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之沥血异化 第十二章：因果定数

这个声音我并不陌生——是罗一然老教授。

和老教授一起出来的还有小快乐，刺刺的头上已经开始长出了寸长的头发，幼稚的脸庞充满天真烂漫，明亮的双眸闪动着欣喜，更是清纯无邪。她跑过来扑进了蒋化的怀抱，激动得这个老小子心花怒放。

教授是杵着拐杖出来的，边走边说：“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还在外面打打杀杀的？不光是没有规律，而且更没有安稳”。

我走过去扶着教授坐在了沙发上。

秋云璟亲自沏了一杯茶，恭敬地递给罗教授：“老师，您喝水”。

罗教授接过茶杯，对秋云璟说道：“这些人看上去很普通，是吧？”。

秋云璟微微点了一下额头，坐在老师身旁眠笑道：“他们居然跑到孕男房间去了”。——不得不说，这句话很令我们难堪。

老教授一脸的不肖与厌恨，轻蔑地说道：“一群败类，真是医学界的耻辱”。说罢又面不改色地看着我们，喃喃道：“本不想再见到你们的，可又禁不住想和你们聊聊”。

“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教授”。我怀着愧意给我们找了个台阶下。

“这也算因果报应吧，请你们别介意”。罗教授神色黯然地说道：“只可惜广征死得不值啊！背下了所有罪名，开脱了幕后指使者，然而老婆孩子还是没得个好，不值啊！”。

“老师，您放心吧，医院已经给她们母子俩一笔抚恤金啦”。秋云璟幽幽地说道。

罗教授似乎又有些自豪地说道：“你俩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广征没有辜负我，是他把我从迷茫的边缘拯救回来的，有这样的学生，我也很欣慰啊！”。

秋云璟扭头看着窗外茫茫白雪，双肩微微抽搐了一下。

教授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组长和广征曾经还是一个连队的战友呢”。这句话倒让我们感到有些意外。

“好啦，不说这些啦，请喝茶”。秋云璟向我们微微抬起了一只手。

蒋化和葛敏围着小快乐开始嬉戏，办公室里的气氛才亲和起来。抬起茶杯，却看见茶水一片赤墨，同时一股清新的香气扑进鼻腔，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茶？”。

秋云璟浅浅品了一口赤墨色的茶水，便以欣赏的口气说道：“这是贵州的毛尖茶，新品种，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女人一旦有点资本，总喜欢在有意无意中炫耀一下。

我若有所悟地问道：“这也算一种基因改良的品种吧？”。

秋云璟瞟了我一眼，说道：“嗯，算是吧”。

“如果一个人过多的吃了这种基因食品，会有什么影响呢？”我漫不经心地问。

“呵呵，这并不是基因食品”。秋云璟笑道：“再说基因食品其实并没有电视里所说的那么可怕，就算你天天吃，顿顿吃，充其量也就只会影响到身体健康”。

“不会吧，那生产及销售者都会被量刑的呢？”我感到不解。

“影响到大众的健康，特别是儿童，还能不被判刑吗？”。秋云璟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一些急功近利者，恶意改变动、植物的基因结构链，也就是DNA，那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秋云璟的这句话，才是我想要听的。

“会有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呢？”我好奇地问道。

秋云璟缓缓说道：“那将是生态环境的灾难，人和动物长期摄入这种食品后，身体机能也将会……”。秋云璟突然止住话题，目光不由地瞟向小快乐。

我正欲再问什么，却被罗教授打断道：“你真不知道你和常人有不同之处？”。

第一次与教授相遇时，他就这样问过我，今天又再次突然提出这个疑问，令我感到十分愕然。

我略感难堪地问道：“教授为什么总认为我有不同之处呢？”。

“你对危险有敏锐的预感，当心率加快时，你是不是感觉到时间变得缓慢了？”罗教授提示到。

我点了点头，纳闷地问道：“这也算异常之处吗？人在精神紧张时，身体的机能不都变得很敏锐吗？”

“是的，这种反应普通人只是略有提高，但你的更快，而且思维与动作是同步的”教授端坐在沙发中，挥着双手继续说道：“打个比方；如果一颗子弹在一定的距离射向一般的人，就算他思维高度集中，看见了飞来的子弹，但也躲避不了这粒子弹，而你却能”。

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却认为教授言过其实：“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种能力？”。

教授扬了扬上身，用一副好奇的神态看着我反问道：“你是不是有过什么奇异的经历？”。

我的大脑飞速回忆着，然后得出答案：“没有”。教授仍锲而不舍：“再好好想想？”。

“没有”。我还是确定道。

教授失望地靠在沙发中，却仍没有放弃：“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行吗？”

我点头说道：“如果我有向你讨教的地方，你也一定不要有隐瞒之言”。

教授朗声笑道：“以诚相待，金石为开嘛。”

我们喝着茶，闲叙着一些家常，气氛再次轻松起来。蒋化不失时机地对秋云璟说道：“你就网开一面，让我们领养小快乐吧！”。

秋云璟看了一眼罗教授，笑着对蒋化说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老师已经收养小快乐啦。”

罗一然也笑道：“以人力急于求成地想要改变某些自然规律，只会恰得其反，我也打算什么都不做啦，和小快乐相依为命去，在家钓钓鱼喂喂鸟，写点论文什么的，如果你们想要见见小快乐，我们随时欢迎……”。

我们离开的时候，看着门外相送的老教授与小快乐依偎在一起，我心中不由地感慨人世间的因果循环，得失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