是这么健忘,或者说我才懒得记呢。

我X明X,19岁,名字什么的早就忘记了。很光荣的一直留级,至今仍是高三,我的目标是不到23岁坚决不从高中毕业,因为我要破纪录,对,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怎么能容忍有比我不良的记录存在。

这所学校我太熟悉了,甚至比自己家还熟悉,所以...

3

2

1

我的声音和下课铃的声音同时响起,打断了班主任的训话,看着窗外,没有看着班主任,很是平淡的说道:“老师,下课了。”

这样会不会比较目中无人,我没有想过,也懒得去想,怎样都好。

“阿勒,这么叼,看来又输咯。”

“哈哈,今天的午饭有人包了。”

...

听着周围的小声对话,我早已习以为常,拿我打赌已经见太多了,通常赔率是1:9,从班主任的话中得知我说梦话了,这好像是印象中第一次,所以今天的赔率说不定会到1:12左右吧。

感觉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冷静的旁观者,没错,这是我给自己的评价。

班主任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抓住时机,拉开椅子,先行走出教室。

“呼”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摆脱了班主任的口水炮弹。

缓缓走向屋顶。

倚着护栏,吹着风,哼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调调,看着开始微微变黄的树叶。

春城啊,总是让我对季节的概念有些模糊呢。

话说要到国庆了呢,有几天假期呢?我想想好像是6天吧,去哪呢?

唔~想不出来,果然还是宅着吧,果然还是宅着好。

果然...

一只乌鸦飞过,带着三个感叹号飞过,隐隐约约听到了:笨蛋笨蛋。

啊!烦死了,我抱着头,躺在楼顶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果然,因为对于自己太过随意,导致的怎样都无所谓么?

咲(さ)いた野(の)の花(はな)よ,手机铃声响起,这是我近段时间才后知后觉发现的歌曲,旋律很不错就下载了当铃声。

按下接听键,懒懒散散的说道:“喂。”

电话里传来声音,同样吊儿郎当的声音说道:“喂,小明啊,是我。”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切,我管你是谁,不报名字我理你才怪。

果然很快电话又响了。

那人似乎有些生气了,我才接起电话就听见怒吼:“我X!...”

没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烦。

然后...

嗯,没有然后了,我把号码拉黑了,就这么简单。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是谁发明的黑名单系统,实在是太好用了。

好了,世界安静了下来。

把手机装进口袋,继续双手垫在头下当枕头。

惬意的搭起二郎腿,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

下节课是谁的?好像还是班主任的,果然还是翘课好了,虽说我是不良,不过翘课还是很少的。

恍恍惚惚间,快要睡着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不过无所谓了,啊~好困啊,先睡一会。

慢慢闭上了眼睛。

...

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慢慢睁开了眼睛。

橘huang色的光芒,夹杂着一些微绿,一片树叶遮住我的眼睛。

感觉着发麻的双手,睡的好舒服啊。

我慢慢直起身来,树叶缓缓飘落,揉了揉发麻的双手,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斜挂在天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5:49这个数字挂在屏保上。

还有两节课呢,我在犹豫要不要去上课。

不,还是到处走走吧。

倚着护栏吹了吹风,揉了揉鸡窝一般的长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转身下楼。

突然我想到了那个梦,我回头了。

什么都没有。

...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校门口,一股难言的情绪蔓延开来,那是类似恐惧的情绪,就好像那是一个怪兽的巨口,只要我一进入就会把我吞下。呵,我想多了吧。

不过说起来,我似乎很久没出过这道门了吧,有多久呢?好像从我进来这所学校之后就没出去过吧,得有好几年了吧。

我开始仔细回想这几年。

啊!想不起来,脑子像浆糊一样,什么都不记得,朦朦胧胧的。

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禁这样思考着。

嘛,算了。

放弃了,我很快的放弃了。对于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懒得吐槽自己了,是不是神经有些过于粗大了。

歪着脖子斜睨着大门,却是放弃了出去的打算。

这样就好了。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破纪录而已。对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目标,破了纪录我又要干什么呢?

