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商人 第七章:自由的味道

我手里拿着的火炬都没有厄里斯的手杖亮。

“王安。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异族名字？”流浪者的脚步声在湿漉漉的石头上回荡。“不过无所谓了，既然命运选择了你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这个地方好黑啊，我几乎看不到前方几米。”

“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到达出口了。”说实话，我感觉跟黑暗比起来这里的味道更令我难受。教堂下面的这条逃生通道有一些地方跟城市的下水道连着，旁边地下河道中的腐烂淤泥简直比尸体还要难闻。

而且。

“你才是那个拿着一根顶着轻光符文石法杖到人，你就不能把这条路照亮吗？”

“我可以，”她承认。“但是一块光符石并不便宜，我的小羊羔。作为一个商人，你应该明白的，我可不能轻率地使用它们。”

“那好吧。”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法师之外，所有的巫术师都需要将魔法精华储存到一个物体中来为他们的法术提供燃料。符石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最佳媒介，但是价格相当昂贵。

厄里斯的身上戴着六块符石装饰，这意味着她要么拥有雄厚的财力，要么拥有一个强大的组织的支持。

“我有点嫉妒你了。我一直想成为一名巫术师，但我从来没有机会经历觉醒魔法。”

“那你很幸运，”她回答。“现在你已经成为商人英雄了，你现在可以施展魔法了。”

我疑惑地眯着眼睛看着她。“你建议我可以从别人那里购买能力？”

“为什么要去购买你现在就能做的事情？”厄里斯突然停在我们小路的中间，然后用手杖指着我的鼻子。“锐化你的目光，然后专注于你的周围环境。”

我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隧道足够宽，一辆小货车都可以通过，隧道里的石雕被时间磨碎。墙壁上覆盖着一层灰尘，脏兮兮的水滴从天花板上滴落。我以前已经探索过这个地方，所以乍一看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然而，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厄里斯的法杖上时，我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她投射在墙上的光线反射得很奇怪。那是一种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灰色、毫无生气的光环覆盖在石头上。我仿佛能看到它们的能量从它们的质地上散发出来。类似的光晕从被污染的水滴中散发出来，尽管那是令人作呕的绿色和紫色。

“这是魔法本质吗？”我把目光转向法杖的符文石，注意到它们散发出的黄色光环。“这是......很奇怪。”

“是的，”厄里斯回答。“这个世界上的万物都带有特定的本质。只有经历过觉醒仪式的人可以通过成为施法者来看到并影响它......但是英雄们也可以从英雄标志中感受到力量。

我的脉搏变得加快兴奋起来。“那是不是说明我也可以施法了？”

“经过适当的培训就可以。”厄里斯瞥了一眼我腰带上的匕首。“现在请把它借给我。”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我同意了她的请求。

我又在身上藏了两把，这样就算她突然发难那我也可以有能力反击。

厄里斯用她的手杖碰了碰我的匕首尖。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符文石光环流入刀刃，将铁刀身染红，直到变成深红色。我用手指碰了碰边缘，然后迅速将手指缩了回来。虽然匕首的刀柄没有改变，但刀刃现在已经变得非常灼热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学会怎么储存和注入魔法精华的，”厄里斯告诉我。“现在这是一把可以自由射击的匕首了，完全可以照亮前面的道路了，王安小帅哥。”

“牛逼，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还能这么操作，”我面无表情地回答。“还有，你眼光真不错。”

“谢谢你。”她把匕首还给我，我赶紧把匕首入鞘。“你身上的标记已经加强了你的身体和心灵强度。它可以让你比以前更快、更强壮、更健康。也更潇洒，或者......更持久。”

“我会相信你的。”我做了一个假的崇敬眼神。“谢谢你的礼物和教导，优秀教师。”

“不客气，我的小羊羔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她一笑起来就露出两个酒窝出来。“还有，这会儿你还拿走了我眼睛的颜色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我还没还给她呢。既然我成了商人，我想我应该好好扮演这个角色。

“我要把它卖回给你，代价就是换取你的一绺头发。”

“这可比当时我要的还要多诶，我才要了一根。”她沉思道。“试图坑一位窈窕的淑女是一种罪过，王安。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

羞耻？我从来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我会把那一把发丝作为你恩惠的标志，厄里斯女士。我保证今后所有的善行都会以你的名义进行。”

“你的油嘴滑舌在平常绝对帮了你不少，哦，这就商人。”

厄里斯从她乌鸦般的头发上摘下几缕递给我。“我接受你的提议，但是请以后不要以我的名义做别的事情。”

“好吧。”

她那双泛白的眼睛在我拿起那一缕发丝后瞬间恢复了淡绿色。

“有意思。”

“你有没有从我们这次的不公平的交易中得到一些见解？”

“我做到了。”我把她的头发放在口袋里。也许我会把它留作纪念品。“既然我可以把相同的概念商品卖给你，换成不同的、有形的商品，那就意味着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有内在价值了。”

这就引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以后谁定价格？是卖方还是买方？双方都需要同意吗？交易过程中有可能撒谎吗？我可能需要一些测试来弄清楚我的这个能力的极限。

要不，我先问问专家？

“你对我的商人能力了解多少？”我问厄里斯。“你说我可以买卖任何东西，但肯定有一定的限制吧。总不能真的让我能买到月亮和太阳吧？”

“我相信你会在自己以后的时间里弄清楚的。”

“哈哈哈，换句话说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取笑她。“对一个修女来说，那可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我只知道这些故事和经文，非常感谢。不过，我还无法确认它们是否准确。”厄里斯朝我扬了扬眉毛。“你怎么猜到我是修女的？”

“你身上有奥术修道院的颜色，我刚才研究了你的法杖之后，我记得在季节性庆祝活动中看到过厄梅琳的大祭司也有类似的颜色。”我曾经听过一个妓女吹嘘说，那是在他们一次不那么秘密的幽会中说的，她还用它打了他屁股。

“最后，你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埃雷比亚人的名字，只有祭司才会称呼别人为羔羊。”

“你肯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审判官，王安。”

“谢谢你的认可，”我回答。“现在真正的谜团是你如何在不失去幽默感的情况下成为一名修女。”

“当然，只要有正确的人脉。”她的手杖的光线反射在石拱门上，露出通往地表的楼梯的形状。“看来我们在黑暗中阴暗爬行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终于有了一些自由的味道。