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商人 第九章:这就是流浪者的力量吗？

我的脉搏开始加快。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给他的毒药量足以杀死一匹战马了，然而斯福尔扎还活着是一回事，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我打通的隧道的另一端，我有点无法理解。

他是成了第二个流浪者了吗？

而且，他现在完全不对劲。他脸上的梅毒疤痕消失了，眼睛也变的更红了。他用充满掠夺性的、一眨不眨的目光盯着我。

我从未来没见过斯福尔扎有如此令人不安的目光。

然后，还有这些尸体。我数了数有三个，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两个半，因为其中一人腰部被切断，双腿缺失。

通过他们身上的衣服我认出了他们是当晚早些时候护送斯福尔扎的那三个暴徒。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刚在有一头野兽在他们身上吸血，然后又吃掉了他们的脸，在他们的肉上留下了拳头大小的咬伤。

这种咬痕是任何野兽都没有的。

我看到了斯福尔扎还有鲜血染红的盔甲。

“这是谁？你的另一个女朋友？”斯福尔扎从石椅上站起来，伸展着双腿。“梅茜真聪明，怪不得她不和你私奔呢。”

“他是你的朋友吗？”厄里斯皱着眉头问道。

“我宁愿相信我相信我是撞了大运来这个世界的也不相信这个垃圾是我的朋友。”我回答说，我把我的包扔在地上。我需要我所有的速度和敏捷性才能在不可避免的战斗中幸存下来。“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斯福尔扎用猩红色的牙齿回以微笑，这让我的脊椎不寒而栗。“我以前告诉过你，王安。我的大多数手下都是不忠诚或着无能的......多检查一下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坏处。有些人只有把他们的脑袋献给我之后才会忠诚，你明白吗？”

现在他的牙齿比匕首还锋利。我的目光飘向地上的死人。那些伤口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男人的下颚造成的，但现在我看得更仔细一点...

“现在，我感觉很好。在给你狠狠的上了一堂课后，我甚至一开始都愿意原谅你这次逃跑的企图。但是你想在试图毒死我之后就跳跑了？”

他摇了摇头，可怕的笑容消失了。

“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王安。”

斯福尔扎以为我会求饶现在会跪地上求饶。

“我真的对那个毒药商品感到很失望，”我回答。我本来是希望悄悄地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现在决定要自己切开斯福尔扎的喉咙。

“那个毒药居然让你还能在这里呱呱叫。那个炼金术士骗了我。”

“哦，不，王安，你让我现在感觉更好了。”斯福尔扎踩在草地上，他的脚在地上留下了脚印。他的体重本来就不轻，但不知何故，他似乎比以前更重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在来这个地方的路上晕倒了，吐了一地的血和胆汁。如果不是我的幸运符保佑我，我现在就已经永远的睡在泥土里了。”

他的幸运符？我有些不明白。“你拿那枚硬币干什么，贿赂海之圣杯让你免于死亡？”

“不，当然不是。”厄里斯困惑的表情变成了完全不屑的表情。“那个无知的傻瓜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他自己也变成了恶魔。”

恶魔？我想知道什么是恶魔，但斯福尔扎在我询问细节之前就开始疯狂大笑起来。红色的烟雾开始从他的盔甲中冒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的，王安。我从来没有对女神忠诚过。但今晚，一位美丽的女神竟然对我微笑了。”斯福尔扎的声音低沉起来，他从剑鞘中拔出配剑。“她把她的恩惠给了我，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代价和恩惠。”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绯红瘴气变得更加强烈和明显，直到我意识到那根本不是烟雾。

一股肮脏的裹尸布一般的精华从斯福尔扎的灵魂深处升起。它注入了他的肉体，就像厄里斯赋予我的匕首火焰的力量一样，改造重塑了他。他的四肢以不自然的方式伸展和弯曲。它们比一棵老树的树干更粗、更歪。他的盔甲关节在压力的作用下断裂，露出膝盖、肘部还有腹部苍白、布满脓疱的皮肤。

令我惊恐的是，斯福尔扎的下巴长成了长满獠牙的野兽一般的大嘴。他的鼻子完全变成了野猪的鼻子。他一直比我高，但他的身高和肩膀比竟然比公牛还要宽。这个夸张地比例让他手里的配剑跟小玩具一样。

我只能震惊地盯着眼前的怪物。

“你的肉闻起来真甜，王安，”变形的斯福尔扎举起剑，眼中充满了嗜血。一条分叉的舌头在怪物的獠牙之间滑行。“不像我雇佣的这些腐臭的醉汉......我今晚应该可以得到更好的饭菜了。”

他用野兽般的咆哮向我扑来。“我要用一整晚的时间来好好享受你的，王安先生！”

斯福尔扎的速度让我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东西没理由像猫一样快啊，但他就是很快就一跃而过，投下来的阴影覆盖了我们之间的地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战斗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他们会惊讶地僵住身体，然后失去理智的。

但我有过相当多的后巷打架经历。

我没有撤退，也没有让厄里斯暴露在外，而是向斯福尔扎发起了反击。我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留下了一串红色的余烬。怪物的眼睛在我举起匕首时飞快地盯着它。

趁着他分心的时候，我拿出藏在另一只袖子里的刀，扔向他的眼睛。

我立刻注意到我的身体现在有些不自然。虽然我的脚一直很灵巧，很轻盈，但是现在我竟然可以像风一样移动。我的飞刀在空中飞得比箭还快，直直的钉在了斯福尔扎的左眼上。

怪物发出一声咆哮，浓稠的金色血液从他受伤的脸上涌出。

我还没有用飞刀杀过人。我主要是用它们来分散注意力的，在这种情况下，它发挥的很好。斯福尔扎将一只手移到他受伤的脸上，另一只手疯狂地挥舞着他的剑。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对我敞开了大门。

我的第一反应是瞄准他的颈静脉，但他现在太高了，我够不到脖子。于是，我击中了他裸露的腹部。我匕首的刀刃顺利的切开了比马皮还厚的皮肤，顺便烧灼了一下他下面的那个小东西。烧焦的肉味充满了我的鼻子。

他是用什么做的？我咬紧牙关，抽出匕首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这次我应该可以直达肠子了！

“退后，王安！”厄里斯在我们身后喊道。

斯福尔扎咆哮着向我挥舞着手臂。我差点没来得及低下头，他的手用力撞向最近的一棵树，力道大的竟然打碎了树皮。我向后退了一步，我的脚碰到草地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一股野火吞噬了斯福尔扎。明亮的火焰照亮了空地，引起了怪物痛苦的尖叫。它们烧伤了斯福尔扎的皮肤，直接加热了他的盔甲，从里面把他给煮熟了。

我瞥了一眼这个奇迹的来源。

厄里斯法杖上的一块符文石向外面喷出火焰。我就这么目睹了水晶中的精华以灼热的火焰形式从水晶中喷发出来。这就像看着雷云中的闪电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但这没有持续下去。这个咒语迅速耗尽了符石的力量和颜色。储存的魔法精华无法长时间保持这个咒语。

意识到危险后，斯福尔扎冲过火势，向厄里斯扑去。火焰直接暴露了他头骨上的骨头，但它们并没有减慢他的速度。

“快躲开！”我大声警告她然后开始追赶怪物，但他先我一步到达了厄里斯身边。斯福尔扎挥舞着剑，瞄准了她漂亮的脖子。

厄里斯没有表现出恐惧，也没有退缩。她的身体在刀刃连接之前变成了白色的雾气。她眨眼间就消失了，斯福尔扎的剑只击中了空气。修女再次出现在几米之外，毫发无损。

这就是流浪者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