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成伤 第十六章 物是人非

还未歇脚，飞泉又出动乱，飞流直下的飞泉泉眼处发出耀眼的光芒，流下的水在半空中化为一道清光，化为丝丝缕缕朝湖中央拢聚，片刻，光无，飞泉泉源泉眼如死水一般，再了无生机。出于好奇，邪翊冰轻步慑向全中央，一个莲花棚榻，花瓣放射出青色的光，旋转着，给予那人的天灵处，难道是为了救人才舍飞泉？邪翊冰震惊，什么人，能让林默宇如此舍得？以飞泉之源作为药引？不免的想走上前去看看清楚。

靠近了莲榻，悄悄掀起了莲塌旁的白纱。

这是？…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邪翊冰却被惊在了哪里。

这，林默宇就是为了这个人？

手指摸上了那人的颈项，气息微弱的快要探知不到了，身体也僵硬许多，嘴唇没有一滴血色冰冰冷冷的。将死之人，何必如此大费干戈，林默宇到底是怎么想的。

“谁？”

来不及回头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疼痛感布满全身。邪翊冰勉强转过身子，却正巧迎上了一股凌轹的剑气。“噗…”喉头涌上的腥甜味在口腔蔓延，身体被那力道打出了数百丈，撞上一块岩壳，身体随着岩壳凹进去不少，邪翊冰镶在岩壁里，背脊和肋骨都断了好几处。嘴角鲜血一滴一滴滴落下来，而土地，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老化龟裂，渗入到周身的桃花处，有的开的越发艳丽，而有的…却是立刻凋零。

那内力依旧在体内运转，掠过身体每个部位，却唯独在血魔封印处于血魔之力发生抵触，奇疼无比，血魔之力最终将那道力道化开，随着邪翊冰喷涌的鲜血。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地面上，地面迅速枯化，成黑色色泽深裂数米，渗入到桃树中，桃花残。

“冰…冰儿”好听的男声从身后响起，语气中有些惊奇有些惊喜，也许是邪翊冰想多了，不自然的，她还听出了这语气中的心虚。他在心虚什么？心虚陷烟雨岛为不利吗？若只为此，那是不是显得太做大？毕竟烟雨岛与她没有任何些许的羁绊。

抬头看着他。林默宇头缠青色丝缕，蓝色衣衫，白色底衣，盘在剑上的诺长流苏盖过剑上华丽雕刻琢磨的轮回盘，盘面的光泽被流苏挡住，盘底却旋转不停，偶尔漂浮出几片金絮。

仿佛世界都静止了，时间只停留在两人眼神碰撞处，桃花凝固悬浮在空中飞泉也停止了流动和命脉的传输，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再容不下全世界。世间，除了彼此，还有谁能入彼此的眼？

五年了，不偏不倚的时间。

半年前的慕容山庄一别，自此，竟是第一次见。

到头来还是她没出息的违约了，找各种理由想在见他一面，所以才有了救白若雪，然后才如愿的见到了他。若说起痛，莫过于他说要带白若雪离开这里的时候，那真实存在的疼痛感，既然也有除了诅咒意外的其他痛楚。如今也是因为有个莫名的女子竟以一个莫名的理由要白若雪性命，于是她又来了这里，这次，既然又见到了他。如此说来，还是托那名叫白若雪的女子的福么？如今，因为外人突入会伤害到烟雨岛里的某些人，所以对外侵者第一招就下如此狠手。林默宇，你好狠的心。说不清楚究竟是伤口还是心痛，邪翊冰勉强倚着岩壁站起来，一切又恢复原状。桃花落地，飞泉急流。

林默宇飞快的向她冲去，一手揽过她的颈项，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匡住她不愿放手，回来了，当真回来了。仿佛只有触到实体才能确认是不是在幻想，邪翊冰的发丝缠绕和着林默宇的秀发，怀中的人儿突然闷声吐词：“放手！”

林默宇振了振，心里虽是既不愿意，但还是放开了她，她这个人呐，就是有一种令人忌惮的威慑力。“冰…”不解，绝对的不解。

“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随便碰我。”手上一枚四角棱旋转在指尖，五指揸开，五枚棱徘徊与手指之间，手腕一动，五棱齐发，短距离，林默宇来不及躲闪，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躲闪，五枚棱皆中五大穴，檀中那枚，既已完全陷入肉体里，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像是素衣上的玫瑰点缀，蓝色的衣衫上血溅肆意。

这丫头来真的。林默宇苦笑。不支的靠在一旁的桃树上，丝发垂下来遮住了面部，唯独可见那嘴边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衫上。

邪翊冰也呆住了，自己，既下这么重的手？明明应该对杀人麻木不仁，可是为什么手却在轻轻颤抖。话说回来，他应该没事吧。走上前，见他手指插进了檀中，硬生生的将那枚四角棱从身体内拔了出来，随意扔在了地上，鼻腔里，只是闷哼了一声。

