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月 第二百四十二章 师徒初见

剑月 逍遥侠客 武侠仙侠 | 古典仙侠 更新时间:2017-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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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师徒初见

想了许久,杨子陵也没有想出该用什么言语来接他姐姐的这句话,于是,他索性沉默地立在那里,等待杨子萱的下一句。

“小陵?”杨子萱莫名地唤了一声,不知道是想看看她弟弟还在不在此间,还是有什么事情打算问他。

“姐姐……”杨子陵见他姐姐发问了,想也没想,便接了一句,“其实,不论跳下去的是谁,流云木都会接着的。”

杨子萱闻言一怔,她本以为杨子陵不会说什么有用的,可事实上,这句话却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呵,是流云木本性如此吗?”杨子萱轻笑了一声,用着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呃……是。”杨子陵刚才的那句,纯属是急中生智,可他一见到对话有了起色,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好点头应下。

望着凌云楼外仙云袅袅,杨子萱微微一笑,轻道:“小陵,我困了,你退出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子萱的心情似是好了不少,毕竟,还是她和那块木头在一起的时间久些。

“姐姐,你要补觉吗?”杨子陵没听出来他姐姐的心情有何变化,于是,只好试探了一句。

“是!难道你还要在这里看着姐姐睡觉不成?”说话间,杨子萱转过身来,抬手便要去揪杨子陵的耳朵。

杨子陵见状连忙往后闪,可他刚迈出半步,就踢到了卧室的墙,结果,自然是难逃魔爪。

“姐,我好心开导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说话的时候,杨子陵几近哭腔,当然,这里面肯定是装可怜的成分居多。

杨子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轻轻地在他耳朵上揉了揉,笑道:“去吧,没想把你怎么样!”说罢,她在杨子陵的肩膀上拍了拍,便转身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杨子陵见到,连忙捂起眼睛道:“姐,我还没出去呢!你你你……”

“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杨子萱拉着腰间的细带,故作气恼地说道,“还真想挨掐不成?”

“哦!”杨子陵见杨子萱又恢复成往常的模样,脚下劲风一起,便撒丫子地跑了出去。

看着杨子陵慌乱的背影,杨子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摇了摇头,缓步走到门口,轻轻地将卧室门合上,复又转身靠在了上面。这一刻,卧室里再度安静了下来,那抹笑容渐渐隐去,最终被无奈所替代,杨子萱微微昂起头,叹了口气道:“可小云他……终究不是流云木。”

……

“阿渊,你拉着我练什么武啊?我根本就打不过你!”被蔡寒渊强行带出屋子,黄奉孝猛一甩手,终是脱了他的控制。

“你可以坐在一旁看我练!”蔡寒渊望了一眼径自合上的楼门,回答道。

黄奉孝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下,不禁翻了翻白眼:“练练练,练个鬼啊!你连白玉寒龙枪都没拿出来!”

蔡寒渊听罢,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缓步走到凌云楼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仔细地研读了起来。

黄奉孝见到,连忙跟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欸我说,刚才你怎么回事儿?”其实,黄奉孝并不傻,只是他懒得想,这会儿他见到蔡寒渊行动古怪,不由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幕。

“没什么。”蔡寒渊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不停地上下游动,显然是没打算好好回答黄奉孝的问题。

黄奉孝见状,一把将他手里的书夺了过来,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快点儿说,小心我不还给你了!”

蔡寒渊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从怀中捞出了另一本:“我就知道你会来抢!”说罢,他也不理黄奉孝,又接着读了起来。

黄奉孝见到这番情景,面上不由一呆,口中喃喃道:“你们家的心法口诀不就一本儿吗?”

蔡寒渊一边读着,一边点了点头。

黄奉孝伸手指向蔡寒渊捧着的书道:“那这又是什么?”

“冰魄枪法的心法口诀。”蔡寒渊连看都没看他,就轻声回了一句。

“那我抢的是啥?”说话间,黄奉孝将手中那本拿到面前,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武陵情志”四个字,“这……”

见到自己手中竟然抢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黄奉孝撇了撇嘴,将它往石桌上一丢,没好气儿地说道:“这你都算计好了?”

蔡寒渊见他把书丢了回来,于是连忙将那本心法口诀收好,复又端起石桌上的那本,接着读了下去。

“嘿!我说,这一大早的,你就在这儿看闲书?”黄奉孝见他有心法不读,居然捡起了他丢回来《武陵情志》,不禁瞪大了眼睛。

“一本书闲与不闲,并不取决于书,而在于人。”蔡寒渊翻过一页,复又一列列地扫了下去。

黄奉孝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快跟我讲讲,刚才究竟怎么回事?萱姐……她没睡好?”

“萱姐不是说了‘没有’吗?”蔡寒渊淡淡地答道。

“所以……是没有没睡好,还是没有睡好?”黄奉孝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她的意思……当是睡好了。”蔡寒渊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眼凌云楼道。

“睡好了?”说话间,黄奉孝用手指在自己的双眼之下抹了抹,复又说道,“会有这么黑?”