啊,头疼啊,什么都想不起来。

沿着围墙走到操场草地上,躺在地上,从怀中拿出小说随意翻开盖在头上,发呆假寐。

...

“滴嘟滴嘟...”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翻个身继续假寐,假装没听见。

这所学校的师生们也早已习惯,仿佛没听见,继续该干嘛的干嘛。

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今年的第59次了吧。

二年级三班的一个女生,想到那个人我就忍不住头疼。

她好像是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她说她叫小红...这让我十分困扰,小明、小红...还有小刚呢?你们不是传说中的小伙伴组合么?其实我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真的。不过周围的人似乎叫她仇红吧,医生都说她是应该被转到精神医院的生物,据说有暴力倾向,但我没见过。据说有自残倾向,不过我也没见过。据说喜欢把自己弄伤后打120叫救护车把自己拉走,这个倒是证实了,不过是不是自己弄伤的自己我就不知道了,才不会相信流言呢。

语言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只有记录下来的文字不会说谎。这是一部小说上的句子,我觉得非常在理,于是我就记下了。

过了一会儿,“呼...”开始起风了,乌云也跟着过来。

哎,真是的,想安安静静的发下呆也不行,老天都和我作对。

无奈站起身来,拍了拍衬衣上的草屑,向宿舍楼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我不禁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关键,有一种继续走就会惹上麻烦的预感。

挠了挠头,毫无头绪,于是我扯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路过学生宿舍楼的十字路口,顺便提一下,左边是女生宿舍楼,右边是男生宿舍楼,每楼12个房间,有4层楼。一直排列下去,有好几栋的样子,不过我没数过,又或许我数过,但我忘了。

我看见了那张洁白的救护车,上面画着红十字,一滴冷汗从我额头滑落,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又开始犹豫了,要不要跑。

不过显然来不及了。

“呀!小明!”

我能感觉到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头开始疼了起来。

停止我无谓的犹豫,假装没看见也没听见什么的样子,看着天空打了个哈哈道:“今天天气不错。”

说完我就后悔了,明明就要下雨了。于是我马上补了一句:“春雨贵如油啊,真好。”说完我愣了,春雨...似乎中秋刚过的样子。所以说啊,春城什么的最讨厌了。

真想抽死自己。

我不再停留转身就跑。

跑呀跑,跑呀跑,无意识的我又跑到了教学楼楼顶,躺在平时我最喜欢躺的位置大喘着粗气,应该...应该躲过了吧。

好险哪。

“小明,你跑什么呀,还好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楼顶的门被推开,一名清纯的少女站在那,微微弯着腰,右手还握着门把手,在那喘着粗气。

风还是很大,微微吹起少女长裙的裙角,一片血红色映入眼帘,她的左脚小腿在流淌着鲜血,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很严重,我也就没搭理她。

认命吧。

我终于想起来了,小红那超级粘人的性格,对我来说和她在一起就算说成是让我一个人打100人地狱级难度的副本BOSS也毫不为过。

记忆中,貌似遇到过她3次,这一次是第4次吧,除了第1次之外我都没说过一句话,这家伙实在是太能顺杆爬了,我说一句社会主义好,她能给你一直扯到中东问题你信不。不,还是别说她了,头疼。

我屈辱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我想逃,却是再没一丝力气,忍吧。

“呐,我说小明,好久不见,你就不想说什么么?”果然,她稍作喘息就来到我旁边蹲下盯着我问道:“你就没什么说的么?”

其实我很想说没有。不过最终还是没勇气开口,我怕我一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上课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堂啊,虽然平时我也感觉差不多。或者说,我没弄明白天堂的含义。

“今天你翘课了哦。”小红继续自言自语着。

明显感觉到眼皮一跳,她怎么知道的,一般来说我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很想开口询问,不过我忍住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似乎是见到我没什么反应,小红继续说着。

“我看到了哦。”

......