林默宇抬起了头，见邪翊冰被面具覆盖的眉头微微搐动，是自责还是关心呢？头稍侧，带血的唇角微微上扬，“没事。”眼角微微眯起，一个让人舒心的笑容绽放开来，却让邪翊冰心里越发难受，他怎么还是那样？无条件的原谅她，无条件的宽容她，还闲她的罪恶感不够强吗？那让人想陷进去的眸子，清澈如水的波澜。

“你真是一个让人觉得无比讨厌的人。”邪翊冰抿嘴。

还是那笑容，林默宇抚了抚头。“没办法啊，好像又让人觉得困扰了。”

邪翊冰无语，有时候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话说，你这次回来干什么来了。”林默宇走到飞泉旁，想用手舀起一掌来，但衣衫一沾飞泉水，便开始迅速腐烂，他急忙把手抬起来。忘了，现在的飞泉已经不能疗伤了。抬头看了看泉中央，那人儿的天灵处接受了飞泉静脉的灌溉。

冷哼一声。冰冷如铁，刺骨寒冷。邪翊冰开口：“我是路过的。”

“路过？”似听了绝妙的笑话，林默宇大笑出声。

邪翊冰怒视着他。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撒谎啊。“有谁会特意打开结界从飞泉底进入特地路过？”林默宇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特意两个字落下重音。邪翊冰假装淡定自若，反驳：“当然不止这些…对了刚才飞泉，貌似圣像也损伤许多。”

“恩，我知道。”林默宇宠溺的笑看着她。

知道？难道说不止是飞泉，整个烟雨岛都震动了吗？既然如此，他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只为那将死之人续命，想葬送整个烟雨岛吗？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因为，有你才有烟雨岛啊！

不语，如此说来也许震动是偶尔吧，看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应该没事的吧！

“那么，你究竟是干什么来了？”又是笑，他是不是特别喜欢笑？不过也好，正好可以享受这前后的反应。

“哦，我啊”手指划过唇瓣，“我来品鉴一个人，取白若雪性命。”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霜，心底像有一道伤口，无休止的扩散，无边的黑暗，无尽的深渊。

林默宇......

“臭女人，你在胡说什么。”冷少云一手掐住李默馨的下颚，什么叫他根本不是人？不是人的话那是什么？

“呵呵…”李默馨眯眼一笑，传说中冷少云的脑羞成怒出现了啊。“我说，也许你是什么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冷少云瞳孔放大，手上暗暗用力量，骨骼咯咯做响，痛，好痛，这男子到底动不动怜香惜玉啊。李默馨咋嘴。冷少云暴怒的脸突然阴沉下来，手往外一扭动，下颚后面与脖颈相连的连接骨硬生而断。

“啊…”一声惨叫从林子深处传来，李默馨的后颈骨骼错位，再无法支起头颅，只能垂着。“混蛋…”破口大骂。行走江湖多年，如此虐待是从未有过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想惹恼她到什么地步。不过，这也恰巧说明，自己正中那男人下怀啊。

“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冷少云恐吓。

“咳咳，不用去追你家主子吗？肯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李默馨反问。

冷少云拍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恶，差点忘了。”冷少云起身欲走。没打算再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刚才把她当成玩物的是谁。

李默馨伸手牵住了他黑色衣袍。“喂”冷少云定住脚，却没有回过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甘愿效劳于那个魔女？”冷少云低头。不为什么为什么要因为什么？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十年前，自己流浪在乱葬冈，她满身泥土，早已化为胧泡的满身伤痕，却唯独有双不屈的眸子。她的身后托着一个大板车，车子的木板上，一男一女毫无生机的尸体早已拼不到一起的肢体，她就如同黑夜中的一匹狼，十几岁的女孩却不忌惮这满地的尸首，那种坚强，不会让人觉得可敬，反而让人觉得无比可怕。所以，他只是远远的在一尸体堆后面看着她，看着她把那板车里的东西倒进坑里，然后拍拍身上的泥土远走。他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她，可是稍稍放松的神经却莫名的又紧绷起来。抬头一看。她在看他，嘴角大弧度的上扬，那如夜一般放光泽的眸子望着她，如同黑暗中的狼匹看到了猎物一般。对上她的眼神，他害怕得后退数步，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冷少云闭眼，结束回忆。

“不，绝对的有必要，你如今伤我至重，日后我定要你性命，我要搞清楚你和那雯…咳，我是说邪翊冰的关系，才有把握杀了你她会不会伤心。”李默馨道。

“放心吧，大人，她是不会对我的死有半点波澜的，而且，以你只能，伤不了我一丝一毫。”冷少云斜眼望她。

“没波澜？为什么？”李默馨问。对十年前的灭门时间耿耿于怀，毕竟，那日，就近发生了什么，那冲天的红光不可能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释放出来的。