蔡寒渊听罢,将手里的书一收,再度望向了凌云楼:“萱姐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就当她睡好了吧。”

“为了阿云?”黄奉孝眼珠一转,不知为何,这一次,他的脑子似乎比往常灵光了不少。

“想来是的。而且……”蔡寒渊顿了顿,微闭了一下眼睛,“唉,她许是听到了我们早上说的事情。”

“这么说来,就我觉着那人不是凝儿妹妹?”黄奉孝伸手指向自己,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蔡寒渊见他依然在纠结着自己猜没猜对,不禁有些懒得理他。

场间沉默了一会儿,黄奉孝忽然说道:“其实,她若真这么想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什么意思?”蔡寒渊眼中神色一顿,抬头看向了他。

黄奉孝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萱姐对阿云死了心,你才有机会啊!”

蔡寒渊听了,眉头一蹙,摇了摇头。

“阿云根本就不喜欢萱姐,这没什么的!”黄奉孝摆了摆手,劝了一句。

“阿云不是不喜欢萱姐,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说话间,蔡寒渊将目光投向了通往主道的那处拱门,也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黄奉孝撇了撇嘴道:“还不都一样!”

“那不一样!”

……

“二叔,这一大早的,我们就过去,不合适吧……”山道之上,萧宇天和萧奕云一前一后地走着,萧奕云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困得,总之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有什么不合适的?”萧宇天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他知道,这一问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路上终归是有些无聊,他猜到萧奕云必会说些俏皮话,索性就配合了他侄子一下,以作调剂。

“师傅她……”萧奕云眼珠一转,想到了说辞,“能起这么早吗?”

萧宇天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宁姐若没起来,我能就这么带你过去吗?”

萧奕云抬眼瞄了他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都起来这么早做什么,不困吗?”

萧宇天听罢,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萧奕云,笑着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夜读啊?”

萧奕云单手握拳,轻咳了一下道:“呃,这个……昨天晚上,它……它就是个意外!”

萧宇天听到这里,嘴巴一咧,走到萧奕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天星顶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就好!哈哈!”

“咳,咳咳咳……”萧奕云听了这话,不禁回忆起昨日的种种,连声咳嗽了起来。虽然说,萧宇天的这句话在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萧奕云总觉着这句话里,似乎是暗藏了什么玄机,可他却对这等玄机一无所知。

“走吧,别让宁姐等久了!”说话间,萧宇天轻轻地叩了叩他的后背,也不知道是在舒缓他的心肺,还是在敦促他前行。

“平湖孤剑待的地方,能出什么意外……”萧奕云抬眼看了萧宇天一下,撇了撇嘴道。

萧宇天冲他高深莫测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意外吧……有很多种。就看你遇到的是哪种了?”

话音一落,萧宇天松开手径自向前,也不去管落在他身后的萧奕云了。

萧奕云望着他的背影,转了转眼珠,心道:“什么叫我遇到的是哪种,明明应该是你指的是哪种才是!”

……

萧奕云他们叔侄二人行了很久,方才来到一处平地,此时回望身后,但见云雾缭绕,远山忽隐忽现。今日并不怎么晴,云彩浮在空中,虽未将整片蓝天掩盖,但破云而出的几缕阳光却屈指可数,并不能将周遭的一切,映得犹如晴日里的那般明艳耀眼。

萧奕云抬眼看了看天,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毛。早晨刚刚出门的时候,天空中浮云虽多,可依旧算是晴朗,然而,这一段山道走下来,那朵朵浮云却尽数铺场开来,连成了一片,看来,这是要变天了。

“看什么呢?这边!”到了那处平地,萧宇天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没了,不禁回过头来,看向了萧奕云。

“哦,来了!”萧奕云听到问话,紧走了两步跟了过来,一片偌大的花圃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

望着眼前的五光十色,芳香满园,萧奕云面上一怔,脚下的步子还未迈开,便又停了下来。他在想象他的师傅,究竟会是一位怎样的女子。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此一位女子,究竟是怎么喜欢上他那另一位邋里邋遢的师傅的?

“啧,怎么又愣住了?”见到萧奕云目光呆滞地望着花圃,萧宇天一蹙眉毛,复问道。

“啊,没,没什么!”萧奕云快步跟了过来,停在了萧宇天的身边。

“你小子,没见过花吗?”萧宇天依旧对他方才的反应有些不解,于是出言相询。

萧奕云望着满院的花朵,随口答道:“我在想……能种出如此美丽花圃的女子,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萧宇天闻言,嘴角一翘道:“宁姐究竟什么样,你见过不就知道了?”