“我看到你跑到这里睡觉,我可是随时都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么哦。”

......

......

......

她似乎没完没了的样子,还一脸的自豪,我完全不明白她有什么可自豪的。

轰隆隆,打雷了。

雨点紧跟着砸落下来,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就耗着吧,我开始发着呆。

......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我终于回过神来。

转过头一看,小红蹲在旁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却是安静了下来。

似乎是注意到我回过神的样子,她又开始准备喋喋不休。

看到她缩成一团的样子,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使劲回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看到她又要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小红明显吓了一跳。

我就那么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忘了说了,我从来不会看别人的眼睛,也就是说我从来不与人对视,因为曾经有人被我吓跑过。这是大忌,我知道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很冷,冷到令人窒息,就算是照镜子我也从来不看那双眼睛,那双让我窒息的眼睛。

小红伸出右手扯着我手臂处黏在衣服上的衬衫,倔强的咬着嘴唇。

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

脑海中总觉得什么东西和这个画面重合了。

我想不起来。

疼!

疼!

疼!

疼!

头好疼,像是撕裂般的疼!

小红低下脑袋,瘦弱的肩头微微颤动。

什么东西要从脑中破开!

不行!

想不起来!

什么!

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忘记了什么?!

我不禁捂住头,紧闭双眼,拼命回忆。

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就像一团浆糊一样,什么记忆都没有。

“啊~”下意识的从喉咙里嘶喊出来,就像是无家可归的野猫一样的哀鸣。

小红微微抬起一点头,露出微红的眼睛看着我,摇了摇头。

出奇的我做出了回应,从回忆里退了出来。

身体不受控制的扯出一个微笑,我控制不了,思想明明是板着脸,让她走。身体却是意外的没有服从,大脑的这一指令。

对于这种现象我惊恐不已,努力想要恢复平静的表情,拼命的挣扎换来的只是使得那个弧度有些颤抖,却还依然顽强的挂在嘴角。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没有立场,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站起牵着小红的手走下楼梯,思想不断拼命的反抗着身体,身体拒绝接收大脑的一切指令,可以说我连眨眼都控制不了。

啊啊,说出去可能没人信吧,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呵呵,这也行会是史上最大的笑话吧。百无聊赖的我只能默默的当着旁观者。

我的身体说话了。

“要跑了,小红。”

“嗯。”

小红却是出奇得显得很安静,眼中的情绪太多以致于我看不懂。

我和小红,这么说不对,应该说我的身体和小红开始了奔跑,在大雨中奔跑。雨水大滴大滴的打在身上的感觉我能感觉到。

真想大喊不公平啊,我只能接受身体传来的感觉,身体却拒绝接受我的指令。

一路上鲜红的颜色格外显眼,不过很快却被雨水冲刷干净。

我的身体似乎这才注意到,小红左脚的伤。

停住了奔跑,我的身体慢慢蹲下,微微掀起小红被雨打湿的粉色裙角,看着小腿上那个不大不小的伤口眉头不受我控制的皱了起来。

没有说什么。

我的衣服毁了,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毁了,我穿了好多年的衣服毁了。

我已经忘记了这件衣服是哪来的,记忆中似乎从来这学校第一天就穿着了,貌似我还从来没换过衣服呢,现在想起来的确有太多问题。

不过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早已经忘记了。

我努力分散着注意力,让我努力忘记我在干什么。

对,我正试图忘记我正在掀开一个女生的裙子,扯烂自己的衬衣包在这个女生的小腿上的这一事实。虽然不想承认,但,没错这就是我。真想哭,我的变态指数似乎正在直线上升。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尼玛是在这么显眼的路中央。不少在屋檐下躲雨的学生老师都看着我这边,幸好身体不受我的控制,否则的话我说不定会羞愤得想跳楼吧,太屈辱了。不对不对,什么叫幸好不受控制,如果受我控制的话,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总而言之,我的身体似乎是有意报复,整个过程慢吞吞的,让我受尽煎熬。

这下估计我要出名了吧,嘛,无所谓了,反正我本来就是不良。

“不要再这样了,小红。”

“不要!”