“因为，她身上背有诅咒。”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狠咒，因为不想被背弃，所以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乱葬冈，她邪笑着问他，要不要跟我走？创立一个极乐世界。什么是极乐世界？小小的他问小小的她。人所谓的极乐是一个洗脱痛苦的地方，我所说的极乐，是人死后必将到达的地方。我把它，叫做冥界。小小的她回答。他吮吸着手指，呆呆的问，那如果没人来怎么办？

那就，请他们来吧。用这个。她将一根鞭子仍在他面前。他呆呆的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以后的日子里，她带着他走遍千山万水，期间，她教他武功，连手上能生出银丝都是她发觉的，建立门派，命名玄冥，多少年的风风雨雨，多少年的相依为命。他受伤她给她疗伤，他武功遇到难处，她帮忙疏导，他遇到危险她解围，在她看来这都是一种理所当然没什么需要特殊解释。而他，却也渐渐习惯了她的不冷不热，忽冷忽热，日子一长，却也满足于她对他的理所当然。他知道，不是她不愿，只是她不能。一切只因为她身上带有一种诅咒，可怕的诅咒。他深知，这些年的生死相依，这世上，其实没人再有她对他那么好。而他能做的，就是拼命破她身上的诅咒，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还她自由支配自己的情感，哪怕付出远超出生命的代价。

“那么，诅咒是什么？”李墨馨又问。

“今生今世，不能动情，否则要么入狱，要么众叛亲离。”冷少云微叹，因为不想受伤害，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将自己置于冰冷中，外界沾染不了，内界却也冲破不出去。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冰冷，从小就学着怎么恶对别人，所以她的名号在人所之的印象里，永远都是该千刀万剐。恐怕世界上只有他才明白，如果她不杀人，那么，杀她的人，将会万劫不复。

而李墨馨在听到这句话时险些懵晕。不禁想起十年前。邪翊冰与雯雪恋对战练功时，雯雪恋惨败，身上断了十八根骨头，而邪翊冰身上则完好无损，那是气急的她对邪翊冰吼“你这孩子还真是不可爱，如此对待手足，即使没有感情，这么做的话，将来会堕入地狱，何况人总是有感情的，只是对战而已，一定要弄得连亲人都厌恶你么。”

李墨馨傻了一般定在原地。这句话，既出自自己之口。再说，这只是气话，怎么可能会和什么诅咒沾上关系呢？一定有问题。

还没回过神来，冷少云已经蹲在了她的跟前，“很可怕的诅咒对不对，我发过誓，一定要找到下这个诅咒的人，然后将他…”李墨馨心头不详。

“碎尸万段。”冷少云切齿。

李墨馨此时一身冷汗，现在这个情况的话，他只要动动手指都能要自己的命吧。不过话说回来，那诅咒若真是自己下的，那自己也一定可以解除的吧。但是，为什么会是自己？虽然说真的不喜欢那孩子。

冷少云的手环过她的膝和腰，将她抱起来，连接骨断落她的头颅依旧只能垂着，李墨馨看不清除他的脸，冷少云也看不清除她的表情。

“别误会，大人吩咐过，要将你带回去。”冷少云率先开口，自顾自的将她抱起走开，不管怀中人儿如何挣脱。

“喂。”李墨馨吼。

“别乱动。”

“为什么邪翊冰一定要杀人？”

“.....”

“说话啊。”

“因为只有这样，她自身才能周全。”

“什么...意思？”

“因为要足够强大才能保证不受伤害，若她受到血的损伤，那么，碰到她血的，都活不成。”

李墨馨僵住了。

“以血为祭，可是到最后她却再回不了头，想杀她的人越来越多，她不得已杀的人，也越来越多。人呐，到最后，才知道什么叫堕落。”冷少云的眼神迷离起来。这么多年，一个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不服输不认输，即使知道错了也只能错到底，所有人都拦不住她，改不了她。这么多年，如果当初她没有把他带回身边，如果他没有遇到她，明明有他在身边却还是让她变成这样，如果，如果早点遇到她。如果...没有如果了。

李墨馨开始自责起来，如果十年前她没有放弃她，如果十年前她执意要跟她并肩作战，如果十年前能知晓她所过的生活，如果....也没有如果了。两个人心里各怀情感，眼神中却有种意外投合的情感。只是，冷少云看不到她的脸，李墨馨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按她的性格，没理由会对你说这些。”

冷少云的步伐慢了下来，发丝掉落在额前。自然是理由，若是想让她开口说这些，恐怕是等一辈子都等不到的。“因为，我读过她的记忆。”