“可问题是,我想得出此事,却想不出究竟……”话至于此,萧奕云忽然看见一位身着白色纱衣,头梳朝云近香髻的素雅女子,出现在了花圃的门扉处。她双眉纤细,暗含韧劲,两眼如波,落雨成潭,仿佛只要被她望一眼,就犹如落入了一片温香的流波之中,难以自拔。她相貌很是清秀,柔柔的像纱,又白净如玉,看起来,让人心情舒畅。

萧宇天见到门扉处的那个人影,连忙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道:“有劳宁姐相候,宇天来迟了。”

荀芷宁嘴角微翘,缓缓地摇了摇头,那表情也不知道是笑了,还是没笑,颇为耐人寻味。

不过,萧宇天似是对这样的表情习以为常了,所以,他并没有在心中产生过多的疑问。

“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说话间,萧宇天伸手拍了拍萧奕云的肩膀,复又看向荀芷宁道,“就……托付给宁姐了!”

荀芷宁点了点头,复又推开门扉,自顾自地走进了花圃。

萧宇天见了,自然跟了过去。可萧奕云从还没见到她起,就满肚子的疑问,这会儿见了她如此表现,这疑问便有些满得忍不住了:“欸,二叔,师傅……她该不会是不能说话吧?”

萧奕云说话的声音很小,可荀芷宁武功不弱,耳朵自是灵光,所以,萧奕云的这番话,她自然是听了个轻轻处处。

她在院中微微停了一下,淡淡地笑了笑,复又继续向前走去。

萧奕云将这一幕看见眼里,不由瞳孔一缩,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萧宇天瞄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也没有搭话。

萧奕云见到他这般反应,不由连冲他打手势:“二叔,你坑我!”

萧宇天和萧奕云本来就有一套用手势搭话的办法,所以,萧奕云一摆出来,他就明白了。他笑了笑,回了萧奕云一串儿:“是你小子胡乱想,我什么时候坑你了?”

“你你你……”萧奕云连打了三个你,不曾想两手接触的时候力气有些大,竟然弄出了声响。

走在最前面的荀芷宁,听到这个声音,也没回头,略一思忖便明白了过来。“这孩子好细的心思!”她猜到了萧奕云是在打手势,同时,她也猜到萧奕云可能是知道了她听见了之前的那句话,而他之所以能够知道这一点,却只因为她那微不可查的一顿,由此观之,萧奕云的心思,不可谓不细。

其实,心细与否,并不完全是一个人的特质,同时,也取决于那个人究竟在意什么事。倘若,此人对这件事很上心,那么,他定然会心细如发;而相反,他若是觉着某件事并不重要,那他必然会显得粗枝大叶。这便也是为什么,对于同一个人,不同的人会给出不同评价的原因。就好比说,沈秋燕并不觉得萧奕云心细,而荀芷宁却认为萧奕云心细若丝。

行不多时,荀芷宁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竹楼外。她缓步上了由竹条编成的几级台阶,推门而入。萧宇天和萧奕云见到,自然是尾随其后跟了进去,只不过,在临进屋子的时候,萧奕云特意看了一眼楼外的石碑,上面正书着“听雨阁”三个字。

这是一栋不小的竹楼,一入楼门,便是一间很大的厅。厅中竖着六根立柱,俱都是由长了有些年头的粗壮竹子所制成的,更为神奇的是,这六根竹子在此间置了多年,竟然依旧翠绿无比,就像还活着一般。

厅的四周开满了窗子,透过它们,便能见到七彩流光,花香满园,蜂蝶飞鸟,来来往往,不亦乐乎。

在厅中棚顶的一角,有一个地方,破开了一个口子,从上面盘旋而下了一道楼梯。那楼梯通体绿色,皆是由竹条编织而成,倒是和楼中的一切交相呼应,极为相配。

厅中陈设很是简单,三张案几,分置两边,其后各放了一个蒲团。而在那两列案几的中间,还落着另一个蒲团,看它那摆放的位置,显然是正对着那张孤零零的案几。

“坐。”一个声音简洁明了,听在耳中却温柔若水,萧奕云闻言一怔,本想转头望望他身边的萧宇天,结果,未曾料到,他已然走到了那置着两张案几的那边坐了下来。

而此时,荀芷宁也已然入座,她坐着的地方,正是那张孤零零的案几之后。

如今厅中仅剩下了一张案几,萧奕云知道,自己肯定会坐在那里,可他终归是反应得有些慢了,所以,那个温柔若水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云儿,不坐吗?”

“云儿?”从小到大,萧奕云还没听过这样的称呼,但他知道,杨子陵的母亲似乎就叫杨子陵“陵儿”。

见到萧奕云听了这话之后,依旧傻傻地站在那里,萧宇天的面上不禁有些挂不住了,“这臭小子,又在想什么呢?”想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道:“别看那柱子了,快过来坐!”

萧奕云闻言,面上一顿,方才明白过来了他二叔的意思。他微微蹙了蹙眉,看向厅中的六根柱子,脱口而出道:“南疆通海的不朽常青竹。”

荀芷宁听罢,面上露出一抹惊异之色。她转头看了看那柱子,又望了一眼萧宇天,方才微微一笑道:“云儿,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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