“听话。”

“不要!”

微微叹息一声,声音很微弱。

我明显感觉到我稍微能控制身体了,我开始拼命向身体不间断的发送指令,试图抓住这一机会冲脱束缚。

“别再来了,该到的总是会来的我要走了。”

小红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咬着嘴唇。

终于,终于解脱了。

能像普通人一样控制身体真好,我第一次这么觉得。

能控制身体之后,我做的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退后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不带感情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先声明刚才的那些都不是我想做的,虽然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刚才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所以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到此为止,那,不见了。”

“我信。我知道啊。”小红语出惊人。

我愣了愣,终于想起那些小红的传说,微微开始有些赞同那些传说,她也许真的是精神有问题吧。不过我没有说出口,那是很失礼的事。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也没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不再回话,我转过身,挥了挥手。

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

小红追了上来。

我明显感觉到周围复杂的目光,那些目光似乎在说:这家伙怎么能这样,想就这样抛弃一个女孩子么,真想抽死他丫的。

我很想说这是误会,虽然你们看见了,但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误会,事实其实并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由于某种原因产生了刚才的误会,我并没有掀开那个女孩的裙子。呃,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或许你们听不明白,但事实就是那样,因为你们看见的都是误会,总之掀开那个女孩的裙子的人不是我。呃...应该说是我的身体掀开了那个女孩的裙子,但是我的思想却什么都没做,不对不对,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你们只要知道掀开女孩裙子的那个人不是我就行了。

不过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无论怎么看,怎么说都像是狡辩吧。

扶住额头,叹息一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真是的。眼角不断的抽搐着。

沮丧的回到宿舍,全身不断滴落着雨水,浑身湿透的感觉可真不爽啊。

转过身正准备关门,突然发现小红居然跟到这里。

...

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丢给小红,既然来了总不能再赶出去吧,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要喝什么。”

“绿茶。”

“没有,只有自来水要么。”

“...”

写字桌上两杯烧开的自来水,安稳的放在那里。

本来想洗个澡老老实实的睡个早觉,却是突然发现我居然没有换洗的衣物。

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小红拿着毛巾进了浴室,我从衬衣口袋拿出被雨水侵湿的小说,微微有些心疼的看着这本不算太厚的小说发呆。

视线渐渐模糊。

...

“铃铃铃...”起床铃响了。

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由于靠在桌上睡了一夜,身上有些酸痛。

阿勒,我怎么在桌上睡着了。

揉了揉眼睛,看着桌上的两个杯子,有些奇怪,有人来过么?

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情,除了记得昨天做了个梦,翘了课,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脑子很模糊,什么都记不清楚。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嘛,算了,洗漱洗漱去上课吧。

看着身上一成不变的衬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想太多了吧,还是那件衬衣。那件白色衬衣,那件我最喜欢的衬衣,完好无缺的衬衣。

咦?昨天我做梦了么?完全没印象。

收拾起思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又是和平常一样的一天。

“呐,昨天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

耳边传来周围同学的闲谈,我略带怜悯的看着他们。

朋友什么的根本不需要,会让人类强度下降的。垃圾君是这样说的,这一点我很是赞同。

看着道路旁的不知名的树,在这个秋季也有翠绿的嫩叶,叹了口气,明明是秋天了,搞什么嘛。明明很向往秋天的景色。

常常幻想枫叶飘落,走在大街上时不时的偶尔有几片枫叶从眼前飘过,随着微风慢慢飘荡。随意找条长椅,安静的坐在上面,静静的读着小说。光是想象就感觉很惬意,而这个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地方最讨厌了。

没有晶莹剔透的雪花,没有漫天的落叶,就连阴雨天气也变幻不定,出门就下雨,到达目的地就阳光明媚,最喜欢的阴天却是很难见到。

啊啊,还有4年啊。

我抬起头,看着绿绿的树叶,微微叹了口气。

几乎每天我都会这样做,不记得重复了多久,我已经很老了啊,我总是这么觉得。

“啊~”百无聊赖的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困啊。

加快了脚步走向教室。

看了看课程表,啊,是数学啊。

果然还是睡觉吧,函数什么的完全听不懂,话说从我进这所学校到现在到底有没有听过一堂课啊?想不起来,完全没有印象。大概没有吧。

座到座位上,怎么感觉桌子有些不太一样呢?

