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之沥血异化 第十一章：院长的接待

“是啊！如果没有人收养她，那么小快乐就会被送进孤儿院”。蒋化忧虑地说道。小快乐就是蒋化给变异小女孩取的名字。

小快乐被健丽医院严密地隔离检查了一个星期，却没有查出与常人有任何不同之处，她是一个各方面都健康的克隆人。上级部门经过研究讨论后，决定给小快乐一个完整的人生。

“你要收养小快乐吗？”我抹了一下胡子开始扎手的嘴角。

“嗯，我媳妇也表示同意”。

“你要小快乐去你媳妇的那个山洼里？”杨京咧嘴说道：“那还不如送她到孤儿院呢！”

蒋化瞪眼说道：“山洼里又怎么啦？那儿干净的山和水才能洗净她心灵里的阴影”

我掂量了一下，说道：“我看还是不妥，如果小快乐和你媳妇搞不来，怎么办？”

“还有教育问题，毕竟乡村的教育赶不上城市里的完善”。葛敏也插嘴说道。

“你媳妇还带着孩子呢，别再给嫂子添麻烦啦”。吴天保放下手中的文件袋，也走了过来。

蒋化不高兴了，眼睛瞪得更大，声音如锣鼓般嚷道：“那我们就看着小快乐被送进孤儿院吗？心底里那么纯净的一个女孩儿，你们忍心？”蒋化用拳头砸了一下桌面“请别忘了！我们应该感激今天还能挤在一块儿吵架！”。

此话一出，大伙儿互相瞪眼，默不作声。就连背向我们远远坐着的郑卫东，身子也不由地动了动。

如果小快乐有着凶残的一面，操控当时思维已被控制的蒋化向队友们开枪？……悲剧的发生往往就是一瞬间。

“这么大声干嘛？我们说不管小快乐了吗？”葛敏嘟着小嘴说道。

“你们都去吧！”。这话从郑卫东那边徐徐传来，我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除了任务行动，我们一般是不允许同时一起，出现在某个地方的。尽管这是第一次，但我们都不感到意外。

郊外的一切仍旧覆盖在白雪之中，但也遮掩不住树林间的翠绿，即便是那些已没有叶子的树梢，也给人一种蓬勃的生机。

健丽医院主楼耸立在四周的建筑群中，显得光华孤傲。看着雄伟的大楼，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如此光鲜华丽的大楼下，却埋藏着太多消失的生命和秘密。

装饰如酒店一样华丽的大厅内，乱哄哄的聚集着许多翘首以盼的人们；有的神情兴奋好奇，有的却沮丧愤怒，甚至还有许多媒体记者，乱哄哄地在议论着什么小孩之类的话题。医院的保安们紧张地维护着秩序，通往电梯的过道，更由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人员把守着。

这使我们都感到诧异，难道小快乐的事被泄露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小快乐将不会再有快乐的人生。

电梯内，蒋化一直在低声地骂骂咧咧，几个病人家属紧张地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使我们多少有些难堪。不过电梯很快就到了位于五十六层的妇幼保健区，我们向那几个家属陪着笑脸，挤出电梯。

回过身来时，我们都不禁地叹息一声；通道空间宽阔高大，灯光明亮柔和，空气出奇的新鲜清爽。顶上吊着五颜六色的装饰品，给人一种天真浪漫的感觉。脚下铺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地毯，两边的墙体全是印花的落地玻璃……我不由地联想到地下手术室，天堂与地狱。

但令人气愤的是；一处房间的门口也簇拥着几个神情亢奋的男男女女，虽然没有喧哗，但也带动着浮躁。我们一行五人正欲挤进，却被门外的两个男人拦住，其中一个伸出手作止步状：“你们是干什么的？”

杨京怒道：“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对不起，这个房间你们不能进。”另一个男人看见了已经怒发冲冠的蒋化，缓和着语气说道。

“呵！这么神秘？那我倒要进去瞧瞧啦。”吴天保从后面冲了上来。

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却满脸堆笑地说道：“大人和孩子都很健康，而且马上就将出院，详细的细节我们会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的……。”

中年男人说了一堆我越听越反胃的屁话，我就知道我们走错房间了，这是杨京提到过的男孕房间。

当人们聚集在一处时，就能无形中给人产生某种错觉，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簇拥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妇人迎面走来，她那已不再年轻的脸庞，显露出犹存的风韵。丰盈的身上带着一阵高雅的香水味，把我们截在通道中。妇人谈吐中，举止得体：“你们几位都是警局的吧？”

走在最前面的我楞住：“你是？……”

“请恕我唐突，本院副院长秋云璟”说罢向我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你贵姓？”。

我礼貌地握了手后，问道：“有什么事吗？”却没有告诉她姓名。

“你们是为领养那个小女孩来的吧？”秋云璟仍保持着笑容。

我回头看了一眼蒋化，蒋化点点头，我便知道他事先和医院有过联系，感到意外的是副院长亲自接待我们。

秋云璟一行人把我们带到另一层楼的另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华丽的办公室。尾随的医生们在门外便四下散开，年轻的女秘书沏好茶后，也退出了房间。

室内沉静下来后，秋云璟的神情却悲伤起来，看着窗外的飘雪缓缓说道：“你们是英雄，我代表全院感谢你们！”

这句话令我们面面相视，克隆人事件她知道并不奇怪，但她怎么知道是我们来处理的呢？行动结束后，我们行动组并没有逗留，更没有和健丽医院的任何人见过面。

杨京和吴天保坐在柔软的沙发中，身子不约而同地前倾着，双肘撑在膝盖处，右手已从西装衣襟处伸到腋下。他俩的坐姿看上去似乎很拘束，但却是已做好了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领养需要什么手续？”我仍靠在沙发中，即没回应秋云璟的感谢，也没回避秋云璟所知道的事情。

秋云璟回过头来，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目光带着忧伤与眷恋，幽幽地继续说道：“广征和你们一样，也是英雄！但却不能告慰他的英灵”说罢双眼已噙着泪花，哽咽道：“他的遗体还……”

屋内一片沉寂。

秋云璟抬手轻拭了下眼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对待这个女孩”

“当然啦！否则我们会来领养她吗？”葛敏立即说道。

秋云璟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你们谁收养？”

“我！”蒋化和葛敏同时回答道，我也举起一只手。

秋云璟露过一丝微笑：“但只能一个人”

蒋化和葛敏互相瞪着眼睛。秋云璟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你们警察的作息时间极不规律，就这一点，恐怕你们很难如愿”。

我们顿时都傻了眼，绕了这么一大个圈子，却一事无成。

“你怎么知道我们作息时间不规律？我的时间比你还有规律呢”。我挣扎着。

“是吗？……”一个苍老的，拖着长长鼻音的声音从办公室隔间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