怀里，李墨馨明显一怔。如果他读过邪翊冰的记忆，为什么不知道那“树叶”之谜，为什么大费周章的跑来窥探自己的记忆，莫非，莫非，在邪翊冰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那些日子的记忆？

“女人，你还真是聪明。”冷少云微叹。“不过，有时候，这些聪明足以让你丧命。”

“那么，到底为什么。”李墨馨急切的问出口。

“不知道。”冷少云轻描淡写。如果把她的记忆分成若干个房间的话，有三个房间是他无论如何，哪怕使出浑身解数都打不开的。那房门上的三把锁，不是以他之能能轻易解开的。

三千妖杀。

武陵现在也拿刹狱夙毫无办法，三千妖杀所携夹的法力已经可以于他持平，一时间，却也只能僵在哪里无法应对。

阵阵阴笑从刹狱夙喉咙里发出，手中折扇轻轻摇晃，不急，至少现在不急，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手握扇柄齐腰，末端几条素淡的锦缎倾泄而下。紫色的羽毛至到下巴，有种痒痒的触感，眯起的眼睛如同狐狸一般，奸诈的微笑翘起。手腕翻动，扇子脱手，成旋转放射向武陵逼去，速度快如烈风。武陵向后退了几步，转身飞翼，刹狱夙掠向他，空中接住了扇子，又反身向他逼去。嘴边嘲笑。口中讽刺。

“天山武陵，不外如是。”

武陵只觉得心中不安，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战局，有什么人正在向他赶来，带着一定的觉悟，使他心头觉得不祥。手上招式也是漏洞百出。分神的微观了天山，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多虑了？不对，也没理由啊。准备收回微观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黑一白的身影从天际划过，白色身影速度很快，可是那黑色身影就大不如前了，很容易被人捕捉到。那黑色身影如此眼熟，让人感觉熟悉却又陌生。那是一一玄衾迷修。

手上攻势突然紧俏起来。他怎么回来了，本以为囚禁仙力的事情能满过一阵，如此看来还是小看了他，这么快，这么快就被察觉了。

又一次内力的碰撞，刹狱夙和武陵都被双方震开。刹狱夙扇子折合，放出阵阵羽毛，轻如浮沉，利如刀刃。武陵手中张开一个内力护屏，却不料羽毛在接触到护屏的时候突然分子话，化为极小的尘埃，飘洒着穿过了护屏，却又在护屏内部凝聚成型，以极快的速度想武陵射击。来不及收回防式，武陵自身放出一阵结界，将羽毛彻底粉末化，但还是有些羽毛在粉碎后又再次凝聚成型向他放射，武陵的衣服皮肤被划开。刹狱夙见到武陵的衣衫变的破烂不堪，既然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笑着跳着拍手，口中嘻语：“打中了，打中了。”言必，又似是换了一副嘴脸，眼神突然变的凌厉又可怖。“接下来，去死吧！”重新打开扇子，指天一挥洒，却似下了羽毛雨，刹狱夙看着自己发出的招式苦思。怎么就是没有血姐姐的那招黎花雨有气势呢？也不好看。讨厌讨厌，血姐姐怎么可以只教个半吊子就走了呢？刹狱夙越想越不快，郁闷的揪着扇子上的毛。武陵一时被羽毛捆住，暂时脱不开身。

一根妖骨上的羽毛被刹狱夙揪完了他才想起来自己的重点，急忙寻找着那个武陵来时所开的结界。找到了。那团结界开在魔域的最上层，应该就是仙界和魔界结界最弱的地方。刹狱夙看着那团结界心中得瑟，哈哈哈，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血姐姐找回来。正准备踏入结界，突然感知到周身一股杀气毫不掩藏，刹狱夙回头一看，武陵仙力大开，似乎在酝酿着一个极具毁灭性的招式，墨光四起，武陵的掌间一道巨大光波直射刹狱夙，带着他的身子冲出去好远。刹狱夙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硬生生的粉碎掉，似乎刚刚凝聚的肉身又将被打散了。坠落而下，眼看着那道结界送走了天山武陵。刹狱夙心中各种不好受。好痛好痛，好像睡…不行，要找血姐姐，怎么可以刚醒就睡呢？刹狱夙用羽毛将自己包裹起来，进行休眠疗伤，这一次，还不知道要多久，大不了再妖杀好了，他魔界妖界的精兵可不止三千。不过话说回来，最后一击，还真是具有毁灭性，这就是天山掌门的师兄，在仙界驰骋数千年的人吗？

看来，今天还真是好运那武陵好想看起来很急切的样子匆匆走了。不然的话，恐怕不止这样呢....刹狱夙自嘲的笑笑，在羽毛茧里彻底失去了意识，慢慢漂浮在空中，在一定高度定住，然后，化无。

就快到了，天山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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