昨天有这么旧么,有些灰尘落在上面,刷了漆的桌角也有微微些掉落,稍微能看到一点锈迹。回忆了一下,昨天还是很正常的啊。

嘛,算了,估计是哪个同学的恶作剧吧。

收起胡思乱想,静静的伏在桌面上,不用催眠我很快就睡着了。

......

下了几天的小雨,还是有一点叫做冷的感觉在这个黄昏传达到我的大脑。我转身准备下楼顶,从这一点来看,我还算一个正常人。不过,请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黄昏的血色阳光映照在楼顶,天上的白云也被染红。

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我回头打算再看一眼残阳,我却看到了——

血!

血!血!血!

血!血!血!血!血!血!

一望无际的血海,铺天盖地的淹没而来,没有一丝浪花,我仿佛能闻到那一股腥味。

胃部一阵痉挛,我丢下手中的小说,双手用力捂住口鼻,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哇~”还是没能忍住,我还是吐了出来。松开双手,努力喘息着,至于手上的秽物没看一眼随意在衬衣上擦了擦。

真是卑微弱小的人啊,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静的给自己下了这个评价。我是如此讨厌这样的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该跪下虔诚的祈祷神佛保佑,祈求上天息怒,指望上帝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才是正常人该做的选择么。

血海的速度很快,转瞬就到我的眼前,眼看就要把我淹没。

我看着被血海吞噬的残阳,不屑的看着他,世界陷入黑暗,没有光线的映照血海变成暗红色,仿佛快要枯竭的样子。

但这丝毫不影响视觉的冲击力。

血海还未到,风压便先行冲击到我身上。

强烈的风压让我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很难受。

身体变得非常沉重,刚才就该逃跑的吧。狂风吹得额前的长发在我眼前乱甩,发梢强力的打在脸上还是很疼的。

膝盖变得如同万斤铁块一样,似乎是想让我屈服,身体在未接收到我的指令之前就已经做出了我想要的反应,即便是死也不会屈服。我有我的自傲,我有我自傲的东西,虽然我已经忘记了那是什么。即使一个人我也能做到,不过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一个人什么的根本没必要不是么,因为...我始终都是一个人啊。

血海来临了,瞬间冲击到我的身上,胸口首当其冲。

“喀嚓。”大概是肋骨断了吧。我被击飞在天空中,却又快速坠落。

这下我能破纪录了吧,永眠于此的我,只要跟随时间的流逝,再过几年我就破纪录了吧,然后就是一直刷新纪录。

这样想还真是悲哀呢,一直寻求的目标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呢。

“唰...”

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原来是梦啊。

看着窗外上体育课的同学们,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还有体育课这一课程,体育课啊,完全没什么印象呢。

发了一上午的呆,午休时间到了,全校师生都去吃饭,我却没什么胃口。

从课桌里随意拿出一本课本,哇,好厚的灰啊,如果说这是恶作剧也未免太过了吧。

又拿出一本练习册,封面的名字处有三个字我只看得清中间的“明”字,首尾两个字很模糊,看不清楚。咦?我叫什么来着?

一想就头疼,算了,叫什么都好,只是一个代号嘛。

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慢慢点上,这样就不会影响别人了吧,我很怕麻烦,也很怕自己惹下麻烦,讨厌一切麻烦的事物。不过这烟也真耐抽的啊,几年了吧,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好啦,20岁的时候戒烟也容易一点。

每次点上烟的时候总有这样一种感觉,少了点什么。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就像走钢丝时重心不稳的那种感觉,揪心的难受。

将椅子往后拖了拖,双手搭在后脑勺,双脚也抬起搭在桌上,垫起椅子前面的两只脚,开始打晃。标准的不良诞生了,我在想刚才是不是要说一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这样会不会比较符合气氛。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歪着脖子斜睨着窗外各式各样的同学。

摸了摸下巴仅有的几根胡须,心里想着和一群小屁孩在一起还真是不爽啊。

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来回搓弄着那几根胡须,保持着歪着脖子的姿势。

好刺眼!

一道光芒射入眼球,让我眯起了眼睛。不过很快那道光芒就消失了。

顺着光芒射来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时间太短了,我连具体方位都没弄明白。

大概是哪个进入青春期的少女用镜子打扮自己,阳光无意间的反射吧。

没有细想,我知道我不擅长思考,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只是假装无所谓而已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忘了...早就忘了,这却是真的忘了。我对于自己超级健忘这件事还是很有自觉的。

要不写日记吧。

我?还是免了吧。或许我连字怎么写都忘记了。

微微有些自嘲,这就是我的全部。总觉得ef-thefirsttale里的新藤千寻很可悲,大概就是因为我和她很像吧。

嗯?我这是在同情自己么?切,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做作了。不过她的那句圆周率的话还真是贴切啊。

好像是这样说的:圆的面积是锁链长度的平方乘以3.14,锁链的长度是十二岁,从遭遇事故的四年前开始一直是这个长度。可以延伸的距离是十三小时,到那里为止,便是我现在的全部,能感觉到那份悲伤么。

不过对于自己能记得这么清楚,我还是很惊奇的,似乎只有喜欢的看过的文字不会忘记呢。

偶尔,只是偶尔,才不会承认常常这样想呢:圆的面积是锁链长度的平方乘以3.14,锁链的长度是丢失的记忆,从进入这所学校开始一直是这个长度。可以延伸的距离是二十四小时,到那里为止,便是我现在的全部。至于悲伤什么的根本没必要,我并不觉得这是悲伤,没有记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千寻的悲伤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多余的。

嗯?说到哪了。

忘了呢。似乎话题跳跃的很快呢,啊说起跳跃我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冷笑话,酒保说:“对不起,我们不对超过光速的中微子提供服务。”一个中微子走进一个酒吧。

还记得这个冷笑话的跳跃让我目瞪口呆,半天反应不过来呢。

提起中微子的话,果然还是有些气愤啊,又想起一个笑话,这个容易懂一些:一天,三个中微子来酒馆吃饭,侍者问道:“请问三位都要啤酒吗?”第一个中微子说:“是的!”第二个中微子说:“我不知道。”第三个中微子说:“我也不知道。”侍者于是拔掉了光缆的插头对他们说:“这次好好说话!”

从这个故事中我们改得到的教训就是:不要一发现让人惊讶的消息就传播,至少用脑检测一遍。不知不觉用了贝木的语气呢,这应该可以算作剽窃了吧。

啊,扯了这么长的跳跃性话题,看来我还真是无药可救了呢。

看了看天色,天气不错,这么好的天气应该去晒晒太阳,再不晒就要发霉了。

灭了烟头,随手丢入走道的垃圾桶内,揉了揉头发,向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的教学楼人很少,一路上也没遇见几个,我踏着阶梯准备走上屋顶。

被拦住了,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拦住了。

“这位同学,等一下。”

“嗯?”我歪着脖子透过发梢看着这个拦住我路的男生,没有看他的眼睛,视线就算被头发拦住也不太愿意看别人的眼睛。

“请问三年二班怎么走?”

三年二班?有点耳熟的样子,不过我不知道在哪,于是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谢谢你了同学。”

阿勒?什么意思,不太明白。

嘛算了,我本就不适合思考。

转过身挥了挥手,没有停留。

永不枯萎也是一种悲伤,永远传达不到的思念却显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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